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谨慎观看!请谨慎观看!!)
(若出现共情,恶心,癫痫,恐惧征症状请立即退出并及时就医,若执意观看后果自负!)
黑洞周围迸发出零星的紫光,白色肢体从漆黑洞口踏出的同时,崩坏气息彻底撕开了以往扭扭捏捏的伪装,刹那间爆发出与过去天穹城比肩的浓度!
“吼!!”
内心恐惧如同海啸袭来,整个车站的穹顶被一头咆哮的白色巨兽瞬间踩塌。人群如同退潮的海浪一样从车站内涌出,恐惧的音浪席卷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跑啊!!”
与我擦肩而过的人朝我耳边喊了一声,随后仓皇逃出门外。
噗嗤!
那个人转瞬被袭过来的突进级崩坏兽劈成两截,在周围人绝望的哭嚎声中倒在了血泊。
脑袋嗡嗡地响着,我晃了晃头,踮着脚尖瞻望着大厅,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混沌。我翻过了安检口的围栏,逆流而上闯进了混乱的站厅。
残破的栋梁溅出灰尘将原本逼仄的站厅死死笼罩着,地上斑驳血迹一直延伸到坍塌的中央。成群结队的崩坏兽将这里变成自己屠宰的游乐园,我嘶喊着老爸老妈的名字,声音却被崩坏的咆哮声与尖叫声所淹没。
“你跑啊——”
不远处熟悉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喊,一只不知从何地出现的骑士崩坏兽用盾牌将老两口顶飞。浓浓的烟雾中依稀透露着一点紫色的微光,一道雷锲径直飞到了崩坏兽的前方。
糟糕!
骑士崩坏兽的长枪划砍过来,伴随着一道紫色的流光向我面门飞去,躲闪不及的我瞬间被长枪砍出一刀深邃的伤口!
“阿州!!”
老妈看着挡在面前的熟悉身影绝望的嘶喊着,只见自己的儿子捂住自己的脸颊缓缓爬了起来,另一只手凭空召唤出绿色的长剑向眼前的白色怪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去!
“死啊!”
喉咙间传来不似男声的咆哮,我转动一周剑柄后一脚将彻底死透的崩坏兽踢飞!
“啊啊啊…”
崩坏兽飞速倒退着,在地板上留下一眼望不到边的凹痕后化为飞灰。我收回了单手剑,回头看向惊魂未定老两口。
狰狞的伤口如同时光倒流一样的愈合着,划破的面具暴露出義白的小脸。
“你…你…是谁?”
老妈拍走了我递过来的手语无伦次的说着,倒映着我脸庞的眼瞳不助的颤抖着。
“我阿州啊,没事吧?”
我看着自己站起身的老妈缓缓地后退着,心底闪过一丝怪异的同时又夹杂着莫名的痛楚。
(笨蛋,面具!)
魔女提醒到,少女的眼神向下扫去后顿时心凉了半截。
不…不。
划破的面具松松垮垮落了下来,少女颤抖的双手想将伪装的面具重新敷在脸上,然而徒劳的举动反过来增加了眼前老两口的恐惧。
“你不要过来…”
老妈看着少女愈合的小脸上仍留有一丝血迹,刚刚站稳的身体再次倒了下去。
“我真的是阿州啊!”
脆弱的内心霎时崩溃,我干脆扯下了已经报废的面具,任由耀紫色的长发倾泻而下。我握住愣在原地的老爸的手,近乎央求的说着。
“我小时候在村门口跳激光雨的阿州啊!”
“真的是!”
我一遍遍地重复着,见老爸呆呆的点了点头后试着靠近已经冷静下来的老妈。
“旅客们冷静!门口安排已经好逃生的车辆,有序撤离!”
“祝大家好运,能活一个是一个…”
此刻烟雾已经散开少许,只见一个勇敢的人不惧崩坏的乱潮,拿起了大喇叭一遍又一遍的喊着。
“库哇!”
话音未落,只见那个人瞬间被一只崩坏兽踩成了肉酱,开着的扬声器里传来了他生前最后的一道声音。
“走吧…”
此时心如死灰的少女放下了一切伪装,将嗓内已经些许坏掉的变音器取了出来,清冷的女声从嗓间流出。我草草用雷光制作出一张狐狸面具,拖着父母涌入摩肩接踵的人流。
没有人过多的注意身旁打扮奇异的少女,每一个抱着内心仅存的一丝希望向站台广场上的一辆辆停在站台门口的公交车涌去!
轰隆!
一只体型大到不合理的战车级崩坏兽从天而降,硕大的身躯将外界的顶棚砸出一个大洞,随后落在了其中一辆已经挤满人的公交车上!
踩成了铁饼的公交车如同爆炸的沙丁鱼罐头,四溅的血液溅在门口的玻璃上染成了一片猩红。不少人驻足在原地发出阵阵干呕,只见崩坏兽丝毫不给人们一点喘息的机会,朝着前面的人群裂开腥臭的口器爆发出一阵恶吼!
门口橱窗的玻璃如同肥皂泡一样憔悴,哗啦啦碎裂的同时无数人直接在音浪中化作一团血雾,软绵绵的倒在了原地。
“听不见了,我听不见了——”
“救命啊!!”
一个音浪里幸存下来的人趴在原地哭喊着,在原地痛苦的四处打滚。
“妈妈,妈妈…啊哈哈——”
无助的嚎叫在人群中回荡着,他伸出血淋淋的手探向离他最近的女孩,然而女孩尖叫起来,随着整个人群向后退了两步!
眼前的景象,仅仅是短短的一瞬。
崩坏兽好似对自己一手营造的炼狱并不满意,于是继续弓起了身子作势向前冲撞而去!
“我艹泥马”
从未见过的血腥场面刺激着我几乎坏掉的大脑,我伴随着雷锲踏空而起失智的咆哮着,将手里凝聚着雷光的单手剑用毕生的力气抛去!
“吼——”
雷光掠过每个人的头顶,绿绿如同光一般洞穿了如同泰山一样飞奔过来的崩坏兽的头颅!
崩坏兽在悲鸣声中倒下,呆若木鸡的人群再次被新的景象刺激着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踏着地上的尸体夺门而出!
吱呀…
门口的顶棚传来一阵呻吟,紧接着一串钢缆断裂的清脆声同时响起!
“等一下,不要出!”
少女如同激流中的一块石头伫立在流动的人海中,歇斯底里的声音泥牛入海一样,消失在鼎沸的人声里。
“求求你们,不要出去啊!”
“门口要塌了——”
混乱人群中的少女苦苦央求着,但是四周涌动的人群并甚至没有侧眼看过自己。
“爸,不要!”
我抓住老爸挎着的皮包,试图让随着人流向外冲出的老爸停下自己的脚步。
“扑街莫要挡路啦!”
全神贯注抓包的少女被后面一心求生的人撞倒,皮包的带子应声断裂,趴在地上的少女紧紧抓住已经脱离主人的皮包,绝望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父母冲出了门外!
“不要出去——”
唔!
少女试图站起身子,然而后面无数双脚将她刚刚抬起的头颅狠狠的踩在了地上。嘴唇被牙齿割破后嘴里传来一股腥甜,我眼睁睁的看着人们不要命似的登上后面赶来的负责救援的公交车上。
每一个人相互成为了自私的个体,不顾四周崩坏兽的袭击前仆后继的向为数不多的公交车涌去!
沙沙…
原本站厅里的人此时所剩无几,空旷的建筑内传来即将崩塌的裂响。外侧的顶棚已然支持不住自己原本固定的位置,与主体连接的位置渗出朦胧的沙砾。
身体如同散架一样,感受着断裂的骨头与关节堪堪合拢起一两根。我勉强爬起了身,拄着剑向门口走去。
“嘭隆!”
失去支点的顶棚猛然轰塌,将外面的人群掩盖在碎裂的尘雾里。
一片死寂。
庞大的顶棚同时收割走了嘈杂的人声,视觉的冲击让少女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失声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
尘土从残破的大门挤进变成强大的气流,撕扯着少女宽松的半袖。灰尘粘腻在充斥泪水的脸上,我攥着老爸破旧的皮包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不对,不对,他们还活着…”
少女哆嗦着嘴唇自我安慰着,随后信以为真,浑浑噩噩的踏在眼前的废墟上。
一脚深,一脚浅。
嗡嗡的耳鸣中依稀辨认出已不是人声的呻吟,我摔了一跤,木然看了一眼钢筋扎穿了的小腹后继续向公交车的残骸走去。如同用力捏扁的易拉罐一样的公交车映入少女眼帘,畸形的车架扛着顶棚残骸摇摇欲坠,不知是谁的血液从破裂的车身与门缝渗出,汇聚在地上形成血泊。
“喝…喝嗯啊啊!”
少女撕开了已经向外翻出的车门,将塞在门口的尸体一具一具放到车外。
“还有活着的吗?”
沙哑的嗓音在扭曲的钢架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我不厌其烦的喊着的同时仔细辨认着每一处的呻吟声。
“爸爸?”
有时发现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后我总会将他抱起来,鬼使神差的叫一声后将他拖到空旷的地方,然而没等我抬出车外便失去了声息。
第一辆,第二辆…
少女对眼前惨绝人寰的景象早已麻木,如同木偶一样搬运着里面还算完整的人体。鲜血早已经将半袖浸泡成深红,变成了厚厚的硬壳。
“爸爸?”
许久,我在驾驶室中终于发现了一个幸存者。原本死灰的内心重新燃起了一点火花,少女脸上浮现出一抹激动的笑容,活动的脸颊将堆满的血污撕开。
“坚持住!”
看着被挡风玻璃洞穿的大腿根如同喷泉四溅着血液,我将身旁尸体的衣服撕成了条状,在他大腿上打了一个结,接着用蛮力将困住他的驾驶台掰开后将这位艰难喘息的人抬了出去。
“爸爸,不要睡…”
我拍打着他可能早已失去知觉的脸颊,看着他逐渐涣散的瞳孔央求的说道。
(他不是你爸爸!)
羽毛看着已经疯掉的少女,在她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吼着。
“闭嘴!”
早已失去焦距的双眼将眼前陌生人的剑幻化成自己熟悉的人,我怒不可遏的打断羽毛在脑海中的嘴碎,用手死死抵住他的伤口。
(憨批,有动静啦!)
魔女恨铁不成钢的在脑海中提醒着失神的少女,此时天空传来一阵螺旋桨的轰鸣,远处混乱的街道传来飘渺的警笛声。
回神的少女猛然抬起了头,看着头顶的直升机在半空盘旋。
“这里,这里还有个人,活着!”
我挥动着胳膊,大声呼唤着。
“快点!!”
少女丝毫没有注意到直升机正下方的枪筒缓缓地转动起来,直到直升机下方的机枪喷出一阵火舌之后才回过了神!
(ps我写的很烂,希望编辑看不到我!T^T)
(ps临时加更,偿还7号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