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黑的宛若锅底的骆景澄气冲冲的走出春满楼,身后跟着满脸坏笑的谷兰,刚走了没两步骆景澄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谷兰上前挽住骆景澄的手臂,胸前的柔软不断在少女的手臂上蹭来蹭去。
“你有没有感觉有人在跟踪咱们?”骆景澄眉头紧皱,这种感觉在进春满楼之前就有了,不过她当时没在意。
“跟踪?”谷兰脸色也有些凝重,这事关系到她能不能顺利加入神约,容不得她不在意。
“对。”谨慎的回头看去,但别说跟踪者了,就连有修为的人都没见几个。
“你是不是感觉错了?”虽然谷兰没有修为但她不止用了什么手段,感知能力竟不逊色于不惑境修士。
“不清楚。”骆景澄从两座山峰之间抽出胳膊,活动一下筋骨,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施展飞鸿踏雪,一个跟头翻上房檐。
居高临下的看了一圈,但没发现任何不对,大街上的人要么没修为要么一眼就能看出境界,绝不可能瞒过骆景澄的感知。
“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骆景澄满腹狐疑的翻身落地。
“啧,白色的。”刚一落地谷兰就砸吧着嘴说道。
“滚!”骆景澄哪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东西?刚有所缓和的脸色迅速又黑了下来。
“姐姐,不要这么生气嘛,来吃口糕点。”谷兰从旁边的小摊上买了几块糕点,茶里茶气的对骆景澄说道。
“爬!”骆景澄无奈,只好不去理谷兰,自顾自的走向游龙坊。
游龙坊名义上的主人是陆辉,但他一介普通人怎么可能在永州这种地方撑起天字一号赌场?所以他背后肯定还有别的势力支撑,只是还没暴露而已。
游龙坊这种地方远比春满楼要挣钱,所以内里装潢也比春满楼高端了不止一星半点,黄花梨的木桌明亮,灌注着妖兽油脂的灯笼高悬,将室内照的比白天还亮。
此时随是清晨但赌坊内却满是客人,到处都有惊呼声和欢呼声传来。
看到谷兰后游龙坊管事立马一溜小跑迎了过来,笑着说道:“二位来玩两把?雅间还是地下?”
“雅间是供高手和有钱人赌博的地方,内里环境优雅,原不是大堂能比的。地下是一个比武场,甚至还有锻体境武夫的比斗。”谷兰凑到骆景澄耳边吐气如兰,“陆辉一般喜欢待在地下。”
“那就去地下看看吧。”骆景澄揽过谷兰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看着抱到一起的两位女子游龙坊管事见怪不怪,谷兰想来都是给钱就行,男女通吃,她带着女子来游龙坊也不是第一次了。
跟着管事,几人穿过热热闹闹的大厅,穿过一间间雅间,穿过一段向下的楼梯,最终来到一处擂台前,上面有两位实力不错的筑基武夫正在搏斗。
在擂台的对面有一方凸出的平台,上面摆放着桌椅和各种珍惜瓜果,但偌大的平台上却只坐着一位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两边站着不少气息悠长,气势强横的高手。
“那就是游龙坊的主人陆坊主。”谷兰提醒道。
“我们在哪观看比赛?在哪押注?”骆景澄问随行的赌坊管事。
“这位客人,您可以选择雅间或普通席位,普通席位那边,雅间在这边。”管事分别指了指两个方向。
普通席位在陆坊主坐的位置之后,雅间在陆坊主的席位之前。说是雅间,其实不过是一方方用屏风隔开的小方块。
“押注的话直接给小的说就行,不过小的建议您最后先看两场比赛心里有数了再押注。”管事接着说道。
“行,那选那个包间。”骆景澄随手指了一个最靠近陆辉的包间。
“那个包间属于一等包间,价格是八百两银子一个时辰。”管事脸上的笑意浓郁几分。
“先来五个时辰的。”骆景澄拿出四块灵石随意的抛过去。
管事接过灵石后脸上笑意又浓郁了几分,灵石虽然和银子的对换比例是一比一千,但实际汇率却是一灵石能换一千零五十两银子。
这四块灵石就让管事多了二百两银子的进账。
骆景澄拉着谷兰落座时陆辉身边的护卫心有所感,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骆景澄,但骆景澄的修为要高于他们,那是他们能看得出虚实的?
一番打量之后他们只好收回目光,将刚刚的心血来潮推到感知错误上。
擂台上的打斗虽然血腥但骆景澄却提不起观看的欲望,对于她来说这种筑基境的比拼破绽百出,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不过在其他人眼里却不是这样,尤其是那些有钱有闲来寻求刺激的富商,台上一阵阵血花飞扬,台下一阵阵欢呼声响起,不同于骆景澄的百无聊赖,谷兰倒是看的非常带劲。
在陆辉那些侍卫的眼皮子底下骆景澄也不好做小动作,台上的比赛又过于无聊,于是她只好把注意放在谷兰身上。
骆景澄没有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白日宣淫的喜好,所以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不断的把玩着谷兰的一双雪腻美腿。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从她进入春满楼的时候开始,就有人悄悄的跟在她后面,用留影水晶记录着发生的一切。
过了许久,台上终于分出了胜负,身着黄色短衣的那个武夫将对手颅骨打的凹陷进去,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台下压他胜的人一阵欢呼,而压他对手胜的人也没有过多的沮丧,能看到如此血腥刺激的比赛就算是输了也值得。
赌场房门派出几个杂役,将被打死的那位武夫拖到后边去,然后用大量的清水冲洗着地面,将满是血迹的青石板地面刷洗干净。
“大人,要不要玩一把?”一直在旁边伺候的管事满面笑容的对骆景澄说道,对谷兰那双白花花的玉腿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他在赌坊里工作了许多年,也吃了不少亏,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