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朝歌:……伊甸——特指以赛亚——分为三个环区:外侧的黑市,中间的郊区,内侧的主城。
值得注意是,我们通过档案得知伊甸(以赛亚)的封闭政策非但没有破坏众一联邦的康采恩,反过来还能大幅扩张规模。可以说如若真理会不加限制,它们无疑成为分裂伊势的势力。
剥削最为严重的黑市,旧官员与巨贾同流合污,人口贩卖、售买毒品、倒卖物资等屡见不鲜。然而私下里处处有着康采恩的影子。教会官员受打压,但在真理会的引导与帮助下仍在教会官员与巨贾的运作链上撕出一道口子:康采恩必须在郊区建设主工厂,并引入黑市人口进入厂内。教会方面则保障进入郊区的黑市人的衣食住行,承认他们居住证的合法性。
笔记:人种方面,早在22世纪以肤色区分人种的方法早就被废除(归根到底人种优劣是个伪命题)。然后至23世纪中叶,赤联解体,象征一个国际国倒下了。世界又重新划分成无数地域性质的国家。最后26世纪初,众一联邦统一世界。人种论又被提起,以金色发色的改造人为贵族,以黑发的常人为平民甚至奴隶。
接着往下五十年,回归教会的前身,列塔利亚发起义,白色发色的异能人登上舞台。于是黑暗时代的人种划分大致为:长寿且强壮的金发人种,中规中举的黑发人种、恐怖但短命的白发人种。(白发人种主要集中在教会)。
编号:26
伊莱沙伯问:“你害怕死吗?“
维制止荩媭,免得她动手。维卷起一撮白发,挑起白色的眉毛:“美丽总是有代价的,很不幸成为圣徒的代价是短命。”她又补充说:”力量越大,寿命则越少。不过嘛医生说还能活十几年左右。”
听完维的轻描淡写,伊莱沙伯有了些触动。她搓了搓手指,眼睛撇向一边,关于生死的问题很难开口。“我做不到完全忽略这个问题,因为内奥米……”
“也是圣徒。”维替她说完。
“死亡不是个人的事,也是会牵扯到别人。更何况是自己的家人。死亡对于自己只是短暂的痛疼,但对于家人,却是刻楚铭心永运不能忘记的折磨。你来找我,是想从同为圣徒的我身上找到答案吧。”
维垫起脚尖,尽管这样她才到伊莱沙伯的胸膛,她指着伊莱沙伯一字一顿吿诫:“那就珍惜你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啊!不要被冷默白白浪费啊。”
编号:26—2
“一切安好,不是吗?”伊莱沙伯这样问到。被提问者是镜中自己。一阵厌倦感袭上心头,她无法再忍内扮演一个只会伤害他人的懦夫了。
她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然而境中的存在像个小丑拙劣的模仿她。厌倦感又加重了,仿佛为了赶走思绪上的飞虫,伊莱沙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也许她应该走出自我的乌托邦,变成一个成熟且富有理性的大人,伊莱沙伯看向门把手,只要握住它,自己就算是面对现实了。她缓缓伸手触碰,但冰冷的触感却如刀锋使她打退堂鼓。
“姐,己经很久了。你该不会……”门外传来内奥米的窃笑声。
伊莱沙伯怯怯的说道:“没有,的事。”
“爸都要睡觉了。这样对他也好,他最近都吃胖了。”说完,内奥米又敲了敲门。
因为知道内奥米在开玩笑,所以伊莱沙伯故意表露同情:“你这样会伤到爸爸的。”
“所以啊,你快出啊!放别人鸽子很不礼貌哟。”
“嗯。”伊莱沙伯深呼吸一口气,她再次握住门把手,这一次她不会再惧怕冰冷的寒意。
门开了,内奥米与哈勃同时拉响礼花筒:“生日快乐!”
内奥米激动地扑向伊莱沙伯,她耳语道:“忘掉悲伤吧,让欢乐进入你的心中吧。”
“一切安好,不是吗?”伊莱沙伯死死搂住内奥米:“我不想在沉默下去了……”
编号:26—3
“但是今天并不是我生日?”
“姐,你在好好想想,要不我给你提示吧。”
伊莱沙伯从床上起来,满是疑惑地点了点头。
内奥米咬着下唇,然后“咂”了一声,她不急不慢回答:“现在我己经成年了哦。”
“二十岁了……吗?”伊莱沙伯眼中过闪过死亡。但她努力保持寻常的模样:“真是快啊。不知不觉你都这么大了。”伊莱沙伯依靠内奥米,她说:“干嘛要为我浪费这一年一次的机会呢?”
“因为我觉得,姐姐从那时候……”内奥米的声音低了下去,过了一会她接说:“就从来没过生日。那种喜悦我想让你再体验一次。一直以来,你和爸对我太好了,而我却难以回报。”
内奥米羞红了脸,仿佛对不可思议的人说了不可思议的话。伊莱沙伯笑了笑,释然般地说:“傻孩子,你活着就是对我们最大的礼物。”她握住内奥米的手,她侧过脸一字一顿说道:”不要再突然离开我们。”
“不是很难嘛……”
编号:27
封闭的车厢里,枯燥乏味的晶片灯的白光冰冷照在仅有三名乘客的脸上。空气置化器在底盘下嗡嗡作响,就像蚊子振翅一样。阿斯凯提打了哈欠,那些漫画没能起到作用。他的身体愈发的无力,思绪也越来越不清晰,很快,他睡着了。
维稍稍往后收身子,然后慢慢地让阿凯提斯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她还拜托荩媭把阿凯提斯的腿也放在座椅上。
她当然知道荩媭为何不高兴,所以她用一点调情的语气说:“荩媭,我还是属于你的哟。事情完成后,不仅是大腿……还有……”
“维亲,这有点……不太文明。”荩媭羞红了脸,她摇了摇头,但很快又点了点头。
“其实我有个问题。”荩媭说:“伊莱沙伯姐姐说的短命那件事,我很害怕。”
维轻叹一声,安慰道:“没关系的,荩媭尽管是白发,但寿命是正常的。这就是说,再过不久你就会长大,邂逅爱你的人,有一个美满的家,充实地过完这一生……”维犹豫了下,自己所说恰恰是自己得不到的。
“不对!”荩媭激动着,她站在维前面并抓住她的肩膀:“才不会!我更担心维亲,这就是说维亲会离我而去对吧!我才不怕短命,但我害怕的是维亲……离我而去……”她仿佛眀白了生死之间的问题,荩媭失落地松开媭双手,不甘地说:“更害怕孤身一人。”
“哈哈,唉。傻孩子,我会守在你身边,像个哨兵注视着你。”维嘴角上扬:“所以别担心啦。一切安好,珍惜当下。”
但在上扬的嘴角上方,那对清澈的眸子却闪过怀疑的浑浊。维想着:”一切……真的安好吗?”
编号:27—2
青蓝色车皮象征阴郁,封闭的狭隘空间更显压抑。荩媭用指甲挠车皮,她的情神状态不太稳定,她并不喜欢幽闭场所。
这样的幽闭设计,是为了隔绝废墟中的毒害物质。车体内风平浪静,外面则是药林弹雨。突然,航车震动了一下,也许是撞碎了某个体型硕大的*他们*。
“身份验证通过,允许放行。”铁门上方老旧喇叭播报道。
一袭黑西服装的男人冰冷地描过三人。他看见阿凯提斯时,眼神变为确定的神情。
顿时,决斗的气味弥漫于不足三十平米的车厢内。男人摸了摸左口袋,荩媭突然伸出左手。男人看向她,再看了眼看还未掏出的烟盒。
他说:“伙计,朝陌生人讨烟也太不厚道了。”
“正宗的黑市腔。”维悄悄对荩媭说:“看见他的工作证了,是维修员。”
她们叹了口气。
“埃加德,这车厢密封还正常吗?”
又一个维修员大声问道。
“正常,咱对面的车皮有些掉漆了。还有座椅,下面支腿锈实了。”
“好,我知道了。”
埃加德点了烟,但好像也点燃了其他东西。
编号27—3
定向弹从另一边车厢射了过来。在撞击到铁皮时便停止了运动。
“仅此而已吗?”荩媭迅速对埃加德发起反击。但是那可以构形的“律线”却噬主般地绞缠她的右臂。
男人冷淡的说:“实际上,反圣徒我们还是挺有一套的。别挣扎,会越来越痛的。”
说罢,他从维那边抢走了久睡不醒的阿凯提斯:“放心,一会儿视力就能恢复。那时候你也差不多该忘了他吧。”
“荩媭,用那招!”
维一声令下,荩媭握紧拳头,对准埃加德两腿之间狠狠来了记上勾拳。
荩媭以嘲笑的语气说:“一击定胜负啊大叔。”
“你……他……妈……”
编号:28
“不行,我看见不了。”
“是这个。”荩媭使用铁棍破坏定向弹。但是,那像眼曈的红色玻璃壳没有一丝变化。荩媭做罢,只能任由这个仪器运作。
“制造一个定向弹很麻烦的。”铁人指着荩媭。接着,他扶起埃加德,显然后者痛得晕厥过去了。
“会长回来了,他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怕丢一只实验体都能大发雷霆。更何况是两只。很抱歉,这是我唯一将功补过的机会,但你们也不知实验体的本质。做为补偿,我们会用最温柔的方式篡改记忆。”
铁人轻松地擒服荩媭,并她戴上了手铐。“莫塔娜,非常抱歉。”他对维说:“不会有任何疼痛的。”
维反问他:“视力会恢复吗?”
铁人点了点头:“当然,定向弹扰乱了卡巴拉器官与大脑的联系。事情全部完成后就会毁掉。”
”那么,‘深渊’你知道多少?”
“唉,多说无妨。根据我的见解,深渊就像一个拥有无限容量的储存室。”
维握住扶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航车又碰到了硬物,震动使得重心不稳的她摔倒在地。
铁人将接线头吸附于维的前额,强大的电流冲击瞬间击晕了维。
篡改记忆是件麻烦活,新记忆要符合事件的前后因果,同时必须正常地在被修改者的逻辑框架内运行。否则,一点小小的暗示就足以让新记忆崩溃。
时间飞快流逝,局外者们的记忆己复写完成。铁人收起电脑。他还回收了座椅下与车壁上的定向弹。
正当他跨出8号车厢时,惊悚的一幕出现了:正面对他的,是正进行篡改记忆工作的自己。
编号28—2
“时间把戏”并不会一直有效。铁人穿过虚影,时间悖论没有发生,而不久前的自己也未发生反影。
周围光线更加昏黄,就像老式照片那般。虚影的周围不时有“雪花”闪现,这种感觉仿佛是自己置身于某场老电影,合理却又荒诞。
很快,那个虚影便去了6号车厢,但他没带走电脑。铁人上前观望,电脑里面的“记忆”还有缺陷,“看样子不会回来了。”铁人摇头,怀揣严谨的态度他必须编改完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到7号车厢的门再度被打开,然而他却无暇看进来的是谁。
编号28—3
荩媭活动活动手腕:“他有必要篡改记忆吗?”
弥赛亚解释道:“他是我们的合作人。如果他向穆勒报吿,你们。”她特意指了指维:“肯定脱不开关系。”
“光是学习怎么操作就花了不少时间吧。”
“如果同时进行上百次就很快了。”泣子鸟打着吹欠,荩媭对自己身上的超自然现象有超乎常人的热情,当然肯定有维指使。她也不是很讨厌,泣子鸟继续说:“如果做出不可挽回的干涉,那么你们真的会失去记忆。不过,那是相对你们而言。
“顺便一提,航车里四处弥漫着针对性的气体。小男孩估计要下车才能苏醒。”
泣子鸟无惊打采,过一了会儿,她睡着了。
弥赛亚接着说:“我还有个疑问,为什么要把他送往黑市?”
维回答:“很简单,相对于安稳的郊区狭区,黑市的混乱足以提供最好的保碍。黑市势力复杂,代理人协会的触须永远无法伸及和控制每一处。
“而且在刚才,铁人说他们丢失了两只实验体。我有预感她就位于黑市。最重要的,如果执意把阿凯提斯留在郊区,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
“行吧,行吧。”弥赛亚应和。
“还有,请把阿凯提斯送到哈勒尔那儿。我们约定好了在废墟碰面。”
“没问题。”
维揉了揉眼睛,视力恢复了。她走到弥赛亚面前深情地一吻。她故意似的说:“抹了口红的哟。”
编号:29
哈勒尔说:“黑市里,想活命总得有项格斗技能。不论男人女人,会打架的才算是活人。”
艾嘉蒂娅握住手统,瞄准七米外的空瓶子,“冷静,然后,开枪!”她扣住扳机,子弹以440米每秒的速度旋转飞行。然而,后座力迫使手枪从她手中脱离。
“击中了!”雅各抓住手枪。
废墟东部的十字路口,*他们*堵住了通往车站的路。哈勒尔驾驶装备重机枪的怪兽车。一轮又一轮的扫射之下,很快便清出了道路。艾嘉蒂娅放下双手,感觉上可比手统好用多了。
哈勒尔摘下墨境得意说道:“那是当然,保姆级别的改造是个新手也必须用得稳当。”
“唔,大叔你到底是做啥的。从寻找猫狗到枪械制造你全干过。”
“我就一做杂工,寻找猫狗啥的相当于兴趣使然。”
“真厉害啊……”
编号:29—2
早上八点零五分,从郊区外围开往黑市的装甲列车准时抵达。安全阀自动解除,当弥赛亚走出车厢时,消毒水的气味便向她袭来。
弥赛亚皱了下眉头,她讨厌这股怪味。为了让新记忆更加“坚固”泣子鸟带走了铁人与埃加德。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
阿凯提斯揉了揉眼,弥赛亚对他说:“别紧张,我是维的妹妹。”
“放我下来。”阿凯提斯的语气中充满了不信任。
弥赛亚放下他,阿凯提斯在脚着地的瞬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逃跑。她摇着头,眼看他不见踪影。
“停。”弥赛亚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阿凯提斯面前。阿凯提斯后退了三步,他还想朝反方向继续跑走。
如果是泣子鸟,她一定会饶有兴致的玩到阿凯提斯精疲力竭。但是,弥赛亚绝不浪费时间,她用最快速度和最大力量抓住阿凯提斯(力量出乎意料的大),然后唱出维教自己的安抚曲。
尽管她唱的很小声,但阿凯提斯冷静下来了。“我可以信任你。这首歌证明了你是维的朋友。”他稍微放松了点。
“即然这样,那么跟我来吧。”
“去哪儿?”
“去见维另一个朋友,他们差不多到了。”弥赛亚张开手掌,她说:“握住我的手,我们要开始小距离的折跃。”
编号:29—3
艾嘉蒂娅己经完成了思想上的适应,现在的雅各与记忆中雅各的区别,便是少了那份天真。但至少他们都给予过自己温暖。
艾嘉蒂娅闭上眼默默躲在雅各里身后。纵使握住手统,心里却仍旧不安。但这时她却想到维,她比自己勇敢且聪明多了,仅在十四岁就独自逃离塔伦多。艾嘉蒂娅注视雅各,自己的试尝却葬送两个人的前途。
她无奈地呢喃着:“我该怎么办呢……”
哈勒尔听见了这句低语,这个男人温柔拍了拍她的肩膀:“有顾虑憋在心里不如说出来呀。”
“唔咕,没什么的……只是些……小问题。”
“哼哈哈。”哈勒尔被逗笑了,无疑是情感问题。“慢慢来吧,小问题肯定能解决的。”
编号:29—4
简直是魔法,穿棱一段光怪陆离的“时间面包片”后,弥赛亚与哈勒尔一行成功会面。
她向三人招手并带上阿凯提斯认识新的家人。
哈勒尔轻声说:”就是这孩子……?”他咂了咂,眼睛看向天空:“行吧,诺微有她的用意。”
接着他又自言自语说:“多亏你呀,平白无顾地多了两张嘴吃饭。”
“姐姐她嘱咐说,一旦他暴走只需唱摇篮曲即可。我该走了。”
弥赛亚将包裹交于哈勒尔,迅速地消失了。
编号:30
艾嘉蒂娅轻声问阿凯提斯:“你叫什么呀?”
”阿凯提斯,我不会说更多的了。”
“警戒心强在黑市是好事,但是这不是不吃饭的理由。”
阿凯提斯起身,如果吃饭就意味像陌生人屈服。但是……,他揉了揉肚子,眼前的陌生人并未散发危险气息。
最终他屈服了,冰冷的目光多少有了温暖。他要艾嘉蒂娅先出去,否则仍然坚持抵抗。
适中的客厅内多了两张椅子,这也意谓房间不够了。哈勒尔搬到客厅,将空卧室留给阿凯提斯。自然而然餐桌上摆满了书。吃饭前,雅各都要小心翼翼挪走这些书,因为它们太过老旧,用力过大就会散开。很快晚饭做好了。哈勒尔端上一锅浓汤,他说:都尝尝,这可是真正的肉汤。”
“绝对比*他们*的肉好吃。”他又补充说。
吃惯了土豆的雅各看见胡萝卜块时颇为震惊,蔬菜在黑市属于稀缺货物,除了这极易生存的土豆。
哈勒尔知道雅各想什么,他说:“哈,诺微给了我们十几根萝卜,也不知道她怎么躲过关检的。吃饭吧,汤还热乎赶紧喝啊。”说完哈勒尔还做了喝汤的动作。
睌饭结束,雅各会去废墟边缘拾荒,艾嘉蒂娅和哈勒尔洗刷碗碟。阿凯提斯一直沉默不语,但他对雅各却有莫名的好感,雅各出去时他也紧随其后。
编号:30—2
“承蒙您多日的照顾。”艾嘉蒂娅释然说道。
哈勒尔欣慰地点了点头,不枉费自己的教诲,艾嘉蒂娅说话少了很多黑市的味道。
她又脸红道:“果然还有些不自然呀。”
“嘿,你知道是谁让我教你教会口音吗?是雅各哈!小艾,你可要知道那小子是这么说的:艾嘉蒂娅很漂亮,所以师傅您能不能教她教会口音呢?那样的她更完美了!”
艾嘉蒂尴尬地笑了笑,哈勒尔大叔又即兴发挥了。不过,雅各也的确说过类似的话。
“我更想要灵魂的救赎啊……”她呢喃道。
想到这里,她摸了下后颈处的哈勒尔之花。
“大叔,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她撩起头发,将那朵盛开的花朵呈现于哈勒尔视线里。
“噢。”
艾嘉蒂娅大吃一惊,就像过山车上升到最高处却突然停止,哈勒尔的反应竟如此的“反常”。她把头发放下,不久便垂下头捂住了脸。
哈勒尔拍了拍她的肩并以轻快的口气说:“你怕我把你赶走?唉哈,大叔那儿是小心眼的人啊。不仅如此,我还就要你留下来。
“黑市女性地位低下,由其是被遗弃被的女孩。有九成的遗孤被卖到塔伦多。从我知道你是遗孤时我猜到了。”
“原来如此……”
“哈哈哈放心,雅各也能猜出来。毕竟是我徒弟。还有不要有心理负担,这不是你的错,这种悲剧在黑市是普遍的。很悲哀对吧,社会的畸形总会被指责为某个群体的问题。转移矛盾的手段终究阻碍了受难者的团结。”
艾嘉蒂娅点了点,心中的教义束缚轻松了点。她说道:“您不像黑市人,您说的和教义一点都不一样。”
突然,哈勒尔神秘兮兮地说:“跟你说啊,我的确不是黑市土生土长,我是从外面来的。”他放大声音:“但不论来自何方,又到了那里,我们仍然在前进,为了理想而战斗。”
那声音充满了力量,俨然在庄严宣誓。
编号:30—3
雅各拿着穆勒送给他的老书,他遗憾地摇了摇头:“只有第一卷。”
艾嘉蒂娅好奇道:“能给我看看吗?”
雅各把书给她,同时慢慢教她不认识的字。
“艾,这不是小说,没必要先看尾页。”
“但精彩的部份大多集中在后面。啊,又遇见不认识的字了,雅各这个是什么?”
“我看看,是斯。”
艾嘉蒂娅点了点头:“斯巴……达克。”她想起哈勒尔,先天的直觉使她觉得两者有联系。她又使劲重复一遍:“斯巴达克!”
编号:30—3—1
“维亲啊,你想念亲人嘛?”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老实说我很想玛丽奶奶。不知不觉一年半过去了。”
“不,不是……我指的是你的亲生父母。”
维无奈地合上眼皮,她说:“父亲嗜赌成性,还沾了毒瘾。七年前他逼疯了母亲,因为他执意卖掉弟弟。后来他死于匪帮的乱棍之下……母亲不久后……”
维萎靡了会,接着她才继续说道:“只有大哥和我还活着。”
“哇……”荩媭缄默不言,无力感同时也侵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