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个姐姐就拿着一个医疗箱走进来了。
那个给守郁一种很熟悉感觉的姐姐回来了。
医疗箱外面看上去很陈旧。
打开,医疗箱里面却样样齐全。
酒精,碘伏,绷带……
姐姐跪倒守郁面前。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姐姐的头刚好顶在守郁的下巴上。
“如果我没有受伤,这也许是一个很温馨的画面。”
守郁心里默默想着。
也许离得太近了。
姐姐慢慢揭开守郁的衣服。
“帮我拿着一下。”
“好。”
守郁用一只相较有力气的手提着衣服。
“可能会有一点疼。”
“什么?”
守郁一下子懵了。
什么东西?你要干什么?先告诉我好不好?
很快他就知道了。
“啊!”
姐姐直接把酒精倒在守郁的伤口上。
“啊!他妈的,痛死我啦!”
守郁也不管礼不礼貌了,大叫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太会。”姐姐连忙道歉。
手忙脚乱的样子让守郁颇感可爱。
但现在不是感觉可爱的地方。
应该先把自己救起来!
“这样,我讲,你操作!”
“哦,我知道了。”
守郁强忍着疼痛,慢慢地指导着姐姐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但是,你不是应该是,失忆的吗?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
终于,在守郁的口头教授下,姐姐简单地为守郁包扎了一下。
虽然难看,但还是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
守郁起码不会感觉那么痛了。
随后,姐姐就在那里聊开了。
什么都聊,就是不聊他们两个。
即不问守郁姓名,也不自我介绍。
守郁也在那里陪这位姐姐聊。
知道肚子再次咕咕叫起,守郁才意识到,自己还饿着呢。
他打算姐姐的讲话。
“姐姐。”
“怎么了?”
守郁感觉有一点不好意思。
但自己就快饿死了,不吃东西也不行。
“那啥。”
“说嘛,没事!”
“我,我饿了。”
守郁结结巴巴地说出来。
守郁觉得,对一个人这么直白的说自己饿了是一件很羞辱的事情。
“哦,你早说吗!”
姐姐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姐姐的厨艺可是好得很啊,你等着。”
“等等,姐姐。”
“嗯?随便弄一点就好了。”
“为什么?”
“书上说,病人不适合吃大鱼大肉。”
守郁很自然的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自己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但姐姐很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就说。
“原来是这样啊,你等着。”
说完,带上医疗箱,关门。
关门?
对,关门。
大门再次关上。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声清脆的“碰”的声音响起后,银色的铁质大门不再打开后。
守郁感觉有一点遗憾。
这一点遗憾是自己主观思想上的。
无论是谁,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一点幽闭恐惧症吧。
还有,松了一口气?
这怎么解释?
守郁问自己。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
也许,我之前是一个社交恐惧症?
对,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匆匆下了结论,像是逃避一般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但是,她之前给你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呀。
社交恐惧症,不是更应该接近熟悉的人吗?
真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