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等一下。”在出了荆棘酒馆以后我马上叫住了任意,任意也很干脆的像回应所有人一样回应了我。而我要问的问题也当然是——
“虽然我问的话可能没什么意义——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一下我们的计划。”我斟酌用词,但说出口来的时候还是感觉有点客套。
“计划的话,其实挺无聊的。”任意摇摇头,似乎并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然而她想了想以后,“不过对于你来说,意义确实不大么?”她反问起来,却是用一种奇怪的反问句。
唔……应该说确实是意义不大吧。我想了想,似乎自从我到了这里以后我就是一直在跟着任意走,也是完全不知道什么目的和方向,就这么从卡洛斯走到了荆棘。经历了一大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事情,却又很意外的全接了下来。……好吧,就结果而言还不错的样子,标准te结局。这样的话似乎确实没有必要知道什么——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我不清楚,但是。
但是就在刚才,我突然涌现出强烈的求知欲。是的,就是在刚才任意和云斗他们滔滔不绝的谈论我听不懂的事情的时候,我这才清楚,我所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太少了。
少到了我连在头脑中思考的机会都没有。
“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任意看着我,半响,她有些迟疑的把目光移开,“实际上直到昨天,荆棘都还没有完全的认同你。而且,”她想了想,“我感觉你做的挺好的,即使什么情报都没有,也能把整个事件看透,”
等等,并不是看透,只是很简单的推理之剑而已,而且还有魔法使这种bug体质……总之完全就是划水……
“不过,对问题总该有一个全面的了解才不至于主观臆断不是吗?”任意接着说道,“那我就给你说一说。”
唔……说……说一说的话,好吧我试着带去一下去理解……
任意:“……”
我:“……”
任意:“嗯……”
我:“???”
额,你倒是说话啊。这什么都不动我可是有点方啊。
“嗯,就是说……”任意皱着眉头,有心无力的表情。
“就,就是说……啥?”
“……总之情况很复杂,细说的话实在是太麻烦啦,”任意总算是说了出来,似乎给了个还算不错的理由,不过事情很复杂这种条件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啊!再复杂的事情不都可以一一说出口嘛,唔……
看来是有一些不好说出口的东西了,而且,还不是什么主要的事情。因为任意是在组织语言的过程中想到的这件事情,因此支支吾吾的……
不过一般来说对于这种事情跳过不就好了……难道是因为,任意确实有点天然呆不擅长说谎……嘛?
谁信啊喂!昨天前天是谁把我骗的那么惨的啊不就是你嘛!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不对,这句话应该改成“任意果然又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于是她尴尬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简单的说一说还是可以的,嗯,让我想想该怎么说起。”
“任意……你只要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去什么不就行了……”我颇有些心力交瘁,还是提出了这一建议。
“……”任意一语不发,只是撇了我一眼。
额,我好像被任意鄙视了,一定是错觉……
“如果只是清楚那些东西的话,和一无所知没有什么区别。”她有些冷漠的叹了口气,“我们要去干什么,对方要去干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干,世界万物都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清楚这些就去盲目的做事……那只是,”她顿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改口,“不,你不用听我这些话,因为只有我,不能这么意气用事。”
“嘛,算了,”任意无奈,摇了摇头,“你就当是红色幻影在和你说这段话好了。”
……真是意料之外的发言啊,虽然这种做法完全没有错误就是了,不过竟然能说这么多话。嗯,我也是一个喜欢客观看问题的人啊,虽然行动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会主观行事……
……话说任意最后的那句话提到了红色幻影吧,我记得那个是,全四境最有原则的杀手吗?
……比起这个,任意你应该和我说说正事了吧233。
“嗯,是啊,那我就简单说一下。”任意笑了笑,“简单的来说就是有一个人和荆棘有着旧的恩怨,所以时不时就会来报复荆棘……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太恰当,不过你可以发问。”说完这么一句话她就陷入了漫长的沉思状态。
……
“等等,你是说完了是么……”一分钟后我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顿时觉得自己的智商余额不足了。
“是啊,”任意表示自己非常无辜,“我都说了你可以发问嘛。”还理直气壮的指出了问题的所在。
虽然我很想吐槽任意话里的这种**重点,不过还是顺着她来好了,我想想。那么首先要问的当然是——
“那个人是谁呢?”我很老实的按照语言先后顺序提问了。
“他名叫特里安·特雷克斯,”任意马上开口,仿佛知道我会问这种问题一样,“是帝国的边境伯爵,就政治地位而言,他的力量并不是很大,但是特雷克斯家族从来都有很大的名望。这一点你可以先不用问,稍后自然会知道。”
“总觉得我又开始听故事了,我好像已经有点听腻了啊……”我想起了凯西和艾克,不过现在不是关注这一点的时候,“那么我想问问究竟是什么恩怨呢?”虽然说是恩怨,不过就报复而言的话,估计是什么仇恨吧……第二幕什么的。
“……有关家族方面的仇恨,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看出任意似乎有点回避这个问题,“那都是陈年往事了,在荆棘建立前就已经发生的事情,既已发生,再去追究也毫无意义。”
唔……不明不白的事情么?会不会隐藏着什么惊人的事实呢?因此才不被人所知……不过我现在想这些事情也没有用……
“好吧,那么最后,报复荆棘的话,”我突然灵光一闪,“难道就是昨天……”是啊,昨天那些污染水的事件,毫无疑问就是在破坏索瑟……
任意这时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她和我一样皱着眉头,“不,昨天那个,至少,在索瑟的事情不是特里安干的。”
“……至少?在索瑟?”我没听懂,头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然而我并没有抓住。
“……刚才云斗他们说的话你都没有听吗?”任意开始质疑我的智商,“……算了,特里安的话,你不用把他当成敌人,他还是很有原则的,不会做出那种程度的破坏。”任意冷静下来以后继续说道,“昨天晚上云斗他们碰见的就是特里安的人,所以说,”她直视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把这句话铭刻到我的灵魂中一样。
“特里安想做的只是用水来开一个恶劣的玩笑罢了,但是,”她的语气变得如同昨晚在月光下一样冰冷,“有另一群人,借着这个机会,很隐蔽的,差点就没有被我们发现的,干了昨天晚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