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斯林牧,这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啊,不是吗?”
瑞达勒注意到一直被噢斯林牧带在身上的那两把佩剑,即使是在泡热水澡她也依旧是刀剑不离身,真的是警戒心充足啊。
“呵。”
噢斯林牧两只手被在背后握住两把剑的剑柄,昂首挺胸地看着面前这个不该出现的谬误,她内里有的是自信和力量。
“我追踪着邪魔的气息一路从圣骏堡到了切尔诺伯格,随后又到了这座城邦,但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噢斯林牧从月光温柔处走开走进黑暗,点点灰尘飘荡在半空中被清澈透亮的月光照耀一清,被她放置在腰后的古剑反射着缕缕寒芒。
“看起来北境的信息延迟很大啊,我被从圣骏堡发配到切尔诺伯格的事情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
瑞达勒表面上镇定自若的陪噢斯林牧这个装嫩的老不死闲聊瞎扯,心里同时也在暗暗的估量自己从企鹅物流那里收到的包裹,这包裹算算时间应该是维特或弗奥多尔送来的,但是这样一来从时间上又和噢斯林牧南下的时间对不上。
“我对于尘世中的喧嚣不感兴趣,”噢斯林牧和瑞达勒开始在房间里绕着圈彼此对视,她迈着优雅的步伐从容的像是在自家花园中散心游玩的公主一样,“但是关于你的信息值得关注,只是我们并没有收到。”
“看啊,和我当年说的一样,可你当时还是对我刀剑相向不置一词,内卫早就不是以前的内卫了。”
瑞达勒在走过床铺时随手拿起了噢斯林牧的冠冕和衣服,一直保持法术制成的鲜血长裙会不断的消耗噢斯林牧的技力,虽然不多但是时间一长也是值得的。
瑞达勒随手抛着噢斯林牧的冠冕头盔在手里把玩,好像自己手里拿着的不是金属器具而是她的人头。
“一切谬误都应该得到修正,内卫的改变无疑是错误的,”噢斯林牧隐晦的看了一眼瑞达勒拿着自己的衣服,看似波澜不起的眼神里暗含羞恼和不爽,“但是在此之前谬误的错误更应该被归正。”
“负负得正这个词你没听说过吗?”
瑞达勒把噢斯林牧的衣物举到鼻前“深情”的使劲嗅了嗅,上面应该是处子香气和淡淡的鲜血气息,只是自己现在脸上戴着呼吸过滤面罩,这样子只能恶心对方,不过能恶心到这个老不死的瑞达勒也高兴。
“这七年来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相反我还得到了许多人的赞美和追捧,你觉得一个邪魔会得到这些吗?”
“蛊惑人心也是邪魔的本领之一,”噢斯林牧像是瑞达勒亵玩的不是自己的衣服一样,几百年的心境哪是这么容易打破的,“可能你只是在演戏,等到有一天我们松懈或抵挡不住邪魔的诱惑,你就会撕下文明的伪装露出肮脏的面孔和锋利的獠牙。”
“七年里没有摄入新的邪魔力量碎片来补给,你的力量一定开始衰退了吧,”噢斯林牧左小臂上蒙着的鲜血长裙袖子向后缩退露出她雪白的肌肤和肌肉线条优美的胳膊,“邪魔的意识无时无刻不在诱惑你去吞食血肉来补充自己,尤其是像我这种纯血的存在,血脉中的力量对于邪魔来说可是美味珍馐。”
噢斯林牧的话语突然变得魅惑起来,高洁纯白的圣女一瞬间变成了魅惑众生的魅魔,举手投足一蹙一笑间都充满了魅惑众生的惊人魅力,柔美的腰肢扭动的浮动加大,胸臀都在挺翘增加曲线的弯曲度,她就像是一盘美味的佳肴,插上了蜡烛的生日蛋糕等人享用……不,她本身就是。
“呵,人肉我早就吃腻了,我宁愿去啃源石来补充都不想再吃人肉了,”瑞达勒把手上的噢斯林牧衣物团成一团夹在腋下,“我从切尔诺伯格的一个孩子那里听到了关于你的事情,既然这样那在想审判处决我之前,你为什么没有去救学校里的孩子?”
“……”噢斯林牧精致清晰的柳叶眉一僵,面部表情不变的地说,“没有授权我们不能对主权国家的人动手。”
“即使眼前发生了惨无人道的悲剧?”瑞达勒看着开始偏转的月光,天上的乌云没有消散,而两轮月亮却开始了偏移,“你们比邪魔更加虚伪,起码邪魔还知道去保护自己的同类,保护族内幼小的孩稚,而你这种活了几百年的老东西却像当年背叛自己子民和责任跑到北境守边境一样对现在的孩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审判我?”
噢斯林牧左小臂的肌肤再次被鲜血长裙所覆盖,她本人也恢复了之前高洁无垢的样子,她一只手放置于腰后一只手安放于小腹前,像是在行宫廷礼仪。
“看起来你的意识还不错,没有被邪魔所侵蚀。”
噢斯林牧淡然一笑,“还是先前那样。”
瑞达勒倒是没有将她的衣服归还于她,而是继续把头冠拿在手里用食指当轴转了起来,“是啊,就像你们这些纯血血魔一样总是用人畜无害的样子来掩盖自己狰狞丑恶看一眼就做噩梦的那种分瓣脸,无论怎么掩盖都改变不了令人作呕的真实。”
“牙尖嘴利,不过你这样也把自己给骂了进去。”
瑞达勒见她把手从剑柄上挪开就也把她的头冠扔了回去,“我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就又把被他揉成一团的衣服扔还给噢斯林牧。
“不错,看来你的确还是你自己,你创造了一个新的记录。”
噢斯林牧那件被揉皱成一团的衣服在被扔到她面前十厘米处停下漂浮在半空,她身上的鲜血长裙开始崩解,血液化作触手拉住抚平衣物,接着这间黑金色的衣服就一侧咧开,像是一张狰狞的的大嘴一样“咬住”噢斯林牧裸.露的身体,随即严缝紧密合死包裹住住她的身体,那尊黑金色的头冠也缓缓落上包裹住她的头颅,一头璀璨银河一样的长发就这样被掩盖在头冠和衣服之下。
“七年里不依靠药物和新碎片的补充就可以保持自身意志,当初那些内卫没把你彻底解剖研究干净真是个遗憾。”
“错上加错,这就导致了他们的失败,而他们没有修正的机会,”瑞达勒看向一个方向,他的阴影告诉他有人靠近了这里,女性,龙族,身上有自己的气息,是陈无疑了。
“帮我个忙,去把那几个孩子救出来。”
“不,”噢斯林牧果断拒绝,“我的任务里没有关于帮助你的这一项,除非我完成了所有的任务 否则我不会介入任何事端,尤其是关于国家中坚力量。”
瑞达勒并没有感觉到失望或者是其他什么情绪,这些人的做派他早就是清楚的,只是他心里还是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来自这七年里安逸生活带来的幻想。
噢斯林牧见瑞达勒沉默又补充一句,“我接收到信息,那个乌萨斯的内卫长不日就将来到切尔诺伯格和龙门城邦附近,你应该知道他。”
“他?”面罩下的瑞达勒眉头一皱,“他来这里作甚,内卫长的职责应当是时刻守卫在皇帝见不到的影子里,他来这远离腹地的边陲作甚?”
“消息我告诉你了,我也会去在意调查他突然来到这里的原因,这本身就是一个谬误。”
噢斯林牧看向远处传来陈轻悄悄脚步的方向,着姑娘自认为自己的潜入技巧已经足够高超,可是对于这两个一个阴影感知的内卫一个嗅觉听觉超强的血魔来说还是不够看,她的行踪早就在两个人这里暴露无遗。
“她的身上有你的气息,”噢斯林牧又看向瑞达勒,“你不会忘了你的期限吧,没有补给的你没有可能能坚持活到三十岁以后,你还有五年多一点的时间来享受人生,等到你三十岁的那天我会来处理你死后的麻烦。”
“只是玩玩,我不会眷恋享受什么温柔乡的,”瑞达勒看向微微露出半边脑袋打量这里的陈,“玩腻了就换一个。”
“希望吧,”面具下的噢斯林牧深深看了一眼瑞达勒,“不要把谬误的你延续下去,邪魔和神灵的血脉不应该在人类身上流传下去。”
“真到那时候我会做好避.孕措施的,不劳您老费心了。”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们这些被生.殖繁.衍欲望掌握着大脑的男人会在临死前做什么,”噢斯林牧以血魔们独有的调笑蔫坏语气,双手抱于胸前笑着说,“每出现一个不该有的孽种我们都会亲自处理,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也将如此。”
“呵,说的跟你没动过什么心思一样,不过想想也是,就你们那些三瓣脸又有那个男人做到情深意浓快要卸货了见到了能不吓萎然后继续下得去迪奥呢?”
“也是,你们连修正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在谬误还没彻底形成前你们就自己掐灭了。”
两个人互喷起来,面罩遮挡下的嘴角都开始扬起一抹冷笑,这个臭男人/老不死,我呸——!
“啧,不陪你在这边拌嘴了,牙尖嘴利的小畜生,”噢斯林牧走向一扇窗户手扶住床沿回过头来,“你祖宗我会帮你注意你那些小情人的,不用跪在地上亲我脚磕头感谢的。”
说完就翻窗跑路了,熟练的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了。
“……怎能如此口吐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