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子嗣不是死光了吗！？”露德林吼出口，却发现艾息屏了。
露德林卒了一口，骂道：“傻子玩意，别被骗了！”
“嘛，A那么聪明，你别担心她呀？”辛德娜术打圆场。
露德林打算去发泄怒气，也没给辛德娜术好脸色，“谁疼着她！她就是个傻*！”
“哎呀哎呀……”辛德娜术灿灿地笑，打算送她出门。
“你别笑了，恶心！”露德林扛着武器踏出门。
辛德娜术还是笑，故意恶心她：“我担心你呢？要是满身血，你就不要回来了哦……”
露德林顿脚，回头不解地看她，因为她以前出门的时候，辛德娜术没说过这种话。
“我会恶心的。”辛德娜术说完了，还是笑。
她就知道辛德娜术真的生了气。
“哼。”但露德林的骄傲不许她败阵，她弱弱地反抗一声，黑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能感觉到辛德娜术的视线一直跟着她。
露德林有点后怕，仔细想想，好像也就A敢惹她。
『要不我回去的时候给她道个歉？』
露德林打起算盘。
眼看露德林走远，埃德睿拉才进了辛德娜术的情报院。
“辛德娜术，你这样还对她有意思？”
“怎么不行？”辛德娜术转身，笑吟吟地对上埃德睿拉的视线，“她今晚肯定不回来，她多听我的话啊。”
埃德睿拉皱眉，“你不应该去哄她？”
辛德娜术慢悠悠坐下，瞥了他一眼，“A她都骂，我能哄她？再说你一个男人凑什么热闹？她明早准可怜巴巴地找我道歉。”
“……你们可真有趣，我挺期待着你哭着追她的那天。”
辛德娜术脸上瞬间连笑都没有了。
埃德睿拉才这笑起来，说：“虽然我很喜欢你这个表情，但是我要走了。”
辛德娜术没理他，也没笑，埃德睿拉就当她默认自己可以走。
辛德娜术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背影，半天才挤出一个阴森的笑。
辛德娜术不喜欢埃德睿拉。
她不喜欢料事如神的他。她爱变动带来的刺激，她爱变化，在她眼里，就算是水也要流动起来才好。
她不用进食，但偶尔会喝水。水在干净的竹筒里流动，半路被她吞进口中，流动的变化进了了她的口中，成了永恒。
变化对她也许是好，对水也许是坏；但是一切都因变化而顺理成章。
露德林很豪爽，她除了有点笨，其他都很好，所以她才不谙世事，她就是流动的水，顺其自然。
辛德娜术要喝水，她不会去求水流到她口中；不是露德林不值得，而是她要保持良好关系，在顺其自然的变动中享受获得的刺激。
她不会渴，但是她想喝水。
她没有欲求，但她想要露德林。
她不会去求露德林，这样就像往水高处走一样诡异。
露德林的豪爽，来自于骨子里的自卑。她对所有人都恶语相向来包裹自己，但辛德娜术知道她是善良的孩子，她巴不得对所有人好，让所有人对她好。
但她不会说，她不会低声下气求别人对她好，这点辛德娜术和她一样，连理由都一样：“谁先谁输！”。
但是她们本质上千差万别。
辛德娜术不说，是因为她喜欢运筹帷幄来应对变动，她没那么干净，喜欢藏着心思；而露德林只是因为傲气，她不允许任何人看不起她。
如果辛德娜术倒追她，她因为已经习惯她们原本的相处方式，肯定会觉得别扭。
露德林不舒服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她喜欢藏起来。辛德娜术还有很多关于她的秘密不知道，她到时候不一定能找到露德林。
那这样，水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流到她嘴里？
辛德娜术很挑剔，她不喜欢不甜的水。
所以辛德娜术心甘情愿地慢慢引导露德林，甚至偶尔做她的泄愤对象。反正她不会死，被露德林咬了也不会少块肉，相反她还很享受；而且之后一般是露德林比较惨。
她不渴，但她为了目的可以很渴。
她愿意平等地看待露德林，表面做她朋友，再亲密的举动都可以搪塞过去。对她来说，这样就像天天可以喝到甘甜的水一样。
每天更加近一点，就像慢慢抬手，稳稳当当，水迟早落在她口中。
辛德娜术做事讲究温和优雅，她不希望倒打一耙让水向高处，这样违背常理；同时她不能喝太快，容易呛到自己，也惹一身湿。
她打算保持不变来推进变化，同时她给埃德睿拉开了信息屏，用了私人的加密频道。
埃德睿拉早就等着她，“我有一个条件……”
“说吧。”辛德娜术又是笑嘻嘻的表情。
埃德睿拉一阵恶寒，说，“我真想扇你，直到你笑不出来。”
“我也想扇到你爬不起来。”辛德娜术笑吟吟地说，“不过，你想知道A的什么事呀？”
『善』也是欲的一种。
因为『善欲』，辛德娜术可以做到很多事。
她真的很渴，但她不会毁了A。
所以她决定果断地告诉埃德睿拉想知道的事，但是有所保留。
埃德睿拉问了个蠢问题。他说，“你知道A喜欢什么吗？”
料事再神也不能算自己，这是规矩。
“你要追求A？”辛德娜术开心地说： “你的希望比我还渺茫呢！A不会喜欢你。”
“我想试试。”
辛德娜术嘲讽地笑笑，“你让渴的人别去喝水，是因为你喝不到水还是憋着尿啊？”
“露德林甘愿做水吗？”
“哼，露德林做水的可能性大还是A做水的可能性大？”辛德娜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然也没问他什么；她麻溜地挂了通讯，更开心了。
还有人比她更惨呢。
正巧露德林洗干净身子，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来找她道歉。
辛德娜术心情好，像平常一样打趣露德林，只是好说话一些。
她很快把埃德睿拉的事情抛之脑后了，因为她觉得不重要。
无论对她，还是对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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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对开头出现的神明们的关系说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