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拉坎，白衣主教的故乡。正值春季，这里鲜花盛放。也没有大城市的气息：悬浮动力车与百米高楼。
卡贝诺拂起窗帘，因为面向东方正好能看到日出。他早早就洗漱好了，而捷琳娜则八点后才会起床。
他一个人先出去散会步儿。
清晨时，白色墙壁多了一抹粉色。空气湿度合适，清爽的晨风拂过面颊。卡贝诺心情舒畅，伴随着太阳的升起，天际的一边多了无比惊艳的朝霞。
曾经的阿斯拉坎名为以赛亚，而以赛亚则陪葬于战争。
一个老人和气地向她打招呼：“你好，清晨的空气很棒。”
“是啊，比大城市的人工环境更湿润。”
“这么多你从外地来的？是瞻仰萨洛的旅客吧。”
卡贝诺摇了摇头，她说：“不是，我是个传记小说家，萨洛的故事己经有很多人写了。真正吸引我的是白衣主教。”
“哦？”老人眯了眯眼，他以疑惑的语调问道：“为什么不去新以赛亚呢，有关白衣主教的记载可全集中在那儿了。
“哈，我猜猜，你是个传记小说家，一定是想她出山前的事，毕竟更有噱头，真巧，我以前做过她邻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的。”
“真的？”卡贝诺兴奋地看着老人。
“天主在上，哈哈哈……唉。先吃早饭哈。附近有家名誉很好的早餐店，这一顿就算我请你的。走吧，边吃边跟你说。”
编号:19
丰捏着手，她手心早就湿润，她与人说话就容易紧张。脸红不止，额头汗珠不停，左顾右盼，那怕是熟人也无法克制。
她说，声音很小：“我通过巡礼了，真高兴。荩媭呢？”
“嗯？上学了。我半年后才毕业。”维答到。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上学。学校己经满是你的求知欲了。”
维以轻松的语调说：“因为命运如此。”然后拿起汉堡欢快地嚼着。
“命运如此吗……”丰低下头摇了摇饮料并吸了一口。“对了，你真该参加巡礼的，看，我的近视就被矫正了。”
“难怪觉得少了些什么。”
“不过也怪那矛盾司法判定。明明司法部承认成年，结果行政部还是把你当成小孩子。”
“哦对了，你爸要找我。他人怎么样？”
丰想了想，吞吞吐吐说着：“脾气……经常喜怒无常……见了就知道了。”
编号：20
“您好！”莱谟和维同时问候，同时互相躹躬。
维笑着撇看哈勃，从他那难堪假笑大概猜到莱谟绝非善荐。“鄙人寒舍虽简陋，但会招待好二位。”她邀请莱谟和哈勃进去。
大厅挂着许多框起来的涂鸦，莱谟稍微观赏了一会。“全是简笔画，是小孩子画的吧。”他摆正一副歪斜的画。
哈勃说道：“当然，并竟这是幢福利院。自从主持修女去世后，就一直是她经营。”
莱谟略带不屑地咂咂嘴：“很好。”他回到沙发，有些烦躁：“那么经费从那儿来？为什么没人接替她的工作？她才十三岁！”
莱谟最后一句无疑是怒吼。
“嗯，我想铸匠都不会太穷。”哈勃避开莱谟那双燃着雄雄怒火的眼睛。
“等等等等！抱歉，我经常这样。铸匠？你说她？但必须成年才行呀！”
“她己经二十岁了。比内奥米还大一岁。”
“有意思……”莱谟又陷入沉思。
编号：20—2
天台是座花园，不同季性植物竟同时开花。莱谟无暇顾及它们，他指了指腕表，悄悄对哈勃说：“我是来交涉，不是来游玩的。”
哈勃只告诉道：“稍等一会儿。”
在花园的中心，有一个黑色方体。维按下突出的部分，黑体便出现许多发光回路。很快花园便转换为谈判会议室。
“哈勃大叔，请你先出去。”
哈勃出去后，圆桌的周围陆陆续续出现隐身式投影。
“你已经知道，我是白衣主教。”维示意莱谟坐下，她接着说：“自然而然，多少也有些权力。但是离开伊甸一事，无疑是触动律规的。”
莱谟揉了揉太阳穴，他感觉面前的未成年人多少有点主教的气势。所以，他一直在心里默念切勿动怒。
左侧投影调戏说：“离开伊甸？有这种心思就证明汝阁下非平民，至少是知道大清洗的高官吧。”
“在下是赐福教师，还是知道的。”
“不得了，不～得～了～”左侧投影故意拉长语调。
莱谟瞪着那两个说话的投影，令人不安，令人讨厌，令人恶厌。
“嘛，只有我们五个，这种会议还需要我吗。”最后一个投影质问维。
“很需要。行了，丰先生你说吧。”
“我需要离开伊甸的文件，但是必须您的署名才行。您应该知道大清洗将在两年后开始。”
维抬起头严肃说道：“为何我必须选择你，为何要在几亿人中选择你？”
莱谟抿了抿嘴，他想自己真的该去看心理医生了。仅是怒火作祟就打乱了他编排好的流程。他不得不临场发挥：“的确，伊甸有几亿人口，教会编制人员也有百万。相比只下，我不过是粒尘土。也许其他官员也找过您，他们或多或少提出不菲的报价以换取您的仁慈。
“这些我当也会给您。堪至更高。但是我不但是为了自己，也是我的家庭，希望您能明白。”
左侧投影拆招道：“感情牌啊，汝打的真不错。我们的小主教心动了吗？”
“如果……非要选一个呢？”维咬咬牙，她问：“在家庭与个人之间非要选一个呢？”
“什么意思？”
“汝要牺牲自己还是牺牲家庭。”
“笨蛋！”右侧投影附和。
“笨蛋。”莱谟双拳攥紧，指甲刺痛手心，但这远比不上怒火无处发泄的折磨。沉默良久后，左侧投影才厌倦道：“我还以为有新花样。”
“呵呵呵。”伴着狰狞笑声，右侧投影也消失了。
“我终究只个摆设……”
除了莱谟与维，再无第三者。
编号:20—3
维长吁一口气，跟祂们交谈终究是件累活。她解释说自己并不想刁难莱谟，自己虽贵为主教，但这只是名义上的。所谓权力不过是在文件上署名的荣幸，真正手握大权的却是那三个投影。
调回花园模式，维这放松下来，她拿出水杯一饮而尽。莱谟发现她所承受的压力不亚于自己。
“抱歉说了那样的话。”维擦了擦嘴角的水珠：“我会尽量让你和你的家庭一并离开伊甸。
“她是头贪婪的恶魔，沉默是对的。如果当时回答了那个问题，那时你将一无所有。与恶魔交易时，切勿想着回报。”
“但你又怎么能帮到我？决定权在祂们手上。不仅如此，祂们的特工网肯定遍布整个伊甸，甚至我们正被监视着。”
“哈，不会。这些布局我基本都能破除。而且我的自由还有些价值，祂不限制。更何况，谁会安心做一个傀儡。”
莱谟双手背腰，他己经了解个大概。白衣主教虽被架空，但并不完全被控制。手握大权的那个“祂”操纵着主教，却更像雪藏式保护。最后，最重要的一点，他说：“主教助理很快就要拜访伊甸。假若我是外人而谈不扰的话，与她直接面谈可能更好。
“我会为你开张主城行证，这是我对你的信任。”
莱谟如释重负，他微笑道：“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就提出来吧。”
“我只需要一件事。”维拿出假公民证：“让这个东西变成真的。”
“哦，让无籍人士成为教会人士……行吧。相应的，你也要让我见到成果。”
编号:21
“大清洗远非我们想象的简单，它像一颗落入水中的石子，却激起了海啸。涉及白衣主教、主教助理、三圣会、主城、郊区、黑市的事件，怎么只会是屠杀那么简单。
“我们仍然在合作，你只需要爬地更高，成为三圣会的一员即可。至于你的家人……就要看你怎么做了，我的父亲。”
编号:21—2
“演的不错，主教大人。”
编号：22
黑色石墙上方，接近永恒寿命的太阳冉冉升起。雅各牵着艾嘉蒂娅，登上这堵隔绝之墙。高墙上可以眺望日出，艾嘉蒂娅呼出一口热气，冷风拂面，她只好拉紧领衫。
她说：“真美啊。”
东方浮现壮丽的彩霞，富有生机的太阳正从地平线缓缓升起。而郊区的人们还在熟睡，错综复杂的街道清洁机器有序工作。雅各盘腿坐着，太阳映红了清秀的侧脸。
他对艾嘉莉娅笑了笑，每天清晨太阳总会正对这儿，只有在清晨才能看见可爱的太阳。
“哈哈。”她也笑着。
她指了指他：“很漂亮嘛。”
“谁？我？”
“太阳也是，你也是。”
“哈哈。”雅各害羞地拉上围巾。天空不在明暗交错，娇阳业已隐于雾霭。郊区的居民陆陆续续出现，车辆正蚂蚁般驶向各自的蚁巢——康采恩。司空见惯，习以为常，雅各想着。零星的巨厦却控制整个郊区的经济。他眯着眼，神情复杂地问艾嘉蒂娅：“艾，郊区与黑市有何区别？”
对于高海拔的黑市，郊区就像盆地。因此隔绝墙在黑市区域仅有三米高，而在郊区则是实实在在、不可跨越的高墙。艾嘉蒂娅荡着双腿，她反问雅各：“雅各你说，高墙究竟是隔绝黑市用的，亦或是为囚禁郊区人民而建？”
“……可能吧。至少他们不用担心生存问题。”雅各用胳膊扫了扫郊区：“黑市却争纷不断。”
“他们不了解咱们，咱……我们更不敢想像他们的生活水平。但是，咱……我猜这种微弱平衡持续不了太久。”
“不，我想。”雅各顿了顿：“师傅说，不能只把责任归究于某个群体或一时现象。郊区人民自小就生在这儿、长在这儿，这就是全部。
“我想，我们……”他结结巴巴说：“我们去郊区吧，了解了解。”
艾嘉蒂娅惊诧道：“哎！可以吗！”她挽住雅各的手，像个天真孩子摇着。
编号:22—2
相对于高耸入云的商业大厦，低矮的民楼以大厦为圆点扩散。边缘交汇处穿插新黑市风格的建筑，事实上，从黑市雇佣的劳力也正住在这儿。
雅各的任务，是统计黑市劳工的需要。这里干净整洁，没有铸匠，不仅是因为治安得当，更多的是在保障生存需求的基础上对外来者普及了文化教育。
“好呀。”劳工和蔼打招呼。
“午好。”雅各回应。
当然，更缺少了脏病毒药、火拼贩子、混混恶霸等等黑市现象。“太和平了，和平的不像黑市人居住的地方。”艾嘉蒂娅惊呼。在黑市，如果有人主动打招呼，那代表自己即将被勒索。
她瞟了眼维和荩媭。福利院正坐落于此狭区，她们也全当散步陪着雅各和艾嘉蒂娅。
艾嘉蒂娅拉了拉雅各袖口，难以置信地小声问：“……我以为她跟呃……我们是同龄人，但是那么小。”她比划比划。
“你为什么要戴一个塑料盆在头上？”维指使荩媭用孩子天真的口吻说。
艾嘉蒂娅回答：“这是信物，阿妈遗弃我时就用的这个装的我。”
“哈哈哈，我们的相似点有些多啊。我阿爸可是直接把我卖到塔多伦。”维着重强调：“就像扔垃圾。黑市的诺微，很高兴认识你。”
编号:22—3
“教会每年会招收一批黑市人进入郊区，并且这些外来者的食物与住所皆有保障，所以杜绝了乱象频发的引患。”维解释说。
四人边走边说，很快走出狭区。几个警示机器人亮出红灯，将他们撵回狭区。维指了指机器人，又指了大厦，不满道：“如果不是真理会施压，利维坦会把我们吞食待尽。”
艾嘉蒂娅小声说：“我想多了解你。”
维说：“因为同为路德莉丝？想听那一部分？”
雅各突说自己任务在身要先行离开。临走前还给了艾嘉蒂娅一些“天秤”点。
“荩媭，跟着雅各。”维说。
艾嘉蒂娅眼神愈发空旷：“从……从塔多伦开始！”
今天是传统的祭礼日，在郊区由有效力，所以四下行人稀疏。维叹气道，她带着众人附近的世俗餐店。餐店大小合适，桌子间隔约7公尺。维选了中间的一张，艾嘉蒂娅便坐下。
编22—4
“想吃甜糕呀。”雅各买了甜糕。荩媭小心地抿住两边，她吹了吹气一点一点咬着。
“为什么要离开，雅各？”荩媭问道。
雅各想了想，毕竟没有隐瞒的必要。他躬腰向前，眼睛看向路边的灯柱。灯柱涂黑色，灯罩因长久使用而泛黄，的确没有隐瞒的必要，但他却也在回避这个简单的问题。雅各直起身子，他又看了眼荩媭，自问自答似的说：“我有种感觉，路德莉丝的联系不仅止于姓氏。艾告诉我些事，她的过往和我的‘过往’，听起来就像某个相思少女编织的事虽然……。直到拜访诺薇，我认为诺薇一直在隐瞒些什么，她会对艾说，但唯独不让我知道。
”如果我在，她不会讲实话。我虽然走了，但艾会对我转达诺薇所隐瞒的直相。“雅各轻抚荩媭的脑袋，他补充说：“我知道诺微不希望我卷入阴谋之中。作为朋友我想帮她。”
荩媭吃完甜糕，她将纸袋握成团抛入垃圾桶里。“雅各，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我们绝不能胡乱更改。”她大笑道，雅各也明白了维的计划不仅有自己，而且占了极为重要的一环。
“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她又补充道。
编号:23
艾嘉蒂娅说：“咱，呃我都知道，但我不想接受这种结局。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咱想陪他走到最后。”
“那又为何回应呼唤？明明你知道最后的结局只会更痛苦。”
“啊唉。”艾嘉蒂娅沉默良久。当她回答时声音却在微微颤抖：“比起我这自私的渴望，我更希望他能见到外面的世界。
“玛索玛（珍视）的愿望，绝不能再错过了！”
编号:24
洛芬说：“咱说啊，黑市的人材卖不了好价钱。还是教会的好，上次抓的小女孩白白嫩嫩的。嘿嘿你猜怎么，就那个小女孩啊，身上居然有塔伦多花印。”
婓文回刺说：“呵呵呵，你就好这口。脑袋不想要了。”
“咱当然知道。”
“唉，穆勒老爷把她放了，没劲。”
“喂，兄弟时间到了该工作了。今天能抓到什么属性的人材，真期待。”
编号:24—2
“诺微没说什么有用的，都是雅各知道的。天太黑了呃……我们快回去吧，感觉后脊冷冷的。”
黑夜空惑星闪烁，四下里守夜人独自游荡。他径直撞到雅各肩膀，灯油洒了一地。守夜人瞪了雅各一眼，无动于衷地远去。向前在十几米，一具尸体被草草抛在垃圾箱里。
艾嘉莉娅闭上眼，黑市一成不变的夜晚总会有人死亡。
艾嘉蒂娅缩小身子：“雅各我怕……”
雅各也很担心，哈勒尔早些时候给了自己手枪防身。但向肆竟杀人仍无法无天的匪帮开枪，无疑会导致“被自杀”。
”你好啊！”一个小女孩打断了思夸。雅各紧绷的心猛得再收缩。如果说一个汉子向你打招呼，他只是想找点乐子。请他去酒吧消遣即可。再者是普通男性，那他不过是放款或收款罢。
可如果是小男孩或小女孩，就大祸临头了。雅各瞥一眼尸体，尸体正拿枪对着自己。
“放开咱！”艾嘉蒂娅尖叫道。守夜人擒住她，并用**手帕放倒了她。尸体开枪，雅各侧身闪过，但左肩膀中枪。枪雅各咬咬牙，先踹开小女孩，然后瞄准尸体。子弹打中尸体腹部，他失去了行动能力。
但又有两个汉子从阴巷里走出来。其中一个开枪打废了雅各另一个胳膊。雅各倚靠墙喘着粗气，他认得他们：洛芬和婓文，黑市赫赫有名的恶棍。
婓文使枪顶着雅各，这时守夜人也回来了。
洛芬粗暴地掐住艾嘉蒂娅下颚：“瞧，这妮子身上有塔伦多之花。一瓣、两瓣、三瓣……挺历害的啊。”
婓文嘲讽说：“挺会看女人的。别挣扎，小心脑袋。”说完，他对雅各头顶射了一枪。“再来一次。”斐文在子弹还剩一颗子弹时停手，他想留着洛芬办完事后用掉。
编号：24—3
“敢伤害咱的人！”路德维希一锤抡爆了婓文的脑袋。
洛芬还没反应过来，路德维希就朝着他连开数枪。
“雅各娜，你还好吧。”路德维希手足无措，铸匠怎么会医治别人。
“听不清……艾！艾！她还好吗！”雅各没有理会路德维希。他疯了似地跑向呆滞的艾嘉蒂娅身旁。
路德维希大吃一惊，他断断续续念叨：“男人，怎么是男人。算了维可快救人。”
维可含着类似手指的东西，悠哉悠哉渡步，但这一秒她就闪到雅各面前。“惊吓过渡，只需要好好安抚。但是你，先止住血吧。”维可用手沾了点血，享受地舔食着。
“我带了血袋。路德维希哥哥，带他们回家吧。”
编号:24—4
雅各再次醒来时，子弹己经取出来了。艾嘉蒂娅神情怪异，她只能故作镇静：“我会离开的，谢谢你和哈勒尔大叔的照顾。”
雅各只是摇了摇头，他以平常的语气说：“我不会让你流浪，师傅也不会。”
“但是，但是……”
“唉我都知道了……我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如果他们抓住了你，我会竭尽全力把你再救出来。”
“谢谢……。”艾嘉蒂娅本想拥抱雅各，最后却畏怯了。教义描述恶孽最重为娼女，她不想玷污雅各。
雅各下了床，他浑身疼痛双臂动弹不得，只能用额头抵着艾嘉蒂娅额头，以安抚的语气说：“想做什么就做出来吧。天主不会惩戒善良的人。”
“雅各……你没忘记……吗？”艾嘉蒂娅呢喃道，眼泪决堤般冲出眼框。
编号:25
十几个人蜷缩在仓库，路德维希称为家的地方。他们全是匪帮作乱的受害者，路德维希救下他们便安置于此处。
艾嘉蒂娅搀扶雅各，环顾四周陌生面孔总使她不安。
维可看见雅各，她走过闻了闻：“亲身上有兰花的味道，好香。”
雅各行闭眼谢礼：“好吧，我的确有种花的习惯。今晚很感谢你们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像我的哥哥哟。”维可斜着头笑了笑：“我是维可•路德莉丝。嘛，虽然这么说不合适，我们又见面了。”
维可走后，艾嘉蒂娅和雅各互相对视，眼神中无不写着惊讶。“她也姓路德莉丝，算上咱……我己经是第四个了。”
编号：25—2
路德维希颤抖的双手捧起女性假发，沙哑的喉咙里吐出这几个字：““bro，戴上这顶假发。”
雅各瞟了眼艾嘉蒂娅，她正着忍住不笑。路德维希上下挥舞着双臂，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雅各也在犹豫，维可突然按下快门，一瞬间雅各就戴上了假发。
维可拿出照片，而路德维希急匆夺过。他藏在了工作服的内袋里。
尴尬的几秒后，他才清了清嗓子，尽管他声音仍旧沙哑。路德维希说：“安心，匪帮不会找上你。咱们杀了人并且公开与匪帮的抗争。你可以回去继续生活，也可以留下来加入咱们与黑市的不公抗争。”
雅各想了想，这种秘密团体并不罕见。但是，他首先要确定姓名：“你叫什么？”
“路德维希•弗格斯。”
艾嘉蒂娅说：“并不是路德莉丝。”
雅各却说：“弗格斯与路德莉丝在圣典都喻意为无限光。己经是第五个。”他顿了顿：“己经是第五个‘无限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