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人设端上来罢(二)

作者:乐星默 更新时间:2021/10/25 21:36:24 字数:17522

07 季孙小子——随波逐流?不不不……我不是随波逐流的那摊不明不白的水,而是那之中的一条小金鱼。

性别:男

年龄:32岁

种族:人族

身高/体重:179cm/78kg

职业:城镇民lv20/20→战士lv20/60→士兵lv65/80→勇士lv22/999

生日:1月23日

装扮:太齐郡军服-战士式

具体:怎么说呢,小子一开始还真不是工具人……而是要被垫脚的杂鱼来着(毕竟那个出场时机+身份+行为),但后来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让他作为代表着太齐郡良心的一个随波逐流的青年(变成了剧情推动的沙包……我真不是故意的,因为他那特殊的身份……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拿来当推剧情的沙包的人了啊!),并为他构思了相应的设定来使这个矛盾的青年更加圆满。小子是标准的战士系角色,而为这样一个角色添加太多随波逐流的随意感说实话有些不妥,所以我尽量做了调整使他的外表不那么随意。仔细来说,小子的定位是【高效的执行者】,会为了达成上层的指令不计一切代价去行动,同时也有着足以承担艰巨任务的能力……就像是只遵从自然规则而扑向火焰的飞虫——出于这样的构思,我将他的搭扣式衬衫定为【淡绿色】,而帽徽则是橘黄色的【半升朝阳】,代表着季孙家所拥有的国宝【铁树日冕恒辉】,而为了搭配帽徽,领带的颜色则选择了相近的淡黄色,花纹为大体居中的橘黄色【纷乱曲线】。至于战斗带和搭扣,虽说小子的职位偏高,但他的军功仍是银青级别,所以也是青战斗带与银搭扣的组合。

小子的性格其实就是【随波逐流】,当然他很清楚自己这一点并一直非常荒唐地享受着这一点;结合这两点,首先出现在我脑海里的就是纷乱的黑色中长发自然卷(草率至极的人物构思,可能是《银魂》里银时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吧~),而回归本题,这种不正常的性格要从他的出生开始说起——新历960年的1月23日,本是太齐郡家家户户都在享受一年一度的团圆之时,而那一天,位于东城的太齐郡贵族【季孙家】的宅内却鸦雀无声……是因为没有很多人吗?可是今天从四面八方赶来这里的来访者明明已经接近百人,就连广大的客厅也已经被静立着的宾客们堵得水泄不通;那或是今日家中并无大事?也不是——不如说既是佳节又是新生,今天反而是所谓的【双喜临门】之时……而当刚刚出世的小子第一次目睹到自己身处的这片祖业时,他也感到十分的疑惑;虽说当时的他没有任何的所谓【知识储备】,但他能用天生的本能感受到异样——被白与黑充斥着的环境,鸦雀无声的大人们,毫无生气的白与黄色的绢布花,还有在小子身后的竖着的一枚木质【灵牌】……试问各位,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新生儿会有怎样的行为?不用多想一定会抑制不住地大声哭泣吧……但是这过于压抑的一切,却在当时三观未成的小子的心中刻下了人生以来的第一次领悟——在这种可怕的氛围下,他面前的人群里却没有一个人在哭泣,他们都在沉默……或许越是这种时候,越该这样子吧……于是从那一天的沉默开始,季孙小子便不会摆出任何表情了,而这并不是季孙家的老家主季孙文想要看到的情况——在经历了爱妻难产而死,又继而中年丧子的苦痛后,比起寄振兴家门的希望于这个孩子,他更想要让自己这仅存的唯一的后代及亲人可以平淡而幸福地活着……但是仅仅在他降生的第三年,小子就经历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场劫难:在五鸣稀里糊涂的行窃计划中被掳走,并连同家里的伪造火把随着出逃的她一并带离了太齐郡,最后在安全屏障内见证了一场绚丽的对决后被安全带回了太齐郡,而且他那无表情的小毛病还给于室和五鸣带来了诸多麻烦……但是幼小的小子意识不到这么多——在这颠颠簸簸的一天里发生了太多远超过他所能理解的范围的事了,所以当他在睡梦中离开于室并在熟悉的家宅中再次醒来时,他只记得了给他留下极深印象的【天降的光剑】与【灿烂的微笑】,还有某种本体不明的【浇着淡绿色糖浆的橘黄色美味甜品】。而在此次突**况后,季孙文也终于下定决心要为自己一直以来的纠结划上句号了——在气势完全不亚于成人礼的【压惊宴】后,季孙文召集了太齐郡各行各业的名家,并在他们与即将沉没在天边的夕阳的注视下将刚刚经历完一劫的小子放在了家宅外准备好的圆形铺砖空地之上,“……等下的物件,喜欢哪一个就用双手拿起来吧”随后示意佣人取出了事先准备的数以百计的各色物件——手杖,术书,步枪,试管……甚至连菜刀,铁锹,交通指挥棒之类都在其中;很快地,那些干练的佣人们便将那些千奇百怪的道具陈列在了以小子为中心的,半径两米左右的圆形砖地的边缘之上,而注视着这全程的季孙文也终于朝小子迈出脚步,并将自己手中紧握的真正的【铁树日冕恒辉】朝着小子的方向挥去——眨眼之间,季孙文施法替换了【自己与小子】【小子与自己】【小子与铺砖空地的边缘】及【小子与小子本身】的距离;简单来说,也就是接下来的8分18秒内让小子除了站在原地注视着那些物件外什么都做不到……季孙文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给尚未识事的小子8分钟的时间来自己决定他未来的道路;很低效,但这也是满溢着爱意的无奈之举……季孙文选择双向替换了与小子之间的距离,其实也是出于不敢面对这种草率决定的心理下的矛盾罢了。8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在天色已经昏暗下来,路灯开始定时启动的那一刻,季孙文看到了小子的选择——虽说这也是小子的【随波逐流】,但当双手捧着一柄朴实无华的【长剑】的小子微笑地站在躬身的他的面前时,季孙文的心结却就此随着这微笑彻底消散了。在季孙文的培养下,小子的战斗素养迅速上升,并在年仅十一岁时就通过了太齐郡的卫队考核成为了一名东城卫兵(虽说工作地点就是季孙文的办公室,但没有人会觉得他名不副实)。在卫兵的任职期内,小子加入了为特殊人才准备的训练所,并在随后系统性地学习了各种冷热兵器的使用方法;而在这时,一个碰巧路过此地的无名旅者经过训练所想请求在当地的政府招待所借宿一晚,结果却先碰到了在半夜出门练剑的小子——简单地即兴切磋过后,“去磨练你身体以外……比如内心之中的技巧吧”头也不回的旅行者如此指点了浑身无伤却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小子,而小子也在人生初次的不甘中记住了这句话。在此之后,小子开始在单纯的锻炼外附加上了对其它知识的学习:比如哲学,元素,医术……直到他偶然间接触到了【心教团】的信仰,这帮助了小子成功地将他天生的【无感】转化为了名为【禅】的精髓心境,而在这找寻的途中,小子也分别与伯言和水心有过几回交集,为未来三人的再度相识奠定了基础。慢慢地,小子长达十二年的潜心磨练以他结束卫队任期告终,而他全新的蜕变也就从此开始——本以为会直接走上战场的十五岁的小子,却在到达前线后才被告知目前的他还需在前线或郡城内接受两到三年的精英化训练,并将由一位值得信赖的军官带领他快速成长;而季孙文再三斟酌,最后还是有些忐忑的决定了采用自己的得意门生兼直系部下,时任东城守备的于室作为小子的引领者。至于为何感到忐忑,季孙文当然不会担心于室的水平,他是在意当时正赋闲在于室身边无所事事的五鸣是否会借参与培训的机会报复长老会一直以来对文城的压制与监管;而于室也意识到了老领导的这一顾虑,所以他最一开始答应指导小子时也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五鸣,但在了解了小子想要在多方面拓展力量的想法后,于室认为这种事还是更适合作为全才的五鸣,而且现在也需要一个机会把内心中仍有挫败感的她从无所事事的带孩子的泥沼中拉起(安阳时年1岁零6个月,而自此之后的数年里于室对此苦不堪言)——于是,在救命恩人的指示下,小子毫不怀疑地提起长剑冲向坐在空旷的办公室内独自一人痛饮着的五鸣,然后也就被她理所当然地修理了一顿……从那之后,五鸣借着就职教练的机会从文城爆炸案的阴影中走出,并在这时收获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弟子(并在近两年的综合假期结束后正式开始了暴躁教练的生活)。长话短说,在太齐郡城的训练营里接受了三年的元素及精髓方面的指导后,小子如愿以偿地完善了属于他的剑术,并在接下来的若干年间作为堪比昔日白圭的新星在前线活跃着。很快地,在小子二十七岁时,他凭借着傲人的战绩调回了已经被长老会完全掌控的太齐郡新文城区就任第二任【文城守备】,而他也就此成为了长老会在文城的利剑,并一如其所掌握的剑技般无感地任由三贤长老会驱使,直到被淳于家的事端所波及。小子的武器为【盐银长钢剑】和【附魔回旋镖】;长剑为银白直身,剑柄则由稀有的【雷击古木】一体雕琢而成,他的回旋镖则是通过自身的元素附魔而附带了一定的【风元素】并能和小子特有的心境精髓相结合。虽说仅仅如此,但装备上的平淡无奇却无法掩盖小子自身的精湛技艺与强大实力,通过将自己精进的肉体技巧,后天掌握的元素力量与不愿沾惹烦恼的无谓心境相结合,小子掌握了精髓存在中较为高级的【仙之精髓】,这使得他可以将肉体与精神通过精髓调节合并至最佳状态,且能用自己的精力与意志力来保证每一招每一式的精确性。

08 淳于白圭——笑容是这个世界上最具迷惑性的东西,现在的我,就用着虚的笑容掩盖身上实的血腥……

性别:女

年龄:49岁

种族:人族

身高/体重:176cm/63kg

职业:城镇民lv10/20→斥候lv20/60→辅卫lv60/80→卫士lv70/999→守护者lv31/100

生日:2月8日

装扮:太齐郡军服-战士式

具体:嗯……不遮不掩,这位从一开始就被决定是工具人了(引出高级职业及高级战斗),毕竟白圭的形象是按照【太齐郡最强】这一定位来设计的,所以在以成长为主题的主篇章内是不会获得太多戏份的:她的战斗没有喝彩,也不会被公布于世……但她依旧是太齐郡当今无双的最强守护者。白圭在第一章的装束有经过变装,除去特制的内含银丝的厚风衣以外都是银青水准(但她在离开太齐郡之前并未佩戴常用的帽子,领带,战斗带与搭扣,而是把她的备用未注册法化冠藏在衣服里带了出去),仅从外表上来看就和一个普通的前线斥候一样,并在离开太齐郡之前一直用风衣遮盖着自己的体型与衬衣;而在成功潜入森林后,白圭换上了自己别有碧蓝色节鞭状补丁的帽子以及带有深紫色【大盾纹】的同色领带,而她的衬衣则是与之相配的偏淡的天蓝色。

白圭的性格是【果断坚定且细腻】,这是她在常年的杀戮中找回自我的象征,而为了体现她曾在漫长军旅中养成的沧桑感,我选择放弃思考直接黑长发(是有些乱的黑长发)。直白地说,白圭的人生就是从绝境中开始的——家中没有了可以依靠的领导者,家中的产业以及原本被世代掌握在淳于家手中的北城守备一职也被长老会【暂行代理】……就算是年幼的她也不难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必须要重新开拓这一切——以淳于家【新家主】的身份,并用切实的战功重振家族的昔日荣光;所以比起迅速就自暴自弃下去的于室和后知后觉的适道,白圭的入伍和正式参战都非常迅速且果断;而更可怕的是,为了达到能够夺回一切的战功,此时无比贪婪的她对杀戮根本没有任何抵触的想法……很快地,白圭依靠着由血液和尸骸培养而出的实战技术与华丽战绩迅速成为了军中的模范,就连一直对淳于家不报好感的长老会都不得不对这个堪称疯狂的人才投向目光。恰巧当时的太齐郡情况不容乐观——既有卷土重来意图颠覆太齐郡的魔族豪杰阳虎,又有盘踞在文城数百年屡屡作乱的李家势力,而白圭的出现正可解这燃眉之急……一向比任何人都更早知晓利弊的长老决定朝白圭伸出援手:他们许诺了白圭她想要获得的一切,并在军事方面给予了她足够的权力来让她大展拳脚——虽说这正是白圭她所期待的发展,但长老会还有另一层意图,那就是把她变成一头只顺从于长老会的狂犬,为了万无一失他们还在暗中布置了数班人马,意图在她彻底陷入癫狂之前将其扼杀……但白圭并没有彻底沉迷于贪婪的战功需求之中,因为她还有需要牵挂的亲人:尽管她在数年间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作战,但她也一直保持着与两个堂弟间进行书信交流的习惯——虽说无论是于室还是适道在最一开始对待这些信件态度都很敷衍,但这也给了一直保持在高负荷状态下的白圭不少的慰藉;可这终究也只是杯水车薪,长年以来的贪欲和杀伐让白圭逐渐忘却了对生命的尊重与怜悯,并让她的双眼之中只有对过去的憎恨还有对未来的渴求——而且是在【大义】之下的,毫无退让余地的憎恨与渴求……新历962年的初秋,在一次规模较大的追击战中,白圭作为先锋部队的统帅却中了埋伏与部队失联并被围困在了一处戈壁的死巷里,而人生首次身处绝境的她出于恐惧拼尽全力调用法化之力与元素进行造型,但她不稳定的情绪却在这焦急的局面下爆发了——综合了能量,生命,精神……那不稳定的庞大能量造物突然有意识地向她的四周迅速膨胀,其所到之处无论是杂草,戈壁……就连野禽都被那能量体所吞噬,并随着那越发暴乱的吞噬变得越来越强!而冷静下来只想一心逃生的白圭则被这附于身上的能量怪物拖曳着四处逃窜——先是包围着她的魔族士兵,然后便是在外侧和魔族颤抖着的太齐郡士兵以及双方前来增援的后续部队……残酷的是,白圭能够看到这一切,而她却无法停止这暴走的能量怪物……那能量体最后冲出广袤的戈壁,并在动力消失后四散炸裂化为一场血雨,只留下呆滞着仿佛方才南柯一梦的白圭——她看着面前无人生还的荒漠,以及闻到血腥味成团飞来的乌鸦群,她明白是自己一直以来的贪欲酿成了这惨剧……但那又怎么样呢?她立下了战功,并且是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她是统帅,没必要为将性命交付给自己的士卒感到哀伤;况且这种招式,只要日后如法炮制,便是她继续建功的又一利器!想到这些,白圭甚至在这场血雨中感到了一丝喜悦,而当她癫狂地想要舔舐手掌上那绯红色的水滴时,她的理性及时地把她从那诡异的陶醉中拉回——她在血雨中掩面啜泣,并用双手死死遮盖住自己的双眼以抑制她脑中不断极端化的思想……在那一天,太齐郡边防减员二百余人,几乎占到北方常备军全员的十分之一,而整个战局中唯一幸存下来的白圭却被长老会刻意保护起来:毕竟现在的太齐郡急需白圭这么一位战斗英雄来稳定民心,其次长老会也想要借着这一事件要挟白圭来为他们长期效力;但在此时,白圭却在为遇难者们举行衣冠葬礼的当日向媒体与遇难者们的亲属公开了自己的所做所为,“现在……各位,在你们的座位下都有一把短枪,弹药量为六发……我不会闪躲,不会格挡任何你们的任何攻击,请……恳请你们随意行事……”她这样说道,但那些眼中含泪的家属们却在接下来的数小时内保持着静坐——“是畏惧啊……面对那样的魔鬼,你叫我怎么敢相信,怎么敢不畏惧啊?!”事后的一位遇难者亲属如此说道,并在军方看不到的地方将那把一直握在他手中的短枪狠狠地甩在了脚下……而面对着这些无言退场的【宽容】,白圭只感到远比身中数百枪还要刻骨铭心的痛楚……甚至还要反复感受到远超那痛楚数十亿倍的层层回荡的痛恨——一直以来支撑着她的贪婪,这次却只给她带来了痛苦;年仅十九岁的白圭迷茫了……她辞去了她辛苦攀升而来的职务与权力,并在极其动荡的舆论下公开行径孤身一人回到了北城的老宅,并在白天离开家宅以免祖业遭到复仇者的牵连,直到深夜才肯回到家中,并在日复一日的噩梦中迎来越发糟糕的下一日……而就在此时,身在训练营的适道得知了这一事件——知道堂姐此时正处于人生的难关的适道立刻决定请假回家,并在长老会还未对此作出决策之前迅速动身。回到家中与久违了的姐姐见了面后适道并没有限制白圭的行动,并且积极地为白圭的立场打掩护……渐渐地,白圭在北城的名誉也挽回了一些,但她本人的精神依旧在迷茫着,此时的她甚至不敢与适道双眼对视,就算在家中也会把帽子向下压至眼眉处。终于有一天,为了查明真相的适道尾随着白圭一路从家中追至酒馆——在阴森的小巷酒吧里,酗酒的白圭一言不发地被人按在地上痛打,就像是一只躺在砧板上连动都不想动的将死之鱼;见到这场景的适道并没有犹豫,而是把提前准备好的小剂量能量炸药搭配烟雾弹连同法化术造型而出的光箭一并射向酒吧正对窄门的墙壁……混乱之中,适道将白圭从酒馆中拉起,随后拖曳着依旧一言不发的她回到家中。

“……您就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那我问你,适道……你觉得我有发生过什么吗……就算他们板着那样令人感到恐惧的面孔挥出拳头,我也什么都感觉不到……”

白圭的头深深地埋在双臂与自家餐桌的包围中,仿佛什么都不想看见。

“因为践踏生命的我不配去感受那份怒火,贪婪成性的……这样的我不配如此轻易地得到一丝一毫的宽恕,这样的怒火,我只能永久地……受这两面的煎熬……”

“……看来是我想的太乐观了,现在的你简直就像是只刚破壳的雏鸟……”

“…………”

随着清脆的关门声,适道从餐桌不远处的厨房中走出,随后把一只盛有淡褐色的液体的瓷杯放在了白圭向前探出的手边。

“还有……这是中行之法化留下的解酒药方——别再硬撑着了,你从来就没喝过酒吧?”

“……只是喝了些便宜酒罢了……我哪里有那么……呃!呃唔……我,我喝就是了……”

白圭把带有明显压痕的脸庞连同自己泛红的眼圈一并从桌面抬起,随后迅速把那杯药品一饮而尽后再次趴向了桌面。

“……啊,舒服点了,甚至都感到有点饿了……”

“那就好……或许也只是缓解了你的口渴而带来的精神作用罢了~”

“精神作用才是最管用的啊,我平常吃的药基本都是……不对,我还是稍微有点糊涂~”

“看来起效了呢……阿姐你现在是不是很渴啊?”

“是啊,我就不该点那些乱七八糟的高级酒然后胡乱地混在一起……啊不对不对不对~”

“……阿姐,你现在……是不是感到缺乏自信?”

“那还用说……嗯?!不对,我怎么……”

不知道是药物的效果还是处于对现在情况的惊讶,白圭感觉自己的身体迅速从颓废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她的脑袋也不自觉地从桌面上弹了起来!

“啊,不必担心,那您感觉现在的自己较之前改变了些什么呢?”

“我……再也无法重新拾起一直以来支撑着我的那份【贪欲】了……目睹了那一切后,我已经不敢再相信被那贪欲和血腥塑造出来的自己了……欸?我这是……”

刹那间,白圭感觉自己的四肢失去了控制——她的疲惫已经完全消除,但却在适道的面前再次瘫倒在了餐桌之上!

“唔……难道是……适道?是你吗?!”

“啊,我只是在药方里加了一些科研所与刑侦部门联合特制的自白剂和快愈剂罢了……作为恢复的代价,你的肉体会暂时沉睡一刻钟,而我则要让你的精神再度觉醒……”

“……没可能的,离开了贪欲的我就只是一个空洞的皮囊,现在就连我自己都这么认为……”

白圭的泪溢出她早就泛红的眼眶,但却连一点哭泣的声音都没发出来。

“我……已经彻底厌恶了过去的一切了——包括那些血腥的经历,振兴家族的口头大义,甚至法化之力……都让现在的我感到无比厌恶,就像是一个平常人会感到的那样……”

白圭也彻底放弃了对药效的抵抗,并将几日里一直折磨着她的东西全盘托出。

“我甚至……连再伸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了……就算能再次伸出手,我也不知该伸向何方……”

讲到这里,白圭挣扎着试图将自己的头再次转向桌面,结果却被适道双手抓肩从桌面上扯了起来。

“都意识到了就不要逃避啊!一直不肯迈步,一直不肯伸手……就会一直颓废下去啊!”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你和于室还不识字的时候就知道了……”

白圭瘫在宽大的椅背上,满脸崩溃随后又沉默地哭泣着。

“……因为太过清楚,才会变成这样了对吗?”

“这是我的本性……这【已经】是我的本性了!!我改不了,就连忽视都无法做到!”

“那就不要忽视它,去接受它吧……身为太齐郡的守护者,你难道打算就此止步不前了吗?”

“守护?我什么都没能守住!而且从一开始我就没想去守护除了淳于家以外的任何东西!”

“但你已经守护过了!不管你怎么想,你守护了太齐郡——你也可以成为守护者的!”

“……所以呢?成为一个谁都不敢信任的守护者有什么意义呢?”

“不是要别人信任,而是要你自己信任!如果连你都不愿意相信你自己……那我们相信你又有什么用?!”

“所以我都说了我已经不愿再相信了!无所谓地抛弃这份积累着罪业的贪婪再谈什么守护……我又不是顽童!”

“那就给我背负着这份贪婪去守护!想要得到别人的宽恕就从将功补过开始!”

适道十分激动地训斥着面前的白圭,而白圭看起来却没能有丝毫的动摇。

一阵深厚的鼓声从北城的中心迅速传递开来——这是太齐郡自古以来已成惯例的报时鼓,只不过现在已是电动而非人为的了……只响一声是为【预鼓】,意在通知城内的卫兵开始提前换班,而真正的报时鼓还在后面。

“……你难道以为我连这种事都不明白吗?”

“那你还在纠结什么?你难道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了吗?!”

“是!!!我就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了——我厌恶着这样的我!甚至已经开始厌恶起正常的人了!!”

不知不觉中,白圭的四肢能够支撑着她站了起来,而她的意识也开始逐渐地恢复!

“……要结束了吗?看来起效时间是因人而异的啊~那家伙还好意思给我夸下海口……”

“可能只是因为我有耐药性吧……我的脑子也开始正常起来了……”

“那我也就不遮不掩了——这是今夜的最后一问!你畏惧着改变,却对过去的自己感到厌恶……你的心中还是对改变有所期待的!是这样对吗?!”

“……我不知道,我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算什么……是药效已经过去了吗?那就……那就给我从锻炼自信开始!我不相信……我不希望支撑着我们的你就甘愿如此堕落下去!!”

北城的钟楼敲响子时的三阵钟声——适道挥起散发出稚嫩青光的双拳,随后朝着已经可以活动的白圭摆出架势向前冲刺!

“那我就要你挣扎着伸出手……从打倒我开始!”

今夜的夜风很大,整个厅堂内仿佛只能听到风经过门缝发出声响……而今夜的月亮虽然依旧有些黯淡,但却从数日来的阴云中重新挺起了身来。

第二天,平日里小心谨慎地路过淳于家家宅的路人们,今天都不禁驻足望向那一如既往紧闭着的大门——那个一直以来面带愁容的淳于适道,今天却放声大笑地被光绳捆绑着吊在了大门的门框上……就算过路的人直白地问他,他也只是看着发问者并发疯似的不断地笑,直到仿佛早有预料地前来探情的公输家少当家公输三知憋着笑把他解下来为止,适道都没有说过一句有关此事的话……不过比起这件事,一个更引人注目的传闻传进了太齐郡的灰色世界——近日,数个以酒吧,地下赌场为窝点的犯罪团伙的首领被擒拿归案……简单打听后,据说他们都是被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太齐郡军官所拿获,而且基本都是交手了区区数合便被击倒在地!“……你想说是他们徒有威名?不不不,那其中可是有不少从境外逃窜进来的强者啊!甚至连曾辗转作案于几个大陆的大匪最后也只能是落得一败……那个军官的身份?你不是北城的人吧……这种事连太齐郡里的小孩知道啊——那种可以凝练兵器的【法化术】,再加上标志性的【长节鞭造型】……只会是那个从边境回来的淳于家的恶魔啊!!啊啊……不说了不说了,如果被她听到,说不定你和我都要倒霉啊……这杯酒算我请你的,你拿来的这个小东西就值这些了,你若是不怕死去找她便是,可不要连累了我!”偏僻且正在重新装修的一处小酒馆里,这样的对话好像也曾出现过……而几日之后,一张军谕送到了冷清的淳于家宅——尽管长老会很想严厉地斥责白圭【不负责任】的行为,但前线的战况实在是太严峻了……本着试一试的心态来请求白圭回到岗位,却没想到白圭直接爽快地答应了,“我被我自己的贪婪毁掉了长久以来积累的名誉和信心,但就我还愿意挣扎……还有这几天的事来看,我的内外虽均被毁灭,却都并没有被打败。”说着这样没头没尾的话,白圭告别了适道再次回到了前线,并从此开始注重于指挥;不久后,适道和于室一并转至东城区任职,并在东城区屡立战功,淳于家的第十四代法化者也就此开始在前线上开启了新的时代;虽说白圭之前的恶名就此被渐渐淡化,但淳于家也从此开始再次受到了长老会的针对。新历967年,隐身多年后终于再次亲自出面的阳虎设计引诱已经身为北城守备的白圭孤军深入,结果却和孤军奋战的全盛期白圭战的两败俱伤……而自那一战后,阳虎归降太齐郡,边境也就此进入了暂时的和平,而白圭也就此正式退居指挥层,算是正式结束了她劳累的前半生;在那之后,她开始着手培养新一代的前线军官,并在这期间和军队里一位普通的教官相爱并育有一子……她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就此平静下去,直到她在死于诅咒前能够看着邦长成长为新一代的北城总兵为止,但没想到突发事件还是在七年前发生了……

白圭的拿手造型是【长节鞭造型】——就是长长的手杆的一段系有绳索,而绳索的另一端则与一段稍短的杆件【击节】相连而成的武器(像是连枷棍,但持杆的长度极长),主要是依靠挥舞长手杆驱使击节进行远距离攻击或是仅依靠长杆近距离搏杀;而以白圭的熟练度……用这东西当做狙击枪都不是问题。白圭对各种存在都有涉猎,这也为她多样化的招式提供了基础。在匡城事件发生后碍于自身的职务以及长老会的监视无法亲自行动,所以只得一直默默关注着为了找到蛛丝马迹而偷偷行动着的伯言和水心,并在他们二人没有察觉这一点的情况下给他们提供了很多便利。

09 阳虎——冒险使我越发坚定,旅行使我越发宽容。

性别:男

年龄:112岁

种族:魔族

身高/体重:210cm/109kg

职业:部落民lv10/20→战士lv25/60→剑士lv50/80→剑圣lv50/999→修行者lv80/80→通灵师lv50/80→吟游者lv50/999→剑圣lv80/999→豪侠lv17/100

生日:9月3日

装扮:太齐郡军服-战士式(无帽)

具体:一章的大boss,最后败在了车轮战之下……我认为我已经很给面子了(真的,有关阳虎的战斗描述占了一章全篇的一半以上),作为全文目前年龄最大的角色,他的故事在本篇中已经有了详细的介绍——总而言之是位实力强悍且富有计谋的全才将领;因为魔族近300年的寿命使得他并不在意区区数年的降伏,他所在意的是更加重要的计划……这也是魔族特有的余裕吧,毕竟寿命才是生物界里最强的资本。阳虎身为魔族的首领无需遮掩他的强大象征——自额头稍后方向前生长的全长近30cm的玉白色弓形双角,从腰后将垂至地的黑棕间隔条纹槌形长尾……还有那把伴随在他身旁数十年的板刀;至于服装方面,第一章的阳虎特意穿上了他在太齐郡的制服:没有领带,搭扣与战斗带的猩红色衬衫,和他墨绿色头发相衬的墨绿色丛林风衣,还有为了和自己的身高搭配而特制的加长束腿裤和厚底黑布鞋。

阳虎的性格是【深谋细算且善问好学】,这样的性格比起豪侠其实更像是一个学者,所以我所想象的阳虎应该是留有右半刘海的中长墨绿色直发(只有预想.jpg)。阳虎和夭夭的过去会在日后慢慢讲清,而在他们二人的最后一战后,阳虎也斩断了太齐郡的武力束缚并于新历945年再次踏上了旅途——十数年里,他的步伐遍布整片破碎诸州,而他也在这场旅途中收集着一些资料……是什么驱使着他这样做呢?是他本人偏向学者的求知欲,或是他曾经一直挣扎着要去完成的复仇,还是为了明白夭夭留下的不明不白的遗言……阳虎他肯定是不愿意说的,但他也找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传言——自己墨绿色的天生发色,还有他那已经灭亡的部族【阳】,据说都是来自于昔日雄踞于大陆东方的【阿克夏】一族,而自从近千年前的那场大陆剧变之后,这一族便背负上了【必将死于灾祸】的诅咒……联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阳虎也不禁感叹良久:原来他也是个·被诅咒所缠身的可怜儿,他的结局想必也就是在这不断地冒险中凄惨地死去……而在新历962年,一封由元素魔导术造出的魂雀所带来的信送到了正在东方戈壁某处遗迹的他的面前——这封信来自于阳虎的学生,同时也是太齐郡附近魔族部落的首领代理麋燧,而她在信中如此写道:“……这封信送到您手上时,或许您仍在进行着已持续近二十年的冒险,但是新的危机已经再次来到了留守在家乡的我等部落住民面前——三十二年前,被您亲自斩杀的恶魔【淳于夭夭】,如今正托生于她的子孙身上再次降临……名为淳于白圭的又一个恶魔正以令人感到恐怖的杀戮欲和极快的成长速度从我等守卫故土的战士们的鲜血中咆哮着,而我们对她根本无计可施……尽管这很自私,但请您回到我们身边——最后,虽然这很无礼,但还请您尽快回到不安的我们的身边。”接到这样的消息,一个念头突然浮现在了阳虎的脑中:自己终将死于一场【灾难】,而自从得知自身命运后,阳虎便专心拓展之前有所涉猎的灵魂存在方面的知识(只是他自己这么认为,实际上阳虎在灵魂存在方面的天赋极高)——此时已经将自身的【灵魂存在】锻炼至主动可调程度的阳虎完全可以借他人的身体死而复生,身体会在灾难中消失,但他自己的灵魂却不会就此消失……而当他决定结束旅途回到久违了的故乡时,一个庞大的计划已经在他心中成型:简而言之,他要先规划一场堪比天灾的战斗,然后借此机会,夺取夭夭的子孙的身体——不仅仅是为了摆脱诅咒,他要借此机会向太齐郡复仇,也想要借此机会解开围绕在淳于家之上的秘密……于是阳虎便再次以首领的名义组织起魔族的残余部落势力与太齐郡的开拓部队相抗衡,而他此时的对手便是以白圭为首的太齐郡开拓军。数次战斗过后,两人的第一次死斗在新历967年正式打响……阳虎本想借此机会直接夺取白圭的身体,但他却低估了此时已经走出迷茫的白圭的实力——将力量过早分给灵魂术式的阳虎,居然败给了拼尽全力的白圭……虽说是两败俱伤,但阳虎此时已无力再对白圭动手,何况由适道和于室带领的援军已经将他们包围,自己又出于计划的保密性调离了所有的部队……但阳虎没想到的是,长老会居然会惧怕避免魔族的刺客们报复而不敢杀他,还不断地向牢中的阳虎示意太齐郡愿意与他和解以保证两族太平;虽说这令阳虎哭笑不得,但他深知这是千载难遇的良机——他立即朝长老会示好,而长老会最后也决定释放阳虎,并给了他匡城总兵的职务以表示魔族享有太齐郡的自治权……尽管两族真的维持了一段时间的和平,但阳虎可没有浪费在太齐郡任职的一分一秒乃至任何一个机会——他不断地收集着合法或非法的资料,并在一处科研机构里发现了一份【无名手稿】的影印备份,而他惊奇地发现到这份手稿中所描述的,包括【云纹玉覆面】的诸多内容竟与阳虎所研究的有关大陆裂变时期出现的【九大象征之谜】有对应之处……就此,一个围绕着【白圭之法化】和【云纹玉覆面】的更大的计划开始展开,并在最后演变为了太齐郡史上最为震撼的一战,而阳虎仿佛也顺应着诅咒就此死在了拼尽全力的邦长和扳的手里……

阳虎的武器是【板刀铁】——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件兵器并不是真的刀而只是一块铁板,而阳虎所使用的一切招式其实都是将自身的精髓之力与其它存在相融合后依附在这块铁板上使出的——换言之,这板刀铁只是他当年随手拾起的一块铁板而已,真正发挥作用的还是阳虎自身的实力(当然现在这块铁板已经和阳虎产生了共鸣,无论是强度还是对力道的承载和传递能力都已获得极大提升)。作为一个【豪侠】,阳虎有着极为出色的短/长作用类机械存在熟练度和生命存在熟练度,而他所坚持的通灵术的修行则使他同时拥有着较为出色的灵魂存在和元素存在熟练度,在此基础上再搭配着他在常年的战斗与冒险中得到的强悍体力与魔力,还有那令人生畏的战斗技巧……现在觉得车轮战很合理了吧(暴论)。

10 麋燧(王珙)——压力与苦难是会令你不由自主地前进的……而我所学会的便是忍受这一点继续前行。

性别:女(男)

年龄:83岁(36岁),已死亡。

种族:魔族(人族)

身高/体重:191cm/78kg(178cm/75kg)

职业:部落民lv20/20→学徒lv60/60→修行者lv50/80→元素技师lv37/100→通灵使lv70/80→元素技师lv82/999→(士兵lv35/80)

生日:9月3日【自认为是这一天】(7月28日)

装扮:林地巫师服(太齐郡军服-战士式)

具体:本书的第一位战死者,和小子同为中boss的她为我们贡献了全系列第一场比较完整完整的战斗,并用极强的毅力联系起了剧情(垫脚石中的英豪)。麋燧是本书正式登场的第一位魔族,但此时的她却已经附身在了早已死去的人类士兵【王珙】的身上,而为了能够适应这个全新的身份,失去了大半魔力的她在十九年里舍弃了自己原来所坚守的一切:她没有重新适应元素存在的力量,也没有使用生命存在的知识为自己治疗……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几乎要忘却——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等待……等待她能为自己的恩师兼恩人【阳虎】贡献一份力量的时刻到来。麋燧在魔族阵营时的装备为传统的林地魔族巫师服:宽大的深绿色布质兜帽半身斗篷,搭配上缀有各种天然矿石的铜锁链制软肩甲,在此之下则是她自制的白色短袖魔导符文布衬衣与同材质的浅灰色束腿长裤,而为了提高自己不擅长的移动力,麋燧在自己的林地传统草履中嵌入了风元素的魔导符文,这使得她的草鞋看起来会有些许淡蓝色的光芒。麋燧的种族为【麋】,是生活在燕巢之州上少有的高山地带【银雪村】内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林地部族——近乎雪白的暖淡灰色头发,从额前生出却又会沿头顶向正后方蔓延的双角,还有从腰后生出的棕色短小尾巴便是他们全部的特征。在她附体于王珙的身上后,她便一直以太齐郡北城卫兵的身份工作着,但出于身体原因一直没有立功,所以只有最低级的铁搭扣黑战斗带,还有符合王珙原有审美的朴素白色衬衫和灰色领带(两人的审美莫名相似?)。

麋燧的性格为【善于隐忍但又容易崩溃】,所以我想的是给她一个安全感较强的发型(比如带刘海与耳侧发的长直发);这种性格来自她幼时所亲身经历的悲剧——新历915年,银雪村遭到太齐郡开拓队的围剿,而时年六岁的麋燧侥幸躲过了一劫,并被闻讯赶来追杀夭夭的阳虎从废墟中救出……自此之后,麋燧一直以【玛丽安】之名跟随着阳虎一同周转在各个魔族残余势力间试图抵御夭夭的攻势,而麋燧也在这漫长且艰辛的复仇与追随之路上得到了进化。而这场漫长的复仇最后结束于太齐郡城外一处隐蔽的戈壁内——新历930年,阳虎与夭夭的决战在此落幕;在那之后过去了十多年,感觉失去方向的阳虎将自己的首领职务交给了时年36岁的麋燧,随后便开始了他那长达数十年的漫无目的的旅行,而麋燧则在研究魔导术的同时积极组织着魔族的残存势力朝太齐郡尚未站稳脚跟的开拓区进行多线短促游击战,并将自己研制的魔导产物大量运用在对太齐郡的岗哨进攻上……如此,魔族势力和太齐郡之间进入了胶着状态——失去了夭夭这一王牌的三贤长老会此时只能从前线启用新军官们来镇守那些开拓出来的领地,而一直存在于东北方的文城李家的威胁也正在日渐加重……数十年过去了,太齐郡城内的居民们也难免开始日夜不安起来;而这样的两线缠斗局面眼见就要出现大的崩溃时,一颗堪比夭夭的新星如奇迹般再次从淳于家升起——以无尽的贪欲和与神比肩的技巧所构筑起来的白圭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以至于整个西北部开拓线的压力也随之骤降……而这对于麋燧来说则是双重的打击:再次出现在淳于家中的强敌,还有一转向下的局面……万般无奈之下,麋燧只能再次联系远在他乡的阳虎,并指挥自己的精锐试图将白圭与她的部队隔离并将其扼杀在戈壁滩中,而这全力一搏结果便是队伍被失去理智的白圭全灭——麋燧彻底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资本,她只能带着仅剩的一些魔族勇士撤回林地并坚守各个村落以待人类来袭,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自觉在战斗中犯下大罪的白圭居然在这时辞职回乡了,而暂时失去领队者的人类开拓军也因此没有乘胜来犯。不久后,收到消息的阳虎赶回了林地,并向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腹麋燧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而为了协助这一计划,麋燧暂时停下了魔导武器的研究并开始磨练灵魂能力,并为阳虎的计划提供实战上的援助;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阳虎的第一次落败,以及随之而来的【和平】。虽说麋燧知道阳虎自有大计,但队伍中其他魔族部落的首领们可不这么想——在他们眼中,阳虎就是为了苟全性命才朝长老会求饶的……而面对这样的舆论压力,身为阳虎心腹的麋燧发誓以她的行动来证明阳虎并未背叛缓和民愤——思来想去,她决定突袭现在位于太齐郡文城的长老会:因为文城此时尚未稳定,尽管名义上是和平收纳了文城,但实际上还是趁李家当家病危之时进行突然袭击才得到的结果,正因如此,本来已经有所好转的意识对抗现象再次被激起,长老会和任侠势力之间各方各面的冲突与猜忌也一直没有被解决,至于此时的五鸣貌似也因不愿接受这一形势而重拾老本行频繁活动着……而作为对侠客们的再次让步,长老会公开表示文城表面上还是重新交由李家管理,但实际上,长老会则是一方面重新调集于室等精兵强将打压五鸣和过激任侠们(结果却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得到了极佳的效果),一方面转变方式减缓了扎根文城的速度,并意图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慢慢消化掉文城的旧势力。面对这样的局面,麋燧认为在此时突袭长老会一定能起到极大的连锁反应——于是,在新历973年,麋燧潜入了长老会设立在文城的治理区域,并在城区内多个交通地点处设置了她特制的意志控制型灵魂魔导炸药以便在关键时刻阻断交通,而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后,麋燧便伪装成从太齐郡南方调来的卫兵混入了长老会所管辖的特区【篆碑广场】……但是,一个完整的计划不会因为一个环节的成功而成功,却很容易因为一个环节的失败而失败——仅仅只是在麋燧与四处惯例视察着的五鸣擦肩而过的一瞬之内,五鸣的直觉便敏锐地捕捉到了刚刚与她擦身而过之人那微弱但又过于纯粹的魔导物痕迹(这也是麋燧的唯一误算之处——她没想到一向以盗贼兵团为象征的文城势力的头领的本职居然是魔导术相关的)——刹那间,五鸣迅速挥动自己的双臂,并将一道车轮粗细的青色风流径直地砸向正缓步前行着的可疑士兵;一般情况下,这样的风流就像是突然刮来的一阵大风,并不会引人注意,但对于对元素魔法极为敏锐的麋燧来说就好比是宣战的信号……还未等到那阵疾风近身,麋燧便下意识地抬手施展强热火球,利用小克制融合将风流和火焰融合在一起后反弹回去了——这可绝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太齐郡士兵能够做到的事!确认了面前之人并非善类的五鸣立刻摆出了招牌性的双腕相碰的动作,并在一瞬之间弹出强力的五条电弧意图将远处的麋燧一举刺穿!而意识到自己暴露身份的麋燧此时想的则是快速赶到长老会所在的办公地点不计一切代价完成刺杀,但她有点太低估五鸣的水准了——就算是用尽自己能掌控的所有的风元素为自己提速,她仍然没逃出五鸣的电光……在被刺穿的那一刻,不甘与愤恨一并涌上了她的心头,而她此时所想的便只有【完成计划】这一件事;麋燧将自己此时的全部魔力都转化为重元素魔导弹,随后挣扎着拼劲全力将那无法驾驭的熔流引向自己因贯穿而被血染透的上衣——大量的魔导炸药在那一瞬与超量的熔流合为一体,随后在广场的中心以极为可怖的威力爆炸开来!而与此同时,整片特区内的大量重要交通口都发生了与之相似的连环爆炸……据事后统计,尽管五鸣及时地采取了行动,但这场劫难还是造成了一百多名士兵与无辜市民在爆炸中直接身亡,此外还有总计近千人因爆炸或爆炸带来的交通混乱与楼体坍塌而不同程度地受伤……而这起事件的嫌疑人,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和火球融为了一体而后消失了——虽说这场行动失败了,但麋燧最一开始所预想的效果却没有落空:在长老会的指责之下,五鸣为了给文城的侠客们承担【治安维护不力】的责任而提交辞呈,而这并没能阻止长老会的继续施压——在他们的造势下,上到媒体下到街头都在鼓吹着有关旧侠客们没头没尾的阴谋论……最后,一些不堪羞辱的侠客选择离开太齐郡远走他乡,而甘愿留在这里依旧尽着侠客的义务的人们也不愿再为长老会卖命……长老会虽说借这次机会彻底拿下了文城,但代价却是一场实打实的悲剧和与文城旧势力的彻底决裂;在那之后,麋燧依靠自己尚未成熟但又有着强烈意识的灵魂存在无意识地附身在了一个尸身完整的太齐郡士兵【王珙】的身上,并在及时地得到了治疗后奇迹般苏醒了过来。从此开始,作为伤者的麋燧便被调至了北方接受长期治疗并获得了仅需在城内例行跑腿的闲职作为关照,而她再也没能和阳虎与林地的魔族们取得联系……十二年后,匡城事件发生,阳虎的死讯给了她莫大的打击——尽管她清楚自己的首领与恩师不可能在大业未成之时便焚城自尽,但她还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她不能在此时继续协助阳虎而感到自责……为了弥补这份愧疚,她开始重新研究起了自己魔导火药配方——为了能够压制拥有强大魔力的五鸣,她将原有的配方完全改动,并试图将这火药的能量相性无限制开发……五年后,她成功制成了有着虚无存在特性的名为【二律背反之火】的魔导炸药,并在接下来的两年里不断制备着这种炸药并将其制作成投掷弹以备不时之需。而在新历992年一月,已经化身人类男性隐姓埋名独居北城十九年的麋燧终于等到了她期盼已久的首领【阳虎】的灵魂雀——了解了新计划,并知道自己未被遗弃的麋燧斗志昂扬,仿佛得到了救赎和新生;而前方等待着她的究竟是【生】还是【死】,此时的她也丝毫不在意了……

失去了原本的力量后,麋燧只能用自己制备好的有限的魔导炸药来和敌人抗衡,但她仍保有着驾驭灵魂存在和元素存在的资质在身,所以也并非弱敌——更何况她那魔导炸药的威力确实恐怖~

11 季孙文——越是去思考就越会踌躇……当权者就是这样可悲的生物。

性别:男

年龄:82岁,已死亡。

种族:人族

身高/体重:177cm/71kg

职业:城镇民lv20/20→战士lv30/60→士兵lv50/80→修行者lv80/80→元素技师lv50/999→元素大技师lv20/100

生日:7月23日

装扮:太齐郡华服

具体:他是太齐郡的长老议会【三贤长老会】的军事仲裁者——简而言之就是持有几乎全部太齐郡兵力支配权的重要人物。在幻元素魔法上有着可以压制数百人的实力水准,重元素和气元素也有所涉猎(熟练度C以上),在早先太齐郡还未从夭夭之死后两面受敌的窘境下稳定之时,季孙文便作为北方的精英组织了太齐郡的第一批学者部队来进行军用工事的建设,并从此开创了学者进入前线工事任职的先例;但是如今的他已经不再如年轻时那般勇于开拓,而是和他的前辈们一样逐步变得保守与奸诈……本以为这样就会平安无事的季孙文,最后却惨死在了比他开阔却更狡诈的田陈的暗算下,甚至还未能反应过来便被十多门重炮一齐轰散成飞灰,他的一生也就此草草落下帷幕。所谓【华服】不只是很贵很华丽的衣服:在太齐郡,华服是为精英学者所喜爱的高级装备——被具有气元素抗性的矿石粉染色的白色丝绸带浅灰色【半圆纹】的纽扣中开式印花长袍,再加以系在腰间上简约而又威严的紫色丝绦和淡黄色软靴便有着完全不亚于一身整齐军服的气质!

季孙文在一章的出场较短,且本来就是作为方便剧情被献祭的人物而登场的(您好惨啊),不过在补充其他人物的过去时,这位老领导的故事又不得不提,所以也就做了一些设计。季孙文的性格发生过较大但又漫长的转变,不过一直没变的是他作为家长的【情结】,而这也是他晚年踌躇不决的原因所在——思来想去,我认为一头略长的书本头很适合他的身份;他可以为了稳定太齐郡的平衡不择手段,却又在面对自己熟识的亲人和下属时不经意地怜悯,以至于对他们网开一面。季孙文的武器为家传的长老议会仪剑【鼎湖淬】和一张由他自己书写的魔导卷轴,那把长剑据传是来自数千年前的北方人类强国【鼎】的造物,而现在季孙文已死,季孙小子生死不明,这把剑也已落入了他人手中——季孙家……就此土崩瓦解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了。

12 田陈——陈酿得好酒,深谋出大略……你也不会去啃还没长出花果的枝干吧?

性别:男

年龄:80岁

种族:人族

身高/体重:173cm/75kg

职业:城镇民lv20/20→学徒lv20/60→魔法师lv50/80→大贤者lv70/999→圣魔导师lv10/100

生日:6月19日

装扮:太齐郡华服

具体:一章的最终boss,整起事件的最终且最大的受益者,是扎根于太齐郡南方的学者领袖。作为魔力与技术兼具的大学者,田陈可以一次性集结数百名学者的元素魔力以造就堪比天灾级别的巨大魔导术,也可以以一人之力和于室五鸣这样的强者相抗衡;田陈所着的华服和季孙文的相似,但是田陈的华服并没有花纹——并不是他没有钱去绣,只是他认为这很脏乱,而他讨厌这一点罢了;除此之外,田陈的华服自肩部往下直至长袍下摆身体两侧部分绣上了一对金色的直宽线条,并在长袍的整体上添加了金色的披肩和白色兜帽,使得在远处看去金色的线条与披肩融为了一体,就像是什么奇怪的外星生物一样。

田陈的性格为【乐于隐忍且急于下断】,会为了最终的成功尽可能地忍耐一切,却又常常因为自己的计划太过完善反而容易他人被惹怒……仔细想想,在已经确定下来的长须特征上加上稍长的寸头似乎很不错。田陈的武器是他自己定制的银质合金长杖,上面有由他本人亲自用魔导术雕刻在其上的法阵花纹,可以帮助其快速施法;一般情况下,田陈会连同他所器重的多名精英学者副官一同出行,遇到敌人时则可以快速引导大型法阵来进行反击。

13 淳于算罔——我也许是在做梦吧……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自己离我该去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性别:男

年龄:79岁?

种族:人族?

身高/体重:175cm/71kg

职业:城镇民lv10/20→斥候lv20/60→辅卫lv50/80→修行者lv50/80→机械技师lv22/999→…?…→行道者lv80/100

生日:11月22日

装扮:槐安梦衣(已于历史中失传)

具体:在一章中引导着悲剧进行的神秘人物的真实身份,竟是本该在四十七年前病逝的第十三代法化者【算罔之法化】!而他回到太齐郡的目的便是国宝【云纹玉覆面】与【铁树日冕恒辉】……在一章的结尾,本会死在田陈的庞大魔导术之下的邦长和扳被他救起,并在他手中的迷之道具【四节诡剑】连同已经落入他手的【铁树日冕恒辉】的力量下远远地逃离了太齐郡——现在,邦长和扳二人将在算罔的带领下开始新的旅途。算罔的奇特衣物为淳于家第七代法化者,浪子家主【霖雰之法化】在大陆外冒险时获得的宝物【槐安梦衣】,外形为暗红色的衬衣,长裤与布鞋,并在暗红色的基底上横竖均布着粗细不同的黑色与白色的线条;依靠这身诡异的衣服,算罔可以吸收一部分朝他袭来的魔法攻击,据传也可以用这身衣服潜入梦境,顺带一提,算罔没有帽子,而他的头发也是乱蓬蓬的,仿佛象征着他所经历过的纷乱往事。尽管不愿意再与淳于家发生交集,但算罔的法化之力并未被他遗弃,不过现在的他却已掌握了某种全新的强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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