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三十而立。
而三十岁的我却躺在家中,什么也不干,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玩游戏看动画,将一个颓废又无能的中年男人形象展现地淋漓尽致。
我这样一个连独立生活都十分困难的人,就更不用说实现自我的个人价值了。
实际上我并非什么事情也不做。
每个月我偶尔会做几次晚饭给下班回家的妻子,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我的游戏连赢数把之后。
难道我的人生价值就是打游戏和做晚饭吗?我常常在睡觉之前这样质问自己。但每次睡一觉之后又将这样的自我质问抛诸脑后,一如既往地玩游戏和做晚饭,就连亲生女儿如今也对我十分鄙夷。我只能以孩子的青春期为借口安慰自己,但我的内心清楚地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
如今想来,我变成这样一等一的废人完全归功我的妻子。她以金钱和美色为诱惑、凭贤惠和温柔作炮弹,让我完全溺死在这温柔乡之中。
对此,她常常以养出一个废物男人而感到自豪。
如今我已经是彻底离不开她了!完全丧失独自生活的能力。为了让无数后辈不再重蹈我的覆辙,我能做的只有将我的过往写成故事,仅凭此书予更多的同胞以警告,不要成为我这样一事无成、惶惶度日的男人。
而作为反面教材的我,应该永远钉在人类劳动史的耻辱柱上......”
在书房写完这段话时,我没料到她还没睡。
“写啥呢?”
“嗯......日记……之类的。”我敷衍道。
“我看看。”
她穿着轻薄的睡衣靠在书房的门口,睡意朦胧的眼睛半梦半醒。
“你怎么醒了?”我试图转移话题。
“人家发现你不在身边嘛。”她声音娇柔,刚睡醒时偶尔会这样,但我不是很愿意看到这样的她。这倒并非是我不喜欢,只是这样的可爱让我有些承受不住。
我红了脸。
她顺势过来搂住我的脖子,有些得意地说:“害羞啦?”
都老夫老妻了,还......
我合上笔记本,反过身来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起,轻吻她的脸颊。
“睡觉吧。”
我关上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