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啦~

作者:銀树 更新时间:2022/6/11 17:23:20 字数:2559

咣当啷——!

砸上去的木箱子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波俾勒眼看得手,露出了得逞的坏笑,可惜,没笑上一秒种,他的嘴角就僵硬在了那里。

“弱不禁风”的雪隐小姐只是头发上沾了一点木屑,甚至站立的身姿都未曾动摇过一分。

她轻轻转过头来,露出了令波俾勒绝望的微笑:“你好,我是故意的。”

故意卖个破绽,张着口袋就等着不自量力的家伙钻进去呢。

“喂喂,不是吧,这算什么事儿啊?”

波俾勒手上还攥着破碎的木箱子的两个角,就算是两个角,破碎处的尖刺也扎破了他的皮。

即便是空的,这也是坚硬的木箱子啊,不是什么一掰就烂的小饼干啊?

被一个成年男子用尽全力砸了一番,至少也得晃一晃,叫上一声疼吧?

可眼前这女人,只像是被一阵不太和煦的微风吹了一吹,只有头发飘了飘,乱了一点。

可恶,拼了!

“你这个女巫!”

波俾勒鬼叫着就扑了上去,想从后面勒住雪隐的脖子,他确信那纤细的玉颈经不住他的绞锁,凭借他这么一个壮硕男子的筋力,腕力,气力,在双方都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怎么说也不该是体型弱势得多得弱女子占优吧?

即便是老虎狮子那样的庞然大物,被绞锁住了脆弱的颈脖,也无计可施。

本该这样。

然而雪隐又不是笨拙的野生动物。

她轻轻地将左臂一竖,立在了左边脸颊前,波俾勒的绞喉术便没能得逞。

波俾勒绞喉用的可是两条粗而有力的臂膊,左臂压迫锁扣着对方,而右臂手腕紧扣着左臂手腕,像是摁压胡桃夹子似的摁压左臂,可他没听见胡桃外壳哇擦一声的碎裂声,只觉得自己在绞锁一根铜浇铁铸的大船龙骨。

“嗯啊啊啊!呃嗷嗷嗷啊!”

波俾勒使出吃奶的力气,发力七八回,他的锁喉术依旧未进半分。

雪隐放任他绞杀了几秒,但不代表她喜欢被一个臭男人紧贴着,轰的一声,她用右臂给波俾勒的腹部来了一记猛烈的肘击,波俾勒噗的一下吐出胃液二两,便痛苦的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他不知道他的肋骨是不是断了,但他来不及想,只看见雪隐准备拔刀。

“喝啊啊啊!”

波俾勒可不想被砍死,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猛然跃起,钳拿住雪隐的双手手腕,让她不能移动,又像个摔跤手,拼命地猛冲,撞击,想把雪隐放倒。

等两人在地上滚在一起,那就攻守异形了!

论扭打,优势在我!

可惜,波俾勒连第一步都没能做到。

“哼!”

雪隐深吸一口气,左脚往后一踏就稳住了这蛮牛似的冲击,继而双手强行往外一翻,喀啦两声,波俾勒的手腕就被反着翻折了出去。

手腕折断的声音通过骨传导传递进了波俾勒的大脑,这剧痛直通天灵盖,他一下子就感应不到自己那对有力的拳掌了,更谈不上什么发力。

雪隐抬腿一脚,就把波俾勒射了出去。

波俾勒眼前一黑,只觉得自己的胸骨被烙上了一个脚掌的凹陷,他在地上翻滚着,朦朦胧胧看见雪隐提着刀,一步一步朝他逼近,宛若一个杀神。

“呜咦咦咦咦呀呀呀!”

波俾勒终于绷不住了。

被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弱女子”逼到这份上,同伴也全都给这“弱女子”干碎了,碎块还是波俾勒丢进海里的,这算哪门子事,他上一次觉得这么残忍的,还是圣经故事里屠灭满城的天使。

天使的模样,魔鬼的手法。

波俾勒只觉得自己就是那恶之城的居民,要被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制裁了。

“呜呜呜!哇哇哇!救命啊~!妈妈~!雪隐小姐,饶命啊!我再也不敢忤逆你了,放我一条生路吧!我还不想被拿去喂鱼,我还要亲吻您的脚尖,为您做牛做马啊啊啊~!”

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样痛哭流涕起来,还喊妈妈。

雪隐可不会心慈手软,刚刚她轻微一试探,这个贼心不死的家伙就立马露了马脚。

万一她真的放松了警惕,被压在了身下,就算她再求饶,又有什么用呢?

啪!

雪隐一巴掌捏在了波俾勒的额头上,讲他生生提溜起来。

波俾勒只觉得自己被铁厂里夹铁水缸的钳子给钳住了,她听见自己的颅骨在哀嚎。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砰!

雪隐摁着波俾勒的脑袋,往墙上碰。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砰!砰砰!咚!

事实证明,船舱的木墙的确能被人力砸烂,事实上,波俾勒的脑袋也做到了。

“雪……雪隐小姐……饶了我……饶命……”

波俾勒的脸上像是开了彩帛铺,红的紫的黄的透明的一起流。

“呐,朋友,你忏悔罢,”天使面孔魔鬼手法的雪隐又露出了她人畜无害的笑容,“你们,西大陆人,不是都爱忏悔吗?说说,你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我……我……我走私……真的……我只是个小喽啰……不像匹克顿……手上有人命……咕!”

嘭咚!

波俾勒的脑袋又进了木墙。

“嗯?还不老实?”

“我说!呃……我说……”波俾勒牙都掉了两颗,“我药过小姑娘……我伤害了她……然后被匹克顿他们带走了……最后尸体被丢下了船……”

“还有呢?”

“没……没了……”

嘭咚!

比起自白,波俾勒还是喜欢和木墙亲吻。

“我!我我!我忏悔!我们也当抢劫过客船!抢、抢劫财物,一、一般不伤人性命的!只、只是有一、一次被匹克顿怂恿,拐走了船上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都是匹克顿怂恿的,是匹克顿!”

船舱的木墙一次又一次发出嘭嘭嘭的声响。

波俾勒也在一次次“顿悟”中,坦白忏悔。

最后,雪隐累了,烦了,毁灭吧。

她并不清楚这条船还有没有暗格,还有没有藏着枪。

为了安全起见,雪隐拧着波俾勒脑袋一甩,将他扔到船舷边,双手在船舷上搁着,然后雪隐举起了刀。

“不、不要砍啊!我、我的手!”

雪隐的确没砍,但她用的是刀背砸。

波俾勒的双手很快就粘成一团了,胖乎乎,红彤彤,裹上白布就像,俩球,别提多可爱。

这下,波俾勒倒宁愿他的手被砍掉,那样还痛快。

“去、去开船,到马拉赛去!请你,最好,今晚就到。”

波俾勒哪里敢说不。

“可……可我这手?”

“手指没了,就用手肘推,再不济用嘴咬方向。”

“好……好吧。”

雪隐最后打了一剂预防针:

“记住了,我上船时,可好好的,看过了,锅炉房,和你操舵,的样子。再有,小心思,杀了你!船,我也一样会开!”

“噫!是、是!”

这下,波俾勒再也不敢耍花招了,他觉得死了更舒坦,但他总是还想活着的。

蚊子船跑的还挺快,当夕阳沉到天际线,把一切都染成紫红紫红的时候,港城马拉赛就到了。

雪隐把波俾勒交给了马拉塞的警局,还换得了一笔不菲的赏金。

“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

波俾勒被雪隐这样警告了,他哪敢不从。他现在巴不得警察来救他,回监狱就像回家一样。

“可是,小姐,您是怎么抓到这家伙的?他可是那个臭名昭著的私掠团伙的一员!”

马拉赛警局的警员别提有多么惊奇,押送犯人的,竟是这样一个美得出尘的年轻女子!

警局的人可从没见过这样的赏金猎人

雪隐“害羞”地红了脸:

“怎么可能呢,警官先生,是他们自己火并了起来,自己打的自己,最后这个奄奄一息的家伙逃出来,求我救他,把他送去归案,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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