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男朋友,请不要一大早就做这种事!

作者:銀树 更新时间:2021/12/8 21:54:25 字数:2251

暴雨从下午四点过开始下,不过并没能下到第二天。

大概晚上九点过,雨便逐渐小了。

很快,猎人小屋的上空再找不到一片乌云,月亮照得山峦发白,好似铺上了一层霜,再加上雨虽然不下,但大风照样刮着,温度仍然很低,很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夏天的夜晚。

还好竹清忙活完了,要是他继续光溜溜地待在外边,明天一准感冒着凉。

先才他在雨中搓澡,阿丝卡兰见了,顿时也觉得身上难受得紧,干脆也跑出来和竹清一起淋雨,把脏衣服在水箱里浸湿,一遍遍地擦起了身子。

因为水确实有点凉,面对一丝不挂的彼此,他和她虽然依旧脸红心跳,但终究没再燥热躁动起来。

竹清和阿丝卡兰把小屋里的椅子搬出来,把两套脏衣服挂在椅背上吹风,风很大,估计很快就能吹干。

两人累的要死,他们本就爬了一天的山,之前还做了一些极其耗费精力的床笫活动,虽说虎头蛇尾,但也没那力气继续了,只好回到温暖的小屋中,锁好房门,熄灭油灯,相拥在同一条毯子里,沉沉睡去。

两人醒来时,已经是六月三日的清晨。

“糟!睡过头了!”

竹清看见门缝外头一片光亮,满以为自己睡到了十二点,赶紧拍醒阿丝卡兰,冲过去把门打开。

实际上才刚刚到六点,夏天就是亮得早。

门外冷风吹袭,竹清连打几个哆嗦,但他还是咬咬牙,到外面去把两张椅子搬进来。

晾在椅背上的衣服被大风吹了一夜,早就干得不能再干,虽说仍残留着些许气味,并且硬邦邦的,但总不能不穿。

竹清迅速地把他那套灰褐短衣套在身上,坐在椅子上一边穿袜子一边呼唤阿丝卡兰:“女朋友!别睡啦,咱们必须赶路,不然就来不及了!”

阿丝卡兰嘤咛:“唔……好冷……让我在睡一会儿……妈妈……关下窗……”

迷迷糊糊说完一段梦话。阿丝卡兰翻了个身,裹紧毯子,再无动作。

“唉唉~。”

竹清才刚穿好鞋,没有办法,只好去把门关上,不让冷风吹进来,但又把玻璃窗上的木板打开,小屋里顿时亮堂了许多。

屋子多亮一点,阿丝卡兰自然会清醒得快一点,大概。

把那顶旧水兵帽盖在头上,竹清旋即拎起阿丝卡兰的那套报童似的男装,用力抖落抖落,让它软化了些许,继而一股脑塞进自己衣服里,用肚子和胸部的体温将其暖化。

“噫——噫噫噫!”

没想到阿丝卡兰的衣服还有点润,特别是那件有点厚实的夹克背心,竹清好不容易暖起来的肚肚又一次被冰到,他闹肚子似的抱住自己,在地上扭了好一会儿。

“呐,阿丝卡,别睡了,真的不能在睡了啦……不然会被你爸爸的人抓到的……呐,阿丝卡~。”

竹清爬上床,可怜巴巴地摇阿丝卡兰,明明很着急,却不忍心大声喊,因为阿丝卡兰的睡颜看起来幸福极了,他只敢轻轻地推,弱弱地唤,好似一个受欺负的入赘小郎君。

可又鉴于阿丝卡兰小姐毫无防备的样子实在太过诱人,竹清根本忍耐不住,化身大灰狼,钻进被窝使起坏来。

实际上,因为早晨的某种生理反应,他早就蠢蠢欲动了。

“哈姆~,peropero~。”

“呀——海蛇!”

阿丝卡兰从梦中惊醒,一脚把竹清踢出了被窝,看来裙子里有毒蛇的恐惧仍旧支配着她,这一脚又准又狠,足足将竹清射出去两米远。

“哎哟喂呀!疼!疼死我了!”

竹清在地上放声哎哟哎哟,若不是被踢的那儿还塞了一层衣服,竹清觉得自己只会被一脚把腰子给踢坏,呜呼,那就给不了阿丝卡兰稳稳的幸福了,多亏了那件又厚又硬的皮质夹克背心,它足以用来制作皮甲。

即便如此,这一踢也让竹清直不起腰,瘫软在地上抽抽。

阿丝卡兰这下一点都不困了。她以为裙子里进毒蛇——呃不,她根本就没穿裙子,甚至衣服都没有,应该是被窝里进毒蛇这一恐怖预想,如同寒流,从阿丝卡兰脚心直窜头顶,让她瞬间清醒,哪里还睡得着。

只不过,今早的“毒蛇”有点大只。

“哎……咦?竹、竹清?你怎么样!”

阿丝卡兰赶紧去扶竹清,竹清呓语不已,一副快口吐白沫的样子,在骗了阿丝卡兰几个亲吻和一番疼爱后,竹清总算露出了标志性的坏笑。

阿丝卡兰安下心来,这才有空回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你这坏蛋,还本小姐的担心来!”

阿丝卡兰愤然站起,转身,只为掩饰自己脸上绯红一片。

“活该被我踹,疼死你好了,谁叫你偷偷摸摸干这坏事儿!”

阿丝卡兰背过身去,竹清的视野中失去了他的雪白大馒头,但喜提一颗大水蜜桃。

“什、什么叫坏事儿……也就是舐了不该舐,含了不该含的……嘿嘿。”

竹清嘴硬道,抬手便去拍拍那水蜜桃,看它保熟不保熟。

“我呸!坏人!让我穿衣服!可没时间陪你玩东玩西了,我可不想被我那可恶的老爹追上,被追上的话,竹清你也别想做他女婿了!”

“诶~,明明刚刚还是阿丝卡你在赖床呢,不想起来就算了,还呢呢喃喃地叫妈妈。嘿嘿,我也是想帮你清醒清醒嘛~。”

“我才没有叫妈妈!”

阿丝卡兰又气又恼,一把抓过被子扔在竹清头上,满屋子找自己的衣服,没找到,又跑到小屋外边,但晾衣服的椅子早就搬了进来,冷风又吹得阿丝卡兰瑟缩着回到屋子里,从竹清脑袋上抢回被子,紧紧裹着。刚起床到时候体温低,总是比别的时候更怕冷。

“坏人,我的衣服呢?”

竹清寻思阿丝卡兰的衣物这会儿也捂热了,旋即开始解裤腰带。

阿丝卡兰立马大叫,她脸上的红晕就没散过:“讨厌鬼!你脱裤子干嘛!竹清你准是发了色病!你这么欲求不满吗?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我看错你了!”

“我、我没有得色病!也、也没想脱裤子的!”

“狡辩!”

阿丝卡兰一边嚷嚷,一边赏赐竹清粉拳。

众所周知,早晨的生理现象是男性朋友无法避免的,除了紫禁城里的太监。

而竹清只不过是解裤腰带时一不小心,让阿丝卡兰看见了窘态。

“冤、冤枉!呜呜——你夫君我是好心帮你暖衣服啊!娘子相信我!”

屋外,那只骑士羱羊静静地看着屋里这对新婚燕尔打情骂俏。

嗷咩咩~,请不要一大早就做这种事~。

它该为自己昨晚的无礼道歉。如果它并没有只剩一个脑袋,被埋在了土里的话。

羱羊眼睛瞪得大大的,它的嘴里衔着一株青草,这就是猎人们对羱羊最后的奉献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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