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炮呀,大炮!哎呀,待会儿你就见到了。是活动呀,活动,刚刚说的少女解放战线的活动~。”
法兰吉丝不由分说,把那套布料出奇的少,明显很糟糕的制服塞给了阿丝卡兰,并把她摁进了更衣室。
法兰吉丝还威胁道,要是阿丝卡兰不老老实实穿好,她就进去手~把~手~地帮她穿,同时还坏笑着,比了几个邪恶的手势,表示要替阿丝卡兰丈量丈量她的胸脯。
阿丝卡兰羞红了脸,连说了几个不用,逃也似的进了更衣间,心想竹清这一家人在这方面怎么都那么想象力丰富,且不约而同,连那揉和捏的手势的是一样的。
大概是遗传罢。
回忆了某些脸红心跳的事情,阿丝卡兰把目光落到了法兰吉丝塞给她的衣服上。
这很明显是一套法尔瑟军装制服,并且还是大革命时期的经典款式,虽然现在早就不用了,但依旧令人印象深刻。
不过更明显的,是这套军装制服有了许多别出心裁的修改,把裤子变成了裙子,还是超短裙,胸口部分还做成了分离式,下边套个束腰,将上方的胸部轮廓修饰并兜起,而上边则用柔软的白绢材质位衣领,专门做了个可以把胸口露出来的三角形镂空。
总之,是经典款,但是有亿点涩晴。
“这东西怎么穿呐……里里外外分了好多层,我看看,竟然还有教程。”
衣架内贴了张小便条,十分贴心。
阿丝卡兰便按照这个顺序,先后换上了这套有着精致的纽扣,缎带,蕾丝,还有超短裙的法尔瑟军制服,逐渐化身一位英姿飒爽的军官少女。
女人当兵,还是做军官,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在这个年代都是匪夷所思,不可想象的。
阿丝卡兰回想起刚刚法兰吉丝所说的“少女解放战线”的事情,心想法兰吉丝难道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打破人们对女性的刻板印象吗?
嘶,这位自由的法兰吉丝小姐,居然有如此深意,好了不起!
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阿丝卡兰自己都觉得不太可信。
“呃……也许法兰吉丝小姐她,只是觉得好玩?”
阿丝卡兰重扎了头发,梳起个侧马尾,并用藏青色小蝴蝶结拴好,不让她的金发披散着,露出雪白的颈脖,显得格外利落。
内装穿戴完毕,再披上深蓝色红袖口的军衣外套,还好有这外套,披上它之后胸口的镂空便没那么明显了,阿丝卡兰可以隐藏隐藏她的“沟壑”,她向来不敢穿这样大胆的衣服,否则走在外面,她都没胆儿挺起胸膛。
最后在腰间挂上佩剑,一位充满军饰风范却又相当柔美婀娜的掷弹兵少女就出现了。
不过因为没有主武器,也可能是线列步兵或者轻步兵。
更衣间里头有一面落地镜,阿丝卡兰站起来,自我欣赏了一番,这超短裙——居然还不错!
尽管还在室内,她的双腿就已经感觉到了飕飕清风,十分凉爽舒适,在这越来越热的夏天简直不要太棒,但失去了大长裙的拘束,她又觉得两股之间空战战的,令她十分不安。
新奇劲儿消退一些,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什么都没有,并且裙摆离她的小内裤仅有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这走到外面去,要是有一阵风……
“啊哇哇哇哇!这这这,这东西真能穿出去吗?”
仿佛感觉到了阿丝卡兰的害臊,“善解人意”的法兰吉丝敲了敲门,她的坏笑声传了进来,并让阿丝卡兰打开门缝一点点,给她递进来一条紧身打底短裤,还有两只军靴。
“嘿嘿~,只是让小阿丝卡兰体验体验光腿的感觉嘛,是不是超级舒爽?”
“也超级害臊!”
期待姑娘们都能随意穿短裙出门的那一天。
穿了打底裤,超短裙似乎也没那么令人走不动道了,深黑色的打底裤超出裙摆三四指的距离,因为十分紧身,所以在阿丝卡兰大腿的肌肤上勒出一圈好看的印记,这下出门不怕风了。
还有一双军靴,军靴长筒过膝,靴筒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材质,十分轻薄,柔软得像袜子,完全不会影响女性腿部的线条,既能爱让管闲事儿的人闭嘴,又保持了女孩子的美丽,一举两得。
并且靴子和底裤中间,依旧露出了一段不短的少女的腿,令人着迷。
阿丝卡兰踏上靴子后活动了一下,嗯呐,这下走到大街上也不怕了。
阿丝卡兰因为是第一次,换衣服花了很久,等她出来时,法兰吉丝早已等候她良久了,并且她换衣服的这一段时间里,常能听见外面的喧哗,应该来了别的客人。
果不其然,和法兰吉丝一起等待她的还有许多位同样换上了魔改军装的年轻女性。
“呼嘿!大家瞧,这是我的新女儿,阿丝卡兰哟!可爱吧~。”
法兰吉丝挺着胸脯,自豪地向众人介绍阿丝卡兰。
阿丝卡兰一见法兰吉丝的打扮就惊讶得合不拢嘴。
法兰吉丝换了一身炮兵指挥官的军装,但同样经过了无限创意的魔改,深蓝色军衣,鲜红色滚边,金色排扣,三色旗绶带,这很威风,但袖子领子部分完全和腰部是分开的。
怎么个分开法?
法兰吉丝依旧展露着她的那对豪.乳,阿丝卡兰那套衣服的胸口仅仅是有个不大不小三角形镂空,而法兰吉丝这套,则完全袒露着北半球。还有一整个心口,和侧胸。
也并没有外套遮挡。
见阿丝卡兰瞩目自己,法兰吉丝还颇为得意:“怎么样?我们私人裁缝的最好设计~,很威风吧?”
说罢,法兰吉丝还甩了甩她披散着的白金色长发,胸前的超级奶油泡芙也跟着抖了几抖。
阿丝卡兰怎么感觉,那超级奶油泡芙怎么比昨天还要大了,有可能是军装格外修身的缘故,毕竟腰肢什么的都被军装紧紧包束着。
“威……威风,很威风,”阿丝卡兰捂着鼻子,兴奋极了,说实话,这刺激,她都受不了,“您、您……好自由。”
“唉,法兰吉丝姐姐您听,我就说您该披上这件披风。”
一位黑头发的军装女士随即给法兰吉丝披上一件金纹白底披风,虽然少了一百点色气,也多了一股逼人的英气。
法兰吉丝把头发从披风里络出来,悻悻说了一句好吧,随即向法兰吉丝介绍在场的诸位。
刚刚那位黑头发的女士主动向阿丝卡兰伸出了手:“您好,阿丝卡兰小姐,我们是‘少女解放战线’,欢迎您来我们的俱乐部,我叫玛丽,是那里的主事人之一,我曾经是一个音乐老师,也可以叫我……‘寡妇’。”
寡妇?
阿丝卡兰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下才伸出右手去握手,因为女性之间行握手礼,可太罕见了。
“您好,玛丽小姐……呃……夫人?”
法兰吉丝趁机向阿丝卡兰解释,说这位玛丽小姐比她小两三岁,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原本立志研习音乐,做一个女音乐家,却被家里逼迫去结婚,先后嫁了两个丈夫,结果婚后数年之内全死了,给她留了三个孩子,还全是女孩,常被人讥讽为克夫的黑寡妇,所以自称寡妇来自嘲和反击。
“寡妇”的玛丽小姐一身军乐队打扮,还戴着高大的熊皮帽子,坚毅的面容并不输给男子,虽然胸前没有开法兰吉丝那样大的口子,但她的身材也相当不错,完全不像生过三个孩子,并且也是短裙,同样穿着长筒靴。
玛丽小姐身后也跟了三个小不点,正是她的孩子,大概都是八九岁的模样,分别是小鼓手,小号手,小簧管手,俨然是一支小军乐队。
三个女孩儿嗓门儿都很大,大声介绍着自己的名字,她们分别叫艾梅,艾拉,艾莉。
艾梅,艾拉,和艾莉也同样身着以前的华丽军装,并且全是短裙,不过因为年龄较小,并不显得很露,也没有穿长靴,而是短靴。
“唔嘿!阿丝卡兰小姐!”
三个小妹妹介绍完了之后,便是一位用奇怪方式打招呼的棕发少女自报家门。
棕发少女一身骠骑兵打扮,还挥舞着一柄军刀,和阿丝卡兰腰间这把戏剧用的道具剑不同,骠骑兵少女玩耍的军刀居然是真的。
她先是亲热地抱了抱阿丝卡兰,告诉阿丝卡兰自己叫欧斯汀,接着便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轻骑兵部队的构成和历史,以及马匹的各种相关知识。直到另一位佩着骑兵军刀的金发少女将她拉走。
金发少女一身王家骑兵卫队打扮,干练俊美,是大家伙儿里唯一一位胸口没镂空的姑娘了,大概是考虑到她的起伏有点小,可能撑不起来,为方便骑马,下半身的短裙也换成了短裤,和同样一对性感长筒靴,露一截腿部肌肤。她说自己叫夏绿蒂。
走廊边角,还藏了一位麻花辫少女在看书,她见阿丝卡兰过来,急急忙忙地把书藏在背后。
阿丝卡兰觉得那书有点眼熟,好像在某个不可描述的旅行箱里见过——瑟图老师的著作。
“你、你好!我叫珂赛特!是、是‘少女解放俱乐部’的一员!”
“珂赛特?”阿丝卡兰喜欢这名字,还有她藏的那本可能有点糟糕的书,“原来您是《人间悲惨》或者《喜剧世界》里的女主角?”
“呃……我想只是单纯的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