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法兰吉丝的淫威,竹清决定自己动。
自己换女装。
被摁着脱已经很丢脸了,再被摁着穿就免了吧。
我自己来!
这是某人最后的体面。
“小宝贝儿,你好了吗?我等得花儿都快谢啦,我进来喽~。”
法兰吉丝呼唤道。
“别、别进!”一屏风之隔的竹清匆忙捂住身前,恼羞地吆喝:“你才等了一分钟!”
屏风那边,法兰吉丝嘁了嘁。
“切,有什么不能看的嘛。小时候我还帮你洗过屁股呢。光溜溜嘛,小阿丝卡兰看得,我看不得?你们那儿好像有句话?讨了媳妇忘了娘?嘤嘤嘤~。”
“小、小时候是小时候!这、这两件事完全没有可比性罢!”
“那就快点!”
总之,竹清要是再磨磨蹭蹭,法兰吉丝将亲自下场教她穿女装。
好吧,好吧——竹清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小裤裤,他不得不停止做心理我,而要真正开始试穿异性的衣服了。
他打了个喷嚏,十分警惕地感受着屏风另一边,生怕某个瞬间法兰吉丝就探出个脑袋来。
以为他这身打扮,能在海岛泥滩上逮一下午的虾蟹鱼贝,一点都不觉得害臊,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大抵是由奢入俭难了,他现在这幅打扮只觉得冷,觉得脸上挂不住。
暴露着身体什么的,以前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作到的?一回忆起来都丢死个人。
况且他的快活鸳鸯一对豆被阿丝卡兰养护得好极了。
风吹一吹,他都打哆嗦。
唉,豁出去了,穿了!
“库……这,这是女仆装吗?”
黑色的布料和白色的丝绸交织在一起,裁剪成一组美妙的样式,不错,正是一套女仆装。
竹清挑拣着,好看是好看啦,但女性衣物的构造弄得他晕头转向,该怎么穿?
“先小件后大件,先内里后外边~。”法兰吉丝及时提示,及时的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偷看。
“哦……哦。”
竹清硬着头皮开始“解密”那一堆系带、镂空、口子和卡扣的组合关系。
他用两根手指夹出一条由两个弧面组成的柔软之物。
文胸嘛,他还是认得的,因为阿丝卡兰也穿。
“但,我就不用了吧?”
竹清觉得穿上它,自己就会失去什么,遂将其藏到了某个靠垫后面。
“唔嗯,先小件后大件,先内里后外边,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
这下他明白为何女孩子出门换个衣服要那么久了。
他更久。
悉悉索索半天,竹清穿好了女仆装,他松了一口气,仿佛解决了什么重大课题似的。
竹清这会儿的害臊劲儿过了,瞧了瞧穿衣镜里的自己,还有闲情逸致欣赏起自己来。
“什么嘛,没想到,爷还挺可爱?”
虽然穿的有些乱糟糟,但他确实比一些餐馆和咖啡店里的女侍都好看了。
黑配白,典雅,不多余,有一种内敛的美。
他原地转了一圈,裙摆轻飘飘,像盛开的百合,清风灌入,凉飕飕。
不过他忽然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主要是他两条腿光光的,有点冷。
“没有袜子吗?还是说要穿靴子?”
光腿的女仆,总感觉在不怎么正经的店才会有。
“有袜子哦。”
法兰吉丝的顺风耳又听到了,隔着屏幕,她好像拆了什么礼盒,发出喀嚓喀沙的声音,然后把两条轻若无物又漆黑似夜的东西挂在了屏风上。
“这是最新科技,叫做‘丝袜’,可管我一顿饭钱呢。”法兰吉丝解释道。
“黑……丝?”
竹清暗暗咋舌,老妈的一顿饭,指不定有多贵哩,他战战兢兢地接过来,谨谨慎慎思索怎么穿。
这飘乎乎的东西,看起来脆弱极了。
但袜子也就那么一种穿法。
不管了,竹清拎起一只黑丝,就往右腿套。
然后他便震惊了!
这黑不溜秋的东西竟然这般神奇!
咻溜~。
这无比顺滑的感觉,一滑就滑到了大腿中部,一探就探到了袜腔尽头。
噼哒~!
袜子口的袜带自带收束,不紧不松,箍在肌肤上,肉肉被勒进去一点点,但绝不难受,倒不如讲,完全是享受!
大腿内侧的肌肤本就敏感,竹清浑身上下一哆嗦。
这感觉,上此感受还是阿丝卡兰触碰时……呸呸!
竹清把夜晚的记忆还给夜晚,重新开始对着“最新科技”展开美学鉴赏。
仔仔细细摩挲着自己的右腿,他不禁以为是在摸别人的!
哦哦哦哦~,真乃视觉与触觉的享受!
软滑滑,冰凉凉,大腿小腿仿佛还更紧致,更修长,更漂亮。
还似透非透的,肌肤的白皙就像初晓,袜子的漆黑就如夜空,一个努力突破,一个努力包裹。
此情此景,竹清甚至想吟诗一首,但他横竖吟不出来,最后只在摸抚来摸抚去的途中悟出两个字——好色!
他赶紧把另一边腿的黑丝也套了上去,腿有两条,快乐双倍!
“哦啊啊啊~!”
竹清这家伙快活得发出相当不妙的呻吟。
他脑子里想啊,很想啊,想让阿丝卡兰也来试试这名为“黑丝”的最新科技。
那第二天两人谁也别想起床。
“喂喂,儿子,我还在这里呢。”
“我知道啊。”
“吓……我在旁边,你竟然都敢?”
哐啷!
竹清拉开屏风,强压羞臊,并不给法兰吉丝这个幻想家好脸色:“敢,敢什么?说啊,怎么不说了?”
法兰吉丝吐了吐舌头,有点扫兴,不过她不能整这个活,可以整那个活。
她伸手一掀,呼啦啦的就把竹清的女仆裙裙摆给掀了起来。
“我朝!你做咩啊?喵的干嘛!”
竹清赶紧用手压住。
“嘁嘁嘁,我的亲爱的,已经会做一些女孩子的行为了嘛~,”法兰吉丝老神在在,“不过还差的远啦!”
法兰吉丝指压裙子。
“揍你哦?”竹清嘴角抽抽,但谁都知道他只敢说说,“随便掀人家裙子……呃,我是说,请不要随便碰人家…呃呃,旁人的裙…衣物!”
法兰吉丝又嘁了三声。
“我是说你还差得远了!你土得掉渣的四角裤是什么?!你这样怎么诱惑得到男人?细节决定成败,别小看女人了呀!”
竹清翻了个白眼:“什么‘诱惑’!明明是帮欧斯汀去打探打探底细而已!再说了,这裙子里边谁看得见!”
“我看得见!”
法兰吉丝双手合十,再一开,掌中顿时出现一个三角形的奇妙之物。
世人皆知,此乃贴身之物,其名为“pants”,然而男女有别,“pants”与“pants”也是各不相同。
法兰吉丝掌中之物与竹清裙底之物可谓是云泥之别。
一个是丝绸一个是葛布,简直不是一种东西。
法兰吉丝手上那个,可想而知有多么柔软,多么轻薄,多么细腻,能叠做一团,藏于指间就不说了,瞧那瑰丽的蕾丝雕花,瞧那若隐若现的透明度,只是端详着,桃色的香艳幻想就自己从脑子里冒出来了。
并且一看就知道值很多钱,并且专供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
“穿上它。”
法兰吉丝对自家的“千金小姐”如是说。
“不要。”
法兰吉丝家的“千金小姐”如是答。
“给我穿上!听话!”
“不要!我不穿!”
咕咚!
衣妆间里,又响起了嘈杂之声。
等候在外边的姑娘们纷纷凑到门边去,想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不过玛丽小姐前夫给家里装的门实在是太结实太厚重了,完全听不清楚。
“继续喝茶吧。”
阿丝卡兰悻悻坐下。
姑娘们等得不耐烦,甚至都把冰香草茶拿来了这里享用。
就在这时,衣妆间的门却缓缓打开。
一位黑发雪肤的“美少女”出现了。
“她”那乌黑如瀑的秀发自然披散,白里透粉的脸蛋和雪颈顾盼生姿,与女仆装利落的黑白二色相得益彰,更显成熟稳重,落落大方,眉眼间的一摸红晕倒是暴露了“她”的羞涩,更加惹人怜爱了。
噗——!
阿丝卡兰一口花草车没含稳,给喷了出来。
她差点没认出这位大美人是谁。
“哇……”
“呀……”
“嘶……”
欧斯汀,夏绿蒂,珂赛特三人更是惊讶得吞咽了话言。
法兰吉丝笑眯眯地把“神秘美人”推了推,骄傲地展示着自己的“作品”,自豪地大声问道:“怎么样!”
某种意义上,大家瞩目的这位人儿就是法兰吉丝的“作品”无疑了,她挑的衣装,她梳的头发,她给化的妆,甚至连人都是她生的。
玛丽小姐老早就听法兰吉丝吹嘘自家崽崽天生丽质,如今得见,果真所言非虚。
“美人儿”局促地绞着手手,也弱弱地对大家道:“怎……怎么样?”
欧斯汀,夏绿蒂,珂赛特三位少女目瞪口呆,面面相觑,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不敢置信。
欧斯汀不禁疑惑,性别这东西,是否存在?自己是男是女?说是女孩子的吧,人家男孩子装扮起来比你还漂亮,你怕不是个假的女孩子!
心虚。
欧斯汀赶紧抬手捏了捏自己胸前的雪白奶油泡芙。
“呼……还好,她在呢。”
珂赛特的小脸也满是惊讶,她赶紧背过身去,偷偷摸摸做了和欧斯汀一样的事,确认了自己还是没被完全比下去后,才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
至于夏绿蒂,她捞了一把胸前——发现畅通无阻,她的脸便一直苦着了。
被男孩子给比下去了,怎么说?
造孽啊……造孽啊!
夏绿蒂只,想大哭一场。
唯有阿丝卡兰与众不同,她从上到下,看了竹清一遍又一遍,其中目光停留最久的,正是那双黑丝长腿。
竹清被盯得发毛,他只觉得某人的眼光其实是一个痴汉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然后竹清立刻发现自己能够未卜先知。
“咕嘿嘿嘿!”
阿丝卡兰呼啦一声扑到竹清身上,她一点也不介意显露自己的痴汉嘴脸,银笑得脸都快融化了。
少女那张融化的脸即刻贴到少年的大腿上,接着少女伸手,摸摸摸,摸摸摸。
“嘿嘿……嘿嘿……摸摸腿子,摸摸腿子,摸摸腿子!”
阿清小姐身娇体柔,易推倒,哪里抵御得了。
“阿……阿丝卡……你……你矜持点啊!啊啊,那……那儿……别……松、松开啊!”
——阿丝卡兰感受“最新科技”的料子而已。
“阿清小姐”之所以那么无力,也不过是因为那个取代四角裤的东东让他有点腰软腿软而已。
“姑娘们,”兴致正高的法兰吉丝又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笑容,“这东西叫做丝袜,是朋友送给我的试做品呢,要不要上手感受一下料子?”
少女们的目光随之聚焦某人的腿部。
“可……可以吗?”
“就……就试试。”
“我要我要!让我康康!”
已经在遭阿丝卡兰毒手的阿清小姐哀嚎:“我、我的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