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死一次,你根本不知道有谁在哭,又有谁在笑。
可是你死了之后,你又管不了谁在笑,也叹不了谁在哭。
真是……讽刺。
秦泠低着头,嘴角抽动半晌,最后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声音中带了些许卑微的讨好:“大哥,我是来找人的。”
面前的保安显示愣了愣,上下打量秦泠半晌,随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你……别乱动东西,都有监控,去吧。”
“嗯。”得到了保安的首肯,秦泠微微颔首,低着头快步走入了酒店的大门。
不过,一个身穿陈旧到甚至有些破烂的衣衫,却独自一人走入顶级宾馆的妙龄少女,为的是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
懂得都懂。
少女单薄的身子颤了颤,似乎感受到背后那一道道或鄙夷或蔑视的目光,白皙的手心中满是细汗,一股羞耻与绝望感涌上心头。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的第一次,将会在今天交给一个陌生人……
秦泠站在大堂之中,不知不觉间眼圈有些红了——为什么同学朋友还在学校肆意的享受着青春时光,而自己却不得不背负上“技女”这个耻辱的名字?
但脑内的愤慨与不甘只维持片刻,又被父亲的遗体和昏迷不醒的母亲所掩盖,秦泠昂起头憋回眼泪,认命似的走入电梯——现在,她真的很需要钱。
哪怕,为此出卖自己的一切。
反正只是身体嘛,眼睛一闭,一会就过去了……
电梯缓慢上升,秦泠也不知道自己摁的是那一层,只是看着电梯门打开,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走出电梯,站在了第一间房间的门口。
隐约能听到屋内传来婴儿的哭泣声以及少妇哼唱的摇篮曲。
秦泠摇了摇头,走向下一间。
屋内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下一间。
屋内没有一点声音,应该客人外出办事了吧?
再下一间……
听了半晌,屋内传来的都是短视频的声响,隐约还能听到男人的咳嗽声。
秦泠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啊?”拖鞋再猜地板上的声响由远到近,紧接着房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探出半个头,看到秦泠的时候脸上满是惊讶:“姑娘,你看错房间号了吧?”
“那个……”秦泠咽了一口唾沫,小脸满是通红:“请问……你……你需要服务吗?”
“你?”中年男人的表情从疑惑转化为懵逼,又从懵逼再度转化为疑惑:“什么服务?你是酒店的保洁?”
“都……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秦泠的声音在颤抖,面对着男人从质疑到领悟最终化为炽热的目光,她觉得自己细细保护的那名为‘尊严’的东西破碎了一地。
毕竟,尊严这玩意,有时候是最值钱的,但有时候也是最廉价的。
“做什么都可以?”男人的手试探的搭在秦泠肩膀上,得到秦泠的默认后毫不客气的向前一伸将秦泠搂向怀中:“多少钱?”
秦泠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但听到‘钱’这个充满神奇魔力的名词,理智瞬间压制住了身体的动作,任由咸猪手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一万……”
“我艹。”男人报了句粗口,但骂归骂,动作却不停歇,另一只手抚摸着秦泠漆黑的长发:“你这——是金子做的还是你这——是金子做的?”
“我……我……”秦泠强忍着恶心与不安解释,努力的推销自己:“我很漂亮,我,我,这是我第一次。”
“雏?哦凑,值了!”男人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语气顿时热络起来,一把将秦泠推入屋中,转身就要关门:“你先去洗澡,一会叔叔我好好疼爱……”
一只手从门缝中深出,阻止了男人关门的动作,也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tn谁啊,私闯别人房间,信不信老子打死你?”春宵一刻值千金,被打扰了好事,男人当场就是一连串的粗口:“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很可惜那只手并没有缩回,反而向前一用力,将那男人顶了一个屁墩。
不过这一次,中年男人并没有骂街,因为此刻站在门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是一个身着西装领带,一头粉橙色长发的……
少女?
星辰一般让人琢磨不透的双眸,泛着润泽光芒的娇嫩樱唇,典雅甜美的瓜子脸,纤细如白天鹅一样修长的脖颈,白皙的皮肤与黑色的西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简洁,但不简单。
禁欲,但不禁欲。
一切都达到了人类这种碳基生物审美的顶级渴望,堪称站在所有人xp上翩翩起舞的存在。
说起来有些许不好意思,那个中年男人就这样躺在地上仰望着这位少女,竟莫名的bo ki了……
当然,无论是此刻有些自惭形秽,低头努力按压裤裆的中年男人,还是呆坐在床上一双小手紧握床单的秦泠,二人根本无法想到,面前这脸上挂着淡然笑容宛若高岭之花的少女,她大脑深处在思考着什么……
“咋样!这波亮相能给几分?”
【如果刚才宿主拿着西瓜刀将这男人捅死,那将是绝杀,但是宿主拒绝了提案,所以很可惜……】
【与秦泠的初见评分:D-】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