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流莫轻轻哼了一声，眼神有些不屑。
“可是那本书写的一清二楚呢……”煜衫得意地摆出了翻动的手势，“精灵什么的。”
“话说那本书只有你一个人看过呢。石老师的事情也是，证据，我要的是证据！”流莫渐渐逼近煜衫，丝毫不让步。
闻着流莫身上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煜衫突然有些尴尬。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自己的死哥们，难道自己动心了不成？喂喂，开什么玩笑。
煜衫清清嗓子：“总之我认为石老师和那本书肯定有关系，”他悄无声息地往旁边闪躲着，
“那你去问啊？”
“喂，怎么可能！刚才把书弄了一地，能不被留下干苦力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他叹了口气，“如果能够弄到《雨之诗》，仔细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呢。”
“可是石老师估计不会再让我们碰那本书了……”流莫摇摇头。
“石老师又不是神，只要不让他知道，一切不就没问题了么？”煜衫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旁这个不开窍的家伙。
“可是……”流莫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犹豫。
她一向不敢干出格的事情，谨小慎微地活在规矩之下避免引起别人注意。
毕竟一旦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眼前的一切可能会被瞬间破碎。
虚假的同学关系，单薄的友谊……甚至眼前的少年都说不定会流露出陌生而惊疑的眼光……
那种事情绝对不要！
“可是什么？我们是为了学习……嗯，学习研究罢了。”
“学习……研究？”她有些犹疑。
煜衫看了一眼这个家伙……‘他’的性格自己再了解不过了。有些事还是瞒着他偷偷干好。
下定了注意的煜衫闭上了嘴巴，只是嘴角的一丝坏笑怎么也藏不住。
几小时后。
阶梯教室。
“所以说。‘灵’这种东西才是万物生长的根源……而守序者的目标就是即使调理‘灵气’的流动，避免自然的生物受到过多的影响，从而出现不可控的变异……”
煜衫无聊地歪着脑袋，听着老师呆板的腔调。
灵……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撇撇嘴，看了看身边的流莫。
流莫正抿着嘴，认真的做着笔记。
“喂……”他轻轻呼唤着，“流莫？”
“嘘，认真听课！”流莫嘴唇微微动了动，僵硬地回答着。
可是煜衫毫不在意。
“流莫毕业了，是想去当守序者么？”
“哎？不是，我对整天跑来跑去没什么兴趣……”
“你们在说什么？那边的两个！”老师的高声呵斥打断了两人低声的悄悄话。
流莫责备地瞥了一眼煜衫。后者却毫不在意。
“老师，我们在讨论学术问题！”煜衫懒洋洋地大声回答。
周围一片哄笑。李老师有些生气：“什么学术问题？”
“关于精灵……”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听课？我不是三天前就讲过吗？灵气是毫无意识的物质罢了，‘精灵’这种东西只是神话体系的残留……”
“不……可是能留下来还是说明有道理的是吧？”煜衫搔搔脑袋，“工业文明的时候我们还不相信灵气和魔法呢，也不相信有特殊的生物存在……龙什么的，可是‘大爆发’后，一切都变了样不是么？”
大爆发是上个世纪发生的旧事了，一夜之间全世界的“灵气”浓度几乎达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甚至半夜会在大气中出现类似极光的现象，诸多生物也因此变异……从那以后，对“灵气”的研究和应用才被正式地纳入了科学体系之中。
“那是三年级的课程。”老师冷冷说道，“神话史和传说生物……你要是喜欢的话下周给我交一篇6000字的报告上来。”
喂喂，不带这种变相惩罚的吧……煜衫心里发苦。
但是，等等……
“老师，那需要查资料的话，可不可以拿到您批的借书条？”
老师的眼睛闪烁着不耐烦的光，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争论。
“随便你……现在你给我坐下，我要继续上课。”
煜衫在流莫惊讶的眼神中缓缓落座，对她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接下来，就有理由去把《雨之诗》弄到手了……
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