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静 单锌方向
郁静还背着儿子,速度终究没有太快。徐朗没过多久,便赶上了。这个可怜的母亲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的颈脖就被锋利的军刀划下了一个口子。血喷得满地都是,却没有太多溅到徐朗的身。单锌也被硬生生的摔到了地上,稍稍恢复了些意识,但滚烫的身体依旧让他动弹不得。
趁着夜色,徐朗又把郁静的尸体踢下了山崖。至于昏迷的单锌,徐朗则把他扔在原地,任之自生自灭。
单柳方向
徐朗这才刚刚赶回来,单柳也正好在这个时候说话了。
“小哥。小哥?”
“再稍等一下。”徐朗用树叶尽量小心的拭去自己身上的血,“我马上就好。”
“不用急的。”听到声音的单柳,心里舒坦多了。
徐朗走了出来。
“那,走吧。”
“嗯。”单柳跟上了上去。
联合区汉普蒂杜 临时驻军基地
尽管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但驻军地这边还是一如既往的亮着灯火。
“这里?”单柳远远看到驻军基地,就问道。
“嗯。”徐朗依旧没有丝毫的慌张,“怎么了?我们老板是奴役军人很奇怪吗?”
被这么一说,单柳反倒打消了念头,毕竟,汉普蒂杜的确也有一些联合军的人会做这种买卖。因为这买卖不仅风险小,而且每个月上头都会免费补给一批新的药品。
“不。”
“那就快点吧。”不管是正门,还是侧门,徐朗都没有走 ,而是把单柳带向了一个铁丝护栏。
“小哥,真是没有错吗?”单柳已经开始怀疑了,“我记得进基地的话……”
“小姐,这边真的有路噢。只不过,这条通道不是人走的。”
徐朗掀开了草丛边的灌木,基地上的按照灯刚好在这个扫了过去。楼上的哨兵发现了他们。
“哟,徐朗少校。怎么了?”
他大声地喊起来。
“徐朗少校……”单柳认了出来,前面的这个男人,这就是几个小时前,在酒馆里的那个军人。
“可恶。”徐朗一个反手,拍晕了单柳,然后,又对着楼上喊话,“把那个角落的铁丝网卷起来!”
“徐少校,你……!”
“快点!”
“嗯。”楼上哨兵马上跑了下来,从里面替他卷起了铁丝网。
徐朗拖着单柳钻进了基地。
那个哨兵引了上去。
“徐少校,她是谁?”
“要你多嘴!”
“但是……”
“回到你的哨楼上去,下次的药品的补给,我给两人份。所以,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是,少校。”哨兵爽快走开了。
徐朗背着单柳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因为在联合区有规定,凡是校级以上的军官在服役期间都可以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寝室,徐朗自然也不例外。尽管如此,但带外人来基地还是不被允许的。
或许是因为是夜已深的缘故,所有人都只是在自己的寝室,没有出来,徐朗也正好趁着这个空档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刚忙完这些,袋子里的通讯器便响了起来。
“叮叮叮……”
徐朗不耐烦的掏出通讯器。
“谁?”
“徐朗少校,自由之翼即将起飞。”
徐朗愣住了,通讯器的那头,已经没有声音。
“什么?等等!”
“嘟……嘟……”通讯器里只剩下了盲音。
“可恶!”徐朗愤怒地扔掉了通讯器。
“咚咚。”寝室的门被敲响了。
“谁?”徐朗情急之下,把单柳塞进了自己巨大的行李箱里。
门外已经没有了回应,就连敲门的声音也消失了。
“谁?”
依旧没有回应。
徐朗打开了门,外面已经没有人影。地上躺着一张纸条,背面隐隐透着字迹。
{恼火的事情还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啊。}
他警觉地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蹲下身来,准备拾起纸条,一股淡淡苦杏子味飘了上来。
{shit!}
徐朗连忙退回房间,打开了透风的窗户。
猛烈的西北风一下吹了进来,窗户不住地“哐当哐当”砸墙。
基地的隔壁不是隔着,所以,没有多久,隔壁的几个人就跑过来抗议了。
“喂!大晚上的不睡觉……”
从他们通红的脸上看得出来,今晚似乎入手了一瓶好酒。
“实在对不起!”徐朗关上了窗户,赔不是。
那群人这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空气中的苦杏子味已经淡到闻不出来了。
{很好,通风的效果很明显,氰化物的气味也已经散掉了。但是,会是谁?}
徐朗远远地看见了之前的那张字条,但这一次,它已经翻了过来。
现在就到地图上标识的地点来集合——自由之翼。
{适量的氢化物要一个多小时才会发作。所以,只有逃兵才会死。}
“看来我是躲不过了。”徐朗在意到了纸条上依旧隐隐散发的苦杏子味,又回首装单柳的箱子,“还真是一个躁动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