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朝歌:……至此,11年战争后,历史车轮停驻在黑暗时代的标牌旁。两个超级大国:回归教会与众一联邦操纵着世界的局势与走向。
伊甸,回归教会唯一的自治区域。长久以来,伊甸除了粮食原料的上缴,工业、经济、文化等多方面都独立于教会的集中模式,可以说,伊甸就像一座孤岛,与外界只有少许的联系。然而就是这样的区域,却诞生了几位决定世界走向的传奇人物……
编号:5—1
扫地机器人撞到路德丝脚踝,她挪开脚让它过去。今天下起了雨,她让分身替代自己去赴宴了。
半小时后,医生提着白药箱按响门铃。看见路德莉丝时,他疑惑地“嗯”了下,他拿出手册,详细查阅,他再找到任务单对照,最后肯定地点点头。
尖锐的针头刺进胳膊肘内窝,医生按动活塞,透明液体注射到路德莉丝体内。
过会,医生问她:“有什么不良反应吗,比如胃疼、麻木、无力、发热?”
“没有。”
医生记下。“一个月后我会再一来次,请如实记录和汇报这一月内的变化和反应。”
医生走时,路德莉丝出于礼仪向他躹躬。
编号:5—2
玛丽墓前,一朵百合的花瓣上沾着水珠,雨水溅湿了路德莉丝的白筒袜。她将百合献给玛丽,还有眼泪。
整座福利院由她主持,因为路德莉丝是长子,也是福利院唯一的成年人。“奶奶,我已经成年了,而且也是圣修女了。”
“如果您能看到该多好。”
路德莉丝离开后,弥赛亚才为玛丽献花。她不想在路德莉丝伤心时出现,那无疑是雪上加霜,因为她与穆勒签定的生死合同使路德莉丝无比自责。
”希望一切都好起来吧,奶奶。”
弥赛亚许愿道。
编号:6
自动巴士穿过伸手不见五指的拱形通道,显示屏显示还需5分钟才能离开通道。灯光昏暗,广播播放圣典里的故事,路德莉丝依着靠背,一副假寐的样子。
从拱形通道出来后,巴士释放了果香的气体,乘客们打哈欠或伸懒腰,俨然是刚睡醒。绵绵的小雨下个不停,窗外是路德莉丝从未见过的场面,她趴在窗户上激动地四处眺望:玻璃大楼高达百米,排列井然有序,高楼与高楼之间许多悬浮车往来不息。随着巴士的抬升,她看得更详细,即使脚下空无一物,行人也能自由地在空中行走。
椭圆形显影台投射红灯,巴士停下。
“好神奇!比外郊区还有意思。要是能住在这儿就好了。”
“嘿,这还不算什么。”哈勃摸了摸路德莉丝的头,这个中年人饶有兴趣地说:“重力场在教会都属于低端产业,真正前沿的可是天堂科技……”
“爸,你就别卖弄你那三脚猫知识了。内奥米无奈地拍了拍哈勃,这个故事她听了不下千遍,可谓是从小听到大。
路德莉丝摇摇头,她可是第一次听。哈勃把她抱到腿上,叹慨女儿长大了就不喜欢老父亲的陈年旧事,他给路德莉丝一个粉色泡泡糖,略带伤感地说:“所略天堂科技,就是时空技术、圣骑士武装、卡巴拉重武以及自动化城市的统称。而这些项目正是教会的基石,可以说没有天堂科技就没有现在的教会……”
哈勃停住,他表情怪异,好像忘了什么似的。
路德莉丝吹了个大泡泡,耐心等待哈勃回忆。
“而基石的基石,就是逆卡巴拉重工。”内奥米补充道:“这都是科普书上的内容啊。”
“哎哈哈,是吗是吗?唉,没想到老爸那么快就落伍了……。”
到总车站她们又转乘出租车。这次离地面比较近,路德莉丝得以看清地面:深不见底的深渊如深邃眸子凝视着。
深渊上空,天空洒落雨滴,哈勃却说:“11年战争对地表造成污染面积之大,主城所仰视的天空不过是人工制造的假象。”
他倍感沉重:“何时,太阳的光芒能重新照耀此处。”
编号:7—1
路德莉丝还不适应悬浮场的环境,有种力量一直想颠倒她头与脚的位置,很难想象生活在这里居住的人们是怎么适应的。她不停地拍照,因为她从未见过这样恢弘壮阔的景色,不知不觉就掉下队来。
“喂,别停下。”那个如幽灵般,内奥米的姐姐踢了踢路德莉丝的脚跟。
她答应道:“嗯。”
伊莱沙伯撵着路德莉丝跟上了哈勃和内奥米。
城市大得像迷宫,智能导航带着他们四处碰壁。如果不是一辆黑色悬浮车截住他们,大概就要无功而返吧。
司机播放收音机,是午间新闻,哈勃调侃:“唉呀,你来的太及时啦,我们差就被困在这儿了。”
“谢谢,老爷也等候多时,所以派我来了。”
“我们还要多久才到,时间长就讲讲这里的风土人情吧。”
司机顿了顿,他将车子设置到自动驾驶,然后点开全息投影,是地下城市的3D图。3D图分成四个圆环,环绕中间的红色实心圆。
“如您所见,伊甸主城环绕深渊而建。本城市的居民主要是教会职员,颜色深浅代表等级高低,所以您的导航才会失效。”
“主城与郊区的风情差不多,只是更先进、更文明。比如在新年期间,大剧院会不间断地开放,老爷小姐们会跳着轻盈优雅的舞步直到通宵……”
他滔滔不绝地讲着,以至于忘掉了呼吸。哈勃看他憋的脸通红,便示意让司机停下。“行了,行了,看样子我们到了。”他长吁一口气。
编号:7—2
大剧院!是的,一个大剧院!大理石材质的大剧院是伊甸主城这个玻璃王国的标志。看样子距离开幕还有充足时间,前来观剧的贵人们悠哉的踩着红毯走进院内。
这些持有特别邀证件的外来人跟在贵人们屁股后面,贵人们娇揉造作的模样真是令人生理不适!路德莉丝咳嗽几声,哈勃轻嗤笑着,他当然也不喜欢他们,但很不巧,邀请他们的正是这群人中的一份子。
若大的剧院中竟没有一把椅子——就像鸡蛋里没有蛋黄。年轻女士像受了欺骗,愤愤地跺着皮鞋,而上了年纪的,正用眼神嘲弄她们的无知。
白光渐渐熄灭,黑暗席卷而来。惊慌、愤怒、激动如气流般流窜每个心灵。
悠扬的笛声奏起,呢喃声慢慢消寂。那牧人站在天际的边缘,笛声正出于他手。东方,赤红太阳充满朝气地升起。微风吹过青草,抚在观众脸上,清爽的感觉滋润心灵。众人陶醉其中,小提琴与口哨声构起田园诗般的梦境。
哈勃说:“那怕是在11年战争前,这种景色也只存在于博物馆的古画里……”
马上,小提琴一转急促,笛声戛然而止。牧人抬头眺望,湛蓝的天空上几只钢铁的雄鹰长鸣而过,它们俯低掠过观众的头顶,吹掉他们华丽的帽子,然后向远处飞去。骑兵与坦克紧随其后,战争的火光在夜幕闪烁。高大俊马奔腾穿梭,坦克势不可挡,他们无比震撼,因为战场近在咫尺。随即,一大群士兵的冲锋,他们英勇无畏,刚毅的脸庞上充满战胜敌人的决心。
激昂弘扬的管弦乐奏燃战场的激烈,怒吼、子弹彼此交织,他们闻到硝烟味,听到炮弹炸开的巨响,他们在那伫立,没有恐惧,战场容不得恐惧……
“下雪了……”
下雪了,白色雪片像鹅绒飘落,一股倦意袭来……
“尊敬的来宾们!”洪亮的声音唤醒观众。路德莉丝揉眼驱散困意,陆陆续续的所有人士都醒了,主持人继续说:“做为11年战争结束30年纪念,本次超感体验播放的752年前某场战役的还原影像,还请大家喜欢。”
“现在,表演正式开始!”
仿照古希腊剧场,万张全影台环绕舞台中心。通过无死角摄像机,每个细节都被仔细的捕捉到。路德莉丝嘟嘟嘴,虽然表演很棒,但却没有开幕式有趣。
编号:7—3
“喂哈哈哈,老朋友,近来可好?”西装革履的莱谟热情地跟哈勃握手。他的夫人安玛妮则还穿着修女服,她眯着眼,脸上是冰冷的微笑,以刻薄的口吻问候:“啊啦,贵夫人在哪?”
“闭嘴!”伊莱莎伯突然怒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安玛妮,快道歉。”莱谟连忙鞠躬赔道歉。
“真不好意思,最近接待的朋友实在是太多了,难免会顺口,不好意思。”
哈勃皱了皱眉头,这冷冰冰的语气他打心里的厌恶。他凑到莱谟身旁,耳语说:“我们换个地方,只要我们两个。”
随后,他们就去往别处。
路德莉丝弱弱问道:“教母,丰在那儿?”
安玛妮慢慢转向路德莉丝,她手里摇着高脚杯,冷漠地说:“亲爱的,你想找她就去后花园好了,愿天主保佑你。”
安玛妮特别强调的“天主保佑”虚伪得不像话。“愿天主保佑。”路德莉丝回谢说。
编号7—4
哈勃问:“我们步入正题,你要我帮你什么?”
莱谟:“嗯嗯,很简单。咱们是一块进入伊甸的吧,说倒底如果你留在这儿,早就是我上司了,十几年的时间,以你的才华……”
“客套话就免了。”哈勃倒上红酒,“你不一定要走我这条渠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研究员。”
“研究谁?白衣主教?”莱谟紧绷着脸。
“她不过是个普通少女,白衣主教始终只是个空壳,远在都会的主教助理都没见过她。”
“嗯,好……”
沉默浸染曾经好友的友谊,他们早已行同陌路,莱谟成为官僚而哈勃仍然坚守研究员的身份。
“哦对了,内奥米近来可好?”莱谟的口气变得轻松:“丰经常跟我提起她,她跟我说内奥米一年后就毕业了。她是不是打算在学校举办话剧,哈,以前咱们也一起演过话剧,那时候我们都快毕业了。”
哈勃惆怅地点了点头,他想来的确是这样,透过酒杯看莱谟,哈勃己经记不起莱谟年轻的模样。
“说实在的,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和叶卡琳的关系,真的是全校就我蒙在鼓里。
“毕业后,你们结了婚很快就生了伊莱沙伯,哦,她现在有23了吧。”
“是啊,准确点是24。如果叶卡琳还在,她会很欣慰的。”
“唉,咱们都老了,不知不觉都45了。”
沉默又席卷而来。
他们又来到吸烟区,在门口处,有一个华丽的盒子,里面装有雪茄。莱谟买了两支并送了哈勃一支。
“呼~”莱谟轻车熟路地吞出烟气,这使他恢复往常自信,他继续问道:“所以,你帮不了我?”
“是的。”
莱谟突然暴起,他将雪茄掰断摔在地上:“听好了,念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一点都不想跟你记较。我才不在乎你哪狗屁任务,我只要我们一家能活着离开伊甸!天主在上,像我这样的资深干部都活不过大清洗,更何况你的女儿们呢?我给你透露透露吧,大清洗将会在两年后执行,届时我们都的死!”
哈勃冷冷的看着他:“你的躁狂症又加重了。”
“哈嗯啊?对不起,失态了。”莱谟冷静下来,他满怀歉疚捡起断成两截的雪茄将它们扔到销烟处,瞬间,它们就被分解成原子。
“老朋友,我知道麻烦你很多次……但我实在是太爱这个家了……”他真挚说道。
“……我试试吧。”
哈勃把未点燃的雪茄还给莱谟:“我们还是朋友,对吧。”他诚挚的笑着。
编号:8—1
中雨淋淋沥沥下着,路德莉撑着伞,跳过一个又一个水洼。雨天勾起嗜玩本性,纵使她己经成年了,她收起伞让雨水沾湿全身,有时候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啊哈……全湿了。”她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可实际上绝不止头发,路德莉丝现在没有一处是干的。她加快速度冲向家的方向。
阿凯提斯虚弱地喘着气,而头脑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昏沉。他隐约感到有股力量在拉着他移动,于是他想支起四肢,挣脱那股力量的掌捆,然后逃走。但是他听到熟悉的声音,那温柔而细腻的喘息声一下就掳获了他的心。
阿凯提斯艰难吐出她的名字:“维……可。”
那个人迟顿了下,这是对自己的回应吗?阿凯提斯缓缓睁开眼,他想看她到底是不是维可,但视线里一片模糊,分不清现实与幻想。
过了很久,那个人终于停下来。他感觉自已被放置在海棉垫上,这里很黑很暗,而且还有工具碰撞的声音。这勾起他不好的回忆,难道自己又被抓回监狱,继续被实行非人的改造实验了吗?
想到这里,阿凯提斯的神智更加昏沉,他咬紧牙关,怒火从心里喷涌而出……
糟乱的纸箱随意堆放,路德莉丝很多次想整理这里,但往往不吿而终。“我记得医疗箱就放这儿了,嘿咻,藏得好深呀。”她找到医疗箱,阿凯提斯虚弱无比,他的血染红了垫子。路德莉丝谨慎地给伤口消毒,阿凯提斯“呜呜”低吼着,这让她更加小心以减少不必要的痛苦。
最后,缠上绷带。路德莉丝栽在海棉垫上,尽管她的手法很笨拙,阿凯提斯被她绑得就像木乃伊,但是他的呼吸声却逐渐平稳。路德莉丝感觉热气腾腾的,阿凯提斯发烧了,当她起身去拿退烧药时,杂物室停电了。
黑影闪到她面前,将她扑倒。
轰!雷声呜鸣,一道闪电划破阴郁的天空。
编号8—2
路德莉丝的衣服被粗暴的撕破,每一寸裸.露的肌肤都散发着热气,头发散落一地,她抿着嘴,心里五味陈杂。
阿凯提斯露出獠牙,唾液从嘴角滴到路德莉丝的胸脯上,他的身上长满绒毛,手臂变得修长,脚掌长出了蹄子,而头部就像山羊与驯鹿的杂交物。
俨然就是只温迪戈。
“睡吧,睡吧……”路德莉丝唱起摇篮曲,她的手抚在怪物的脸上,仿佛能与他的痛苦共鸣。
暴雨肆虐,子弹般的水珠仿佛要把玻璃打碎,黑得发慌的杂物室内,少年正慢慢变回人类。
“维……可,对……不……起……”
阿凯提斯无力倒在路德莉丝怀中,渐渐睡去。
编号:9
“好过分,我要替您讨回公道!”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啊,就喜欢大惊小怪。”
做为分身的路德莉丝坐在床上,而她的本体大人在书桌抽屉里拿来张照片。
“看,以前的我。”
照片框里的是戴着眼镜,头发遮着眼睛的少女,而且她的鼻了附近还有零星雀斑,总而言之以前的路德莉丝只不过是一名平淡无奇、阴郁中带点傻气的土妹子。
“呜嗤!”分身强忍着笑容,路德莉丝则坏笑的说道:“怎么样呢,很土吧。”说罢,她就扑倒了分身。
“惩罚的内容就是挠痒痒,看招!”
她们扭打在一起,欢乐与惊诧的声音洋溢在整个卧室。
很快,路德莉丝们累得气喘吁吁,本体牵着分身的手,喘着气说:“哈,你想不想要一个名字啊?”
“嗯?”分身吃惊地挺起身子,脸上写满了预料之外,她摇了摇头,眼睛乱窜,最后才支支吾吾说道:“可是,本体大人也没有名字;我怎么能……”
“哈哈,唉。”本体安然起来,她手心里有条红缎带。然后本体挑起分身散乱的头发,编织起来。
“可以的,你虽是因我为生,但却有独立的意识和精神。尽凭这一点,你就可以拥有名字,而且我并不希望你被路德莉丝束缚。
“被传颂之路德莉丝束缚。”
本体散发与外貌不相仿的慈爱,宛若分身是她女儿般,她轻轻搂住分身纤细的腰部,依靠分身的肩上,说道:“现在,荩媭就是你的名字了。”
“嗯……不是……教徒……名字……呢。”少媭就像喝了刚烧开的水,浑身上下红得发烫,她揪起领子时不时说道,卧室是不是太热或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这下,路德莉丝一根手指就能荩少媭推倒,她找来面镜子,镜面印衬一名红缎带双马尾少女。
“哒哒,很漂亮吧!”路德莉丝得意地问她。
“唔唔,哇!”荩媭抢过镜子,她爬起来不留空余地欣赏全新的自己。
“这真的是我吗?唔哇,好漂亮……”突然荩媭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就说出对路德莉丝造成不可估计的伤害的话:“一想起本体大人长大后的模样,我不想长大了……”她嫌弃的哆嗦了下。
“呃,嘿!”路德莉生气地跺了下鞋根,不过也仅此而已。不同于自己的成熟,荩媭的心智仍是十三岁少女。
“但是我没有什么东西能回报您……”
“对我来说,有你这个朋友就足够了。还有……”路德莉丝热切的说:“以后叫我维吧。”
时间过得很快,当最后一个孩子进入梦乡时,月轮已垂落半空。
卧室里空荡荡的,弥赛亚被污诬与匪帮勾搭被迫潜逃黑市。而现在,原本的二人小屋只留一人空守。
“荩媭,猜猜为什么名字会是荩媭呢?”
荩媭认为最大的可能是床底下的古书。
“不对不对,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荩媭掰动手指,嘴唇稍稍撅起,这说明她开始动脑了。
“对了,本体大……维亲不喜欢教会,我寻思肯定是维亲对教会的一种反抗,嘿嘿我猜得对不对?”
她“咯咯”得笑着。维欣慰地点了点头,她安心的解释说:“差不多,我不喜欢教会,因为它让我囚死在名为伊甸的蛋壳里。而且我敢保证,荩媭是唯一一不受教会控制的人!”
维激动地张大双臂:“啊,荩媭啊,那个少年的到来让计划有了新的进展,停滞的计划终于能够再进行了。荩媭,如果为了光明而必须坠入深渊,你会与我一同前行吗?“
“我一会的!”荩媭坚定发誓道。
“嗯哈,我的好荩媭,太谢谢啦。”维把腿架到荩媭身上,双手紧紧抱住她,并且,使劲用脸蹭着她。
“呐哈,呐哈,哦哈哈哈……”一阵兴奋中,荩媭想起了什么:“维亲呀,哦痒,哈勃大叔和丰下周要来见你啊。”
“没问题,随他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