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的自然风光很美。
不过,美中不足的就是南风中混杂着一股“生命”的气息。
翻译翻译,什么叫“生命”的味道?
大约就是百分之六十的牛粪味儿,百分之十的饲料味儿,百分之十的花草味儿,百分之二十的泥土味儿。
在参观奶牛厩舍的时候,这“生命”的味道更加浓烈。
“奶牛姑娘们真可爱,可是为什么这么可爱的动物都要拉屎。”
艾卡小姐捏着鼻子,探着身子,正在观察一头边吃草料边拉大便的奶牛。
“这叫有进有出,出入平安。”雪隐不知道怎么解释动物拉大便的原理,只好随便搪塞一句。
雪隐有点不好意思说,她看见这么多牛.牛,竟然有点流口水,想吃,想吃牛肉。
负责打扫厩舍的一位大姨一边向两人介绍着每一头奶牛的名字,一边用工具清理着秽物。
真要说的话,偌大的厩舍其实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其实,只有挤牛奶的时候才会让奶牛们待在围栏里,平时都会让他们随意在草场上溜达放风。”
另一位挂着皮围兜的提着铁桶的大姨走过来,问雪隐和艾卡要不要瞧瞧牛奶是怎么挤出来的。
艾卡小姐说好,雪隐也很好奇。
那位大姨嘿嘿笑着,进到围栏中中,先是安抚了一通奶牛小姐的情绪,奶牛小姐也很给面子,亲密地用大脑袋蹭蹭大姨的脸。
铁桶被大姨放在了奶牛身下,大概两条牛后腿中间靠前面的位置,只见有一坨粉白色的软乎乎的东东长在那里,然后上头有四根不长不短的“秸秆疙瘩”。
大姨一边用嘴发出安抚大牛的嘬嘬声,时不时还有人话夸奖两句“好孩子”,一边用手在那大软包上的“秸秆疙瘩”上不疾不徐且极有节奏地摩挲着。
咻~呲呲呲~。
奶牛时而抬头望望厩舍外边的蓝天,时而低头,奖励自己几口草料,而它身下的铁桶则不停地发出淅沥沥的声音。
雪隐和艾卡小姐都好奇地趴在了围栏上边,把脖子伸得长长的,之间有一条淡白色的“线”在空中抛洒着,不偏不倚地落进空荡荡的铁桶中。
用水龙头出的水很粗,想灌满那一个铁桶也得花上几分钟,但那淡白色的“线”纤细得多,更是不知道要花多久才能将桶装满。
那位大姨就一直蹲在那里,口中念念有词,与奶牛小姐聊着天,手上一刻不停,在“秸秆疙瘩”上工作个不停。
“哇~。”
艾卡小姐光站着,腰背就已经算了,雪隐只是看着,感觉自己肌鞘炎都快犯了。
“真是辛苦,保持这个姿势不动,我一定会腰酸腿疼。”
大姨听了艾卡小姐的话,哈哈地笑着,直说自己不辛苦,习惯就好,甚至还很享受。
“比男人们扛大车,挥锄头,补水沟轻松得多啦!”
大姨与雪隐和艾卡笑谈着,不知不觉,铁桶里的牛奶就多了起来。
大姨偶尔换手,也换位置,奶牛的四个“秸秆疙瘩”她是薅了个遍。
艾卡小姐一开始看得很认真,过了一会儿就开始想起了歪心思。
“呐呐,你说,奶牛呀,究竟是只有一个奶渍,还是有四个奶渍呀?如果算一个,那它岂不是一个奶渍上头长四个‘小奶嘴儿’,如果算四个,那它的四个奶渍岂不是都牢牢地粘在了一起?”
雪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脸上挂了一抹红晕:“我、我他妈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生物学家!”
艾卡小姐吃吃笑过,又把打量的目光挪到雪隐的胸前,那起伏,正装衣襟的扣子显然想到力不从心。
“嗯嗯嗯~,我都闻到生牛奶的香气了,这味道,一定很好喝。”
埋头挤牛奶的大姨没往回看,回答道:“哈哈,别急,现在腥味儿很重哩!要喝的话,最好先冰一冰!”
大姨没看到的是,艾卡在她身后模仿着她手上的动作,然后不怀好意地盯着雪隐不放。
“诶~,这样啊,下次洗澡出来,我一定要试一试。”
不知道艾卡小姐说的是洗澡出来喝冰牛奶还是别的什么。
总之,雪隐猛地把双臂护在胸前,警惕地退了一步:“我、我可没有啊!”
“嘻嘻嘻!你在说什么呢,我也没有啊,冰~牛~奶~。”
艾卡小姐逗弄得很满足,笑得很猖狂。
奶牛哞哞地叫着,伴随着胀痛的缓解,它吃草料的样子仿佛更惬意了。
大姨手上的那个铁桶也灌满了大半桶,她略有些吃力的把铁桶提起来,把这一桶牛奶倒到专门储存牛奶的容器里去,然后再去挤别的牛的牛奶。
“对了,两位小姐要不要也试试挤牛奶?”
大姨一不留神就问了出了出来,也许是艾卡和雪隐表现得相当平易近人,让大姨过于放松了,鬼使神差地就说出来这句话。
搁往常,上一个农场主的那些个家属或者友人,根本连厩舍都不愿意进,“高贵”的夫人小姐们在农场里都不愿下马,就怕哪一步踩到不知名动物的粪便,而且自始至终都会用一条精致的丝巾掩住口鼻,仿佛吸入一口“生命的气息”就会生病,就会发昏。
大姨刚问完话她就后悔了,她原本至少想分享一下她挤牛奶的乐趣而已,没想太多。
不过,雪隐和艾卡小姐并没有让大姨失望。
艾卡小姐大大咧咧地表示:“诶?真的吗?可以吗?我怕我把牛奶浪费了!”
雪隐貌似也跃跃欲试。
大姨怔了怔,又笑了笑,总算放心地说道“可以”,她带着两人换了个地方,找到了一头最温顺的奶牛,绝不会踢人,这处的围栏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绝不会不小心踩在脏东西,这才放心地请两人进去。
“我先来!”
艾卡小姐把碍事儿的裙摆一捞,勇敢地蹲了上去,她模仿着刚刚见到的大姨的手法,去抓奶牛的“秸秆疙瘩”。
“哞~!”
温顺的奶牛夫人叫了一声,貌似不太高兴。
“轻一点儿~,轻一点~。”
一旁的大姨赶紧指导。
艾卡小姐听得似懂非懂,她只觉得她此刻手上的触感真他妈的不得了。
“好,好,我、我轻一点儿。牛.牛,大牛.牛,你别怕,我手劲儿有点大,您忍一下。”
奶牛夫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又慢悠悠地“哞~”了一声,低头去啃草料。
艾卡小姐吸了吸气,再一次上手,她听大姨说,要用什么“握拳法”,她学了个半桶水,也不知道行不行。
“哞~哞~。”
奶牛夫人这回摇起了大脑袋,脖子上挂的铃铛叮叮当当。
“艾卡,你看人家都在嫌弃你。”雪隐赶紧抓住机会嘲笑。
艾卡小姐不信邪,回了一句“你瞧着吧”,继续她那生疏的手艺活儿。
可显然,奶牛朋友终究没有在艾卡的手术舒服起来,它身下的铁桶依旧一滴都没有。
艾卡小姐不信邪啊!
她甚至用上了亲身实践过的动作,怎么还没反应!?
那肉呼呼,软绵绵的大蒲团,明明一点也不硬,但那“秸秆疙瘩”却刚好相反,相当的不软,艾卡小姐还以为她真的在捏一根秸秆了。
“呼呼,你行不行啊?要不,你用嘴巴嘬一嘬,假装自己是小奶牛,嘻嘻~。”
雪隐再一次调笑道。
“你别说,我还真想。”艾卡小姐用口型念叨道。这么多人看着,她暂时还不敢放飞自我,随意口嗨。
她继续努力,奶牛夫人继续不理不睬,没个反应,没落一滴。
“欸!怎么回事啦?难不成这头牛早就挤过了?我按着方法的呀?还是说它堵住了!”
最终,艾卡小姐蹲不下了,打算承认失败,她猛地站起,但眼前一阵眩晕,就要失去平衡,她赶紧一把揪住个东西,也就是她刚刚抓了半天,瞅了老久的那里。
噗哧~!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半天都没反应的“秸秆疙瘩”为证明它并没有堵住,咻的一下,飙出来一道乳白色的“线”,滋到了艾卡小姐的脸上。
“哎呀!”
艾卡小姐被糊了一脸,虽然闭眼及时,但眼睛里也进去了一点。
“哈哈哈哈!”雪隐第一时间发出大笑。
艾卡小姐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从围观的挤牛奶工那里得来一块毛巾,擦着眼睛和胸脯。
她的衣领也被牛奶射了不少,不过好在牛奶没有颜色,过了一会儿就淡了,不过腥味儿倒是留了下来。
“笑什么笑,哼,有本事你上,”艾卡小姐舔了舔嘴唇,还用手背粘了些领口的湿润处来尝,“味道不错,甜的。”
雪隐不甘示弱,撸起袖子,准备给艾卡小姐秀一手,什么叫做行家。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哞~,哞哞~。”
在雪隐手中,奶牛夫人频频发出舒适畅快地叫唤声,看上去很享受。
但,有种情况叫做雷声大,雨点小,或者说雨点压根儿就没有。
接奶的桶里空空如也,雪隐期待的淅淅沥沥之声根本就没有出现。
她捣鼓了半天,依旧是一滴牛奶都没有啊。
“怎么搞的?!堵住了吗?”
雪隐揪起“秸秆疙瘩”看了一眼,随后奶牛夫人立即遂了她的愿。
咻哧~!噗叽啪~!
和艾卡小姐同款的一道乳白色的“线”,劲儿比刚才还猛,不由分说地滋到了雪隐的脸上。
“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味道怎么样?味道怎么样啊?”
艾卡小姐第一时间赶到雪隐身边嘲笑。
雪隐被扶得及时,暂且没有四脚朝天。
“唔唔……”雪隐闭着眼舔了舔唇,“味道不错,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