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这只是因为沉浸其中,并未发觉时间的流逝罢了。当回首过往,拾起回忆时,才会发现满满的都是收获。
但我不会等到那个时候了,正值十七的年华,珍惜当下的生活和眼前的彼此才是我应该做的,有着她们的未来,定是充满乐趣的、充满美好的。
我坚信着,却不能始终。即使未来再美好,想要抵达也是需要经历一些无法避免的事情的,而这开始于离开天台的第二天。
即使决定要离开了,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还是有些不能宽心的地方,所以在课间我又重新登上了天台。
从昨天奈绪学姐那我知道了近来都是她在打扫天台,本以为仅仅是出自于樱的拜托,今天我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昨天是奈绪学姐在天台上,门是开着的,今天天台上了无人影,门却也是开着的。
我们学校不是不开放天台吗?几届学生会任届以来都是如此,我也愿意相信这只是奈绪学姐的小小失误,可当我尝试将钥匙插—进锁芯后,我才明白,天台,可能从今以后再也不属于我,再也不属于樱了。
为什么更换了天台的门锁,我上次落荒而逃后,这里发生了什么?
当我怀抱着疑问正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却被不认识的人发现了。
“香取梦梦,二年级生香取梦梦,你在这里干什么?”
为了防止我脱逃?她抓住我的手腕,我摆脱她的的手,她却并没有制止的意思,而是看着我惊慌失措的,直到我的后背撞到墙上,没有退后的余地。
“你,你是?”
“在询问她人问题之前还是先回答问题比较好吧。我是稻垣茗荷,三年级生,学生会决定开放天台,让我过来检查一下。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你在这里是想做什么呢?香取梦梦。”
我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即使她此时不失礼貌却又戳戳逼人,我的意识都被开放天台的决定卷袭,怎会想着回答她的问题。
“你在开什么玩笑?学生会为什么会决定开放天台?”
与此前相反的是,激动的内心迫使我抓住了她的手。
“松手啊,很疼的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谁知道啊,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
我此时才发觉我情急之下做了什么,看着稻垣茗荷揉着因我的过失而留下的印记,
“对不起,我没弄疼你吧,是我心急了。但是,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学生会为什么要开放天台。”
“真是的,你觉得我会介意这点小问题吗?还不是因为宿野樱那个家伙,除了她谁会闲着无聊开放天台啊,有很多工作要做的好吧。”
虽然稻垣茗荷自言自语着,声音很小,但我还是清晰的捕捉到了樱的名字。
“樱,你是说这件事和樱有关吗?呐,告诉我好吗?”
预感成真了?樱虽然已经不在我身边,我的生活却充满着樱的轨迹。
“宿野樱,那家伙和你什么关系?嘛,不管了,既然你诚心恳求我,告诉你一点也不是不行,但更多的我就不能说了。”
从稻垣茗荷那里我了解到,无论是天台的关闭还是开放都和樱有关。天台的关闭,是因为在两年前天台发生的事。更多的她并未告知我,这样做,就好似想勾起我探求的欲想。
“啊,真是的,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要上课了,下次绝对不会再让你跑掉了,我会去找你的。”
没有留给我多少的时间,我思绪缭乱地踏着铃声回到班级,在睦月的注视和未央的关怀下走向座位。
如果说樱曾给我展示的是天台的阳光,沙滩的美好。我也曾和樱在浅滩处欢声细语,暖暖的阳光洒在平缓的海面上,映照在樱飘逸的金丝上,也映照在我悠悠荡起的心湖里。
而在樱离开后,我未曾考量,便深入了这片无人的海。没有樱的庇护,潮水涌没,浪花拍打,我无可忍受这份寂寥,心存恐惧地逃离了天台。
而当我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不再是我熟知的那副模样,不,应该说,是回到它原本应该的模样。
时隔两年,天台,又要重新开放了。
两年前,国中生的我与高中生的樱,我们之间还存在着些许间隔。那是因学校的之间的距离,因不愿分开的思念,因并非成熟的我而产生的间隔。
学生会关闭天台也是在两年前,两年前突然的一个决定,并没有准确的消息能够告知我是因为什么,但时间的巧合和稻垣茗荷的只言片语已经能够推断出,在我闹着情绪的那个时候,樱才进入这个学校的那个月里,天台发生的事情,樱在其中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
稻垣茗荷,这次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下次就不会再放过你了,我一定要知道,两年前,天台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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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垣茗荷,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那种事情告诉梦梦有什么意义,我不会就这样放任你的。”
“白川奈绪,我有做什么吗?我只是自言自语不小心被她听到了而已,这有什么?是她自己恳求我告诉她的,她就应该做好了觉悟。”
“你这是胡言乱语,你要知道,天台对梦梦来说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那可是她和宿野樱相处了两年的地方。”
“是,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但你要知道,天台不是只对她一个人有意义,你是当野原不存在吗?”
“你是说野原她回来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呵,新生典礼的时候你们不是关注着宿野樱就是香取梦梦,又怎么会发现新生册上野原的名字,六月初,她回来了,现在是一年级。”
“我承认这是我的疏忽,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对梦梦肆意而为,就算没有和樱约定好,没有樱的缘故,我也不能让你这样下去。”
“说的真是好听,你们就这样惯养着她?指望这样就能让她不会受到伤害?怎么可能,不经受磨炼如何能够成长?我,稻垣茗荷,绝对绝对不认同你这种观点。”
“那只是你稻垣家的观念,你不认同又怎样?只要能够让梦梦少受哪怕一点伤害,那也是值得的。”
“稻垣家,稻垣家,稻垣家是稻垣家,我稻垣茗荷是稻垣茗荷,不要三言两语就拿稻垣家说我。算了,那之前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也放纵关岛莹伤害她了吗?”
“这不一样,这怎么能混而一谈?因你而受伤害和因莹而受伤害怎么可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既然被你们宠爱着,惯养着,就做好她的角色就行了,为什么要好奇,为什么不能安于现状?这是她自作自受。”
“这怎么能叫自作自受?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尊重她的选择不会干扰她,安于现状也好,渴望未来也好,都是我所珍爱的梦梦,都不允许你这么说她。”
静默的气息在我们之间繁衍,坚信着自我的信念,试图说服彼此的我们陷入了僵局。
“好了,稻垣学姐,我不介意的,那个,白川学姐,能够麻烦你详细介绍下香取梦梦吗?我很感兴趣的。”
“野原夕,你怎么来了?”
“野原夕,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