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通过雾气精准地控制着燃烧的进程,尽量不损及那些铁链,血魔少女在火焰中剧烈地扭动,但那些铁链却把她牢牢地栓在焰心之中。
“呃啊啊啊啊啊!超你妈!为什么?为什么?!”
被火焰灼烧着的血魔少女惨叫着质问冬青。
“为什么?嘛,华法琳算是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血魔之一了,虽然不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样?不过我很清楚在这个时间点,她不可能被囚禁在这里。我很遗憾,小姐,你很不老实,直到现在你还在撒谎。”
“你……你tm怎么可能会认识那个家伙?”
血魔少女都快被烧得没有人形了,却还在怒吼着。
“那你这算是承认了?”
火焰中的焦黑人形逐渐不再扭动,自然也无法再回应冬青的言辞。
干掉了?
冬青的脑中刚刚划过这个念头,房间四周的浓雾就突然一阵扰动,等恢复过来时火焰已经散尽,冒牌华法琳低垂着脑袋,被铁链栓在墙上,依旧是长发及腰,精致得像个瓷娃娃,好像刚才的火焰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超你妈!你这混蛋怎么敢tm的拿火tm的烧我?!”
复原的血魔少女一抬头便破口大骂。
“恢复得好快啊。”
冬青不由感叹着拍了拍手。
“超你妈!你那是什么态度?!区区凡人,竟然如此折辱我,要不是被束缚着,我一定要tm的吸干你tm的血!”
血魔少女被冬青的态度气得不行,似乎是因为火焰把她的体面都给烧光了,现在的她就像街头小太妹一样,说话的含妈量暴增,每句话都要“以妈开头”、“以妈结尾”。
“这位血魔小姐,请你冷静一下。”
“我tm可是被烧了啊?!超你妈!你tm不知道火很烫啊?!还冷静?有本事你被烤了也冷静冷静!”
“麻烦你态度好一点嘛。”
“好个鬼!你tm放火烧我还让我态度好?”
血魔少女的红眼瞪得就像两盏灯笼,所谓能杀人的视线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好好说话……”
冬青叹了口气,
“那就帮你降降火。”
“大胆凡人,你tm想干什么?”
血魔少女警惕地看着冬青,然后在突然升起的火焰中惨叫连连,
“你tm还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烤着烤着她就没声了,冬青耐心地等待着雾气将一切重新复原。
“呃啊啊啊!你tm!你知不知道被火烤很痛的啊?我超………呃啊啊啊啊!”
刚刚复原过来的血魔少女又一次被火焰吞没。
“哈……哈……哈……竖子,尔敢?”
第三次复原的血魔少女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勉强抬起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你tm再敢烤我,我tm就………啊啊啊啊啊!”
“从现在开始,你说话每带一次妈,我就烤你一遍。”
冬青看着火焰中扭动着的血魔少女,温柔地说道。
“我……超………你……妈!”
血魔少女不屈地吼道。
“哦。”
冬青点了点头,然后将她投入火中。
“你tm……呃啊啊啊啊!”
“你有种再tm放……呃啊啊啊啊啊!”
“可恶的………呃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复原花了很长时间,连冬青都差点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呼~呼……,我、我刚才明明没有说妈,你怎么又烤我?!”
血魔少女的脾气似乎好了很多,只是斜着眼睛、哀怨地看着他。
“抱歉,顺手了……”
冬青悄悄移开视线。
“我超你……”
血魔少女气得当场就想热情地问候一下冬青的母亲,但一看着冬青那张和蔼可亲的面庞,想起他那“暖心”的火焰,又硬是把到嘴边的“妈”给吞了回去。
“这就对了。说他不说妈,文明你我他。”
冬青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后者却不领情,反而趁机抬头狠狠咬了他一口。
“哇!”
冬青倒退几步,看向已经缺了一块的右手,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缺口处也未见流血,只有一团黑色的石油状黏液在蠕动着,看得冬青直恶心。
再看向血魔少女那边,她已经将那块黑色的诡异血肉给吞了下去:
“你又不是食腐者,怎么什么东西都吃啊?”
“我乐意!你有意见?”
“你咬的是我,我能没意见?”
冬青打了个响指,一团蓝色火苗浮现在空中,吓得血魔紧紧地贴在了墙上。
“别、别……别再烤我了。”
“还敢咬人不?”
冬青轻轻拍了拍血魔少女的脑袋,好像在拍一个没熟的西瓜。
“不……不敢了。”
血魔少女别过脸去,从心地点了点头,虽然因为法术禁制的原因,她不会被火焰彻底消灭,但像这样反反复复地被烤,她是真的扛不住。七遍啊,七遍!她被活活烤了七遍,就是孟获被逮七遍也得破防,别说是烧人了。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吧?”
“嗯……”
她轻轻点了点头,像一只委屈的小兽。
“那么我们来谈谈条件吧,你从我这里想要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
“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求您能释放我。”
血魔少女哀求道。
“不能。”
“那我要是保证乖乖的呢?”
血魔少女试图萌混过关。
“不能。”
“你他………好。”
不得不说,这位血魔少女的含妈量的确有些超标,必须随时全神贯注,一不小心就会脱口而出。
冬青叹了口气,调动周围的雾气凝成一把椅子,在血魔少女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才站这么一会就累了?这么虚啊?”
血魔少女惊讶于他对雾气的控制程度,嘴上却还是不饶人。
冬青撇了她一眼,对她刚才的挑衅不以为意:
“我只是不喜欢一直居高临下地同别人讲话。”
“为什么?”
血魔少女好奇地转着脑袋。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硬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我也不喜欢别人居高临下地对我说话吧。”
“你可真是个怪人。”
“过奖。”
冬青耸了耸肩,
“谈谈你自己吧,被封印几十年的感觉如何?”
“糟透了。在被唤醒前我几乎感觉不到我自己的存在,但迷迷糊糊中那些痛苦还是会涌上来……就像针一直在扎,可是又没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