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下来之后,我换上了那个死去男人的衣服以便融入这个时代。奇装异服在这个时代则是突出的危险标志。所有,即使衣服上有那个男人的汗臭和血腥味我也顾不得那么多。
森林的右侧在悬崖上俯瞰时,我注意到有一条小河流。在这个时代,由于运输和水利的落后,居住在城外的居民一般会选择靠近河流或是小溪的地方建房居住。而居住在这些地方的一般是农户,渔夫或是手工艺人铁匠之类。这些人由于职业特征和阶级特性远比在城市里的商人和住户靠谱。对于弱者关怀程度天然较好。当然这只是我基于现实世界的推测,异世界到底是不是如此这又是另外一回事,有待考证。
另外,我之所以不愿意 不愿去城市。一个关键的因素就是,那两个盔甲兵此刻肯定回城报告了。至于说是向教会报告还是向管理者报告就看到底是教会兵还是护卫兵了。
不过此刻的我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去尝试看看了,是生是死就看天了。高空坠地所带来的后遗症已经慢慢开始显现,全身疼痛不止,我必须快点过去求助。
当然,有一点我是明白的。那就是求助的理由是什么,又或者说是什么原因导致我受伤让我来求助的。我总不可能说我是被两个盔甲兵和一个拿着斧头的家伙即将捉去时,用那个那个男人做肉垫摔下悬崖导致的吧。这样说我就纯粹是找死。
我看着那个男人的斧头,顿时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或许用进林子砍柴突遭猛兽袭击在一番搏斗后不幸从山坡跌落摔伤侥幸存活下来。这样既能解释我浑身各种因为坠落被树枝和石块擦碰造成的外部创伤和淤青,同时又能解释为什么衣服上会有血迹。当然,这个血迹在衣服上沾染的面积挺大的。这个理由不是最好的,但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了。
由于是异世界,在林子里面呆久了,我不得不考虑另外一种除开猛兽细和细菌或是其它自然因素带来的危险。这种危险就是森林原住民————精灵又或是矮人。当然除开这两种还有一种顶级危险的东西就是哥布林,这种生物是一种介于人和动物之间的物种,既有人的组织度,又有动物的野蛮与血腥。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有以上这些,但考虑到现实世界的各类小说影视关于异世界的设定,我不得不把这些可能的存在纳入考虑范围。生存守则————未知即是危险。
我深刻的明白,真正的异世界并不是小说影视动画所描述表达的情况。那种只是对于美好的寄托,同时异世界穿越本质上和拉美偷渡客本质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是被动一个是主动罢了。当然,也不是另一种**丝逆袭。异世界是另一种现实,没有那么简单。
树林中我拖着斧头拿着三两根小木棍一步一步缓慢的行走着大约半小时左右,终于看到了小溪。而在小溪旁不远处有一栋木房子,小木房的左侧有开垦出来的一片菜地,右侧则是一个水磨坊。而在水磨坊大约三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木桥。
于是我便朝着木桥走去。在靠近木房子的过程中,我听到房子的另一头传来一阵阵清脆的劈砍和木头断裂的声音。
屋主人应该是在劈柴,我心想到。
在过桥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这栋木屋的主人。或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屋主人扭头向四周张望。在看到我狼狈的在桥上一步一步蹒跚移动时,屋主人停下了手中的活盯着我。见此,我赶忙停下,用手比划着指了指耳朵和喉咙发着啊,啊哈的声音然后摇头。同时放下手中斧头举着手中的木棍,然后有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迹和伤口,接着做出猛兽捕食的姿态。
屋主人在观摩着我这番拙劣的行为艺术表演后,脸上的表情终于由原先的凶狠与疑惑转为了释然,但是怀疑的表情并没有消散。随后屋主人看着我一瘸一拐走过来在距离他不远处停下来。我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斧头将拿在手中的木棍递过去,指着自己的肚子和口然后做出请求的动作。
屋主人看我这个动作的顿时明白我这是希望他能给我一点吃的。
“nanzanennoni?ze——ze——”屋主人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回到屋子里面。
听到屋主人说的这些话,特别是后面发出来的ze——ze——,我感觉到屋主人像是在调侃又或是感觉很奇怪。有点类似于现实世界的人说,“真奇怪怎么会这样,啧啧”之类。
回到屋子里大约半分钟后,屋主人拿着几个块状物和一些像是浆果之类的东西放在外面的凳子上,随后用手指了指他砍到一半的木柴。我明白,那是要我用帮他砍柴劈木头来换取食物。于是我不停的点头,用手势表示会帮其劈柴。
屋主人见此便指着我身后的磨坊随后又指了指我。我明白那是告诉我之后休息就在那个磨坊休息。于是屋主人在吩咐完这些事情后关门回房间去了。
见屋主人回到房间,我发疯一般冲向那个凳子拿起食物就往嘴里塞。当食物咬到嘴里时,我发现这个块状物体类似于凉薯或是萝卜一类的根系作物,具体名字叫什么我不太清楚。我想,相比于稻谷,小麦或是其它易于受气候影响的作物。这类根系作物产量较高,受气候优势影响较低,易于种植,价格低等因素估计也是异世界广大底层民众的主要口粮。
我一边咀嚼着这根系作物,一边抓起一小把浆果放入口中。这块状物口感一般,水分到是充足,估计是最近挖出来没多久。稍微有一点点粉的感觉,淀粉含量看起来挺高。浆果口感类似于葡萄干或是蓝莓干一样,微酸,听开胃的。看来这屋主人在这物资贫乏时代对于吃还是有着别样的追求。
吃完后,我便拿起手中斧头劈了一棵木头,随后去往磨坊休息。打开房门,昏暗的房子里一股奇样的干草味扑面而来。关上门,隔着木墙微弱的光阴,我找到一处铺满干草上面垫着木板的地方躺了上去。
屋外稀里哗啦的流水声伴随着我沉重的困意以及浑身的疼痛感进入梦乡。
此时此刻,我的异世界生存才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