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朝歌:……白衣主教,未正式加冕前只是个圣徒兼圣修女。也有野史说她是工坊铸匠,但工坊协会史料中从未明确她的名字。
直到伊甸解放,白衣主教一直推进并改善她那鲜有人知的计划……
编号:13
维说:“来,吃点东西。”
阿凯提斯捏起一块牛肉,他试探性地嗅了嗅:“好香,是你做的吗,真好吃。”
维激动地鼓鼓掌,难得有人夸赞自己的手艺。
三天时间,阿凯提斯基本痊愈,五感也渐渐恢复正常。维第一步要知道他来自那儿,但从他恐惧的表现看,仍然要推迟几天。
“我能出去转转吗?”阿凯提斯指了指出口。
“可以,你的口音很像黑市口音。”
“黑市?是什么?”
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阿凯提斯仅管各方面都像黑市人,但他不来自黑市。
“你会知道的,不过那是之后的事了。在屋子待久了会不舒服的,去外面呼吸空气吧。”
编号:14
今天天气很好,少许阳光渗透了云层。野猫趴在围墙,空气湿度刚刚好,维很喜欢在这种天气出来,她拿着本童话调柔和地讲:“龙盘据天空,吞噬了太阳与月亮,黑暗笼盖世界……”
“哇!”阿凯提斯惊尖道。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真地以为太阳不见了。
维被他逗笑了:“还在呢。”
她接说:“不仅如此,龙还企图控制火,被天主所赐福的圣物。蜘蛛是龙最得力的手下。蜘蛛渺小、弱小、根本无人在意,然而它们却遍布世界,利用彼此的丝线辅佐龙成为无所不知的存在。”
“灰蜘蛛、白蜘蛛、黑蜘蛛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有着不同目的和野心,并最终会彼此战斗。
“但是白蜘蛛却并不完全服从龙,它由龙的善心所化成,它的实力虽远不及龙那般强悍,然而它却主导了信息在蜘网间的传播。可以说,它就是龙之头脑……”
维下来,她趴在地上与阿凯提斯分享童话:“白蜘蛛一点一点地收缩网络,并要提防黑蜘蛛,因为它妄图控制龙以达到主宰世界的目的。灰蜘蛛则活跃于人间,从始终至都未表露自己的野心。”
维提了句嘴:“对了,第四版说灰蜘蛛是天主用来监视龙的。好,继续。”
“……终有一日,白蜘蛛的网络覆盖了世界,它已明白战胜龙的方法。它将自已汇集的知识与凡人分享,然而黑蜘蛛却突然跳出并杀死白蜘蛛。”
阿凯提斯难过地摇了摇头:“啊,白蜘蛛死了。”
“但是,但是,战胜龙的方法流传了下去,依靠信念的力量白蜘蛛终有一日会复活,届时太阳终会重现!”
维合上书本,她拍了拍身子:“该吃午饭了。
“可是刚吃过啊?”
“嘟噜噜噜。”她朝他吐了舌头。
编号:15
“你好?”维轻声问。
对方没做回答,真接破开铁门。武装到牙齿,披着教会工袍的铁人推开她,奔向福利院。
维拉住铁人的袍子,她生气地说:“停下,我让你们停下。就算是公职人员未经允许也不能私闯民宅!”
“抱歉小姐,根据教会条约,福利院属于公共设施,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冰冷的电磁声否决了周旋的余地,维眀白他冲着阿凯提斯而来,她必须再多争取些时间供他逃离。
“重申一次,请配合工作。我们不受条诫限制,纵使您是未成年人我们也会一视同仁。”
“在这之前,你必须说清楚你的目的!”
铁人举起手铳,将冰冷的铳口对准维的额心。
“难缠的小鬼,这就是目的。”
维冷嗤一声,不屑地说:“这样可吓不倒小女孩,来,我教你怎么做。”
她抵住铁人食指,自信十足连开数枪。
“呵呵呵。”
寒意久久未能散去,铁人弱弱地说:“疯……疯子,不可救药。”
很快,双方又陷入僵局。维很清楚条诫的软肋,仗着孩子外表,她很容易就能取得上风。公共区域禁止武力,这把手统不过起到警示作用,铁人却必须继续执行任务,于是乎,他只能以最小的力量击晕这个自大妄为的小鬼。
“对不起了,我会向天主忏悔的。”
“吼啊啊啊啊!”可怖惊尖震慑住铁人,维往后退一步,计划很顺利地运行着。
一只体形巨大的温迪戈突然跳上围墙,铁人赶忙护住维,送到安全位置。
“哼,还算是个好人。”她莫名恼火地跺了跺脚跟。
编号:15—2
铁人抱着温迪戈,一路把它推往人迹稀少的废弃空地。幸好今天是祭礼日,大部分居民都在教堂,省除了一大笔关于记忆清除的花费。
但是这怪物力量大而敏捷,屡次躲过子弹,甚至自己还处于被动。
“怎么比原来强了许多,真.操.蛋!”他挡下爪击,合金护腕留下了不小的爪痕。铁人夺过温迪戈小臂,使用动力拳命中它的下颚。但是温迪戈没有大碍,强而有力的巨爪掴中铁人头部。
“啊!”一声惨叫,鲜.血从裂缝渗出,随即铁人就被扑倒。
温迪戈张开血盆大口,另一副口器吸附在头盔并挤压铁人的头部。
“念在你的好意,免为其难地救你一命吧。”
爆炸弹正中靶心,温迪戈的脑袋炸得粉碎。
铁人摘掉剩余的口器组织,那个小姑娘抱着与她体型严重不符的榴弹狙枪高傲地凌视他。
维怪里怪气地强调道:“在下火器铸匠莫塔娜,很荣幸认识您。还有不要在火器铸匠面前班门弄斧,我还是能分得清您的枪激没激活。”
编号:15—3
怪物尸体焚烧殆尽,铁人本应按程序清除维的记忆,但很眀显他不仅没背熟律规,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维利用几个逻辑陷阱就使他昏头转向。
铁人无奈地说:“怎样都好了,从此咱们永不相干。快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即然不会记录过程,那么就按我们约定好的做:不要提记遇到火器铸匠,怪物彻底死了。”
“行!行!”
“再见啦,拜拜~”
编号:15—4
维温声说:“阿凯提斯,可以出来了哦。”
阿凯提斯钻出衣柜,他先是拉上窗帘然后锁死门,才放心地与维畅谈。
维问他铁人究竟从那儿来,并强调这十分重要。
阿凯提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就像在无比艰难的心理,过了很久才吐出两个字:“深渊。”
“……嗯可以了,辛苦你了。”维摸了摸他的脑袋。
阿凯提斯担忧地问:“维姐姐,他还会来吗?”
维把他搂进怀里,郑重地说:“不会了,再也不会儿!”
编号:17
泣子鸟说:“玛索玛,我看见了。”
弥赛亚关闭全息地图,眺望黑色、约有30米高的“蠕虫”。本次任务的对象就是它,代理人协会命名为若格蠕虫。
“大家都动起来吧,后勤小组跟我去布置工作,战斗小组与卡门去引诱若格蠕虫。”
“好!”代理人齐声高呼。
弥赛亚孰练地挥舞铁锹,废墟的土质很硬,部分地方还出现硅化,但她更喜欢干这类粗活。而泣子鸟则适合前方作战,她是永不停止的嗜血机器(也是个不错的指挥。)
陆陆续续有人去休息,弥赛亚抹去额头的汗水,她收好铁锹,毕竟不能错过特色饮料。
“哼哼,老大,做完这一笔咱们就发达了。不仅如此,还有幸结识了豪多克老爷。”
弥赛亚摇了摇头,红昏浮现在两颊,自然动作也比平同跟奔放。她搂住凯德利往他身上靠,醉醺醺说道:“是啊,是啊……”
“嘶……”凯德利注意自己被充满敌意的哥们凝视。
“你喜欢枪吗?”
“枪?哥们觉得近战更帅,但架不住枪好用。”
“电磁枪还是机械枪?”
“电磁枪,简单易制还没被锤子佬(铸匠)独占。机械枪烂爆了,锤子佬的子弹质量差子弹又贵。”
凯德利话刚落,机械枪党兼铸匠的葛诺愤怒地将饮料瓶抛向凯德利。如若不是弥赛亚挡住,凯德利的鼻梁骨就断了。
“胡说,你这是污蔑,**裸的污蔑!”
“哈?哥们说的没错吗?咱就看不惯锤子佬!”
气氛逐渐紧张,两支队伍迅速结成。“打起来!打起来!嘿嘿嘿~”弥赛亚起哄道。
和谐帐篷内乱成一团,弥赛亚捡起滚到脚边的饮料摇摆晃晃地坐着椅子。“没一个能打的……嗝。”她指了指被她打趴下的人们,使劲一蹬摔在地上。
现在没人是站着的。
编号:17—2
冷凛寒风掺杂砂石,呼啸着乱过沥青路。若格蠕虫病态臃肿的躯体收缩爬行,无数肢体拟似的巨脸不时张望。
“真他妈恶心。”豪多克推了助手的背,嚷嚷把主导人叫来。过一会,泣子鸟懒散地来到他面前。他打量着泣子鸟,皮肤白皙,纱质长裙半遮着修长的双腿。豪多克不怀好意久盯泣子鸟丰满的胸部,他微微一笑:“真漂亮。”
“但很危险哟!”泣子鸟诡笑答道。
豪多克挥挥手,助手便出去了。整个房间就只剩他们两个……还有具新鲜尸体。豪多克活动活动筋骨,蝉联数次散打冠军的他对付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这只是最坏打算,豪多克轻轻向前靠一步,达到正常交谈的距离。他指了指外面,子弹如雨点般倾泻在若格蠕虫身上。
他重复道:“真他妈恶心。”
“但还不够恶心。”
豪多克提起了点兴趣。他与泣子鸟的距离正一点一点缩小。
“呵。”豪多克压着姆指,他忍着性子冷嘲说:“看来你见多识广啊,不妨讲讲。”说完,他左手搭在泣子鸟肩膀,发力朝下压,右手贴着泣子鸟的腰慢慢滑到大腿。
泣子鸟依靠办公桌,胳膊一点一点后退。她中气十足地说:“比如说,有些寄生型‘他们’成虫时会把内脏往外翻。再比如……”
此时,豪多克的动作愈放大胆,征服这个女人可能比他想象得还要简单,他放纵地张开嘴,想要强吻泣子鸟诱人的红唇。
“唔唔,唔!”
豪多克无法挣脱,泣子鸟的手掌如台钳般扼住他的脖梗。愈是挣脱,腕劲就愈劲发增大。泣子鸟以挖苦的口吻说:“但他们远不如你可憎。”
他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他妈地怎么敢!”然而任豪多克叫骂或打斗,都无法改变他命悬一线的事实。他只能像一只泄气的斗鸡,吼着示弱说:“我输了!我输了!快放开我!”
泣子鸟缓缓起身,她慢慢松手,保持一贯假笑看豪多克无能丑态。
“够了,够了,我竟然被娘们打败了。”豪多克一直掩盖的黑市口音暴露无遗。今天他受到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这个可恶的女人,自己竟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出丑。他发出咳喘多么像求饶,豪多克,穆勒之子!父亲若知道自己被娘们击毁,自己,自己……
他不敢想,他握紧拳头,妄图扳回一局。
但是他的动作远不如泣子鸟干脆流利,他引以为傲的拳法在她面前就像小孩子胡乱打闹。他越发疲软,肩膀就像被钉了钉子酸痛难忍。
然而就在他松懈的瞬间,那个他所恐惧的女人己经把他逼进死角。
豪多克嘴硬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想讨父亲欢心的小男孩,一个不懂指挥致使数十人丧命的垃圾。现在我知道了,豪多克,光荣的穆勒之子,不过只是条丧家犬。”泣子鸟神色冷峻,着重语气说:“我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编号:17—3
助手摇了摇豪多克:“老爷,老爷?您还好吗?”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豪多克惊醒,噩梦竟如此真实,以致他每每回想背脊都会发凉。
泣子鸟愉悦的说:“豪克多先生,指挥权……”
“都给你。都给你。”豪多克喊叫着打断泣子鸟,他说:“赶紧从我视线离开!”
“行吧,行吧……”泣子鸟绕有余兴地咂咂嘴。
泣子鸟走后,很久豪多克才平静下来。
“老爷,晚上……”
“上了她我就得死。”
“她的同伴?”
“滚!”
编号:17—4
“老大老大,蠕虫来了!”
“是,是……嗝,开始嗝……爆破。”
蠕虫顺利进入爆破地点,弥赛亚通知两侧大楼的战斗小组撤离。火力骤然停止,深埋于地下的炸弹受信号指令的刺激,开始活动。
弥赛亚搂住一名工作人员:“嘿嘿你看,烟花~”她指着那炸飞几十米的地面。
编号:18
清理“他们”们尸体的过程往往是危险又痛苦的。感染并被转化成“他们”的几率难以想象的大,但这正是代理人之的义务之一,清理并提取逆卡巴拉。
“真要下去吗?”代理人凯德利胆怯道,他稍稍后退,撞到了葛诺结实的胸肌。
葛诺夯劲推了他一把,差点,凯德利就掉入漆黑空洞中。
凯德利骂着:“妈的,你知道危险啊?”
“娘们都敢下去,你还有脸在这儿。要不去别挡着兄弟的道!”
编号:18—2
“很多文字……的墙?”
面对这道光怪陆离,如梦似幻的光墙,弥赛亚发出疑问的呼声。
“我想我们必定闯入了未公开区。亲爱的,你认识这此文字吗?”
“嗯……是阿刻耶文,姐姐教过我。即使是现在,阿刻耶文还是世界文字。
“但教会境内认识的人却很少。”
“哦!”泣子鸟很是精神:“排列的很整齐,就像诗一般。”
编号:19
维一个人座在郊区的长椅,她套着斗篷,可仍然觉得冷。
弥赛亚和泣子鸟向她打招呼:“我们来了。”
“有重要发现了?”
“我和泣子鸟发现了新区域,但己经被封禁了。这是线索。”
弥赛亚递给她三张照片。她带着歉意地说:“抱歉,这上面的阿刻耶文比较复杂,我没能翻译成功。”
“很好了弥赛亚,谢谢啦。”
“对了,”泣子鸟突然打断两人含情脉脉的叙旧:“有份大礼给你。”
说罢,她就打开行李箱,里面装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维。
“还有这个。”她指了指那个维怀抱的清洗工的头颅。
“老实交代,你和小帅哥都做了什么,竟然搞了只若格蠕虫。”泣子鸟坏笑着。
维明白,这家伙是要自己承担她一个月的伙食,最好的办法当然是:
快跑!并要且要快!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