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们班的木杉同学,明曦快住手!”
莉娜有些慌张,她应该早一点想到的,昨天她还在整理学生资料时看到过木杉的资料。
“啊?你说他是我们班的学生,你没在开玩笑吧!”
明曦仍然有些不相信,但莉娜现在必须得立马阻止明曦,否则事情闹大,“优秀班级”就没有了!
莉娜急忙拉开骑在木杉身上的明曦,又急急忙忙的扶起木杉,然后焦急的检查着木杉的伤势情况,几乎是脸贴脸检查,按照一般人可能会害羞的躲闪着吧。
“木杉同学,请问你有什么地方受伤吗?真的很抱歉,需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吗?”
木杉站起身来,怕了拍身上的灰尘,面对莉娜的关心而他则只是沉着脸没有回答,虽然木杉脸上的红肿已经褪去,但拳头的印记还留在上面。
木杉瞥了明曦一眼,而明曦也注意到了木杉的视线刚准备怼回去,但她看到木杉那黯淡无光的眼睛中带着的阴深恐怖,明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她的心中十分震惊,不断反问着自己“为什么要害怕?”
看着明曦倒退一步愣在原地,木杉也收回了视线,然后眨了眨眼睛,便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那离垃圾桶最近的位置,那个阴暗的角落。
重新回到座位上,木杉竟然有了些许的怀恋感,这让木杉不禁有些憎恨自己的懦弱。
趴在桌子上,木杉的痛苦回忆又开始躁动起来。
从八岁那年木杉就一直在扮演弱者,不论是父母的责骂还是同学的欺辱,他一直在扮演着那个弱者,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甚至还为此哭泣。
父母离婚时,木杉被分配给了母亲,当时母亲看着木杉所流露出的表情,那种痛苦、绝望、愤怒,木杉至今还仍然记忆犹新。
就这样木杉生活在了母亲的仇视与冷漠之中,哪怕木杉拼尽全力做好每一件事,可就算如此木杉仍然无法得到母亲的一丝怜悯。
每天回到已经不能被称为“家”的房子里,单单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压抑感就让木杉透不过气,阴冷潮湿的环境令人心里发麻,但木杉仍然在努力坚持着。
可是木杉所坚持的一切都得不到应有的回报……
母亲离开了,走时仅仅只留下了一封信,和一张信用卡,信上写着:
木杉,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的母亲,更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所以请原谅我,木杉,自己一个人生活下去吧,就算没有我,凭你的优秀和才能无论在哪里都能自立自强的生活下去;卡里有三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这是作为母亲唯一能给你的了;所以,再见了……
信已读完,字迹已经变得模糊,那一晚木杉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木杉的眼睛便红肿疼痛起来,但自此以后木杉再也流不下一滴眼泪。
大门关上,“碰——”
从今以后,这间房子的大门将不会再为任何人敞开,而屋里只有木杉一个人,他被永远的困在里面了。
提问:“完全封闭的房子,还能透进来一点阳光吗?”
答案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