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足足跑到了校门口，这才心有余悸地喘了几口粗气。
“呼……呼……还好我们跑的快。”
煜杉悻悻地挠了挠脸颊，松开流莫的胳膊如释重负地坐到了路边的长椅上。
“石老师好凶啊！”流莫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同样扶着煜杉的肩膀坐了下来。调整好坐姿之后，她想到了之前的赌约，墨绿色的眼珠子一转，试着将声音变得柔软:“嘛，煜杉你最好啦，嗯……那个，那个……”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微如蚊呐。
其实她不擅长这样类似女孩家家撒娇一样的语气，这是她第一次试着行使女孩子的权利，不过……
回答她的，是久久的沉默。
没有得到回应的流莫转头一看，恰好瞥见煜杉正盯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顿时有些心跳加快：他为什么要这样看我，难道我已经被他发现了？
想到这里，她目光躲闪地避开了和煜杉对视，心里像是有小鹿乱撞，心跳加速得厉害。
“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轻轻攥着衣角，小声地嚅嗫道。
“发现什么?”煜杉纳闷地反问道，眼神有些空洞。
他仿佛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流莫的反常举动。
“夏川流莫！你是最好的兄弟，对吧！”煜杉突然激动地对她说。
“哈?”流莫傻愣愣地呆在了椅子上。
“你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偷看隔壁的女孩子洗澡，一起跟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回家，还有……”煜杉自我感觉良好地拍着胸脯，喋喋不休地盘点当年的破事，全然不知流莫的脸已经通红，头顶还冒了可疑的蒸汽。
“别说了！”流莫狠狠地把公文包拍在煜杉的脸上，遏止了煜杉继续盘点破事的行为。
“哎哟，好疼，流莫你干什么啊！”
笨蛋，笨蛋……那个又不是我……
她的内心是崩溃的，施暴完成后她无奈地捂着脸，把头埋在腿上，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了。
一脸茫然不解的煜杉揉了揉痛处，顿时发出了“嘶”的倒吸冷气的声音。“流莫，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啊，唉，真疼……”
“你还说！”流莫头也不抬，瓮声瓮气地回答了一句，又不吭声了。
煜杉不知道流莫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只好正襟危坐地坐在她旁边，偷偷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依然把脸埋在膝盖和手臂中，于是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她一些。
他飘忽的目光很快定格在流莫白皙的脖颈上，少女细腻的皮肤水嫩嫩地，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诱人无比，让人忍不住想往衣领下看去。
他最近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会不会是一个女孩子，不过，他总是会打消这个念头——他可是洗澡睡觉都和自己在一块的兄弟，怎么可能会是女孩子。
虽然他们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了……
“喂，流莫，对不起啊，我不该说出我们的秘密的。”他所能想到流莫生气的原因就只有这个了。
“嗯……”流莫轻轻地哼了一声，慢慢地从腿上微微抬起头，露出了一只眼睛。
他明白流莫已经原谅自己了，于是他咧嘴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记得那个校园传说吗？”煜杉突然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哈?”流莫眼神中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他用极为认真的眼神注视着流莫，左手托着腮帮子:“曾经，有几个学长学姐宣称发现了‘精灵’并向学校申请去世界各地寻找证据……历时五年的旅行，他们最终身心俱疲地归来了，可是无论校方怎么询问，他们就是缄口不言，据说，石老师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不会吧！”流莫猛地抬起头，瞳孔因为惊讶而略微放大。
“说不准哦～”煜杉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