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荆棘的任何一人都知道啊,为什么要特地来萤火找人问呢?”对方仍旧笑着,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嗯……这个,”我想了想,还是条件反射的说道,“我只是偶然来到萤火啦,而且也是偶然的想到了这件事情……”然后我突然发现我自己说的话有点扯,虽然说的是事实……于是我果断的解释了一下,“额……总之事情很复杂,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
……唔,等等,我为什么要和他解释这些啊。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难道我到了萤火连警惕心也放松了么……
“呼……”对方轻轻的吹了个口哨,“我感觉并没有什么不靠谱的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运的相遇吧。”他又举起杯子来,“完全不用惊讶,因为人生中实在是有太多命运的相遇啦。”
酒馆里空荡荡的,只有对方的声音在回响,我随便拉了个椅子坐下,正好听见那句命运的相遇,虽然起初反应是不以为然,但是突然想到了某个青熊兽……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不知为何我开始随声附和了起来,但是我仍旧想要惯例的反驳一下,“不过……就此判定为命运的相遇是不是有点草率呢?”
“喜欢反驳别人可不是好习惯哦。”他仍旧笑着说道,让我感觉有点害怕。“哎呀呀,所谓命运的相遇,一般不都是事后察觉嘛,如果事先开始就这么笃定的坚信……说不定会成真哦。”
成真……额……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禁想到,思维方式和其他人好像根本不一样。唔……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所有人都是……唔,虽然可能不太正经,但是思维方式还都算正常。但是这个人……我却感觉有种微妙的不同……
不过……这个人,却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我一直没有介绍他的长相,就是因为他。他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的就像是一颗随处可见的杂草。好像转瞬之间就会淹没在人群之中,甚至仅仅凭他的长相根本不会想象到他会有如此不同寻常的思维。
“少年,你好像心事重重啊。”他明明和我隔着好几张桌子,却给人一种近在咫尺的……额,心灵相通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人觉得很亲切,仿佛有他在这里就能给人无以伦比的安心感。“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好我闲的无聊,不如和我讲讲?”
“额……”我心里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虽然很想就直接和他说了,但是……不行,有一些事情我必须要问一问。“你也是荆棘的成员么?”
“当然,你不也是么。”他喝了口茶……或许是酒?“只有荆棘的成员才能进入萤火,虽然你是个魔法使,但是既然问出这种问题,”他耸了耸肩,“就显而易见咯。”
“我还以为荆棘的成员都在索瑟那里……”我随口说了一句,实际上我正在心中吐槽为什么对方能做出这种推理并且还能够毫无违和感的把自己的推理过程直接说出来啊!虽然这种做法经常出现在各种小说中装逼角色的桥段之中,但是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装逼的世界吧喂!
额……我刚才说啥来着,等等,似乎我说了一句很**的话……
“哈哈。”对方反而笑了出来,“果然乔他没有和你说这种问题,他啊其实什么都知道,就是需要你去问才肯说。”
“荆棘啊,是个相当松散的组织。”他又喝了一口,“哦,等一会儿我也给你倒一杯,不过先听我说一说。每个人都可以加入荆棘,没有任何条件。简而言之荆棘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约束力。我这么说可能有点难懂,你只需要理解为,荆棘成员是我们的另一重身份就可以了。”
……唔,真是值得吐槽的一番话啊。其实那种值得吐槽的原因是……
你说这段话的语气怎么和我这么像啊喂!害怕啊!
“额,那你的另一重身份是?”我顺势提问道,实际上在想这个人究竟是谁这种问题。
“啊啊,我啊,”他又爽朗的笑了起来,看到这种笑容,我终于想起来了这种感觉是什么。
就好像是被狛枝凪斗注视着一样……没错,即使爽朗的笑着,还是会静静地注视着你的狛枝凪斗。
“我只是一个四处流浪的旅人而已。”他说出了……很有趣的一句话。
啊啊……这种,所有世外高人都会说的一句话……哥只是一个流浪在四境之上维护爱与正义的……好吧这好像是某任意说的……
“好敷衍啊……”我实话实说,“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退而求其次询问起姓名来,然后只要问问任意不就好了……
“啊啦啦,既然你都说我敷衍了,”他比了个手枪的手势,“那我对于名字也可以敷衍吧。”
“……什么逻辑啊。”我吐槽道,不过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感到意外。
“况且对于一个流浪的人来说,名字有什么意义呢?”他似乎是刻意回避起自己的名字来,“不过既然没有告诉你名字,不如给你另一样东西吧。”
“这是应付了事了吧……等等这是啥?”我刚刚吐槽,对方就不知从什么地方递过来一杯不知名液体。
“八年份的百合酒。”他把杯子晃了晃,“不用客气,我想你会喜欢这东西的,我感觉你和她很有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