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你!你们俩!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雪隐老师一通语无伦次的说教。
“不要以为你们年轻,就可以随便乱来!你俩恩、恩爱得这么频繁,可是会出大问题的!这一个多星期,才几天呐,就进行了那么多次性…深入,深入交流,太不检点…不,太伤元气了,爱徒,我看你是想把身体搞垮吧!爱多而气不足,岂能久乎?!”
竹清和阿丝卡兰真就一脸震惊,仿佛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晓得他们那事儿的频率的一样,小夫妻俩顿时面红耳赤,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哪、哪有!雪隐老师,我们哪有,一定是您听错了,”竹清顶着害臊,还一个劲儿狡辩,“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天天……那啥,总之,还是有休息的啦,而且我们都是挑夜深人静的时候……呃,什么都没有!”
这番前后矛盾的话语显然说服不了雪隐,她那张冷峻而美丽的脸,同样烧得像傍晚的红霞,猛刨了几大口饭,又撕咬了几大口面包,最后喝干一杯花茶水,雪隐这才把噗噗跳的心吞到肚子底,强忍难堪,历数竹清之罪状。
“好呀,爱徒,你长大了是吧,敢于说谎了。
“那好,你听着!
“第一天,十一点整,爱徒你就忍不了了,就扑到了床上就开始快活,然后你十分卖力,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过去,你突然又舒缓了起来,尽管安安静静的,但这样反而听得到你们发出的细碎声音,过了二十分钟,你俩又开始了……
“第二回,才九点半呢。我甚至还没有熄灯,我就听到了你的声音,你诶诶哟哟的声音!简直就像在我窗边响起,一直回荡,一直萦绕。我连书也看不下去了,就等你这家伙结束。然而,你愣是磨磨蹭蹭一个多钟头,才开始上演重头戏……
“第三次,你这家伙准时得很,子时整整,你们俩养的小老鼠,就开始吱吱呀呀地咬起了床脚,断断续续,仿佛在磨牙,一直到凌晨一点过才结束……
“第四次,你怕不是直接把窗台当成了床铺,声音窜到二楼,就像在我的耳边响起一样!还有昨晚!我不知道爱徒你到底在做什么,居然磨磨蹭蹭、断断续续的进行了两个多钟头,每当我就要入睡,总有那么一声销魂的叫唤把我拉回清醒状态,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吓——!”
竹清大吸一口气,感觉自己两百年的黑历史都被掏了出来,洗了洗,晒了晒,拾掇拾掇。
“雪、雪隐老师,您、您怎么能够听别人的墙根!以前的您可不会这样,我、我都快不认得您了!”
“是你们的声音太大啦!不信你回头问问小夏尔和小夏莉,他们都能听清你俩的好活儿,不然你以为他们俩的黑眼圈怎么来的!”
这下竹清哑巴了,他遭了会心一击。
都说到这份儿上,他哪里还狡辩得出来,兀自张口闭眼,啊哇啊哇,脸上红红白白。
虽然雪隐句句都在说阿丝卡兰,但句句都没提阿丝卡兰,从头到尾都在数落竹清。
想想也知道,那啥,可是两个人的活计,少了一方的配合,另一方也进行不下去。
阿丝卡兰同样羞得要命,但多亏了雪隐老师嘴下留情,才不至于想挖个洞钻进去。
她点点竹清的胳膊:
“竹清,我就说嘛,得把窗户关严,可你偏偏就想开那一条缝,还说什么舒服,凉快。哎呀嘛,到底是夏天了,炎热在屋里挥之不去。”
“唔呃呃呃呃,”竹清扭曲着脸,嘟哝个不停,“看来以后得弄点隔音材料才行,炮楼那种。”
“炮、炮楼?”雪隐一听,本来淡下去的脸色又赤了起来,“爱徒!我看你是根本没反省!”
竹清表示不知道什么样才叫反省。
雪隐噔的一声站起来,攥住竹清的手,给他科普快活日子过得太多太频繁会有什么恶果。
轻者,譬如什么尿频,尿急,会阴不适,造成肾亏气虚,四肢不健,疲惫乏力,失眠,健忘,精神萎靡。
重者还会引发炎症,精元稀释,精元活性减少乃至数量下降,最终导致不育。
“久而久之,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导致早、早……早早结束战斗,疲软无力,难堪再起,证、证据就是爱徒你这几回下来,总时长一次比一次还要短!”
时长什么的,都是雪隐为了增加信服力胡诌的,反正没人会去数。
事实上竹清也信了。
“啊…啊?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
讲到这儿,雪隐已经不堪再讲,打群架时她都没这么紧张过。
“还、还有,快活多了,对女孩子也不好,意外怀孕就不说了,长、长期且多次保持亢奋的话,女生的的那里还会损伤,出血,发炎,还常有女性产生了精元耐受性,最后不孕不育!宫、宫腔内疾病也时有发生……爱徒,你不仅仅要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小阿丝卡兰着想!”
雪隐到底是过来人,懂的就是多。
虽然她仅仅是在背书。
有的医学知识还是她现学现卖,从小说里看来的。
书里,一次约会了很多女孩子的男主角多洛华颇感身体不适,叫来医生诊断:“医生,恩爱得太频繁,会怎么样呢?”
然后那位医生就说了雪隐刚刚说的话。
一通教诲下来,竹清俩人总算不脸红了,而是唰的一下脸白了,吓白的。
“雪、雪隐老师,竟、竟然这么严重吗?”
“就是这么严重!”
雪隐呼哧呼哧地喘息,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其实相当心虚的。
说到底,这快活事儿,她可是一次都没经历过。
有她来讲这些事儿,总感觉相当危言耸听,并且缺乏说服力。
但好在只要雪隐不虚,也没人知道。
雪隐见自己把竹清说服了,或者说吓到了,为了她的优质睡眠,她决定重新给竹清规范一份健康作息表。
“爱徒,你瞧,你的胳膊还是有些红。你可是海岛上出生的,从前就算在烈日下暴晒一整天,哪次你晒伤过?这就是你快活事儿做多了,免疫力下降,健康恶化的表现!所以,你要把多余的精力投放到别的地方上去。”
竹清歪了歪头,不知道哪里算是别的地方:“老师,我可不去娼馆。”
“什么娼馆!”雪隐上手就赏了竹清一记爆栗,“我是说你需要锻炼,需要运动!你跟我出来,特训,重开!”
言罢,雪隐压根儿不给竹清反驳的机会,风风火火地出了餐厅,临走还意味深长地盯了竹清一眼,那架势,摆明了就是说,要是竹清敢不去,就有他好受。
“呃……”
竹清痛苦地回忆起来,看来所谓的“特训”,并不会太轻松,或者说,能让人掉一层皮。
他诀别似的扑到了阿丝卡兰怀里,进行最后的温存。
“呜呜,阿丝卡,当那闪电响起时,勿忘我。”
“怎么了嘛,这么沮丧。”
阿丝卡兰温柔地抚着怀里撒娇的大男孩,虽然他看起来不大,但有时候大不大,不是看一看能看得出的。
“雪隐阿姐说特训,到底是怎么样的啊?要不——我陪你一起?”
竹清感激地抬起了头,但最终也没说出那句“好呀”。
“阿丝卡,雪隐老师的特训,对你来说,可能不行。”
俩人还在温存,外头已经传来严师的大喝:
“人呢——!?”
竹清嗖的一声就跳了起来,不敢再耽搁。
“唉,阿丝卡,你就过来看看吧,看一看,你就知道遭不遭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