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床还原。并不是要帮她。我不该帮她,可是,怎么说,如果她们态度会变好的话,那我这样做是有必要的。
还有,这儿一片狼藉,乱糟糟的。锅碗瓢盘洒了一地。有刀叉落在女人的周围,小女孩可能被扎到。我并不想糟糕的环境里还有人受伤,自然就要收拾一下。
把杯碗洗了,地给扫了,拖地没有拖把,这样小的地方应该使用抹布的。于是随便找了块布,可能是洗碗用的,我一点也不管。血迹至少要清理,墙上的也要。
等全部收拾好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再把床铺一下。
虽说,被子也叠好了。但完全不及原先井井有条的模样,我只是简单的清理,复原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我无能为力。
“你还好吗?”
不确定她有没有醒,我想她是听得见的。就继续往下说。
“不好意思,弄伤你了。也许这很可怕,你平常的生活被打破一次了。很显然,安稳是不可能的,谁都在求安稳,可痛苦总是敲门来做客。就像这次。”
她有点反应,但还是没有表情。她可能醒了,以前生活在这个时段也就早早睡了,因为我就是找不到蜡烛。
也许是用完了。
“你还好吗?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你也不会放过我。而我在警告你,别靠近我,别不听劝,别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事实是,我比你强,而我并不在乎你,事实是你还活着。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我说完了,实际上没说完,我怒火有涌了上来,可能的话,真想再跟她战斗一次。不过,不太想了,身体自己发出警告了。开始痛苦的叫喊了。心灵深处也需要安慰,日常的调和就是在这处出作用。
……她说。
“我还活着……”她说。
我在听。
“为什么……你没有杀死我?我可是要杀了你的。”
“我说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哪里知道这么多。
“没想过。”
她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形容,也许震惊还是怎样?不过完全是我多想,她就像平常和我聊天,可能的话,她会露出温和的笑容。我不认为她笑得出。
“哼……起来。”
我抓住她的手,她环视周围,记得自己做的一切。我想要她躺下,不过随她。她借着我的手起来了。
“真是抱歉,劳烦你了。”
嗯,有点难接受她的歉意。她应该是想了很多的,再我出门的那段时间。
菲梦过来,牵住女人的手。看来,要问一个问题了。困扰着我的。
“菲梦,你阿姨叫什么?”
我不愿问她本人,因为我们有矛盾。
“叫露梦。”
好吧,我知道了。
“哥哥你叫什么?”菲梦问我,她阿姨露梦欲言又止。
“我叫刘宇。宇宙的宇。”
“嗯,我知道了,哥哥你相信光吗?”
“对,相信光。”
我拍拍胸膛,向她说明。
“因为小时候的信仰,所以,现在也不曾忘记。小时候的美好记忆。”
“可我周围人,我朋友说她不信光,男孩子也是。我阿姨也不相信光。”
她说这话确实,只有她一人。不是落寞也不是其他,可能没能理解。那些人因为相信大人;那些大人可能对当下依赖,又做不到离开自己一直呆的地方、一直做的事。
“那你相信光吗?我是相信光的。”
我只想说明这个,不太想扯上其他。要她坚定想法什么的。
“我、我也相信光。”
她对我说,不是征求意见,或者想要认可。而是,可能的是,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夜深了。
菲梦掌心变出火球,上升到天花板周围的几个装着燃油的铁盘里。
四周变亮了。
我想开启了身体的某个开关,开始觉得这个地方的神秘,又觉得寂寥。人太少了,也太单一了。众人寻求娱乐,聚在一起。形形色色,什么项目都有。而这,太磨精神了。
不过,也不在意。
我想问重生。死后重生。不想变成什么怪物。已经用完全部力气的人,还有用吗?
想必是没有用的。
问题还没生长就被扼杀了。
“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随时可以。”谁也没有留我,也不必要。
“再见了,菲梦。”
这样打招呼其实是希望她挽留一下我的,现在我并不想一个人。而且出去了,我并不知道怎么回来。我会怀恋这个地方的。
“刘宇哥哥你可以在这里住下的。我们这儿有个摇椅,你可以睡那上面。”
够了,她能有所挽留。这已经足够了。我马上就走。
到最后,除了打扰之外没有其他的。
“不了,不打扰。我住下了会太麻烦你们的。”
“不麻烦,我什么都能做。所以,没有一件事是麻烦,或者说,可以麻烦我的。”菲梦说,我该夸奖她还是什么呢,
“所以说,住下吧。”菲露的话到此为止。我发现,我对她的耐心越来越少,我的虚心显然不受用。
但是,她照顾着菲梦,她不容易,也不简单。她可以去任何地方,为什么一直躲在这迷幻森林里。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住在这偏僻的地方,这儿没有人来往。还有我要怎么出去?”
我对她们说。其实我心中已经有想法了,要向着最强冲击。
不过是一些儿时的古怪想法,一点儿也不重要。
“你们还好吗?我问两人。”
从刚才起,两人就一动不动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尴尬的瞬间需要什么来填充,但其实没有什么在填充,只有无聊和恼怒。
心中有无数个想法,可有用的想法没多少。要说有用,能回忆起的没几个。很多个无聊到窒息的时光都自己度过。忘记了怎么和普通人聊天,和他们闲聊。
这儿有两个人,我都喜欢她们,都是走开可能再遇不到的。没办法,很多东西都持没办法的态度。这是没有办法,甚至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怎么说?完蛋了。
“我还是在这里住下吧。”
这样说着,突然想起这是无人的森林,而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可能没什么自信。也是能够保护自己的。
她们听完是高兴的,可能吧,也许不是。是其他什么,不一定,可能她们盘算着要我的命。然而,我的命是一点儿也不重要的。
送给她们也无妨。不过,不是真话,我在欺骗她们。多数人我一起骗。戴着面具。我在犹豫什么,戴面具不是谁都愿意的,但为了让人在处事上舒服,就有必要。
走了一段长路,还没找到出口。
“嗯,你们怎么不说话?听我说,我在找一个东西。这么久,就为了一个东西。”可能失误,可能正确。
“那是什么?”菲梦说,她心里在想什么,我脑中全是问号,不想知晓。难过萦绕头顶。我是一点儿都不好,也解不开难题。
失落,没有尽头的失落,没有气氛,没有气息,一直下去也没意思了。我一点儿也不会遇到死。因为足够强,这就与我的想法相反,因为胆小怕事,我才议论着死亡。现在,害怕我的人尽是居多的。
“没什么,一些大人的事,找不到存续的意义而已。”小鬼不适合听的话被我说出口,她可能以为有信仰就可以。不行,我要告诉她是不行的。
我穿过她们,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就睡下了。不想理她们。只见意识越来越沉,越来越跌倒,所有都是可以解释的,而我是不断接受的那个。
我睡下了,希望不要做梦。
白天了,没做梦,记忆也不知道去了哪?一片空白,脑袋全是漏洞,没有开发的地区。是个垃圾的地方,没有愉快的地方。这儿充满了难过,一点儿都不有趣。不管他们怎么说,也不好反驳他们。我做好自己就好。
露梦在我身边,而菲梦在床上。可能是后来被抱上床的,其实我没有太大的想法,但是事后会被这事添油加醋,显然没其他人说得那么幸福,只有糟糕与责任。难过的情绪一直向我席卷。
我起来,那家伙虽然在我身旁,但没靠近我。我自然是不需要,我们的距离我不允许。我也没有担当。责任什么的,犯难了。像我这种男生,一定不会有女孩子喜欢。
糟透了。
想走了。已经白天了,不需要停留了。有什么困难躲过就好。师妹的事闲置就好。正因为她被封进冰上,相见时不知道用什么姿态。于是逃了出来。出逃了。
我走得很远,足够远。我需要有人的指引。
可怕,内心的恐惧是远远不够我做出选择的。沉默永远是解药。躲过就行,逃走就行,不交流也没事。我想走了,想走远了,想去超多地方。头越来越痛。
真希望痛痛快快来上一发。算了,不值得。
无助,好没希望。美少女根本不是我活下去的信仰,什么东西都不支持我活下去。难过的心得不到解脱。唯有沉默。
可恶,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我的心去哪了?我知道,我顶着难过的心绪过完每天。不快乐成为常态,这又有什么事呢?没事吧,不过,还是出逃吧,去更远的地方,去超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