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招式众修士真的是闻所未闻。
而且,刘杨的手段比之什么仙神都无比梦幻,根本不像是传统的修士所拥有的。
他们认知中的传统还大多停留在,什么灵力攻伐,功法互动,法术对轰,法器对砍之类的。
可以说,这场比试是真的刷新了他们的认知与观念。
水清浅凝望着那道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现在,你明白了吗?”
同样是那道身影,可其在这位中州女帝的眼中,却是无比的遥远。
场上的一众修士有的依旧沉浸在那种震撼中。
而有的一些来自古老世家的修士则是取出传讯玉符报告给了家族。
今天的观赛倒是给了他们一种“意外”与“惊喜”,但其实他们主要还是见见这位能让清浅圣女倾心的修士是一位怎样的人物。
元泱,或许有可能找到了一条新的路。
但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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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界,人影正在整理一些资料。
缓缓从虚正之树内抽出一盘名为简史而又酷似disk的物件,他辨别了一下其上留下的一种记录。
是需要用虚烬这种力量来读取的。
而在这个“光碟”中,有着这样一段他比较感兴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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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都无法想象十年后,更不用说宇宙的千万年了,许是一成不变,许是变化万千。
可生命是这样才会有趣。
难道你所站在的角度就一定正确吗?
万事万物皆有客观与你所认知的主观吗?
我们谁都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拥抱自己的微不足道,即使活成沧海一粟微尘如草,却还是总想看去宇宙的尽头,即使时间不再是时间,即使一切都不再有意义。
在这一大段记叙之后的,是一种没有任何价值意义的无序,也就是时间失去了本该的意义。
随着最后一个黑洞的消失,一切已经了无意义,时间这种可存在可不存在的,对于我们来讲,已经是微不足道,这时的我们,还有着可以存在,或是需要存在的意义吗?
一切已经进入了一个无所谓的时代。
最后的最后,这盘“碟”上浮现出了一段话。
“万物皆奇迹,乃至黑暗与寂静。我已懂得,无论境遇,泰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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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很多时候,生命本身并不需要依托什么而存在着。
但是,意识,也不能决定那一切。
“果然生命这种存在还是很有趣啊”
轻念着,人影抬头望向了无界的上空。
那里什么都没有,连色泽都呈现出一种无法“运动”的单调。
元泱之内,刘杨也似有所感的望向了天空,在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悸动。
像是有什么走到了它本该有的尽头。
可这种感觉只是存在了一瞬,便随风而逝。
于路旁的一棵树下,刘杨拾掇了一下自己现在拥有的这种奇怪情绪。
“好了,接下来,该去做什么呢?”
“话说回来,元泱界好大啊,感觉这辈子都逛不完了”
翻开那本用于记录的小册子,刘杨发现自己已经记载了二十多页了,但这才是去过了零星的几个地方。
元泱界里的九州可是很大很大的,而且诸天万界也是很大很大。
“怎么突然感觉这辈子我会老死在路上呢?”
深呼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丹田的异动后,刘杨内视了一番。
经过之前的战斗,体内的那些虚烬之力活跃了许多,虽然以前就挺闹腾的。
随着他们汇聚在那道方体附近,一丝半透明的力量从方体上被勾动。
刹那间,刘杨的背后多了一道诡异白色符文。
其还算挺大,像是太古传说中的神环,能扭曲万物与光芒,但又像一个完美的几何流形,而上面流转的高斯曲率也是达到了一种完美。
在上面线路完美交错构成的一瞬间,几乎所有的生灵都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与敬畏。
不是生命对于强大的天威那样的感受,而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看着自己身后的那道酷似“星环”的玩意,刘杨感觉这玩意还挺帅的。
伸手摸了摸其,还是一种实体,但会根据自己站得角度自动调整位置。
这倒是让某人想起来一个疑问,天使头上的光环是不是连体的呢,还是说可以拆卸的呢?
“行了行了,别疑虑了,那是你选择进入战斗后才会开启的一种战身状态”
人影适时地提醒了一下某人,主要是他也看不下去了。
“感觉这玩意还是蛮帅的,hh”
无界内的某个人影撇了撇嘴,不知为何,他突然能理解那种名为无奈的情绪了。
再者就是,历代的虚烬之力可都没开发出这样的用法呢。
甚至,他都无法看清这条路的未来是怎样的。
回到青鸾峰上,一只身上戴着花环的小鸟将一封粉色的信件放在了某人的手上,然后她就拍着翅膀离开了。
“好像是百花宗的来信....”
“哦对了,之前是谁邀请我去一趟花宗来着”
回忆了半天,刘杨才想起了那一位花宗的圣女。
不过,又说回来,她好好的非要邀请我去百花宗干嘛,记得那地方只要是关于男修的一丝灵气,都进不去。
想也想不通,刘杨最终还是决定去一趟,而且,鱼玄机应该是在百花宗里。
正好看看这位大诗人过的怎么样了。
熟练的唤出飞剑,顺带回了信,刘杨就踏上了前往百花宗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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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宗。
“师尊,您睡了吗?”
花沐烟柔嫩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此次来找花凌瑶,不只是因为某人要来花宗的事,还有一事,她想来问一问这位如同自己母亲般的师尊。
在玄虚秘境出来后,她不知道谁救了自己,但修为已经来到了元胎境巅峰,距破入化神也是一念间的事,但遇到过那位想夺舍她的“灵偶”后,花沐烟就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一些怀疑,加之有些模糊的儿时记忆,她总觉得有团迷雾笼罩在自己身上。
虽然有了一些猜测,可她还是想听到师尊亲口讲出。
现在的时间已是临近傍晚。
屋子内,地上散落着着一些昂贵的瓷器碎片,甚至还有几卷被撕碎的画布。
花凌瑶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那个自己,她的衣袍上有着几道彩墨的痕迹,神情无比的疲惫,听到外面的呼唤后,她伸手轻轻将地上的东西收入了空间戒指内,整理了一下面容,然后将身上的衣袍褪下,换好新衣之后,才走出了屋子。
见到自己的徒弟,花凌瑶的那颗心才平静了几分。
毕竟是她最宠爱的徒弟,如同亲生女儿一样。
花沐烟望着花凌瑶的眸子,小声的问道:
“师尊,您知道九芝兰玉草吗?”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花凌瑶的心底泛起了道道涟漪。
可她还是平静的回道。
“知道,那是我们花宗的传承神物,来自一个很遥远的时代”
“那它的叶子,人服下后,能诞生出一个新的人么”
“不能...”
花沐烟愣了几秒钟,但她总觉得自己察觉到了什么,
随后,她望向了师尊的眸子,试图去得到一些信息。
但想要看破一位合道境的心,对于她来讲就像是用凡人的目光望穿一座绵延无尽的山脉,很难很难。
看着自家徒弟那副急切想知道的样子,花凌瑶内心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该讲么?还是不该讲呢?到底怎样做才算好呢?
犹豫了一瞬,花沐烟臻首微垂,弱弱的念道:
“可是,我在秘境里遇到了一个灵偶,她说...”
“她说了什么?”
花凌瑶淡淡的问了一句。
一些话语终究烂在了肚子里,但也加剧了她想要知道真相的决心。
“没什么...师尊,我告退了”
临走前,花沐烟将某人要来百花宗的事告知了师尊,
而花凌瑶的脸上,竟久违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在这位圣女离开后,花凌瑶一个人安静的坐在了小院内的一棵树下。
九芝玉兰草,混沌时代的神物太初仙兰的衍生之物。
有古书记载,只要九片叶子归一并辅以传说中神秘的混沌之火,便可以化为一株太初仙兰。
虽然只是神物的衍生,但也是神物的范畴之内,其的一片叶子完全炼化可以让人登仙飞升。
而这也是其一片叶子的部分效用。
但是,换取修为的代价是燃烧一个人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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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冰雪消融,看样子春天快要来了。
刘杨昨晚就到了花宗附近,只是嘛,他不好意思进去。
主要他怕被打出来,然后落个不好的名声。
犹犹豫豫了半天,他拿出了那一封花沐烟亲自写给他的信件,因为上面有这位圣女的独特印记。
在花宗的山脚下,看门的那位女修拿着信件在打量了某人很久后,才取出一道玉符联系了宗门内。
很快,花沐烟便出来迎接了某人。
今天的她换了一身有着金丝花瓣编织的旗袍,改制过的旗袍贴合着少女娇美的曲线,往下是那修长的凝白玉腿,无论哪里,都透露着一种优雅的完美。
眸子里似乎有着期待,但都被好好的隐藏了起来。
进入花宗,刘杨就感受到了这个大宗门的魅力。
尽是女修。
道路两旁都有着一盏盏萤石灯,可惜白天看不到它柔和的光芒,而周围,尽是大片大片的花田,缤纷错落,空气中,也是那种迷人的芳香。
刘杨已经分不清这倒地是花的味道,还是人的味道了。
在一处较大的凉亭外,刘杨也是见到了那位大诗人,鱼玄机依旧是那一身的白衣,只不过却是在一张立好的纸板上挥毫着笔墨。
她的身边还围了一圈花瓣长裙的百花宗女修,她们似乎都在期待着什么。
“看样子,她在这里过的挺好嘛”
心里如是的念了一句,在凉亭前稍稍停驻了一刻,刘杨也没去打招呼,而是继续跟着花沐烟向着一处大殿走去。
还有一件事,某人有些想不明白,好好的花宗宗主突然要见他干嘛。
但是,来了人家的地盘,说走就走好像又有点不礼貌。
ps:摸鱼了,这几天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