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焯!是、是你?亚哈?不、不对,变、变态王子艾哈迈德!?”
一瞬间,竹清便身起满鸡皮疙瘩,就连屁屁都没由来地一紧。
当初在法兰吉丝老妈的生日会上,这个该死的变态王子竟然给他暗下醚酒,差点就把他弄到床上,给他的后庭花一丁点儿花开富贵的震撼了。
也正因为这个杀千刀的黑脸蛋帅哥不仅有钱得很,而且还他妈是个王子,法尔瑟的警局关不住他,他顶多被教训了一通,就被放出来继续逍遥。
“我呸!”
竹清抬起膝盖,就给了艾哈迈德这厮小腹一记重击,艾哈迈德猝不及防,挨了这么一下,不得不松开怀抱,给竹清让出了一段施展的空间,竹清毫不收手,猛地一拳打在艾哈迈德下巴上,又射出一脚,把倒霉的魁梧“修女”踹到了对面墙上。
“呱!”
艾哈迈德发出了青蛙叫,如同一滩泥,从墙上滚落,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伸腿瞪眼。
修女服太多宽大,以至于竹清不怎么容易发力,他相信这么几下还整不死艾哈迈德,冲上去赶紧又补了毫无水平但侮辱性极强的几脚,全踩脸上。
“喂!喂喂!什么仇什么怨?打人别打脸呐!”
艾哈迈德一连亲吻了好几下竹清的鞋底,味道并不好,他连啐了好几口口水,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竹清用光脚来奖励自己,而不是这双脏鞋——所以喜提半张脸的鞋印后,艾哈迈德盲抓一把,逮住了竹清的脚踝,又是扯又是推的,企图把竹清放倒。
竹清本来把平衡把握得相当好,艾哈迈德不仅推不倒他,他脚下再用力的话,再在艾哈迈德脸上印几个花都不在话下,可惜他披的修女服太过于松垮,头帽突然之间移了位,把他眼睛给挡了,另一只站立的脚,也在调整平衡时踩到了拖地的衣摆。
“噗叽啪!”
竹清哇了一声,屁股已经砸在了地上,他感觉自己尾椎骨都要碎了,疼得他赶紧咕噜翻过身,扬起屁屁,不让他受第二次伤害。
艾哈迈德正好哎哎哟哟地爬起来,看见有个扭来扭去的屁股递到面前,不知道是不是这情景触发了他的条件反射,他反手一巴掌便呼了上去。
“pia~!”
“你他妈!?”
竹清气得要死,挣扎着就想爬起来和艾哈迈德大战三百回合,然而竹清那身修女服大约是与他结怨了,竟皱巴巴的拧在了一起,把竹清给困在了里面,竹清死活找不到面巾的出口在哪里,眼前除了黑,还是黑。
艾哈迈德嗅了嗅自己的手,又擦擦自己脸上的鞋印,不可思议地瞧着地上那位,是如何被区区一套修女服制伏的,扭动了半天,愣是越扭越近。
“笨蛋,你把领子给压住了!”
“好心”的艾哈迈德正准备以帮助之名,行乱摸之实,却听见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和话言。
“姐妹们,楼下厕所实在是太多人了,咱们上去找找~。”
“唉!这家私宅改造的剧院厕所也太少了吧!”
“叽叽喳喳~,嘈嘈杂杂~。”
有人上来了,并且人数绝对不少。
艾哈迈德看了看自己,如果说自己罩得严严实实,至少还能搪塞说自己是个魁梧女汉子,但现在他帽巾散乱,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是个男的,更别提还有地上扭来扭去这位,肯定搪塞不过去的!
艾哈迈德不想收获女人的尖叫,并且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群女人那恐怖声波,简直能贯穿炮响,于是他弯腰一抓,直接把竹清提溜了起来,两人一起躲进了那间狭窄的厕所。
自带伪装的厕所门没有被路过的妇人们发现,找厕所的女人们也并未停留,叽叽喳喳地很快就过去了。
这时,翻了个身的竹清,才终于找到了被自己压住的领口,把脑袋探了出来。
他不探头还好,一探头就发现,艾哈迈德这厮已经在脱裤子了,并且已经脱了一半了。
“我的你妈的?!你这混球想干什么!”
竹清惊恐地叫唤出声。
艾哈迈德依旧没停下手边活儿,裤带都搭到了某人头上。
“干什么?来厕所能干什么?当然是滋水啦~!噢,仙人滴,我老早就憋着了,被你踹了一下,膀胱差点爆炸,眼下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了了。我建议你闭眼,或者说你想瞧仔细也行!”
竹清当场惊恐地蹬起腿来:“瞧你奶奶个腿儿!你、你你你、你来真的啊?一泡尿能把人憋死不成?先让我出去!”
“不行了,没解裤带还能憋,一解的话,它知道我要来,已经堵在阀门口了。”艾哈迈德一脸无慈悲。
“你他妈?不怕一枪把你肚子从底下打爆!”
“你可以试试,不过那样你会被我肚子里的屎淋一脸,嘻嘻!”
可怜的竹清今天根本就没带枪,有枪他也不想被淋一脸,他只想尽快从着狭窄的厕所里出去,他疯狂地抓门,可惜,门是朝内开的,想要打开至能出入人的程度,必须在马桶前以立正的姿势站好,不然就会把门卡住,而他们此时有两个人。
并且这狭窄的厕所宽度都不够伸展双臂,被提溜进来的竹清是横着委泥在地上,这种蜷曲的姿势甚至无法迅速站起来,更别提某个魁梧“修女”还占去厕所内部大片空间。
“啊~,噢噢噢~!”
伴随一阵呻吟,清澈的马桶泉眼上方出现了“一线天”。
淅沥沥哩哩哩,哗啦啦啦啦,滴答答哒哒~。
某人说的的确没错,他拉闸蓄水很久了,所以泄洪也泄了很久。
某个自认倒霉的躺尸者则重新把脑袋藏进了帽巾里,捂嘴捂鼻又捂耳。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竹清一边默念一边骂娘。
“呼!爽了!”
超级社交匪徒艾哈王子总算尽兴,收纳起自己的黎明沙鸡,一边系裤带还一边喃喃。
“哎,鸠晴啊,鸠晴,也许我做了不少可耻的事儿,但这都是把我给迷住的你的不好吖~!
“当你伴随着玫瑰的芳香,出现在我房间的那一夜,我确信自己不能不得到你,第一个打败我的采花贼。
“那时,我还以为你是和古恩兰德家千金阿丝卡兰小姐私染情愫的女飞侠。谁让你披着一头秀发,撞入我的心头?等我知道你是个男人时,嘿,已经覆水难收了。
“说来说去,还是怪你们呀,想来,那本从天而降,开启我新世界大门的本子,《基莉西亚幻想谭》,多半也是你的,或者是那位阿丝卡兰千金的叭!
“你们出现在这儿,便是最好的证明。若不是它,我也绝不会去尝试。虽说,体验意外的不错!噢噢,想必这就是命运呵。”
竹清堪堪从包头巾里解脱:“你在一个人嘟嘟囔囔些什么尿脬?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把位子让我,我就一拳打烂你的卵蛋!”
艾哈迈德撇撇嘴,为了避免卵蛋不保,他只好怪怪挪动位置,让出一个能让竹清爬起来的空隙。
竹清好容易才让自己整个人正了过来,艾哈迈德看竹清实在艰难,干脆再提溜他一把,像摆毛绒玩具一样,把竹清摆到了马桶上。
“你丫,刚刚冲水了吗?盖马桶盖了吗?”
“冲了。盖了。不然你的你的裙摆已经进窟窿了,修女形态鸠晴小姐。”
“我看你这混蛋就是欠揍!”
竹清抬断子绝孙脚就想踹,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艾哈迈德要是真被那么结结实实地蹬是一下,怕不是当场昏死晕厥。
好在艾哈迈德立即服软,立即求饶。
“别别!好伙计,好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不妨把话说开呗!如你所知,我是欧斯玛的王子,但我也知道了,你是青华的王子。我不是说我想以身份压人,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人无论怎么样,身份都是对等的。
“是的,您与阿丝卡兰千金早有感情,擅自去插手取乐是我不对。但你也让我裸了奔了,出了糗了。在您母亲的生日夜,我猪油蒙了心,对您欲行不轨,不过没成功,被阿丝卡兰千金痛打落水狗。而后也蹲了局子,交了不少钱,才免了官司。
“原谅我的厚颜无耻,这么一系列闹剧下来,咱们两人之间,是不是也算扯平了呢?我的想法是,咱们可不可以和解呢?毕竟我们并没有什么真仇切恨,不是吗?虽然我差点肛了你。”
艾哈迈德这番话,除了最后一句异常气人外,说的是有理有据,让人信服,个屁!但这番话,总归是这位王子大人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
说实话,和解不和解,对这位欧斯玛的贵人来说都无甚意义,完全不能给他带来一枚铜板的好处,但他还是抛出了橄榄枝,正如他所言,冤家宜解不宜结。
竹清被这番诚恳的言辞打动了,他差点就要说出那声“好”。
可惜,某人的言行有点不统一。
艾哈迈德这边嘴上说着,手上是一刻不停摆弄着竹清的发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玩得不亦乐乎,大半个人还附在了竹清身上,不知道这个艾哈迈德是不是平时用这个姿势给女人念贯耳魔音习惯了,和谁说话都下意识地摆这个姿势。
竹清嘴角一拧巴,道:“好啊,和解,这位欧斯玛王子,不过前提是是站着不动给我揍一顿。”
“啊……啊?”
乒乒乓乓!噗噗啪啪!
一刻钟后,竹清拍了拍手,神清气爽地离开了瑟缩。
某位艾哈迈德先生在厕所里,几乎和马桶融为一体。
“亚哈先生,你说,‘和解’,咱们已经和解了哦,以后谁也别在怨着谁啦~!”
竹清脸上洋溢着笑容,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