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位自由出入竹清宅邸,一把把阿丝卡兰塞进胸里的银白美人儿正是法兰吉丝。
竹清的老妈,阿丝卡兰的岳母。
“啊噗!您!?咕哈……”阿丝卡兰还不容易把脸挣扎出来喘了一口气,没曾想这口气尽是馨香之味,这浓烈的气息充斥着她的肺腑,更让她窒息了,“咕呶呶呶……”
“唔嘿嘿嘿~,小阿丝卡兰,好久不见呀~。没想到才几年不见,就生长得这么水灵,真是女大十八变!就连那里的发育也是不容小觑呢~!天生一副诱惑男人的娇躯,连我都嫉妒了嘞~!”
阿丝卡兰的挣扎逐渐无力——快被哒奶汁给憋死了。
好在法兰吉丝总算手下留情,把儿媳妇从自己的超级奶油泡芙牢笼里给解放出来。
阿丝卡兰咳了几声,正欲感叹空气的美好与甜美,法兰吉丝又盯上了她被憋得白里透红的俏脸,十分亲昵地用脸蛋去蹭脸蛋,蹭够之后继续用嘴亲。
“啾~,啾啾啾~,唔姆——啵~!”
阿丝卡兰的脸蛋就这样被暴风骤雨地吻了一遍。
果然,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
在如何让自己或者别人快活愉悦起来这件事上,法兰吉丝显得那样的经验丰富,并且这一切都是她无意识的,自然而然极了的动作。
她这一番吻技,时而悠长,时而短暂,时而强劲,时而温柔,再加上她一番颇有章法的搂搂抱抱,像个人偶一般被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阿丝卡兰差点就想主动把嘴唇给送上去,好在阿丝卡兰即使清醒。
“吓!等等,这位姐姐,请不要乱来啊!我、我可不能那么随便!”
吸够了氧气的阿丝卡兰总算腾出力气一推,把法兰吉丝推开,并从她的怀抱里逃脱出来,像只猫咪似的躲到了沙发后背。
“您、您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我不记得曾经见过你,除、除了那个和您同一张脸的男性!”
法兰吉丝最喜欢逗弄那些纯洁的小姑娘了,虽说阿丝卡兰其实早就纯洁毕了业,但与法兰吉丝相比那真是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
法兰吉丝眼见自家的小儿媳被她薅出了心理阴影,自责了零点零一秒钟之后,愉快丝毫不减,掏出一柄华丽的小折扇,哗啦一声打开,遮住半张脸,呜呵呵呵地乐起来。
“我可不是什么姐姐哦,”法兰吉丝灵巧一跨,翻过沙发,来到阿丝卡兰身边,合拢扇子,挑起阿丝卡兰的小下巴,“不管按照哪里的伦理,小阿丝卡兰,你都得叫我一声‘妈妈’~。”
阿丝卡兰明显没反应过来:“妈、妈妈?”
“诶!真动听!”法兰吉丝又是一拢,从背后把阿丝卡兰抱在了怀里,“我这下也算是有女儿啦~!”
“女、女儿?”
阿丝卡兰再次遭遇了超级奶油泡芙夹击,不过这次是后背,尽管她也被那柔软惊扰得脸红心跳,但脑子总算转过了弯。
“您、您难道就是法兰吉斯小姐?竹清的老……竹清的妈妈?”
“没错!”
阿丝卡兰虽说已有预料,但还是大为吃惊,自己的这个岳母——也太年轻了吧?
在阿丝卡兰记忆里,自己的母亲即便是去世之前不久,年纪也绝不算大,更何况,那时候阿丝卡兰才十二三岁,可她的母亲依旧眼角有纹,皮肤没有光泽,神态疲惫,无精打采,都是上年纪的前兆,很容易可以看出是上一代的人。
可眼前这位法兰吉丝,完完全全就和年轻人一个样,倒不如说比年轻人还年轻,即便说只比阿丝卡兰大两三岁,讲出去也有人信。
因为被搂被抱了很久,所以阿丝卡兰再清楚不过——那皮肤是什么皮肤啊?又软,又弹,又白,还香香嫩嫩,没有一点年月的痕迹;那发丝是什么发丝啊?白金如瀑,顺滑而有光泽没有一丝杂色,不见一点分叉;那胸部是什么胸部?比……比……阿丝卡兰自己都还夸张,还大,还丰满,还傲挺,没有丝毫下……啊哇哇哇哇!
阿丝卡兰兀自满脸通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心疼自己的亲生母亲,未老先衰,皮肤肌肉都垮了下去,眼圈发黑,深凹,落发,分叉,金丝变黑变杂,越来越暗淡……可能生病是造成这些的原因之一,但最大的罪魁祸首,可能还是“家庭”。
法兰吉丝小姐如此靓丽的秘诀,可能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快乐。
“妈……妈……”
头脑风暴总是来去匆匆,而有感染巨大,阿丝卡兰嗫嚅了两声,居然出了哭腔,紧接着便红了眼,泪,顿时也浸润了眼角。
她好久没叫过“妈妈”了。
法兰吉丝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过分亲昵地举动伤害到了阿丝卡兰,但法兰吉丝这么多年下来,早已练就了洞察人心的技能。
法兰吉丝嘿咻嘿咻,用上了狠劲儿,居然直接把阿丝卡兰抱了起来——享受优渥的同时她并没有忘记锻炼。
抱着小儿媳妇,法兰吉丝坐到了大厅沙发的正中间,将阿丝卡兰依靠在自己身上,抚摸着阿丝卡兰的脑袋,安慰道:“小阿丝卡兰,以后……我就是你妈妈哦。”
“唔唔……”
阿丝卡兰只是突然之间没由来的感伤,还不至于真的大哭出来,虽说一直都被抱着,但突然之间的公主抱还是让她小吃一惊,紧接着就像小孩子一样被安慰——总之阿丝卡兰现在十分难为情。
“对、对不起……我……我没事……”
“小阿丝卡兰的事我都知道!”法兰吉丝打断了阿丝卡兰的逞强,“我差不多看着你长大呢,看你和竹清两小无猜。”
阿丝卡兰突然意识到,自己虽然不认识法兰吉丝,但法兰吉丝确实有可能早就认识自己,而且在岛上的时候,她虽然经常和竹清一起玩,但却从来没见过竹清家里人。
“原来……原来您……也在那个岛上啊……”
昨晚竹清讲故事的时候,阿丝卡兰就知道法兰吉丝小姐也在那岛上,但她的确没反应过来大家一直离得那么近。
“是呀,我在,”法兰吉丝继续安抚,并把阿丝卡兰抬起提问的脑袋摁回自己胸口,“是叫古恩兰德是吧?那个种植园,还有公馆的主人。我远远瞧过他一眼,那男人,呵,一看就知道是……小阿丝卡兰的妈妈我也见过一次,那时我还很羡慕那位贵妇人的裙子还有她每天的晚餐,但我也看出了,那位夫人严重的心病。她太累了,在这世间。小阿丝卡兰,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个男人罢。我随便在军港里拉来个男人,说不定都比他好。忘了他。”
没逃出来之前,阿丝卡兰从未听过有人这样安慰她,周遭都是要求她顺从和妥协的声音,并把他反抗父亲的行为称作不成熟,无礼,还有不懂事。
此刻听了法兰吉丝的安慰,阿丝卡兰只觉得被道出了心声。
除了竹清,居然还有人理解自己。
“唔……嗯,”阿丝卡兰应道,“我可以……继续这样……一会儿吗?”
法兰吉丝抚抚阿丝卡兰。
“当然。”
阿丝卡兰就这样,蜷缩在法兰吉丝的怀抱中,倾听着法兰吉丝的心跳,把自己柔弱的一面袒露出来。
法兰吉丝像在抱一只小猫咪。
这只“小猫”实际上是她的小儿媳妇,她就这样把儿子的新娘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事后,阿丝卡兰若是冷静下来,一定会无比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