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怎么了?”
许慧摇摇头。
雪玉:“他们说,昨天晚上……”
其他三个人一惊。
刘峰:“昨天晚上怎么了?”
雪玉:“曹轩『尸 变』了。”
肖泽激动地冲到外面,只见,屋子的周围到处都是看热闹的村人,他一个个都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听不懂的言语,异样的眼神,还有这个入夜之后,就一片死寂的村子……一切的一切都让肖泽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村人的话语也好像成了毒咒,萦绕在他的心头,肖泽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犹如坠入深渊。
﹝我怎么,我怎么又感觉不到自己的左手了?﹞肖泽奋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嘿,嘿嘿,它还在…还在,可为什么,为什么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不可能的,不可能,我应该已经洗干净的。﹞肖泽看着自己的手,上面又挂满了烂肉,血浆在滴落,然后是一个幽远的声音——呵,呵呵,那个是洗不掉的!
“喂!”刘峰拍了一下肖泽,肖泽一惊,“没事吧,我看你好像脸色不太好。”
肖泽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没事。”
刘峰:“没事就好,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等刘峰肖泽赶到时,坟地里已经围满了村人。刘峰,肖泽好不容易挤进去。只见整个坟包都被挖开了,灵柩暴露无遗。盖子也是敞开的,灵柩里什么也没有,连昨天夜里的那件衣服和稻草人都不见了。
围观的村人这才意识到,是两个外村人挤了进来,一个个都像是见了鬼一样散了开去。
肖泽:“谁?到底是谁?”
刘峰:“总之,先回去吧。别让那群人起疑了,弄不好还会伤害的曹轩。”
肖泽看到了灵柩里的一丝血迹,犹豫着:“嗯。”
然后两个人回去了。
刘峰肖泽走了之后,屋子里只剩下许慧和雪玉两个人了。许慧突然意识什么。
﹝这么说,昨晚的,还有前天晚上的,都是真的。﹞
许慧惊恐地望着雪玉,回想起了自己一直不记得那些片段:前一天晚上,雪玉一边写着日记,一边还这样说着——轩,今天我很开心。因为轩没有死,而且还回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口认定轩已经死,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不肯相信我………然后再是昨天的晚上——轩,今天,大家给你举办了葬礼,很好笑是不是,明明,大家都知道轩没有死,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和那几个外村的人一起,把一个稻草人埋了下去,还弄得那么真,我都快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等等,那就是说,雪玉早就已经知道真相了。﹞
雪玉吃着早餐:“不和他们一起去看看吗?”
﹝不会错的,她不是雪玉,绝对不是。﹞
许慧:“你,是谁?”
雪玉放下碗筷:“我是谁,开玩笑的吧,我是雪玉啊!”随后起身进屋了。
许慧:“日记,对了把日记交出来!”
雪玉:“日记?什么日记?”
许慧:“就是你一直带在身上的那个。”
雪玉冥思苦想了一番:“莫非你说的那本日记本?”
许慧抽出一把水果刀,向雪玉冲了过去:“别装了,快把日记本交出来!”
雪玉被推倒在了地上:“那个我在进村前就已经弄丢了。”
“别想骗我!日记!日记!把日记本交出来!”许慧大吼着,伺机在雪玉的身上搜寻着日记本,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许慧:“日记,日记,到底被你藏哪儿去了?!”
雪玉呜咽了:“我不知道,不知道……”
许慧扇了雪玉一个耳光:“闭嘴!别装可怜!我都知道,你和这个村子是一伙的!你们所有人不愿意放过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也哭了起来)“只是,我也只是想要一个属于我自己的人生而已,仅此而已!”
肖泽、刘峰刚好赶了回来,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许慧把雪玉按在地上,一把水果刀就要扎进雪玉的喉咙里了。
刘峰冲上去一把拎起了许慧,夺过水果刀:“喂,发什么神精呢!”
肖泽扶起雪玉:“雪玉,没事吧?到底发生什么?”
许慧扎挣着:“放开我,放开我!她就是那个幕后的操纵者!”
刘峰:“冷静点!到底怎么了?”
肖泽扶雪玉进屋:“对不起,可能是这几天慧慧的压力太大了。真的很对不起。”
雪玉扑到肖泽的怀里哭了起来。肖泽有些惊慌失措,要带雪玉进屋。
许慧:“阿泽,相信我,她不是雪玉,真的雪玉一定已经死……”
肖泽:“好了,够了,你自己冷静一下。”
许慧:“阿泽,阿泽,阿泽!”
进到里屋,雪玉放开肖泽:“对不起,我好像……”
肖泽:“雪玉不必和我说对不起,到是刚才,真的很对不起。”(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啊,稍等一下。”肖泽从自己的背包里找出了一张创口贴,虽然许慧仅仅是刀尖刺到了一点雪玉,但血还是流了下来。肖泽替雪玉稍稍擦去一些血之后,贴上了创口贴。
雪玉:“谢谢。”
肖泽:“不用,我只是,只是不希望那时候的惨剧……”
雪玉不说话了,露出了抑郁的神情。
肖泽:“对不起,我出去看看慧慧。”
屋外,刘峰已经把许慧放了下来,但仍然看着她,生怕再生出什么事端。
肖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肖泽:“到底发了什么?”
许慧:“你不信我?”
肖泽:“你说,我听着。”
许慧:“现在的雪玉绝对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雪玉。亦或者,我们从一开始见到的雪玉只是她一心扮演出来的。她每天晚上都会写日记,把我们那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村里的人。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藏起来的,但是一定是这样的。还有,还有那个祠堂,是雪玉带你过去的吧,仔细想想不就知道了吗?为什么只有她会懂这里的方言,而且连路都认识?你说,这是不是……”刘峰已经有些烦躁了,只是一直都在忍着。
肖泽:“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没有任何根据的话!”
许慧被怔住了:“阿泽,你不信我说的。“
肖泽:“呼,刘向导,让我和许慧单独谈谈,好吧?”
刘峰进屋去了:“这个地方看来还是越早离开最好,我看今天下午就走吧!”
肖泽:“我知道了,之后,马上就会收拾行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