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哥果然是吸血鬼吗?”和音迟疑了一会,颤着声小心翼翼地问我。
就算你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我暗叹。
是承认?不对,连这个词都根本不对,我都不相信,怎么承认。那否认?万一真是怎么办?
看着一旁担忧地看着我的和音,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
“你就真的没什么办法能鉴定一下我到底是什么物种吗,明明是所谓的臭屁拔妖师的说?”我歪过头斜眼问古君梦。
而这个妖魔论的罪魁祸首,此时正悠哉悠哉惬意的躺在沙发上喝着用铜制马克杯装着的Moscow Mule(莫斯科骡子),听着黑胶打碟机里放着的优雅古典曲,一边慵懒地打着哈切,一边像猫一样以一种诡异地方式扭动身躯,舒服地发出微妙的呻吟。
我一脸黑线的盯着她,想要吐槽却不知道该从哪个点开始吐,真是悲哀。
欢快俏皮的音符像一个可爱的少女舞者,正跳着优美的华尔兹。
“《Micmacs A La Gare》,来自法国电影《尽情游戏》,怎么样,很不错吧?”
一边喝着Moscow Mule,古君梦一边笑着向我炫耀她那学霸的广博学识。
我一脸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喝的是战斗民族的酒,听的是法国的古典乐,然后你穿成这样?”
要知道,虽然古妖王已经在我的强迫下拿下了麦当劳小丑面具,但那副诡异的衣服搭配和老旧程度却让我久久无法忘怀。
“你这双鞋得穿了多少年啊!”忍不住开口吐槽。
在那双绝对会让广大宅男们(不包括我)瞬间高潮的纤结玉腿上,却穿着一双老旧到连我这个男生都无法不感到介意程度的跑鞋。
我真心不知道她作为一个女生是怎样忍受的下去的,虽然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但不管怎么说这也太过头了,我本来已经觉得自己已经够不拘小节的了,可再看到了古君梦之后还是不禁俯首低头大叹比之不如甘拜下风。
是的,即使是我,也无法接受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让自己的脚穿上这样的鞋子。
“有有有有有有有,有什么关系嘛!”
听到我的吐槽,她突然变得面红耳赤语无伦次起来,娇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就好像一个被妈妈揭穿了自己心底秘密的孩子。
怎么这么慌张?难道说……我一阵奇怪。
“好歹你也换双新的啊,你这个鞋明显就和衣服不搭不说,已经穿到这种程度的话丢掉也没关系了吧,没必要这么节省吧,又不是只有这一双……”我说。
“要要要要要……要你管!”
她突然像一只被惹怒的小猫般的炸毛起来,芳肩乱颤,整个人愤怒不已,仿佛我在公共场合揭穿了她暗恋的心上人似得。
一边紧紧地抓着沙发,把上等的皮料拧成麻花,一边闭着眼睛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地对着我大喊。
就好像所有的小孩子惯用的伎俩“我不管我不管!反正都是你的错!”之类的一样。
甚至眼角还渗出了几滴泪花。
我做了什么能够惹怒她的事了吗?好迷啊!
“抱歉……是我多管闲事了,别生气别生气。”
一边在感到心中感到不解,我一边尴尬地笑着试着尽可能的在语言上安抚并试图了解她生气的原因。
我都不知道古君梦是第几次被我弄哭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要是这件事被那群“古君梦后援团”的人知道了……
恐怕我会被他们用“阿鲁巴”酷刑折磨至死,下半辈子只能半身不遂了。
不用怀疑,这群疯子绝对敢这么干,也绝对干得出来。
顺带一提,刚才和音还莫名奇妙的瞪了我一眼,让我很是无奈。
看样子和音她应该是知道古君梦为什么会突然炸毛,可她就是不想告诉我,只是对我怒目。
“蠢货,呆驴,没脑子,变态猪!”
“喂!你干……别乱扔东西啊!”
刚刚还在诚心道歉的我,在下一秒就遭到了古君梦的毒言加锐器攻击……
叉子、勺子、牙签、甚至是马克杯,只要是身边能用来砸人的东西,都被古君梦一咕噜抄起来朝我扔了过来。
“你丫……想杀了我吗!”我有些生气地大吼。
这个家伙完全被顾轻重,估计是因为知道我能恢复的原因根本就没考虑我的死活,什么尖锐的东西都扔了过来,以至于我在一边保持自己生命安全的同时,还要努力不让那些玻璃制品摔得粉碎。
虽然王叔叔大概不会有任何的介意,可这样随意的弄坏别人的东西可不是我的风格,即使对方真的不介意,我也难以忍受自己。
可以说古君梦现在的行为,已经逐渐让我的大脑开始把之判定为胡闹了。
就在我刚想发怒的时候,古君梦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不再继续扔那些东西了。这不禁我微微出了口气。
“是啊!我就是啊!”她擎着泪朝我大吼。
“啊?”完全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哥……你个银河大笨蛋……”和音也在一旁恨铁不成钢般地叹着气。
“啥啊啊?”可是我还是没明白她们是什么意思。
“对啊!我就是穷啊!我就是只有这一双鞋啊!不行吗!”
“啊啊!?”
“你啊什么啊啊,笨蛋变态蠢猪呆驴彦!!”
红着脸,古君梦修长而白皙的大腿划过了我的视线。
在经过古君梦粗鄙之语合集的打击之后,我貌似又受到了一击完美的天堑回旋侧步踢。
而且还正中了我的脸。
为什么我会说貌似……
因为我大概已经神志不清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因为在被她脚击中的一瞬间,我心里的想法居然是这样的:
“唔哇,好爽,请在用您的双腿狠狠地踢我吧!”
我操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