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感觉世界变成了一片血色,即便有无数藤蔓的保护,她依旧能感受到那如同**一般的血色光芒。
倒悬的十字架上,独翼的少女安静地闭着双眸,四肢以及头颅上的银色长钉微微松动,隐约间一滴滴如同宝石一般的鲜血缓缓滴落,倒悬的血色教堂缓缓成型。那个被顶死在十字架上的绝美少女,面容安宁如同沉沉睡去,仿佛一朵盛开在绝望之中的曼珠沙华,妖艳绝色让人移不开视线。
“你是什么东西!”面对这样的变故,那个手持权杖的男人几乎是尖叫出声,他挥舞着手中象征黑暗权柄的圣物,操纵这无尽的黑暗对着那一片血色光芒碾压而下。
“黑暗权柄。”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少女微微张口,声音清脆如同山泉叮咚,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魅意。发丝微微摆动,血色光芒似乎是微微收敛了一些,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响,那座血色的教堂如同一个惊醒的梦境瞬间支离破碎。
“哈哈哈,还以为是什么,不过如此。”那个男人狂笑着,手中的黑色权杖勾勒出一个个黑暗的符文,每多出一个符文,黑暗便会更浓郁一分,他操控着那磅礴的黑暗对着那个少女的领域不断倾轧。
“……”除了男人的大笑声,没有人开口,那血色的光芒似乎真的被黑暗压制了,所掌控的领域不断萎缩,最后仅仅能维持在少女以及梦斐的身体周围,然而就是这最后的一小片区域却是那黑暗根本无法撼动的堡垒。
男人似乎是急了,黑暗如同泥浆一般涌动不断切割吞噬,如同一只只让人恶心的小虫不断撕咬着血色的防线,他狂笑着带着猫捉老鼠一般的笑容看着那最后一片血色光芒,胜券在握他又看了一眼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一片绿色的光芒。
“又一个,今天真幸运。”他又笑了起来,然而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春风得意。
“你好吵啊。”那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少女眉头微微皱起,双眼半睁半闭一滴血泪以违反自然规律的方式向着少女的下巴流去。
“你真的见过黑暗吗?”少女似乎是在问,然而她的语气却更像是在陈述与自言自语。
“你在说什么?”男人有些惊讶地问道,一股莫名的不安感不断在心底涌动,周围的黑暗回馈给了他一个可怕的念头--逃!快逃!离那个女人越远越好!
“为了黎明与身后的血樱花(这个真不是打错字)”一瞬间她左臂上的长钉被她硬生生地拔了下来,鲜血飞溅,洒落的血花如同一个个血色的精灵在空中飞舞,一瞬间竟然美的不可方物。
她挥起小手,被压抑到极致的血色光芒如同破碎大坝的洪水,呼啸着冲向那包围而来的黑暗,血色浪潮狂笑着,喧嚣着,碾压着眼前的一切,她张开小嘴高声呼喊着一个有些古怪的词语。
“血色--教堂!!!”
血色光芒沸腾了,如同一条条血色长蛇疯狂撕咬着不断碾压过来的黑暗领域。
“你究竟是什么人!”男人尖叫起来,他疯狂挥舞着黑暗权杖,试图再次压制那恐怖的血色浪潮,然而这是徒劳的,黑暗中传来一个女人悠悠的叹息声。
“她醒来了,果然只有在纯粹的黑暗中才会行过来吗?”她笑了笑“对了你问得那个问题,妾身可以替你回答。”
她的声音与那个少女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她们异口同声“我(她)是天灾之女,拉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