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决定了吗,和音?”古君梦双眉微蹙,有些担心的说,“这个可以不用着急啊,时间有的是,这么重要的决定不用再多考虑一下吗?”
“不用了君梦姐,我心意已决,既然爸爸是故意不告诉我的……”和音略微地停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含泪的笑,“那我就更要履行我的承诺啦,怎么能如他所愿呢!爸爸什么的……最讨厌了。”
这还真是,极具和音风格的答案啊……
我转过头再次和古君梦对视,皆是露出一丝苦笑。
不过既然这是和音她自己做出的选择,那我们就没有任何可以质疑或抱怨的,作为她“家人”的我们,只需要支持就够了。
为了让和音变得更加坚强,为了让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为了……让她更快的融入这个新家。
“古老头,说吧,那个觉醒的方法。我也想见识见识能够变成人类的武器啊。”我轻笑着说。
“嗯,那好吧。”轻微地点了点头以作回应,古君梦郑重地说道,“我所知的都是从古书上记载的内容,我不能保证全都是正确的,我暂且先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让植灵武器幻化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也只需要一次,只要经过初次的觉醒之后武器即可凭借自我的意识自由变化,这次的觉醒也相当于一个契约,使他无法背叛主人对主人产生谋害之心——那个方法就是——‘血契’。以自身的鲜血浇灌武器,古书有言‘植灵之器,可以鲜血为饵,定器魂之正心,化器为人,相伴老死往矣。’”
“简而言之也就是‘滴血认主’的意思吗?”我忽然明白了。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吧,虽然不完全是,但其实也差不多。”古君梦耸了耸肩,“至少书上是这么说的。”
“那就试试咯?”我提议,“不过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还是有点担心,听起来那么完美可谁知道会不会又出什么问题,还是小心起见吧,毕竟植灵武器这种东西,就连古君梦也是第一次见。
“也不能保证没有,总之还是小心一点吧。”她回答。
“那就开始吧!”
“嗯!”
咬破手指,和音把拇指举在九十九月正上方。
我紧张地站了起来,握紧双拳静静地等待。
朱红的血液从和音的拇指中流了下来,像一枚红珍珠般轻盈地落下,滴落在九十九月紫荆棘般的刀柄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我死死地盯着静静躺在茶几上的九十九月,虬结的手掌内由于紧绷着神经而开始渗出些许的汗液。
我的时刻准备没有白费,几乎是在触碰到血液的一瞬间,九十九月就仿佛爆炸般的闪耀起来。
如同她的外表一般,闪烁着幽幽的、深紫色的光芒,仅在刹那间就笼罩了整个客厅。
“和音,危险!”我赶忙挡在她身前,张开双臂用身体保护住她。
该死,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我咬了咬牙。
不管了,保护和音要紧,大不了读档,这一次我就认了!
然而过了良久,都没有发生什么我预想中的麻烦事情。
直到我睁开眼睛——
“主人,理理香终于见到你了!!!”
视野所及的,是一个紫色的身影从四散的光芒里一跃而出,像一条紫色的鱼一般飞跃过茶几,越过一旁呆若木鸡的古君梦,然后……
“唔啊啊啊!!”×2
把和音和我狠狠地撞到在地。
*
“你……是谁啊?”
下意识地问出口,我愣然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兴地笑着像骑马一样骑在我身上的少女……
总觉得,又多了一个麻烦。
“报告主人!咱叫理理香,椎名理理香,主人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九十九月哦~~”少女微笑着,突然俯下身子抱起我的脖子不停地蹭着,“哦哦,这就是主人的味道嘛~嗯嗯~真香诶!”
“你你你你在干些什么啊啊!”仿佛触电了一般从地上跃起,我整整退了十几步才勉强把心神镇定了下来。
搞什么啊!不是说滴血了之后就确立了主人的吗!可为什么这家伙还把我称作主人!?
向古君梦的方向投去不解的目光,得到却是她偏过头一幅“我怎么会知道”的表情。
喂,拜托你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之前是谁一幅好像很懂的样子啊!现在好了,出了问题就装作不知道吗!?你开什么玩笑啊!
啊啊啊啊真是头疼!家里光是有和音和古君梦这两个家伙就已经够我麻烦的了,而现在居然又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一个理理香……我摇晃着脑袋,眯起眼睛暗自打量起这个自称我为主人的名为理理香的少女:
少女看起来只要15岁左右的年纪,个子甚至比和音还要小上一截,她有着一头如同九十九月一样的紫罗兰色的长发,位居于右侧的细小发丝上系着一枚玫瑰红的六角风铃,她迷你而幼齿的身体上套着一件对她而言稍有些硕大的黑色巫女服,就连那洁白如玉的可爱小脚上,也蹬着一双棕色的木屐。
她此刻正呆呆地看着我,姣好的面容上洋溢着“主人我做错了什么吗?”般的表情,一幅十分委屈的样子,似乎非常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突然远离她。
得,又一个毫无常识的家伙出现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只能感叹我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悲惨命运了,好不容易走了个千雪绯,现在又来一个理理香。
最主要的是,这两个家伙好像都没有什么所谓的羞耻心啊,不过这还不要紧,最可怕的是,人家千雪绯是喝醉了酒,可这个椎名理理香……
怎么看都还是正常状态的吧?难不成……脑子有坑?
不,应该不会吧……
“你说你叫椎名理理香,既然你姓椎名,那你和和音是什么关系?”
虽然有满脑子的问题想要问她,但思索了好半天果然我还是最在意这个。
“嗯……什么关系啊……”理理香低声地喃喃,她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仿佛在思考,冰绿色的瞳孔里闪烁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狡黠,“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她转眼对着和音微笑:
“大概是祖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