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妈妈怎么会在这儿嘛。】
他这样想着,准备回家。却正好在停车的路口遇到了母亲。但和往常不同的是,此刻的母亲看起来更加艳丽,妖艳到有几分陌生。
“妈……”墨辉迟疑了,因为,母亲的身旁还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听说,你还有一个快10的儿子,真的假的?”男人这样说着。
“我……好了,没有的事……”墨辉听得见,母亲的声音里已经夹带起了抽泣。
“妈妈……”墨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低落了下去。
“没事。”男人一把搂住了他的母亲,“我不是那个意思。”
“稍等一下,”墨辉母亲轻轻推开了男人的人,“有一个通信进来。”
“我知道。”男人放下了手,背过身去。
“peace系统提醒您……通信正在……是否接入……”墨辉的手环也恰巧在此时发出了断断续续的提示音。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通信就自行连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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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墨辉的母亲……”
“院长?抱歉,晚上再联系吧。我要休息了。”听见母亲与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对话,墨辉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抱歉,抱歉,打扰到您休息了,实在抱歉。其实,今天晚上我还有其他事,所以。说起来,有什么事吗?”
“我要把墨辉送回来。”母亲看了看身后的男人,压低了声音。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我也有我的特殊情况。”
“这个恐怕不行,我们也是有规定的……”
之后的谈话,似乎并不愉快。
“连接已断开,peace系统愿您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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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墨辉母亲断开了通信,继续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怎么了?”男人又把她搂到了怀中,“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不。”
沉默片刻后,男人转移了话题。
“那,去吃点宵夜吧。”
两个人一同穿过街道。
“妈妈,呐,我是墨辉,妈……”墨辉走上前,但母亲却已经和那个陌生的男人穿过了马路,“……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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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少年就好像是被世界抛弃。没有人看见他,没有人听见他,没有人在意他,就连母亲也一样。少年仰起头,看着这片陌生的夜空,就这样静静地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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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天空没有星光,他良久才回过神来。
“peace,回冬霞街区。”
“目的地已确认,出租车正在去往您的所在地,请不要移动,peace系统愿您生活愉快!”
开始下雨了,过往的行人陆陆续续打起了伞。
墨辉蜷缩在后座,静静地望着滑过车窗的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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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霞街区 墨辉住所
推开这空荡荡的家门,墨辉拎着打包的宵夜走进屋。
“呜……”他终于还是哭了起来,蜷着膝坐在门边的角落里……
“吱——”不知过了多久,门又被打开了,母亲零乱着衣衫,披着散发走了进来。
夜雨里裹挟着酒气扑面而来。
“妈……妈……”墨辉抬起头,眼眶里还含着泪珠。
“别挡路啊!”母亲无情地踢开了墨辉。
宵夜散落了一地。
“哈?你怎么又乱买东西!?!”
墨辉没有回应。
“妈妈一个人挣钱容易嘛?所以,一个人呆在家里不行吗?啊!”
墨辉泯去了眼角的最后一滴泪水,缓缓地站起来。
“说话!说话呀!”母亲的训斥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呐喊,“你也要像你爸爸那样抛下妈妈吗?”
墨辉静静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外充斥母亲的哭诉声……
“我……我明明……真心对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接一个……离开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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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哭声是什么时候停下的,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那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母亲就离开了,留下一张字条和之后几个小时后收到的五万卢布转账。字条上除了“对不起”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