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惠顾,稍等一下,我去取画魔咒的道具。”
收到钱的奸商,走出了地牢。
昏暗中,只剩下我和那名女孩四目相对。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洁,你叫什么?”
女孩没有理我,靠在角落中上下打量着我。
她穿着紧身的黑色衬衣,上身露出肩膀和双臂,下身是将那臀部包裹的衣摆,双腿被同样是被黑色的长筒袜所包裹。
看来对方的警惕性非常高,想要让对方敞开心扉,似乎有一点难度。
“嗯~不理我啊,那没关系我有办法...”
我将摆放在橱窗的自律人形搬到了地下,别看很容易,事实上这架人形至少有三四百斤重。
将人形放在女孩监牢的对面,让她清楚看到我从怀中取出两把扳手。
从女孩震惊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她明白这些工具代表着什么。
“既然你不理我,那我就先从他开始吧...”
蹲在人形前面的我,将女孩的视野挡住,让她看不到我在做什么。
叮—叮—叮—叮
我快速敲打两个扳手,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不!不要!”
那女孩瞳孔缩小,慌忙跑到栏杆边向我大吼。
“诶?没礼貌诶,难道你不应该向我介绍一下自己吗?”
“...我...”
见女孩迟疑,我再次敲打手中的扳手。
“我叫弥月!快给我从查理那离开!”
“哦,你叫弥月,而这人形叫查理...但是你这命令的口气真是让人火大啊。”
说罢,我再次敲击起那两把扳手。
“别!...那个..请不要伤害查理...”
名叫弥月的女孩会说敬语,看来的确是受过良好的教育,贵族出身跑不了。
不过,没落贵族家的千金吗...
“你应该叫我什么?”
“呃..天...”
天字刚一出口,我再次敲打扳手。
“...主人!”
“诶~这就对了,这不是还可以好好沟通的吗?”
她的临场反应能力不错,既然出身贵族,那肯定是有着魔力的家伙。
因为戴着魔法师手铐,所以用不出来。
我起身走到弥月面前,将那两把扳手凭空收了起来,随即将毫发无伤的查理展示给她看。
弥月也许是害臊,当场面红耳赤的对着我吼道。
“真是过分!今天受到的这份耻辱,以后一定要让你加倍奉还。”
“哦呀,看起来相处得还不错嘛。”
拿着笔墨的奸商从楼上回到了地牢,他将羞涩的弥月从监牢中释放,在她的大腿根部画上了一个狐狸的符号。
这符号并非与一般的奴隶魔咒不同,它并非会强制要求被画者执行所有者的命令,而是一种无法消除的奴隶印记,只要有印记存在,那么这位女孩就永远都是我的所有物。
但是现在冷静一想,我现在好像是在作死。
如果在跟邱诚确认了那种关系后,再带回来一位美少女奴隶,说不定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呢。
完了,要出人命了。
在我将弥月带回旅馆的时候,周围的村民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样子。
扛着一架奇怪人形装饰,身后还跟着一名小孩子,回头率简直高得离谱。
我将查理放在墙角,而弥月却很自觉的靠在查理的旁边,不想离开。
为此我将椅子拖了过来,坐在弥月面前,摆出一副大佬的姿势。
“事先说好,买你并非是我本意,你完全是这台叫查理的附赠品,如果你想走还是逃跑,我都不会拦着你,怎么样?”
“不...我不会离开查理。”
哎呀,伤脑筋了啊。
“那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跟查理的故事?”
“说实话,没什么好讲的,我是乔纳尔家族的次女,而查理是我家族的管家,在王国因继承人展开内战的时候,我们家族被视为二王子派的眼中钉,内战让我家破人亡,是查理拿着父亲的信件带我找到布卡叔叔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诶,因为继承人的纠纷而发生内乱吗?
我怎么感觉对这个继承人有点印象,但又想不起来...
“总之你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对吧?”
弥月点点头,随即往查理的位置靠了靠,好像根本不管那全身是铁的人形有多么冰冷。
拿自律人形当管家,看来这个名叫查理的人形似乎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已经很长时间了。
还是先卖个人情,收了这个叫弥月的吧。如果就这样把她送回那个阴暗的地牢也太可怜了。
嗯,这是对美少女才有的怜悯,是特权。
“其实那位叫查理的家伙,我有办法修好他。”
“真的吗!”
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弥月双眼冒光,爬到我的身边再次询问我证明她没有听错。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头,随即深吸一口气,重重叹气。
这一叹气可把弥月吓坏了,聪明的她从我的态度里读出了我想表达的意思。
“不简单哪,我需要找到一个电力储存单元,里面必须充满百万伏特的电压,还需要在不能伤到查理的情况下打开他的电舱,从里面取出那个早已损坏的重要单元,进行替换...最后就是需要运气的时候了...”
我这一套看似复杂但细看又不复杂的说辞把查理说得跟得了绝症一样。
弥月当场就眼泪汪汪,她忍着泪花,拍着自己那扁平的胸脯说道。
“只要主人您可以救活查理,我这条命就交给您了,无论是战斗还是侍寝,我还是第一次,虽然技术不好但我会学!所以请救救查理吧!”
“既然你都这么...”
“行啦,你可别骗人家小姑娘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Mons的出现打断了我的表演,房间内顿时充满了尴尬。
“好了小姑娘,你叫弥月是吧,幸会,我是这个蠢货的人工智能,名字是Mons。事实上即便是要修这架名叫查理的自律人形也是由我代劳,所以你不用向这个家伙低头。”
弥月先是一愣,当看到Mons那类似心电图的投影时也没有表现出多意外,就好像她曾经见过一样。
“真的吗?太好了...查理,我终于找到可以复活你的方法了...我找到你的同伴了...”
兴许是喜极而泣,弥月趴在一动不动的查理身边埋头抽泣,而那查理的头因为没放稳向弥月的方向倾斜,仿佛进入休眠的他还在试图安慰弥月一样。
“你觉得你这样骗她,你良心过得去吗?”
Mons的提问好似尖刀,刺在我心。
“...反正我是个混蛋,这你也是知道的。”
“是吗?看来这个世界的混蛋门槛上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