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荆棘的不凋花(15)

作者:风稚 更新时间:2016/6/24 0:00:08 字数:7715

【本部分由风稚我改动了一些内容,因为风铃那家伙第一人称视角实在是太混乱了,只能通过我来记述一下了。下面我将努力的把第一人称视角改变成第三人称视角,可能也会心血来潮加上一些剧透什么的……嗯?什么,我才没有在之前的内容里删改什么呢!绝对没有!】

“你这家伙……不论怎么样,我告诉你……”冰拳托克突然说出这句话,似乎很暴躁的样子但是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响起壮观的声音——如果说声音也能用壮观形容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太多太多了!无数的冰凌瞬间射出,全方位的覆盖一点,也就是任意,简直是铺天盖地。然而任意完全没有在意这种情况,仍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这时非常突兀的……从我身边的阴影之中冲出了一个人……没错,背对任意,完全没被我发现。就像一个真正的刺客一样,伊斯梅尔只用了一步就窜到了任意的身后,任意连头都没回,径直向侧迈一步,一道寒光划过左肋,如果刺中了就是一剑穿心。这时又是突兀的……冰拳托克的冰凌在要命中的一瞬间全部破碎,碎裂的冰块到处乱飞,我都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然而处于爆炸中心的两人……却丝毫不受影响。邪恶之手伊斯梅尔一击不成立刻变招,借力向一旁一个上挑,动作幅度非常大,有点像无名之月。然而任意同样是第一击躲开以后就瞬间身体后倾,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如此出招,瞬间躲开攻击,然后甚至翻了一个幅度非常小的跟斗……当然实际上任意应该只是想做一个铁板桥罢了,翻跟斗是临时起意,因为在她双脚离地的一瞬间,一排被碎冰掩藏的完全看不清的冰凌就钉在了地上……没错是钉住了……丝毫没有反弹之类的,随后又是一排冰凌直接平着朝着任意的方向发出,快的看不清弹道,我打赌这样的攻击我是绝对躲不开的……更挡不掉了……

然而任意并没有选择躲避,她目视前方,身体前倾,两手一摆。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多了两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那是两把匕首……甚至说是匕首都觉得太长了,相比于伊斯梅尔的寒芒来说这显得太过于渺小。如果把任意像素化那这只匕首估计会和某贵手上的白点一样消失吧……但我却能看的十分清楚。一把在月光的映衬下发出柔和的白色光华,而另一把则是在任意外套的映衬下散发出柔和的红色……别问我为什么红色是柔和……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然后……就是令人难以置信却又感觉毫无违和的事情……出现了。

铛铛铛铛铛铛!一共六声,任意的匕首爆发出六次火花,并且快的在第一片火花还未完全消散之时,最后一片火花已经燃烧了起来。冰拳绝对投掷了不止六枚冰凌,其他的……毫无疑问的是被闪掉了……我完全看不清任意的动作,这不像每秒24帧的番剧,事实上人的精神在高度集中状态下能分辨的帧数远大于30帧。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完全看不清任意的动作。她双手乃至全身都在大幅度运动,不像某些特意装逼的人都是身子根本不动只用手的力量就格挡掉了,我不知道任意是没有自觉还是什么……但是当时的情况是我完全处在发愣的状态,大脑高速运动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况且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简直太快了!冰拳和邪恶之手两人完美的夹击只用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

但也正是这五秒钟,宣告了他们的结局。也正是这五秒钟……任意才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恶魔般的姿态,鬼魅般的身影。

“有点放水啊。”任意指着冰拳托克说到,慵懒而又邪魅,“率先攻击,还是偷袭……且不论成功与否,你的心已经乱了。还有你,”她转向邪恶之手伊斯梅尔,“速度不错,身手还行,不过……大概就是极限了吧。”她悠闲的转向伊斯梅尔,抬起手中的利刃再放下,一步一步的向着对方走去。红白相映下仿佛修罗一般,邪恶之手伊斯梅尔则是脚下发力,瞬间冲了出去……速度似乎比刚才还要快三分!两人并没有撞到一起,而是侧身掠过,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甚至看不清交手动作,伊斯梅尔就冲到了任意的身后。

真正的刺客,交手时从来不会发出声音。

“咳……”任意弯下腰吐出一口血,随后若无其事的挺直身子。这时血从她的衣角滴落下来,一颗冰凌刺在了右腹。

“你还想隐藏到什么时候。”她正视冰拳托克,“算了,你怎么样都好,不过你今天干了两样让我非常不开心的事情,所以我必须要杀了你。”

她的脸上冰冷而又困倦,她叹了口气,随后在其身后的邪恶之手伊斯梅尔就倒了下去。

“如何……?”她抬了抬眼。

“什么!……怎么可能?”冰拳托克大为惊恐,连这种毫无意义的龙套台词都跑出来了,不过他手脚倒是麻利,瞬间冰凌再一次笼罩,同时极速的抽身便退。

然而任意的表情更加阴冷,“嘛,还在这对付……狡猾和愚蠢永远只有一线之隔……”随后无奈叹气,一副相当无趣的样子。

她动了起来,略微的移动便避开了所有的弹幕,她稍稍抬起了眼睛,那个方向是……火焰之指吉列布!她想也不想直接左手一扬,红色的匕首就飞了出去。任意竟然一直是反手握着匕首……不知道是为了装逼还是什么……一般来说反手无论是力度还是攻击角度都差了正手太多太多。如果不是特殊需要或者特别在行的人使用的话……那其他情况看见反手拿的话基本就是装逼了……任意虽然经常装逼,但她显然不是一个喜欢装逼的人,那么说……

我的视线被吸引回去,火焰之指吉列布似乎早有应对方法,只见他一回手,双手施法。好像是发出了什么超火球术之类的东西……事实上也是如此,突然间一个巨大的火球就凭空出现。而且燃烧着飞了过来,那场面非常有既视感,就像什么“超级火焰”一样。总之声势浩大……然而……火法师贯彻了帅不过三秒的信条,任意扔出的刀竟然就……竟然就直接穿过去了……woc那法师你放什么火球啊喂!你是专门来卖萌的吗?好吧……我已经不能问他了……因为他脸上还带着惊讶好像在说“怎么会这样”就和他的兄弟邪恶之手伊斯梅尔一样跪了……

这情况……和我刚才在给他们起名的时候胡思乱想的情况如出一辙。

而任意在扔出匕首以后就不再去管它了,顺带着也无视了火焰之指那一团火球——当然它马上就熄灭了。而冰拳托克那边在看清了这边的情况以后目瞪口呆,任意倒是不紧不慢冲着冰拳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冰拳应该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魔鬼般的步伐。他一边向后退一边瞬间又放出一道冰墙……不得不说这招虽然无耻,但是效果拔群,至少现在任意大概是没有什么办法能快速的把墙破坏掉了。

然而那又有什么关系?任意开始跑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接近冰墙的时候根本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把月色的匕首往墙上一插,然后手臂发力,瞬间已经飞身攀上了高墙,还有余力把匕首顺势拔出来。去同一个跳高运动员一样,不过她完全用的是手臂的力量……她飞上了小巷的半空,月光倾斜在她的身上。

woc这才是真正的刺客啊!二太爷什么的都弱爆了,你看看人家的效率,虽然人家穿的是红色的衣服吧……但是丝毫不比你们这些专业爬墙的刺客弱啊……

等等……红色的衣服……

哦?你终于想起来了吗?我可是已经等了半天啊,嘛,虽说这有一定概率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但是我还是帮你理顺一下思路好了,那么首先……」

『滚!不用你tm给我整理,这要是都忘了我就没救了……还有你别给我卖萌,看着恶心。』

「切,口是心非的家伙,算了……这次不理你好了,不过……你可能忘了某些很重要的东西哦。」

……

算了……我也懒得和他计较,不过……我像我已经知道任意的身份了。没错……都不用什么前情回顾,我也没时间理顺那破玩意儿了,总之就是艾克提到过的某个都市传说以及……刚才我说过的某个职业。

艾克……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么?……我想起了艾克看见任意的时候慌张的表情……原来艾克是自知理亏所以不敢面对任意吗?任意……你这个……帝都的小巷传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事实呢……艾克也一直没有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早点告诉我不就完了……怎么可能还遇到这种情况……

任意……你难道是害怕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从而导致你行踪暴露吗……不对,任意从来都不是一个在意这种事的人。即使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露面,艾克也说她不擅长交际……但是实际上你本质上是一个相当好的人啊。

任意……难道你是害怕暴露你的身份吗?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艾克他们不都也知道了吗?而且在这里是没有任何人……除了我以外……我的脑子有点混乱,我开始回想起很多事情,它们像幻灯片一样闪过我的脑海,当我被沙虫追的时候,任意能一眼看出沙虫在什么位置,领域张开的一瞬间任意既不是法师更不是魔法使但马上就认出了我的身份,这是面前自称圣元年代的冰拳托克都做不到的事情。任意张开滑翔翼的时候,她似乎是……一直用手抱住我的……!越来越多的细节浮现在我的脑海,任意开口就想到药剂在实战之中的作用并且将其变成了现实,像个大姐姐一样对着实力深不可测的云斗凶,云斗也无可奈何。和现在的荆棘首领有些不明的关系……她总是说她只是一个周游大陆的旅行者,可是这一切怎么想都不是一介旅行者能办到的事情啊!甚至刚才任意带着我跑路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了,一个普通人再怎么机智冷静也做不出如此计划周密的行动吧!

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任意……这就是你吗?……为什么你不和我说呢,你如果和我说了……我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啊!我竟然还有余力抬了抬头,虽然疼的要死,但是不知为什么好像就有一股力量顽强的支持着我不倒下去一样,任意啊!

嘛……早知道这样也许不应该留下来呢……我这算后悔了吗?真奇怪,我什么时候会去后悔了,真是的,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是不会后悔的啊,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我没有做错什么啊。

呵……没错,我保护的,是任意!是那个真的会哭着发抖的小女孩,我要在她面前保护她!……就算她根本就不需要我保护……我也要去保护她!因为……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我第一个见到的人啊……

因为……我没有其他人可以去保护啊……

碎玻璃的声音响起,任意看来又在继续着切子弹的环节,就算是只用一只手也比我的全方位风墙更加的严实,能躲过去的就直接躲了过去,躲不过去的也直接被削飞,她的眼睛还是一副无聊的样子,甚至已经开始有点放松下来。冰凌完全没有任何的效果,冰拳托克停止了释放冰棘术,与任意保持了相当的距离,两人就这么遥遥的对望。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认真起来么,”任意歪过头用一种“不是我无聊是你太无聊”的表情看了看对方,“如果不是看不起人的话,那么我大概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她手中的匕首不知为何消失不见,她拍了拍手,

“算了,也该结束了——”

然后她突兀的就冲了过去。

速度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冰拳还想说什么但被生生的打断,抬手又是一发冰凌。然而任意似乎已经不想玩了,奔跑中突然做出一个六十度倾斜,将冰凌完美擦弹。然后就好像邪恶之手一样冲了过去,而冰拳显然不同于邪恶之手,一个法师玩近战的下场不言而喻——惨相,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哎不对劲,我怎么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铛!铛铛铛铛铛!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好像任意又在切子弹,然而声音又有所不同。这次好像是敲在了什么很坚硬的物体上。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任意的匕首爆发出火花,当火光散去以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冰拳托克已经从一个法师转职成了一个骑士……他的衣着并没有变化,但是他的右手拿着一块冰做的盾牌,非常庞大简直就像希兹克利夫的骑士盾,而左手则凝结成了冰之长剑……就是一根冰棒但是看样子大巧不工。看起来非常威武……哎等等不对啊!你不是caster吗?怎么突然就变成rider了我去!一个是专攻魔力一个是对魔力你是如何做到相互转化的啊喂!

“嚯?”任意笑出声来,似乎还很高兴的说到,“原来如此,果然你不是普通的法师啊,竟然连这种战斗方式都擅长吗?”嘴上说着,手上也不闲着,匕首挥落,“那就,让我好好看看吧!”

那相比于骑士的长剑显得渺小如针的匕首,将骑士格挡的长剑一刀两断。

紧接着任意力道不减,直接迎上了骑士的盾牌,刺入骑士盾之中,反倒是和骑士角起力来……骑士竟然不敌,被压着后退了数步,脚下使劲,努力的把身子稳住。任意反倒是更开心了,“啊啦,古教会的姿势啊,真是熟悉的名字啊,你是教会的正骑士……还是副官呢?或者……”她慢吞吞的开始说到,冰拳趁任意稍稍放松,把骑士盾一横,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把新的冰剑。任意身体后退,匕首却像毒蛇一样斜着划了过来,骑士的反应也很迅速,瞬间用手中的剑挥了一个刁钻的角度挡住了任意的匕首,不过显然两者的攻击角度都不适合发力,一秒钟以后骑士的剑还是应声而碎,而骑士趁此机会双手持盾挡住了任意的匕首,同时向前顶去,任意不得不停止攻势,稍稍向后退了一步,而骑士早已投影出了一把新的冰剑,隐藏在盾后像任意直直的刺来。右手持盾,左手持剑本来就是一种相对呈防御状态的姿势,但是冰拳托克竟然开始了反击!任意像左侧身躲过直刺来的一剑,再抬手将这一剑的变招路线封死,

“……这种攻击手段,刚才我还不太确信,不过现在——”任意稍稍发力,又轻易的把骑士的冰剑斩断,“不论你是什么年代的惩戒骑士,现在你没有装备,没有圣器,仅仅凭借你那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能力和自身的战斗力,你以为你现在会比正骑士强多少吗?”

骑士满脸惊讶,看来任意是说对了……任意她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对面肯定就是被她这样活活气死的……好吧,骑士把盾一挡,用又剑挡开了任意的又一次攻击——当然代价是剑又碎了。不过他借此后退,退出了战圈,举盾上扬,喘了几口气,与悠然的任意形成鲜明对比。

“你是……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教会的事!”骑士迫切的问出这句话,其心中的动摇不言而喻……不过,任意却活活能气死人的样子。来来来骑士大哥我知道为啥任意知道一堆教会的事,因为有一只无良的草头骑士每次遇见她都会给她讲一堆教会的新闻啊……

“额……我是什么人的问题……你不清楚吗?”任意稍稍有点诧异,用不明觉厉的眼神看了看冰拳,“因为不知道你的年代所以也不太好回答……不过……”她突然低下头,“你的那个“神”命令你的时候难道没有告诉你,”

“在现在的四境大陆上,都有哪些人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吗?”任意把头抬起来,笑容依旧,“每个人都有相当鲜明的特点哦,绝对不会认错的。”她说完以后就抬起右手,“从你的记忆里好好的找一找吧,如果你那个徒有虚名的神没有告诉你的话,那我也无可奈何了。”

紧接着,她直冲了过去,

“等一下……”骑士刚刚想用剑去挡住任意的攻击,然而这次任意似乎又已经不想玩下去了,剑直接被砍碎,根本不能阻挡任意半分。骑士不得已用盾死死的撑住,但仍然被任意单手压制的连连后退,他用一脸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任意,仿佛要把她铭刻在灵魂中一样。

“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他突然稳住身子举盾向前一挡,同时左手又拔出剑来,像任意一挥,在被任意击碎的瞬间又投影出了一把全新的冰剑,直刺出去,这一下任意没办法挡住了,向旁边一闪身。而骑士突然好想智商上线,弃掉右手的盾,玩起了二刀流,右手从空中落下,左手向前方横扫。任意毕竟只有一把匕首不可能同时应对两边的攻击,她侧面闪避掉头顶的攻击同时向肋下一挡——那个角度根本不适合发力,所以骑士的剑竟然挡住了没有碎掉,不过显然也只能做到如此程度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你是这一届的天罚者!”骑士暴怒的喊出这句话,用的是明确无误的语气,异常坚决。任意听到这一句话以后脸色突然一沉,不过顷刻又覆盖上了邪气的笑容。

“原来你不是那么老的人啊,竟然连这个称呼都有了……”任意就维持着那拼刀的姿势,不过语气已经渐渐的冷了下来。“看来那一代天罚者脾气还算不错啊,遇见你这样的家伙竟然还没动手……但是抱歉,我的脾气很差,非常差,你竟然直接说出了我的身份……让我很不爽。”她冷冽的语气说出了邪魅的话语,骑士明明不算劣势但果断的把盾一横,同时直接退后,冰凌也如同下雨一般飞落下来。他这一次真的是想要撤退了,刚才那几次只是不得已的示弱而已,但这次他杀招尽出,却只换得抽身后退的时机。

“你这家伙真的有见过先代么……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这种没有圣器的家伙真的能逃掉吧。”任意冷笑,向前突进过去,沿途所有的冰凌都被白色的刃斩碎。她左手一挥,某个角落里一道红光就飞过来,此时她与冰拳托克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冰拳托克临危不乱,早有准备,一挥手,冰剑出现——这次不是用手拿了,而是真正的如同王之财宝一样召唤出了一排。同时就像万剑决一样直接发射了出去场面异常的壮观,比方才任何攻击都更显压迫力,如同赫克托耳那凌厉而又百发百中的标枪。这,才是骑士的真实水平吗……

而任意,她无视了所有的攻击。

她的目光只在冰拳托克身上。

她挥起了她的如意神剑。

不是铛,也不是啪,没有声音,如同切奶油一般——冰剑皆在空中被砍成两半,断面异常整齐,随即冰剑消散在空中,连解体的过程都没有。

第一剑,没有声音,王之财宝瞬间被瓦解,却露出了在重重冰剑掩护之下的,骑士带着万钧之力直刺过来的利刃!如同射出神箭的帕里斯,直至要害。

第二剑,没有迟疑,冰刃直接被摧毁,却露出了永远坚不可摧的重盾,仿佛是守卫特洛亚永不陷落的最后一道城墙。

第三剑,没有停顿,重盾也随即消散,仿佛是不可违逆的宿命一般,露出了骑士惊愕的面容。

紧接着任意右手一挥,并不是使用刀刃攻击,利刃仍在任意手中,但她反手握刃使出了一记直拳,直接打在了冰拳的胸口,顿时,冰拳就如同被电车撞了一样向后飞出好几米,任意竟然还继续跟上,像是要打出一套空中连击一般,不对……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吧!牛顿在哭泣啊!果然,任意并不继续攻击,而是直接把对方用一个百二十式琴月阴的手法直接按到了了地上。

然后画面定格,任意左手的红色刀刃高高举起,月光下她的表情隐藏在头发中不能辨别,手腕像锁一样把骑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破魔之刃……果然这种东西是存在的……”骑士果断的放弃了反抗,感叹一般的说到,“天罚者,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索瑟……”

“破魔之刃……?那是什么老土的名字啊?”任意有些不屑,不过表现出来也仅仅是稍稍撇了撇嘴罢了,“至于行踪问题,呵呵,难道你们那个时代就有人能够掌握我的行踪了吗?真是笑话。”

“也是啊……”冰拳笑了笑,似乎完全不是在进行战斗,而是在普通的聊天一般。“那么,这一代的天罚者,你现在想怎么做呢?杀了我吗?”

“哈?”任意的招牌语气丝毫未变,“你这家伙在说什……”条件反射的回讽了一句,说到一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最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任意的左手维持着举刀的姿势,纹丝不动,似乎两人变成了一尊刺客信条三封面的雕塑。

骑士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即使被任意控制住也毫无顾忌的笑着,好像发疯了一样。任意久久凝视着骑士,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任意在嘴上重复了两遍这样的话以后,突然间,爆发出奇怪的大笑声,不是常识中的笑,而是歇斯底里的病娇少女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哈哈哈哈哈——”

任意和骑士同时放声的大笑着,不明觉厉……但是这一幕却无比的诡异。

“真是有趣!”任意说话的语气也变了,病娇本色淋漓尽致,“别的不说,你们那个神看来很厉害吗,竟然,竟然敢威胁我——他竟然能成功的威胁到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随后她又是一阵大笑。举刀的姿势就如同恶魔一般。

“原来如此,我也明白了!”一边的骑士随声附和,好像智商上线一样,“原来如此——堂堂天罚者……”

“够了!”任意直接打断了骑士的话,“是的,这局,确实是我败了,我无话可说,但是你,”任意稍稍抬起了头,“作为一个惩戒骑士,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吧,所以说……”

“呵,来吧,天罚者屠戮骑士,终有一天也必将会被骑士所斩杀!”

“确实如此,”任意一甩头发,露出了她精致的容颜,好像就要笑出来了一般。“你说的对,托格尼尔。”

说完这一句,骑士那从容的表情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未曾有过的……深达骨髓的惊恐。

“你……”他说不利索话,恐惧已经将他摄紧。

“不用那么看我,我早就知道了,刚才只不过看看你能装到什么程度而已,不过你还真是几乎没有破绽啊。”任意笑了笑,“本来还想问问诺兰他现在如何了呢,不过早就改变主意了,你这家伙实在是越界太多。我说了,今天必须要杀了你。”

“等,等一下……!”骑士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但他有比死亡更加难以置信的事情。

“所以,你就在此退场吧。”任意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

然后,红光闪过。

索瑟的小巷寂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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