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梦!谁,快把君梦还给我!”
如闻惊雷般,齐飞机猛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面带狰狞地环顾四周。
速度之快,反应之迅速,真的很难想象这货就在刚才还睡得像头猪一样死。
俗话说,日思夜想,这话果然不假。一个人整天在白天想着一件事,很自然的连做梦也会梦到。
嘛,暗恋嘛,可以理解。不整天想着对方那就不叫暗恋了,至于连做梦也能梦到,则更能说明古君梦在这家伙的心中的重要程度。
俗话又说,酒后吐真言。以前不是特别相信,但现在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即使一个秘密你放在心底里守护的再好,你也绝对无法保证自己不说梦话,也无法保证你喝完酒后不会把那个重要的秘密说出来。
除非你不睡觉,不喝酒,但这是极不现实的。就好比齐飞机和赫连萌再三的拒绝,说了那么多次酒力不甚,还不是依然被社长她左拖右拐连懵带骗的三下五除二给灌的像只打了氢气的猪一样。
哼,某种程度上也算的上是你小子运气好,要不是被我,假如是被社长那家伙听到了,嘿,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一想到之前徐柳依看着我和赫连萌的眼神里都快闪出星星了,我就一阵胃疼。这还是没有明确证据的,要是这被她听到齐飞机这露骨的梦话,这罪可就有他受的了,还不得天天被她给烦死,弄不好到时候传到古君梦耳朵里最后落得一个连朋友也做不成的下场。
但既然你遇到了我,自然也不会便宜你小子的,上次的帐还没算,怎能轻饶你丫的?
满面笑意的看着酒后稍有些憔悴面容的齐天翼,我先悄悄的把手里的石头给扔了,皆着才凑到他的面前,学着他独有的恶心人强调对他说道:
“哟,你醒了啊,齐同学?”
这时候即使不用看我都知道自己有多欠揍,绝对是贼眉鼠眼小人得志的臭模样,这我必须得承认。
但是!但是爽啊!
妈蛋,只能说大快人心!要不是那一天这货鬼笑着捏我的手,我也不会这么的有快感,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报复的如此爽快。
“嗯?你……”刚一照面,这货就立马愣住了,神情呆滞地看了我老半天,似乎完全不能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过我也没去解释,这种情况下,不好好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才是可惜呢,如果说了不就不好玩了吗?
于是我双手插胸,兴致盎然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当然,必须是面带微笑的,不这样怎么能让他感受到我当时的痛苦?
“怎么,我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被盯了良久后,我笑着反问。
不过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别说到底是不是有了,即使是有,他也不可能看的清。
毕竟吃饭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而现在,更是已经到了完完全全的夜晚,更何况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感觉),可视距离就更短了。
“不是……”他恍惚地低语了一声,皆着视线飘向我的后方,“那个……这是……哪里?”
终于,在看清了这巨大建筑物的轮廓之后,他开始担心起自己的人身安全起来。
一个人如果不能确定自己身在何处的话,是很难解除危机感的,这是人之常情,但我并不打算告诉他真相,至少不能马上告诉他真相,因为这样就不好玩了。
为了让事情变得更加有趣,我决定先从他最在意的古君梦开始说起。
既然这样,那么这个鬼地方就不能再是社长徐柳依大小姐的庄园,而应该是绑架古君梦的犯罪地点才对。
因为醉酒而导致的部分记忆缺失,让他无从得知这个地方是哪里,那么,就从此处着手吧。
“哪里?看来你完全都不记得了啊,齐天翼。”我冷笑着努力装出黑社会老大的口气冷声说道,“你小子不是说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那个小女孩的命吗?我说你有胆就把毒喝了,我就带着你去见她,没想到你就真的喝了。可以,有胆,这不就带你来了吗?难不成你这是喝药把脑子给喝坏了?”
“开什么玩笑!我明明在和社团里的人一起喝……等等,你刚才说的小女孩是谁?”
已经开始动摇了,原本坚信着自我的记忆,在我的刻意重音引导下,开始了自我怀疑和探寻。
接下来只要慢慢地诱导他,慢慢让他把真实的记忆当做废纸一样舍弃掉就行了。
“喂喂,你小子不会真的喝药喝坏脑子了吧?她你都忘了?”我故作诧异之态象征着伸出手要摸他的额头,不过却被他拍走了。
没有继续说什么,我不慌不忙: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叹了口气,我悲伤地说,“古君梦啊,看来还是没人愿意来救你,你确实没有任何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