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看向周围。
黄毛又一脚把我踹倒。我又爬起，黄毛又踹倒我。
“别白费力气了，我说，你求求我，我马上放过你。”
黄毛那么的自以为是，总有人以为可以控制别人。要我说，就算凌月被你带去，她师傅也会马不停蹄赶来夷平这个小镇。
看来，大家都不知道，也不谦逊。叫人喜欢不起来。
我成了这个小镇的镇长会怎么样呢？一定会用力剥削他们，强制他们的小孩上学的。
我爬起来。因为不痛，我的耐心自然比这些人强一倍不止。
黄毛不假思索地向我踢来，我避开，我不以为自己能避开，不过身体可能习惯他的招式。他也不够认真。
黄毛摔倒了，直接脸朝下磕在地面上。
有点好笑，周围则是很冷静。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黄毛现在一定很丢脸，他爬起来，他两手用力撑起。我察觉不妙，他一定会向我扑来，不说一句台词地展开行动。
这实在危险。
我抬起腿，他向前冲，我的身体行动也不慢。
我的脚踩在他**，单脚站立的我被他用**顶倒在地。
他也慢慢跪倒在地，一点力都使不出般，软趴趴地倒下了。
我站起身，拽起凌月的手，逃出了人群。
走了很远，我们赶到这条街的另一头。
这儿人比较少，生意也不多，一般都是便宜的旅店。
周围没什么风，比较不安。如果要从这种局面中找一点积极的情绪，那显然是不友好的行为。
“凌月，你怎么不动手打他们。”我问了最想问的问题。
“不……我，我，可能，不太，擅长应付……”凌月挠了挠脸。
“哈哈，你真会说笑，杀人手都不带抖的。你会怕？那我一定被是被你瞧不起了。”我讥讽她。我好无奈。感觉无聊的感觉就是这样产生。
“没……我，没有……”她的神情很难过，咬着下唇，一脸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表情。
“哦，你一定是不太认真，像一只呆头鹅，你一定不聪明、没有天赋，你一定认为，撒个小谎也没事。你一定认为这是游戏。”我说到，我说的并不是真心话，但是，我认为，我不了解她。不舒服的接触是必要的，这番话有我的私货，她听一半就可以了。
“不，不是的！”她眼泪流了下来。
想起来，刚才那个事件中她也哭了。为什么呢？
“我……”她一言不发，一个字出口已经很难得了。至少，不是像我这样的沉默。
我上前，我注意到，她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我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按了按。以作安慰，以示鼓励。
本来想摸摸头的，不过，我身上太脏了。
好了，我转身，准备再走。
她过来回握我的手。
感觉上，还是不错的，她体谅了我。可能只是本大爷的一厢情愿。
这时，黄毛来了，那个大有来头的大少爷。真是纠缠不休。啊，算了，没多少人看见，若有人来看的话，我不建议多加一具尸体。
天已经开始变暗了，舒服多了，身体好太多了，舒展开来。
黄毛冲上前一把刀扎进我的肩膀，我一拳打中他的下巴。把他撂到。
那个跟班上前，两臂挥至最高，向我冲来，同样的，我一脚给他，蹬在他身上，把他踢到。他爬起，很识时务地把他老大拖走。
“你们给我等着，这可是城主的儿子，你们在这呆个一晚，我马上叫人来收拾你！”
人走后，我的天开始黑了。这是有副作用的。这是糟糕的。我开始感觉全身刺痛。一把匕首几乎要了我的命。
我要走了，不能带上她。我对感情有一种渴望，我需要一个呆着。若有人陪伴的话，我一定会相当不自在的。而不自在时，我的心不能静，我会试着毁坏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达到平静。
不能陪她，很多人需要的热闹在我心中倒影出来是黑白，没有彩色。自认为不是一个很聊得来的人，当然早已抛弃了自信。想消失，想丢掉一切地消失。
我想，那座失落的山上一定有我喜欢的东西。我需要喜欢的洞穴，为此，我任务繁重，谁也不能影响我的心境。女人也不行！
“我走了，再见。”说完，凌月就跟了上来。
好吧。“你知道吗，后天有个秘境会来，是个杀人的秘境。总之，你可以进去看看。可以的话，我在你之后再进去。”
“哦，那个啊，我想起了，师傅当天也会去。说是有什么逆转世界局面的大宝贝。”女孩想起来。
“也不会有吧，要说什么能逆转，我觉得，没有什么。拿到也不能够发挥其真正实力。不一定有用。”
拿到东西却不知道怎么用，琢磨来琢磨去，只发挥了最表面的功能。还是蒙在鼓里。
有外挂的我都不一定能赢。可以的话，真有好东西，可以的话，我想舒舒服服地躺着。
不过，我现在就可以这么做。因为对周围事物的无感，让我几乎不与麻烦和危险沾边。而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个女人，一个脱口而出的女人，一个凭空现身的女人。在我的日常里！在我无限遐想的日常里！我美好的梦中。
美女给来的麻烦是不可计数的，周围人在意得不得了，眼红得不得了，可这有什么！这有什么的话，就去抢夺啊！不过，女人也很强。
这让很多人没了机会。
不想了，总之，我可以做选择，同时可以抛弃这个选项。
“我说，你有事的话你可以先走。你要去哪的话，我送你，现在出发。到达了我就离开。”一击非常直白的直球。
可女人开始不安，估计是没想到，没有预见到，或者，这是个敏感的孩子。她缓缓开口。
“可以，不过，距离很远，要好几年的时间。你行吗？”
“我——不行。”她同时预料到。一副我就知道的小表情。
“就说了嘛。这段时间就让我跟着你吧。”甜甜的口吻让我差一点中了她的奸计。
我们聊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我要脱身。不是她离开，就是我离开。
“一边去，什么跟什么。是，我就问问而已。就算不远，我也不会对我说的话负责任。”我负责任地告诉她。让她相信这个我口中的我。
“你……信不信，我杀你啊！”她露出獠牙，要对我施以最残酷的惩罚。我一点都不害怕，不，我尽量让自己不害怕。
这个女的，什么都会干的。
“哼，怕就对自己出口的话负点责任。”她挥挥手。
“不是，你知道自己是个杀人无情的魔鬼，你心里没数吗？”我一字一句说出口。
“哈哈哈，真有趣，杀个人而已，大惊小怪的。”她藏在背后的手微微颤抖。
“哦，这样啊。那我回刚才那条街上了，你跟上来，你看我会不会管你。嘛，有可能找不到第二个黄毛，也不用太害怕。”我笑着对她说，眼神意图望穿她。
她说不出话，低头看着地面，看自己因不安而不安的脚尖。
“嗯？”
她全身抖了一下。
“我走了。”我转身走了，向着原来的那条路走去。夜越来越黑，灯光显得额外珍贵。
“你……别走……”声音出来，掷地有声，有很快被夜色吞噬，消失在后方，消失在背后。
我很失望，也很入迷。我沉醉了，我累了，满足感犹如潮水。
说不出话，可心中的感慨如潮水一般，迅速将我淹没。我停顿，我已经走不动路，我时停时走，背后，本人迫不得已弯下腰来。这实在让人愉快。叫人心碎。
不知道为什么，但一定有个原因，让我本来的麻木得到释放，击破固有状态，填充一点新鲜的空气，在若隐若现的月光下，我有所生长。现在，我可以确定我要干掉什么事。并不是被需要而干某事。
而是，为这愉快的时刻做一个决定。我说什么也要回去。享受下一刻。
很快，也很漫长，我脑海中仍有余韵。在绵延生长。最后，种子发芽了。
幸好，凌月还没走。她还在原地，只是有点不知所措，来回打转，不知道去向如何。可能也不想回家。这类孩子就是这样，不想示弱，更不想向大人寻求帮助。
我走去她。
“我开玩笑的，我们走吧。”我咧开嘴巴，希望她对这个笑容满意。
还好，她有点高兴。不过，相信更多的还是恼火，她又扭过头去了。
“那就不说话吧，安静等等也不错，这个晚上有点凉，杀人可不见得是件愉快事——别一脸委屈，可能你有什么别的理由吧。总之，我并不在意，就是有点讨厌。”说实话，是害怕，我自己都感觉惊讶。所以，给自己一点面子。
“对不起。”她说。可能吧，我有点误会她了。
“嗯，对了，去外面露宿吧。”是的。说一点，我的武器、宝具、钞票，全被吃掉了。被一个山洞，虽然不觉得那群猪会吃。总之，是没钱住店了。
“嗯？为什么？”她感到疑惑。
“没为什么，因为没钱。”我说的洁白，身上唯一的洁白之处。可喜可贺。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灵石，中品灵石。估计是可以在这附近找间还算不错的房间住了。住上一个月不是问题。
“我们去住旅店吧。”她对我说，亮出灵石的手，总感觉她在卖弄。
我想我也要好好清洁一番，就答应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