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耳朵？”
板凳上的娇躯一颤，我不敢回头，紧紧捏住手里玻璃杯。
“你这毛茸茸的耳朵怎么来的…真的不想说吗？”
凝光缓缓站起身，手指伸入耳廓内的绒毛一圈又一圈玩弄着。
呼～
趁其不备，她又在少女耳朵里轻轻吹了一口气，
“你，一直都没有收回去哦。”
“别动了…”
头皮传来的酥麻让我闭住眼睛，弓起身子轻轻地颤抖着。仓皇间把凝光一把推开后，我匆忙地将奇怪起来的兽耳收了回去。
少女如同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胸口里，潮红的脸蛋传来阵阵火热。
“我，我…”
如鲠在喉。
我几乎快哭了出来，寻思着不知从何讲起。
只是心里希望凝光不要把自己当成怪物…
“知道天穹城吗？”
坐在希儿身旁的布洛妮娅转过了身，扫了一眼低头沉默的少女，见她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后便继续接起了话头，
“刻晴的这番模样呢，在那里出现的。”
有戏。
“迪奥娜，上瓶伏特加。”
凝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搬着高脚凳坐在了布洛妮娅身后，打了一个响指招呼着埋在吧台下的猫娘。
“哦，哦…”
打盹的迪奥娜猛然惊醒，接着抱起一个简陋的玻璃瓶举到了台面上。
“愿闻阁下其详。”
没有以往的冗长的客套话，凝光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她转手间接过递来的伏特加大棒，娴熟的撬开了盖子后给布洛妮娅续了一杯。
“天穹城严格来说是一个小世界，我在那里遇见的刻晴。”
布洛妮娅晃了晃酒杯，看着里面互相撞击的冰块在手心的温度下点点消融的同时组织着语言，
“那里肆虐着人工制造的崩坏，然后刻晴是在闯入一个地方后被一个…呃，狐狸精附身了？”
“就知道这么多就行啦！”
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凝光，布洛妮娅含糊过去后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既然你说崩坏是人工制造的？”
“昂——”
“那也就是说，天穹城是背后有人制造的实验场所咯。”
护指在吧台上有节奏的敲着，凝光捏着下巴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们既然有办法从天穹城来到这里，也说明天穹城与这个世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同时，鹏城如今的崩坏也是从天穹城里泄露的吧。”
“不可能，天穹城那个世界泡早已经坍塌了。”
抬起头将满杯的女儿红闷进去润了润喉，我打断凝光的推测肯定地说道，
“天穹城已经化为了碎片，早就荡然无存了。”
“呵呵，未必～”
凝光神秘地笑了笑，接着从高脚凳上站起来后弯腰凑在了我耳旁，轻轻吐出了几个字，
“因为，爱酱没死。”
“什…！”
心里瞬间掀起一阵海啸，然而凝光堵住了我的嘴微微摇了摇头。
“天穹城的事，我也是知道的…”
冰凉的护指抚过我绷紧的脸，继而她挺起了身子，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不久还有一位贵客要来，在下先告辞了。”
凝光登上了一节台阶，回头看了看吧台的挂钟向我说道。
“是谁？”
又为自己盛了一樽女儿红，我有点轻飘飘地站了起来，在一片围观下向凝光消失的方向喊到。
切…一天装的神神秘秘迟早要…
算了，女儿红还挺好喝的。
“嗨，刻晴小姐～”
感到肩膀上有一只手落下，耳旁传来道轻浮的男声。
“达达利亚…”
好不容易恢复少许的心境再次破碎，我放下了手里的酒樽后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挪开。
“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了？”
我皱紧眉头如同赶苍蝇一样朝他摆了摆手，然而见对方纹丝不动，心里更是生出了一丝厌恶。
“收皮啦你，撩妹子到窑子里撩去。”
我盯着身后达达利亚说道，心里早已经提不起一丝脾气。
头顶的灯光将他不羁的金桔色碎发晕染成和煦的金黄，宝蓝色的瞳孔竟是无比的澄澈…
个屁。
玩庞氏骗局，乱开发房地产，第二产业恶意垄断…不是人做的事，达达利亚在当初璃月做了一个遍。
正所谓有人有功底，有人有案底。
更重要的是，我记得这货还对我有意思。
“我好歹是正人君子诶…”
“滚！”
听见达达利亚的故作伤心地说道，一身鸡皮疙瘩从我脚底瞬间爬满了全身。
他欣赏似的看了一身恶寒的少女，接走到了酒馆的中央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这货又要做咩？
酒厅瞬间一片寂静，我同在场的所有人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上头有令，找几个人出去救援！”
达达利亚环视一圈后吆喊了一声，然而话音落下后许久都没有得到他想听到的回答声。
“一群干白饭的…”
见所有人杵在原地不为所动，他嘀咕着骂了一声后脸上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
“你。”
达达利亚此时脸上阴得可以拧出水来，他随手指向坐在二楼栏杆上埋头玩游戏的少女。
芭芭拉抬头发现达达利亚指着自己后啧了一声从栏杆上纵然跃下，头也不回向出口走去。
“还有你，你，你。”
布洛妮娅，希儿，甘雨。
达达利亚接着又指了几个人后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耐地也向出口走去。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待达达利亚走进了电梯后都松了一口气，接着逃也似的跑进了楼上的客房里，生怕那只喜怒无常的恶魔再次返回找自己的麻烦。
……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甘雨向出口走去，在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一把勾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拦下。
“我就剩下你了…可能送命的事儿，我来吧。”
我贴了贴甘雨的额头与她四目相对，微醺的鼻头喷出淡淡地酒气。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将抱住的甘雨推开，我后退两步，晃了晃腰间的破旧皮包对她微微一笑，
“不是吗？”
“你…没失忆？”
甘雨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少女疾步踏进了电梯。
“等一下！”
她回过了神急匆匆向电梯追去，然而我早早合上了电梯门。
“只是，想起来了。”
电梯门合拢的一刻，我透过逐渐闭合的缝隙，感受到甘雨那五味杂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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