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问瑞达勒他敢不敢继续待在浴池里?
废话,那当然是不敢的啦,瑞达勒他自认为自己又没有什么暴露癖,也不是什么暴露狂,更何况你在几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的瞩目下还能若无其事的继续泡下去?
等到确认拉普兰德已经跑远了,瑞达勒一骨碌从浴池里出来,快速拿一条浴巾擦干身体,然后跑到更衣室内换完衣服,就在他穿衣服的同时,近卫局的警察已经开始强行破门了。
啊——,随手关门是一件多么好的习惯,瑞达勒在进每一个房间的时候都随手插上插销,反正真要来生死搏杀他有绝对的把握拿下拉普兰德,顺便还能爽一遍,锁上门还能大大增加拉普兰德逃跑的难度和时间,而现在更是可以为他赢得珍惜的逃跑时间。
刚才那声破门带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应该是玻璃大门被一脚踹倒摔碎在地,瑞达勒在心里想,用耳朵听。
在第二道被锁上的门被撞开时瑞达勒已经换完衣服,空心木门应该是被破门锤锤爆的,“咚”的巨响不像是实心木门会发出来的。
瑞达勒心里清楚,警察们到达自己上锁的第三道门最少需要十五秒的时间,而这十五秒已经足够自己抵达逃离点了。
拉普兰德打碎的窗户不能走,瑞达勒听着实心木门被破门锤猛烈撞击的声响,听声音这扇门最多还能撑四下,四下锤完这扇质量还算可以的实心木门也难免会被拖延住警察们的脚步,这扇门可以为自己赢得一分钟的时间。
瑞达勒随手从一边路过的沙发上拿起一张看起来是狂欢节带的假面——一张白色带有绿色纹路的软面具,大大扬起的红色笑口,眉心处还镶嵌有一颗人造的假红水晶,瑞达勒将面具带到脸上,他可不想把自己的样貌留给警员,这会影响到他后续的行动。
实心木门被攻破的声响沿着走廊传到瑞达勒耳中,警员最快要一分钟会赶到他现在的位置,时间还不急,他还能有时间去拿可怜的老维奇留下的遗产,反正他的可能的旧识恐怕现在也已经被拉普兰德给杀完了,那这些钱还不如给自己来的实在。
叙拉古的黑手党们大多有个习惯,他们都喜欢用橡皮筋捆钱来花而不是存进银行里再刷卡,他们信不过银行就像信不过其他家族的人,他们只会把自己最看重的东西狠狠地死死攥紧在自己的手心里。
因此,维奇的钱应该也在他的卧室里,可能是天花板上的夹层,可能是保险柜,也可能是桌子里的暗格,当然,他也有可能换成赤金后熔成小块再塞进墙缝,太麻烦的话瑞达勒就会放弃。
老维奇的房间在二楼,随着瑞达勒爬楼梯的同时他的第四道防线也开始遭受攻击,一扇隔绝洗浴中心内外的防盗门和它的外层铝合金门,这两扇门要是没有钥匙只靠硬砸的话至少也要花上两分钟的时间。
瑞达勒一边走一边随手砸开合上的房间,杂物间,储藏室,卫生间,机械室,电力间,最后只剩下一间房,万幸,这最后一间房终于是目标的卧室了。
瑞达勒一脚踹开老维奇卧室大门,抬眼就看到了天花板上的一块与周围其他塑料板相比格格不入的塑料板,太干净了。
瑞达勒踩上椅子推开塑料板,里面正有一编织袋的龙门币,来不及看里面的具体,只是颠了颠,大概有十几多公斤重,如果全是百元的话那大概是125万,这个数额显然不对,因此绝对会有大量小额零钱的存在。
扛上一编织袋的钱,瑞达勒又凭借多年翻箱倒柜的经验翻开老维奇的柜子,在里面发现了大包大包的不明白色粉末状固体物质。
“这啥?”
瑞达勒随手拿一把小刀划开塑料包装袋,用手指捻起一些吸了吸,颜色大变,“该死!”
这里面的都是可以挣快钱的东西,也可以害得无数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无数瘾君子视这为他们的生命,这就是——精神类药物!
“难怪拉普兰德能这么轻松的就找到他,”瑞达勒向朝地上不屑地吐口口水,但是又担心脏了它,于是放弃,“这下子我可能洗刷嫌疑了。”
瑞达勒听着走廊传来的脚步声,面具下的眉毛一挑,这帮警察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上一些,那这样的话自己就只能是……
瑞达勒把那麻袋钱绑在自己身上,拉开窗户,纵身一跃,稳稳落到后院里,这里还没有警员赶到,他能够很轻松的越过那道矮墙,从容不迫的离开这里。
楼上传来警察依次破门的声音,暴力拆迁声不绝于耳,瑞达勒可以肯定龙门的近卫局警员平时恐怕没少干这些强攻别人家大门的事,不然的话怎么物理打开门这么得心应手。
“站住,把手举起来!”
一道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女声从瑞达勒背后响起,在他刚翻过墙的换气的瞬间,一个锐利的物体顶在了他背后。
“听不懂吗?把手举起来!”
瑞达勒缓缓站直身子,那个尖利的物体也随之上移,这件武器的锋利瑞达勒就算是隔着三层衣服都能清楚感觉到,他新顺来的紫色大衣被弄破了?
瑞达勒反手就是一个向上的肘击顶开那个令他寒芒在背的东西,同时身体向前一窜,右腿借势对那人一踢,一个懒驴打滚后转过身看向那个女人。
还没等他看清来人就只感觉一阵破空声愈来愈近,瑞达勒下意识的向左一个翻滚躲开,下一刻刀背砍断一旁的路牙子,混凝土的浇筑物在刀背砍上去都像是在砸核桃,如果他刚才没有躲得花自己的脊椎骨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人还想追击,瑞达勒抓一把地上的沙子往那人脸上一撒,沙砾碰撞在金属刀身上的簌簌声,打在身上在重力的作用下向下掉落,还有被迷住眼后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瑞达勒终于找到机会反击,可是一旁的拳风破空,他也顺势一拳打出,两颗拳头碰撞在一起,“碰——”的一声两个人都往后退,想不到守在这里的是两个人。
瑞达勒带着那袋钱一个后空翻再一个鹞子翻身安稳落地,看向与自己短暂对招的两人,一绿一蓝,正是龙门近卫局的两名高级警司星熊、陈晖洁。
星熊把陈拉起来,陈睁开被沙尘弄红的眼睛,三人正好对视上,星熊的沉稳有余,陈的怒目圆睁,以及瑞达勒在弄臣面具着当下的神秘,三人短暂地对峙,然后瑞达勒抬手一记法术飞出,星熊举盾站到陈前方挡下,只是这只是瑞达勒的障眼法,雷声大雨点小,真正的杀招在后面。
借着法术光的遮挡,瑞达勒逼近两人,只有在解决完后顾之忧才能露出自己的后背,不然在有日常铳械训练的近卫局警员面前他可不能安然背对着他们跑路。
瑞达勒没有将硬如钢铁的水晶像钙质化一样附着在自己拳头上,他之前在董阿伯鱼丸店那边使用过,要是重复使用难免会暴露自己,所以他只是简单的运用肉拳和力量,去碰一碰这一龙一鬼。
一拳打到星熊的班若上,这一拳势大力沉,星熊右腿后蹬顶住却被面前的小丑侧位切到自己侧身,只是星熊无比放心,因为她还有自己的搭档。
陈一剑挥出,剑光完美弥补了星熊的防守空位,而星熊也转过身来和陈一起夹击这个滑如泥鳅的敌人。
瑞达勒见偷袭不成,只能选择B方案,他一个侧身躲开两人夹击,冲进两人背后的小巷,嘿嘿,老子才不会留在这里跟你们浪费时间。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一名嫌疑人身着紫色大衣和白色绿纹面具冲入居民区,一组二组跟我们来!”
星熊在公共频道里清晰发言,而陈在这个时候则是狂飙而去,反持刀低身疾走,追着眼前那个紫色的身影。
二人把身后的近卫局其他警员都远远甩开,你追我赶,绕过一个路口,拐进一个死胡同后三步蹬墙,飞檐走壁,两个人又离开地面踩在郊区居民的房顶上踩断一片又一片瓦片,稀里哗啦的瓦片碰撞声接连而起,随后又是一个飞扑,一个翻滚,陈追着瑞达勒来到一座平房的屋顶。
“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陈拔出自己的绝影,只是对付一个身手矫健的犯罪嫌疑人还没有必要使用自己的另一把剑。
“你不去用你的另一把武器?还是说——,你只是单纯的觉得对付我不用出全力?”
这是事到如今瑞达勒和陈晖洁的第一次对话,但是瑞达勒依旧使用了变声,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更显得沧桑。
“对付一个入室抢劫杀人的嫌疑犯我可不认为需要太多的精力。”陈死死的盯住面前的这个人,虽然嘴上说着轻蔑对方的话,但是实际上陈不会轻视任意一名对手。
“是吗,呵,”瑞达勒背过手去,稳如泰山的看着绷紧身子像是即将扑向老鼠的小奶猫,对于他来说虽然陈和自己是同龄人,但前者的阅历明显还是少了。
“那你可以试试,不用赤霄的后果。”
“你知道这把剑?”陈一百斤搜寻着对方的防守漏洞一边用话来套对方所知晓的那些事,只是对方看上去满是漏洞,而且也不吃自己的话术。
“说实话,如果你不去用的话,我可以轻易把你三招内按在地上透个爽还不受一点伤,这个比喻够形象吗?”
“你!”
陈表面上做出被对方污言秽语激怒的样子,再做出努力掩盖的样子,她以前遇到过语言比这刁钻十倍,刻薄百倍,污秽更甚的话,她早就习惯了犯罪分子的胡话,反正这些话并不能更改他们犯罪的事实,也不能减轻判决书的刑罚内容,反而只会徒增自己所要经受的皮肉之苦。
瑞达勒观察着陈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个表情,她的每个动作,她说的每句话,她的每一次呼吸,她每一次呼吸时胸腔的运动,她身上流下的每一滴汗,他只能说——中规中矩。
“你速度很快,但力道不足。”
瑞达勒和陈对峙着,两个人沿着一条无形的圆圈移动。
“你和多少实力强于你的人交过手?两个,三个?”
“或许你感染者的身份可以给我带来不一样的享受。”
瑞达勒随口说出陈身上最大的秘密,任由对方在心里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狂风骤雨。
“胡说一气,你就只有这些把戏了吗?”陈措辞严厉的呵斥以掩盖自己内心的动摇。
“我是不是胡说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陈长官——”
随即一个闪现,在陈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前,瑞达勒轻松的就将她缴械,把整个人揽入怀中,右手轻佻的捏住臣的下巴,强迫陈露出自己的洁白的贝齿。
陈只来得及在自己心里暗道一声好快,随即就无力再去挣扎,她的每一处发力关节都被对方锁死,他说的对,自己还是又许多不足。
“牙口不错,”瑞达勒淡淡评价一声,只是这简单的四个字在陈耳中格外讽刺,“你知道把你这种货色卖到帕夏们的床上我能换来多少赤金吗?”
瑞达勒轻浮的用手指滑过陈的脸庞,滑到修长的脖颈处,“你可真是个不正经的警察,陈局长,你看有几个警察穿的和你一样?”说着大力抓住陈的脖子让她艰难的呼吸。
陈两只手抓住那只握住自己咽喉的大手,眉宇间闪过一丝果决和无畏,一个扫堂腿就要蹬断对方的膝盖骨,她以前可是在训练里一击能打断驮兽的大腿骨。
只是她大力踢上去后对方依旧屹立不动,反而是她的腿像是踢上了铁板……不,就算是铁板也会被她一脚踢弯,这简直是踢上了一堵铁墙,怎么会有生物的骨头这么硬?
陈并不甘心,在蹬击不成功后她迅速改变策略,她的尾巴顺势向上抽打,兵锋直指两腿之间的第三条腿,这招她从街头混混打架里学到的阴损招式虽然下流无耻,仅次于对女的龙爪手,但简单粗暴有效,以往无往不利,被打中的男人无不捂档痛呼,涕泗横流,更有甚者直接昏死过去。
陈很有信心,她已经想好后续的招式该怎么出了,她的大脑里已经把可能出现的场景都流利的过了一遍,就能对方的手因为剧痛而松开,只是——对方好像……依旧不为所动?
瑞达勒夹紧双腿把陈的尾巴死死固定住,同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陈只感觉眼前突然一暗,窒息感骤增,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的下流,她的两只手死死抓住握住自己喉咙的手,可是却无济于事,这只手能轻松掰断她的脖子。
“你这是在和我调.情.吗?”
瑞达勒把头凑近陈的耳朵,低声说出了这句话。
“看来你并不怎么听话,既然如此……”陈感觉到自己身上一轻,她的两把剑都被对方缴械,随即就是身体一凉,冷风吹到她的身上但自己却精神恍惚感受不清。
完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失身在此了吗?
陈在昏迷前绝望的回想起以前的事,感染源石病后交接给自己的前任局长九,总是和自己吵嘴的诗怀雅,自己沉稳可靠的搭档星熊,还有成长巨大的林雨霞,关心着自己的文月伯母,以及……她那早早在乌萨斯失去音讯的姐姐——塔露拉。
“不要……”
陈的嗓子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随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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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想什么呢,你们这群LSP,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呢?写了就不过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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