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夜之诗

作者:幻如奇迹666 更新时间:2021/10/2 10:58:36 字数:4503

【原创】Without Sin无罪之人(原著向 云蝠军团篇)

标题:Without Sin无罪之人

原作:超兽武装

作者:夜晚

分级:G(全龄向)

警告:主要角色死亡

配对:无

弃权声明:人物不属于我,唯有故事是我的

注释:假如超兽战队在第四平行宇宙那一战,死去的不是云蝠军团,而是夜凌云

+ + +

【当我们都沦陷,谁来承担这无法饶恕的罪孽。】

神说,人生而有罪。*

而那些已逝的呢?

+

“We've been out on that wandering for a long time.”

“我们已经流浪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云蝠士兵时常会仰望夜空,云蝠堡垒高塔上的哥特尖顶,期待能在那尖顶之上,圆月之中见到点什么。

他们总是在暗暗的期待一个人,一个永远也不会出现的人。

+

“是你杀了夜凌云将军,你才是叛徒。”云蝠军团的小队长带着士兵飞离他们的现任将军,前任副将。

夜枭子发出低哑而嘲讽的笑声,到后来这声音越来越大,停不下来,甚至笑得肚子开始有点痛了。

他操纵超兽落在他们面前,短暂的喘息让他慢慢停缓,这场控制不住的笑意还是有些收不回来。

“是‘我们’杀了他,我们一起。”云蝠军团前副将摊开双手,动作闲情的像是一个庄园主,在向宾客展示他的葡萄园。

“你在推卸责任!你这个凶手!”特遣小队的队长也落在了地面,直直指着对面的现任将军。

“我并没有推卸责任,相反的,我非常喜欢‘杀了夜凌云的人’这个字眼,我会把它当作我得到一个冠冕。”云蝠军团前任副将抬起手放在心口,动作十分虔诚。

“我是凶手,你们就是帮凶,你们和我一起,杀了夜凌云。”夜枭子回敬了特遣小队队长的动作,前任副将指着现任特遣小队的队长,话确实是对着整个云蝠军团说的。

『“我们有罪。”』

第四平行宇宙的空气干燥冰冷,不是夏季碰水的清凉,也不是沙漠腹地的炎热的干燥。那是一种阴影盘踞,死亡与黑暗层层衍生的冰冷,神明不愿眷顾的混乱之地。

有一个人悄然死去,他渺小而微不足道,于匆匆流逝的灵魂之流和咯吱作响着转动的命运之轮不过沧海一粟。

有一个人类,满心赤诚怀着一个看似不可能的理想,以最虔诚的姿态,闯进这个世界。

于是灵魂之流为之撼动。

『“我们承认所有的罪行,不求救赎,我们只想知道,我们的那位将军,他是否能得以免去罪行。他是那么热忱,他的灵魂那么赤诚,他那么的……疯狂。”』

“我们可以帮你们,但有一个要求,为我们的将军报仇!”

『“理智的疯狂。”』

云蝠展翅,暗紫色的异能量在所有的裂缝间涌动,钢铁桀桀作响,云蝠士兵们仿佛要赌尽所有,去为他们犯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买单。『“每一次训练都要抱有向死的决心,把每次训练都当作战斗,只有当你在心底坚信这一点,你才是真正的强者。”』

“我们有向死的决心。”

“云蝠军团,列阵!”

人们常说,黎明前最黑暗,这是没有办法人为决定的事情,就好比你在一个平行宇宙中称了王,强大到那个宇宙也为你命名,也改变不了时间和命运的步伐。悔恨有时候追随在左右却会在破碎废墟的角落阴影中被遗忘。云蝠军团说不清楚这其中的哲学道理。

他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集合成阵型的,风声在他们的耳边隆隆作响,悲伤、暴怒、身体内部迅速抽走的异能量绞得他们眩晕。那个晚上似曾相识的悲剧向他们席卷而来。

火山口一战横空出世挽救了云蝠军团的意外之人,将军座位前大放狂言的毛头小子,纯粹得如同一盏灯的狂热灵魂。

空旷山谷里撕裂的钢铁铠甲,苍白月光下被风吹散的浅紫色光芒。

夜枭子被鬼谷榨干了异能量,而这边超兽神合体也恢复至满,天际已经微微发白,双方都在为最后一击做足了准备。

巨大的异能量碰撞,七大平行宇宙分开,而云蝠军团被时光之流遣送回到第四平行宇宙,那个生机勃勃又死气沉沉的星球。

+

紫色的身姿站在高塔的顶尖,虔诚的仿佛一尊雕像,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之中,平添一份安详。

他用骄傲高喊理想,他们赌上信任宣誓忠诚。

而神明降下冠冕。

这只是一个笑话。

对吗?将军…

是啊,一个可笑的,劣质的,过时的老笑话。

夜凌云怎么会死,一个七大平行宇宙中防御最强的人,一个七大平行宇宙中最坚硬的盾牌,怎么会破碎。

+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进来的地方。*

他们脚下的广阔的第四平行宇宙的整个地球,从肮脏破败的土地,清清冷冷混合着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的天空,每一寸被发掘和未被发掘的领土都值得让他的灵魂为之燃烧。

明明拥有无比古老的文明与历史,却在数个轮回里被一群懦弱的,虚妄之辈统领。诸如夜枭子以及更早的统领者,云蝠军团在他们手中走向衰败,或者从未有过繁荣。在夜凌云到来之前,云蝠军团成立之后的这段时间里,经历了多少耻辱与失望,谁又数得清道得尽。

火山一役是战略形式的改变,是第四平行宇宙从此在七大平行宇宙中重新被定位的转折,也是云蝠军团的黎明之光。

初见并不如童话故事讲述的美好,它发生在战争期间,而且是一场事关性命,事关领土与家园,事关生存与尊严的战争。

“以公平决斗选出最强者,这是我们云蝠军团决定领袖的唯一方式。”

他笑得非常轻松,手指轻摇比划着云蝠军团的生存规矩。而云蝠军团早已对这种领袖换人的情况见怪不怪,早已学会以最冷漠的态度将自己置身于旁观者的角度。

+

云蝠军团整齐的站在大山谷中,褪去盔甲,恍若他们站在巅峰时期的云蝠堡垒的大厅,高座之上是那位自信而强大的将军。

光明自他的言行中诞生,他们顺着光,一步一步的在黑暗中行走。

没有人知道曾经的云蝠军团是如何的不堪一击,他们看着上任的领袖更迭交替,向他们承诺一个又一个的苍白的诺言。

任上的领袖总是慷慨激昂,与美国总统的选举演说相差无几,总是做过多的承诺,而这些承诺往往和宣誓时天差地别。

云蝠军团早已对理想失望。

这里有一个强大的军团和一个站在强者之端的将军。

这里只有一个失去了将军的懦弱的军团。

一开始云蝠军团以为夜凌云不过又是一个狂妄的欺骗者,直到最后,他们才发现,夜凌云本身,就是一个承诺。

当月亮照在他的超兽神上,光芒像流动的生命,划过云蝠神的每一个寸表面,由此,也愈发彰显出他坚毅的棱角和坚硬的线条。

横翔捷出,巨大的钢铁羽翼在清冷的月光下尽极致的展开,空气突然凝固,时间被冻结。恍然间,那些浅紫青黛玫瑰金的异能量从四周飞来,汇聚成带着点浅淡的绚蓝色的酒红色光芒。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与群星。*

你就是黑夜,拥有孤独与冠冕。

这个阵法可以聚集云蝠军团的异能量,使我们的异能量得以最大化。

云蝠军团学会冷漠,但总归有人相信理想。

当结果被展现,他们忽然觉得,也许理想真的可以实现。

+

在我们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云蝠堡垒依旧是美丽而富有攻击性,云蝠军团依旧强大,却也腐朽不堪。

生在第四平行宇宙的种族从未见过光,他们自出生就学会的第一个事实——学会适应黑暗,学会不去期待光明。

当那个与众不同的狂妄之人出现,他们看到了他愚蠢的与命运对抗,却也能做到分庭抗礼。云蝠军团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打碎黑暗来到灵魂深处,让他们不由自主的为之向往的东西。

于是他们贪婪的,贪婪的蜂拥而上,那东西吸引他们就如鲜活的猎物吸引着猎手,那些潜藏在血脉深处的欲望蠢蠢欲动。

大到整个灵魂,小到细胞和细胞核里边层层缠绕的遗传物质,所有的都本能上的被吸引,本能的追随他的脚步。终于,骨子里生来带有的自傲和他们碌碌无为的前半生让云蝠军团产生错觉——在黑暗中生活,我即是黑暗,追随光的步伐,我便成了光。

窝成一团缩在黑暗中的生物自以为是的以为已经悟出生存之道,他们摒弃了光,吹灭了蜡烛。

于是他们再次回到黑暗。

+

你选择生存与命运或是冠冕与死亡?

你是承诺,是理想,是死亡留下的冠冕,是指引我们如何在黑暗生存的灯塔。

我们并非信任,并非忠诚,并非命运选中之人,并非有资格成为宇宙中的最强者。直到黑暗再次笼罩他们,一切逐渐重归于一片茫然的死寂。死亡夺走了夜凌云,时间折磨着云蝠军团。

当紫色的夜坠落在世界时,没人看见我们的哀悼。*

他们从来没能理解他们前任将军对成为强者的渴望,世界是如此的丑陋,没人愿意起死回生。*

+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朽的,所有的,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命运和时间会为你做出决策。』

夜凌云早已看清命运的步伐,于是他翅膀一挥,斩断奏响命运乐章的琴弦。

他是伊卡洛斯*,也许是十万年前的初见时刻,夜凌云便看透了云蝠军团的本质,以及他的灵魂会如何为之燃烧,所以他才能如此奋不顾身的飞向太阳。

『我终会逝去,而你们将永存。』

云蝠军团现在才明白那日前任将军的愚蠢的做法,和当时来自云蝠军团的一股嘲讽是如何的无礼与丑陋。

忠诚,荣耀,心甘情愿,夫复何求。

夫复何求。

好一个忠义两全。

既无愧于冥王给予的信任,也无愧于超兽战队给予的援手。

夜凌云啊夜凌云,你怎么这么聪明,你为什么看得这么清,用最残忍的手段教会云蝠军团该如何看清事物的本质。

『本以为你会带领我们在黑暗中前行,却不想是你挡住了死亡之光,留我们迷失在没有你的道上。』

巨大的异能量贯穿了云蝠神的躯体,惨叫声在大山谷里回响,异能量消散之后,夜凌云终于掉到了地面,金属与石块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盔甲发出荧紫色的光芒,随后消散,层层盔甲保护着的人类暴露了出来,趴在地面。

这是云蝠军团第二次见到他们的前将军如此狼狈的模样,这种心情是难以描述的复杂。云蝠军团和超兽神合体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等待着地面上趴着的人类给予下一步动作的指令。

活着,先杀了夜凌云,再杀了超兽神合体。

死了,直接杀了超兽神合体。

良久,地面上的人类终于转醒,抚着胸口踉跄着站了起来,头盔已经随着超兽神一起消散,而他的神情并没有被背叛和失败后的愤怒,或是懊恼或是悲哀。

他只是在笑。

夜凌云在笑着。

这下子云蝠军团也有点不知所措,超兽战队这边也一脸懵逼。

“你笑什么?”夜枭子问。

夜凌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闭上双眼,这个笑容如同十万年前他挑战夜枭子,夺得将军之位时的笑容。眼角的笑纹浅浅的同他的自信一同展现,嘴角弯到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足以盛下他所有的骄傲。

这就是夜凌云。

紫色的光芒在他身上闪出,第四平行宇宙的月光在此刻也显得苍白无力,夜凌云变得透明,光点开始飘散,于是在风吹过那一瞬间,终于他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世间再也没有夜凌云。

+

山谷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落在石头和钢铁上,声音清越而落寞,微小处立即化作虚无。古老的星球在她破碎不堪的表面上,以风的口吻唱起无人能复刻的鸣奏曲,美丽的音符在山谷间的回声中被击打得支离破碎,令人听不真切。而后又被接着涌来的音符吞没,吹过岩石的声音,泥土的声音,钢铁的声音,伴着纯粹的风的伴奏,中间偶尔夹杂着一段静默,极有诗意。

大山谷里是他们站得笔直的身体,云蝠军团以沉默悼念他们并不了解的将军。

我们有幸见识他最光辉的时代,何其珍贵,我们也有幸见证他辉煌的余烬。

有过一瞬间,他们发觉那种已经在漫长时间的冲洗下被消磨的,人类的情绪被轻易的找回,名为哀悼的真实。

长眠者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时间还在向前。

而流浪着的人,还会继续流浪下去。

— END —

*注释:

注1*:出自《圣经》,指原罪

注2*:出自 聂鲁达语录

注3*:出自 聂鲁达语录

注4*:(原句: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聂鲁达)

注5*:(原句:当蓝色的夜坠落在世界时,没人看见我们手牵手。——聂鲁达)

注6*:“世界是如此丑陋,没人愿意起死回生。”出自米兰·昆德拉《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第五卷·19

注7*:伊卡洛斯,希腊神话人物,飞得离太阳太近死了。

(伊卡洛斯(希腊文:Ίκαρος英文名称:Icarus)是希腊神话中代达罗斯的儿子,与代达罗斯使用蜡和羽毛造的翼逃离克里特岛时,他因飞得太高,双翼上的蜡遭太阳融化跌落水中丧生,被埋葬在一个海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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