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注点在这儿?”抓住时机,竹清一把抱紧阿丝卡兰,遏制住她的小拳拳,“别打了了别打了,再打,再打就死了!”
被控制住了双臂,阿丝卡兰仍不放弃,拳打不行,那就脚踢,竹清连连闷哼,尽管阿丝卡兰只能抬膝顶靠,但竹清好几次都差点被膝击到大贤者,大贤者岌岌可危。
竹清和阿丝卡兰在地上扭打做一团,从门边一直滚到床脚,竹清心想这是什么事儿,用力把阿丝卡兰抱住,艰难地翻起身来,把她扛到床上去。
这床果然遭遇了一番打滚,乱糟糟的,被子都甩飞了,床单扭曲得这里厚那里薄,差不多就是铺了干草的木板,硬的很,阿丝卡兰的屁屁duang的一下落在上面,生疼,但也让她吃痛,冷静了一秒。
竹清趁机将阿丝卡兰扑倒:“阿丝卡,你别胡说,我和你的时候,我也叫唤的好不好?你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只不过是你也在叫唤,别我还大声,太过忘情了,才没注意到!”
“是!是这样嘛?哦,对不起,是我污你清白——嗯?”
阿丝卡兰意识到被扯开话题后,立刻给了竹清一拳。
“呸!什么狗屁清白!臭竹清,我们才结婚几天?我们甚至还在蜜月!你、你竟然就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快活!还不告诉我!啊啊啊啊,你混蛋啊你!你那么喜欢那个拉芙蕾希雅,那你就去娶她做妻子罢!丢下我一个,回奥斯特利亚老家,这十天,我就权当被山贼拐走了,被盗匪夺去了贞操,哼!”
阿丝卡兰一脚将竹清踹下床,竹清跌了个屁股开花,但还是捂着那里爬起来,去拉扯阿丝卡兰的衣角。
“怎、怎么会!我不可能丢下阿丝卡一人的,绝不可能。我和拉芙小姐都说好了,我很明确地告诉了她,我不能娶她,但她完全不介意,什么都不要求。我和她只是一夜快活,再无其它。”
“一夜快活?!你——你这个渣男!祸害了女孩子,拍拍屁股,就扬长而去,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阿丝卡兰又将竹清提溜到了床上,一阵数落,竹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因为哪方面在挨骂。
“放,放心吧,阿丝卡,就像我跟你的时候一样,防护措施什么的,我都做的好好的,不会搞出人命的啦~,”竹清居然还颇为骄傲,表示自己没有冲昏了头脑,“毕竟养育孩子也需要一笔不菲的支出,而且一个没有丈夫的年轻妈妈可是会遭遇非议的,为了拉芙小姐的名声,我保证她很安全,不会有意外。再怎么说,第一个小宝宝也必须是我和阿丝卡你的呀~。”
说完,竹清还去摸阿丝卡兰的肚肚。
“去去去!”
阿丝卡兰被这家伙的无耻下流震惊到了,她一开始只想狠狠地发火,现在居然还替别的女人感到不平起来。
她暗道法尔瑟的男男女女为什么都是这样。
离谱!
法尔瑟真是比奥斯特利亚离谱多了。
在这里,恋情是恋情,婚姻是婚姻,忠贞的品格算是锦上添花,但却并非必不可少。
法尔瑟的人似乎更喜欢把两情相悦之后的快活之事当做各取所需,你爽我也爽。
爽完之后有后续是不错,没后续也不会咋样。
但是!
再怎么以包养情人为风尚的法尔瑟人,也不会当着正妻的面偷情啊!
难道就因为竹清这家伙只是一个客居法尔瑟的异乡人,一个沾染法尔瑟坏风俗的东方人。
而且还是可以娶很多女人的东方人!
啊啊——东方人就是这么“正大光明”的吗?
东方人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
想找就找,想快活就快活?拍拍屁股走人?四个老婆?
可恶,这是什么法尔瑟帝国和青华帝国的究极缝合体!
——阿丝卡兰在心里自问自答。
她做出怒骂状,但吸进去一胸腔的空气,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直到恼火得快憋出了内伤,胸口才幽怨地瘪了下去。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
“凭……凭什么……”阿丝卡兰酸溜溜地质问,“我知道那位拉芙小姐喜欢你,她也很漂亮,但凭什么!凭什么你就不矜持一些,那么容易就被她攻陷了,凭什么!凭什么你毫不犹豫地就去和她去快活!”
竹清跪在床板上,一副犯了错误的小孩样,两只手在胸前点来点去,嗫嚅:
“这不是阿丝卡你说的么……约……约……”
“什么?!”
“约……约法三章呀……阿丝卡,你自己说的……双……双方都不能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之类的……”
阿丝卡兰一口凉气倒着吸。
好一个约法三章,这么快就付诸实践了呢。
她的确约定过这样的东西,因为当时的她仍想尝一尝自由的甜头。
然而不曾想,她甜头没尝到,酸溜溜倒是喝了一大壶。
她想穿越时空,回到那晚的猎人小屋给自己一大嘴巴子,告诉自己——喂!这约定你能用,臭竹清也能用啊!
“好!很好!没错,是我说的!”
咕哝一声,阿丝卡兰躺倒下去,抓着被子一角,将其从地上拉扯起来,在自己上半身裹了个三四圈,背对着竹清睡下,不再理人。
竹清弱弱地挪过去,拍拍,然后被阿丝卡兰激烈地一抖抖开。
少女蒙头生气中。
“阿丝卡,你生气了吗?”
“哼,没有!”
“阿丝卡,真的吗?”
“嘁,睡觉!”
阿丝卡兰打定主意不再露头,任凭竹清怎么叫。
到这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
拉芙蕾希雅小姐,的确可爱美丽又迷人。
但阿丝卡兰并不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见多了讨厌的臭屁贵族家千金,她甚至还挺喜欢拉芙小姐这样有点呆呆傻傻还单纯的女孩子。
要说自家男朋友的魅力,阿丝卡兰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连她都把持不住,更遑论其他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拉芙小姐的献身,说实话她并不意外,隐隐约约觉得,差不多就要这样了。
让阿丝卡兰真正感到烦躁和心痒痒的,是竹清对她的隐瞒。
“哼……说一声怎么了……臭竹清……事先告诉我一声怎么了嘛……你那点小九九……和拉芙小姐快活……难道我还会拒绝不成……哼……就不懂得报备一下嘛……真不懂女孩子的心……信任在哪里……”
阿丝卡兰在心里默默地碎碎念,大口大口地吃着醋。
她决定晾自家男朋友一晚上,被子也不分他,叫他瞒着自己。
讨厌鬼!
然而,竹清这个讨厌鬼并不觉得自己被晾了,见到自己久叫不应之后,他也乏了,毫不客气地也躺了下来,紧紧贴着阿丝卡兰睡下,还把脸蛋贴在阿丝卡兰的后颈上。
不一会儿,这个运动了小半个晚上的男友先生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沉沉地睡着了,一呼一吸搔得阿丝卡兰后颈痒极了。
噫!这家伙!
阿丝卡兰那叫一个恼火。
她胳臂肘一拐,想把竹清顶开。
然后竹清的一只手,就无意识地放到了阿丝卡兰露在外边的腿上。
阿丝卡兰:“噫!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