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到了手的也不是我的”
叹了一口气,刘杨把手中彩色的天道灵气揉成了一个团子,然后对着某个方位轻轻一弹。
至于怎样,或是到了谁的手里,就不关他的事了。
灵气并未就此消散在这片天地间,而是寻找了一个其他的主人。
花沐烟收好画卷,看着手上的灵气,她内心诧异了几分。
竟然有人会不需要这种宝物?
在这地方又转悠了一大圈,刘杨发现随着秘境内的修士击杀了一定数量的灵偶后,天上的建筑群就会有规律的变动位置。
这种奇怪的韵律波动倒是很贴切玄虚这二字。
“第二道试炼,降临”
机械的声音落下,一道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虚空裂缝之内,一位绝美的倩影缓缓浮现。
她绝美的面容前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迷雾,让人无法看得真切,但身形却是无比的曼妙,而她的脚踝处,还有一个带着破碎链条的铁环,上面所蕴含的一种规则力量正在不断被女人周身的虚无吞噬着。
她的眸光在修士里寻找着,最终,落在了花沐烟的身上。
“花肌魅骨体?虽然是那株草的叶子所诞下的,但也不错了...”
这位女人正是被通缉的那一位。
她原本是一位很厉害的器灵,可惜,因为在时代之初降世祸乱众生,所以被此时代的几位大能倾尽全力镇压在了问天宗。
潜心经营了数万年,韬光养晦,也算是终于得到了空档机会。
因为被磨灭了诸多力量,所以最后用了一丝本源之力后才逃到了这里。
看着已经定好的“养料”,女人的嘴角冷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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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女人气急败坏的对着刘杨吼道:
“我可是尊贵无比的器灵,是可以瞬间夺舍你的”
听此,刘杨只是耸了耸肩,有人影这个诡异的存在他怕个锤子啊。
只是好像自从回了霖清州后这货一直处于掉线的状态。
眸子冰冷了几分,女人指尖上运起一道清灰色的法则,然后化为了一道流光撞入了刘杨的体内。
下一瞬,某人感受到自己的体内某处好像落入了一道奇特的存在,还将他浑身扫描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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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作为生命最本质的一样东西,它其实是存在着一个独立的空间的。
也可以说是以自身对应着这偌大的宇宙。
毕竟人这种生命按科学来讲,也算是沾染了宇宙的元素与“意识”而诞生的。
而在这处灵魂空间内,可以是一方虚无,也可以是生机勃勃的平原、山脉,
但最能显现一个人灵魂强大程度的,是灵魂之海。
这里的海,只是对体量的一个形容词。
弱点的,是有着一个小池塘,强的,则是一大片湖。
其实刘杨是有自己的灵魂空间的,而进入其的门户就是那一道方体。
“器灵”还未见过这种一望无际的灵魂之海,与其说是海,倒不如说这像是一个液态的宇宙。
其内的每一滴水若为静止都是一幅完美的星空画卷。
可能有些无法理解,那就可以这样讲,空间永恒,时间无限。
因为动不了某人体内那种诡异的白色力量,器灵只得在这里被迫寻找着刘杨的记忆,来当一种底牌或者筹码,但是她发现自己读取、检索到的好像只有无尽的虚无。
像是有什么存在或者力量在刻意阻拦她。
特别的奇怪,绕是她存在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样的修士。
丹田内是奇怪的力量,和一块她无法形容的东西,而那块东西内连接的灵魂空间比之神仙的都还要诡异。
但是在此地的海边,器灵找到了一位她从来不认识,也未见过的人。
他坐在那里望着海,但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不该存于这里。
身着一袭白衣坐在了海边,而其旁,还有着一张小方桌。
也不管怎样如何,灵妖直接运起了一道法则之力向着其攻杀而去。
“过往时代的神域来者,有意思”
白衣人慢慢放下了水杯,那道凌厉如芒的法则之力停滞在了他身前六寸的地方,然后像是被分解一样消散在了空中,而其身旁的那无边无际的灵魂之海瞬间沸腾了起来。
见攻击不管用,灵妖内心稍稍的惊讶了一下,然后调动了神魂内所蕴藏的所有力量。
刹那间,一块弥漫着岁月洪流气息的镜子虚影从其身后缓缓浮现,上面道道炽盛的流光运转,似是可以压塌诸天,仿佛一缕气息逸散就可以毁灭这一处世界。
“虽然我这人脾气蛮好的,但是,你这般的嚣张,我也看不下去啊”
“而且,这也不是你该闹腾的地盘”
敛去那抹淡淡的笑意,白衣只是轻轻抬起一只手,灵妖身后的异象与虚影尽数散去。
岁月被击碎,时空逆乱。
但对于白衣来讲,刚刚就像打发了一个闹腾的小孩一样。
眸中的温柔消失,他轻轻地念道:
“万有,倾”
音落,万道被碾压,一股来自于最基本层面的厚重之力镇压在了她身上,咬紧一口银牙,“灵妖”发现自己体内那浩瀚的力量却是无法在此地勾动出一丝一毫,像是被整个宇宙的本质力量给束缚住了,而神魂之上却是像背负了一个庞大无比的世界。
一息后,站在原地苦苦支撑的灵妖甚至还下沉了几分。
明明只是三个字,没有任何的规则、法则波动,却有这样的力量。
便是如此,她也没有一丁点的畏惧。
仰头死死的盯着那位白衣人,她想要知道这家伙是谁。
拿起水杯往嘴里灌了一口,白衣这才看向了她。
在两道目光交汇的一瞬间,灵妖发现自己看到了漫天崩碎的星河,燃烧的大地,诚服跪拜的万族,陨落的神灵...
已经那道站在万物,甚至于一切中心的白衣身影。
渐渐地随着画面消失,她甚至感受到了那股印在众生灵魂深处的畏惧与颤栗。
是真真正正的帝威...
甚至虚空都承受不住此种威能,开始了破碎、扭曲。
颤抖着跪下,器灵的眸子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光芒,宛若死水一样。
砸吧了几下嘴,白衣人不再理会这货,而是看向了来到此地的刘杨。
“又见面了...”
“对了,那家伙是谁啊”
“她啊,应该算是之前神域中的某一件神器的器灵,也是蛮厉害的一位”
“真有意思,怎么玄虚秘境里还有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