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雷痕也在不断变淡,等月挂半空时雷痕已完全化为雷电精华。
“收敛心神,注意感知雷电精华流动的途径!”徐衡垚温和的声音突然传入骆景澄耳朵里。
“好!”骆景澄艰难的应了一声,如此庞大的雷电精华对于她现在的体魄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若是没有言冰帮她锻体、没有之前吸收雷电精华的经历,她现在早已爆体而亡。
“阵起!”徐衡垚脸色凝重的丢出几张符箓,这些符箓漂浮在半空中,一股股火红的灵气涌向四周的山岩里。
山岩中有几块岩石在不断吸收这火红灵气,待符箓燃烧完毕时那几块岩石也变得炽热通红。
“你只需要收敛心神和雷电精华做沟通就行,剩下的交给我。”徐衡垚嘱咐一声后飘然跃出山洞,落在上方的一块岩石上。
“好!”骆景澄咬牙切齿的又应了一声,她感觉身体里有着一股鼓胀的感觉,仿佛身体要被这些雷电精华所撑破一般。
骆景澄话音刚落那几块岩石上的红色便迅速向周围蔓延,眨眼间整个山洞便通红一片。
“我嘞个去!这是个炼丹炉?”骆景澄感觉周围温度越来越高,抬头擦汗的功夫刚好看见周围赤红的岩壁,“我这不就成那个丹炉里的猴子了吗!”
随意吐槽两句后骆景澄专心感应着体内雷电精华所蕴含的狂暴气息,紫色灵气饱满欲滴,即便是它的主人骆景澄也能从中感受到神灵降世、天雷诛邪的威压。
对于人间界来说骆景澄也确实是“邪”。
这就使她承受的压力更大。
这边徐衡垚刚刚站定便从怀中乾坤袋掏出一瓶甘露,只见他手腕微动,一瓶微绿的甘霖便自洞口而入撒在骆景澄身上。
嗤!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白雾升起,部分甘露被骆景澄所吸收,但更多的甘露蒸发为水蒸气。
徐衡垚动作不停,掏出一瓶又一瓶的甘露、丹药撒如洞口,时不时还拿出几样珍惜矿物丢入,仿佛在炼制一炉神丹。
……
大晋都城。
原本该是皇宫的地方现在却堆满了天材地宝,这些都是从各地临时征调来的材料,即便楼小楼贵为皇帝,弄到这些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化为废墟的皇宫被清理出一片没有杂物的空地,四周飘荡着各色灵气,但奇怪的它们仿佛都被束缚在这小小的广场上似的,没有丝毫的外溢。
楼小楼端坐在广场中间,灵气在这里凝聚成液,一条金龙也在他身边游曳。
吐纳之间朵朵火焰绽放,龙气与灵气一并被火焰炼化,然后汇入楼小楼体内。
“嘿嘿嘿,今天你就能晋入显圣。”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
“嗯。”楼小楼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睁开了微闭的双眼,“虚大师,您说骆景澄逃过了殒圣楼的刺杀?”
“对,这次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刘华年。”虚大师的声音响起,“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下一次刺杀嘛,嘿嘿嘿!”
“嗯,虚大师,您尽快安排下一次刺杀吧,朕已经迫不及待要看李南烟抱着她的尸体痛哭流涕的样子了。”楼小楼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微笑。
“好!”
“现在嘛……朕要先收点利息回来。”一语落下楼小楼再次闭上双眼,周围灵气不要命一般涌向他,然后被火焰所炼化。
不知过了多久,广场上的灵气被一扫而空,只有少许从外界汇入的稀薄灵气。
“呼……”楼小楼缓缓吐出一口气,一身气势水涨船高,一名身披金甲的高大武士在他身后浮现,然后身旁金龙怒吼着冲向虚幻的法相。
“吼!”金龙一声怒吼后化为一柄长刀,漂浮在高大武士身旁。
“这一刀后,朕要长安化为废墟!”楼小楼一身气势终于达到顶峰,身后金甲武士也猛然睁开双眼,不急不缓的握住长刀,向长安的方向遥遥挥出一刀。
刀光一抹,划开夜幕,时间仿佛停止一般,明艳的刀光带着无以言说的霸气斩破重重阻碍掠向远方。
“嘿嘿嘿,不错不错,你这一刀颇有天门修士的风范!”虚大师的声音响在楼小楼心头。
“这一刀,可毁半个长安。”金甲武士隐去,楼小楼挥手一招,一件明黄色长袍落在他身上,遮住了满是精悍肌肉的躯体。
“恭喜皇上证得法身。”不远处的王公公飞奔而来跪伏在地上,“皇上您这具法身从未出现过,应该是自我开创的一种法身,您来为它取个名字吧。”
“李南烟绰号寒螭仙子,那这具法身就叫承天吧。”楼小楼思索片刻后说道。
“承天?好名字!”王公公听后微微一愣,“但这似乎和李南烟没什么关系啊。”
“朕已证得法身,但她才刚刚破入天象,她有什么资格让朕上心?”楼小楼理了理衣袍,昂首挺胸向刚建好的寝宫走去,只留王公公一人在广场上发愣。
楼小楼将法身命名为承天并不是因为他想这么命名,只是因为这具法身在近古时期出现过,算是无限接近仙体的一种法身,如过能吸纳足够多的龙气甚至还可以升华为仙体。
只不过这种法身极为罕见,若不是虚大师提点他也无法证得品秩如此之高的法身。
……
长安里有着整个大唐最好的青楼,而风尘院则是整个长安最好的青楼,这也是大唐唯一一位天符师戏心水常来的地方。
如今叶红绫不在长安,对于戏心水来说也就没了约束,他白天在长安闲逛检修阵法,晚上来风尘院听曲喝酒,过的好不快活。
“上好酒,然后让陆雪姑娘给我来唱个曲!”半个时分风尘院里突然走进一位身着脏兮兮道袍的老头,按理说这种人是应该被赶出去的,但不知为何老头刚一进风尘院便有极为容貌姣好的姑娘迎了上来。
“这位爷,昨天您就点的陆雪姑娘,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啊!”一位身着雪白薄纱的女子迎了上来,两团雪白滑腻的肉团刚好夹住老头和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