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纪宇不禁一脸悲催的看向东方麟文道:“老弟,我劝你放弃吧!这女人啊,可是……哎!”说着,章纪宇无奈的摇了摇头。
东方麟文何等聪明,一听便知章纪宇今夜所说的大事很可能和他想娶的花魁有关,而这个花魁很可能是敌人。
顿时,东方麟文脸上露出了苦逼像:“哎!我的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呢?算了,就当我的姻缘还没到吧!章兄,我不夺魁了,就在里边当个观众,看看这伪装成花魁的女子到底长得这么样吧!”说着,东方麟文唉声叹气的走向了桂月楼。
无奈的摇摇头,章纪宇不禁思索起柳月吟的目的,这女人邀请自己来却又摆出这种夺魁的过场到底是为何?难道是见面之前的下马威?还是某种意义的考核?
“算了,管他的,就算是刀山火海,小爷也不怕,不过是个过气女刺客罢了,你的战斗力和小爷比起来可弱爆了!”如此一想,章纪宇胆气顿生,当下就大步走进了桂月楼。
这桂月楼作为全渔阳最大的春楼,可比电视中‘精装’版春楼华丽多了,整个春楼足有三层,光大厅就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内里构造金碧辉煌,雅间更是各有特色,比起地球上的五星级大酒店也不嫌多让。
今夜因有夺魁的关系,客人都只能在第一层待着,而大厅中央摆着一个圆形擂台,似乎是给主持人站的。
章纪宇刚进去的时候,真有一种跨进皇宫的感觉,任他见识非凡却也不得不感叹人果然是最会享受的生物。
今夜柳月吟为自己造的势相当足,城里不少达官贵人富豪公子都到了,有些还是章纪宇认识的。
不过,章纪宇认识别人,别人却不认识他,因为他这一个多月来根本没在公众场合现身,人们只知其名不知其人,往人群里一站,都把他当成凑热闹的嫖客,除开东方麟文外,其余人都只是随便瞥了他一眼。
和东方麟文对了个眼色后,章纪宇在周围找了找,发现靠边的位置还没人,当即走过去坐了下来,可还没等他屁股坐热,一个衣着鲜华的青年书生也走了过来。
章纪宇还穿着下午练功时的粗布衣服,上面有不少灰尘,华服书生一看就觉得章纪宇是个不懂礼节的武夫或穷鬼,顿时露出了鄙夷之色并在桌上放了一张足有百两的银票道:“拿着它,一边去,别打扰本公子的雅兴。”
章纪宇闻言看了一眼华服书生,抬手把银票收了起来,然后一动不动的坐在那。
华服书生见状蹙眉,有些不爽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拿了钱却不动,难道还嫌不够吗?哼,我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贪了!”
章纪宇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道:“我为什么要动啊?这钱不是你自己觉得钱多得没处花送给我的吗?小爷我冒着被人误会收贿赂的风险收下你的钱,你不感谢小爷,也别诬赖小爷贪心行不?小心小爷告你诽谤!”
“什、什么?钱的多没处花?我送给你?还要感谢你?”华服青年一脸错愕,半晌后恼羞成怒的说道:“你这泥腿子诚心找茬是不?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
华服青年的声音挺大的,附近的人都听见了,一时间很多人满脸错愕的看向这边,而东方麟文看到华服青年后略一惊讶,继而眼中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彩。
“原来是他啊!居然惹上了号称唐宇第一无耻的左军师大人,这回有好戏看了。”
看了华服青年一眼,章纪宇掏了掏耳朵慢悠悠的说:“得了,别说自己是什么人,来了这你就别把自己当人,反正就一衣冠色狼而已。既然来了,就低调点,你就这么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跑到青楼和别人争风吃醋啊?”
章纪宇这话算是把所有人说进去了,一时间大部分嫖客都面露尴尬,而华服青年指着章纪宇说了一个‘你’字后就没了下文。见周围都在看自己,他哼了一声在章纪宇对面坐下,似乎想和章纪宇硬抗到底了。
“哼,既然你不走,那待会本公子就让你连面皮都没有!”盯着章纪宇,华服青年眼中毒色连闪,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
众人见二人僵旗息鼓,也就纷纷收回目光,只是有些自愈清高君子的公子哥看章纪宇有点不爽,似乎相当在意章纪宇那句衣冠色狼,这些公子哥本就是闲得蛋疼成天无所事事的人,玩的就是格调,章纪宇那句话算是把他们认为高雅的风流格调贬得一文不值了。
在所有人中,唯有东方麟文暗中对章纪宇竖起了大拇指,虽然他也和章纪宇有同样的想法,不过却从来不敢说出来,面对章纪宇的无畏无惧,他实在佩服得紧。
时间进入八点左右,整个桂月楼第一层已坐满客人,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妖艳熟女从二楼走下,扭着令许多男人口水狂吞的诱人蛮腰缓缓走上了擂台。
熟女看了看一众恨不得立刻将自己‘就地正法’的急色男人,娇媚一笑道:“各位官人,妾身是桂香楼的老板卢倌儿,想必在场许多人都认识妾身,今夜的夺魁赛就是由妾身来主持的。而在夺魁开始之前,就让今夜的花魁吟月小姐和大家先见一面吧!”说着,她一指三楼,众人立刻顺眼望去,在她所指的地方找到了佳人。
一时间,吸气声不绝于耳,今夜的柳月吟身穿一套华贵的绿色羽衣,将属于女性的魅力完全展示出来,其相貌本就不输李星月等人间绝色,这么一打扮更是惊为天人,连见惯美女的章纪宇都不禁一呆。
柳月吟现身后,目光在下方飞速移动,最终停在了章纪宇身上,不过她隐藏得很好,很快就将目光移开了,然后盈盈一拜以示对客人的感谢。
柳月吟性子冷漠,即便装成春楼女子也改不了她冷若冰霜的气质,但越是这样,就越让在场男人兴奋,能将如此冷艳美人压在身下,光是想想就能让男人的征服欲望得到大大满足,就连东方麟文明知对方是祸害也不禁有些想上去夺魁,可见柳月吟的魅力有多大。
当下在场已有不少文采不错的色狼开始了对柳月吟的吹嘘,一段段富有诗情画意的词语不断说出,什么天仙下凡,宛若神女之类的不绝于耳,就似恨不得将柳月吟捧得‘此女只有天上有,人家哪得几回瞅’一样。
总而言之,柳月吟算是彻底火了一把——虽然只是在一群色狼眼里火了。
见气氛差不多了,卢倌儿开口道:“各位官人已经看到吟月姑娘了,现在我也要说说夺魁的规则了,本次夺魁和以往不同,能和吟月姑娘共度良宵的人有没有钱无所谓,因为吟月姑娘不是要钱。”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不是要钱还开什么春楼,这不是搞笑吗?
面对全场起伏不断的质疑声,卢倌儿娇媚一笑道:“各位已经看到了,吟月姑娘的相貌气质皆非以往那些花魁可比,我实话告诉大家吧!她会来这里,是她自己的意愿,与我们桂月楼无关,所以她提出的要求,我们只能接受,而她的要求就是今夜的夺魁中将考察各位的文采,只有文采最出众的那位,才可以赢得美人芳心。”
众人听完顿时懵了,考察文采?有没有搞错,又不是当官考试,居然还要文采,这不是坑人吗?
霎时间不少人都郁闷了,他们都是有钱没文采的富翁家,穷得只剩下钱的那种,文采什么的和他们毫无关系。
当然,也有不少人高兴,这些人是文采不错但身上钱财不多的,如今一听对方要文采不要钱,他们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和章纪宇坐一起的华贵青年讥讽的看了看章纪宇,他可不认为章纪宇是有文采的人,见章纪宇面无表情,他还以为章纪宇退缩了,便笑眯眯的问道:“不知兄台贵姓大名?”
章纪宇闻言看了华贵青年一眼,咧嘴笑道:“我姓沃,叫帕帕。”
“哦,原来是沃帕帕兄啊,真是一个好……呃,我爸爸?你耍我!”华贵青年意识到章纪宇在耍他,顿时勃然大怒。
章纪宇一脸无辜的说道:“兄台别乱说行不,我本来就姓尼,叫尼帕帕啊!”恩,章纪宇又面不红心不跳的把姓改了,皆音就是你爸爸。
华贵青年怒不可泄,指着章纪宇露出一副好似杀了他老爹的表情,好半天他双眼一眯,豁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惊讶的大声说道:“兄台竟然说在场都是群毫无文采的衣冠色狼,那兄台一定文采出众喽,既然如此,就上台比试一番如何?”
此言一出,全桂月楼的人都看向这边,一见又是章纪宇,顿时有不少人怒了,他们倒没去深究华贵青年说的是否属实,只是章纪宇之前说的那些话让人不爽,当下就有一人起身道:“兄台这话太过了吧!莫非当天下文人都是死人不成,既然兄台如此自信,就依那位公子所说,干脆上台夺魁如何?”
此话一出,附和声纷纷响起。
“是啊!兄台,请吧!”
“上吧!兄台!”
“哼,有种你就上去啊!视天下文人如无物的绝世才子兄。”
一时间,许多人跟着起哄让章纪宇上台表演,东方麟文见状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以他的才智自然看出章纪宇是被人污蔑的,不过他也想见识一下章纪宇的才智到底到了何种地步,所以也偷偷跟着起哄了。
面对群众的愤怒,章纪宇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算计自己的华贵青年,当即酒杯一放站了起来:“好,既然你们这么想找抽,我就让你们知道你们的究竟有多废好了。”
说罢也不理众人的愤怒和华贵青年的错愕大步走了上去,卢倌儿娇媚一笑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章纪宇听后一指还在发愣的华贵青年道:“我姓塔,叫塔帕帕。”
“塔帕帕?”所有人都是一愣,但很快就有人想到真正的意思,这不就是他爸爸吗?当下有不少人都憋笑起来,这根本就是当众打脸嘛!顿时华贵青年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卢倌儿也忍不住想笑,不过她不愧是大老板,很快就恢复正常并笑道:“公子说笑了,既然公子不想透露真名,那妾身也不多问,公子既然上来了,不如先吟诗一首以作助兴如何?”
“丫湿?好啊!我可是丫的一手好湿哦!”章纪宇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似在酝酿什么,全场也因他的行为静了下来。
半晌,章纪宇忽然睁开眼睛张开双臂道:“大海啊,全是水。美女啊,少条腿。”说到这,他面色一正,“好了,我丫完了。”
霎时间,全场忽然静得诡异无比,所有人都露出了一脸见鬼的呆愣表情。
桂月楼静了好半天才忽然响起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转头一看,才发现有个胖子被雷得满身僵硬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被雷得里嫩外焦的全场诸人才回过神来,一时间哄笑四起,在场有不少人都是没读过什么书,如此富有‘湿意’的诗他们不是没见过,但却没有任何人敢在公共场合说出来,还说得如此霸气外露,光是这份勇气就让人佩服。
当下就有一些人冲章纪宇竖起大拇指赞道:“果然是好湿啊!兄台丫出一手如此好湿,我等佩服至极。”
然后,章纪宇拱了拱手‘谦虚’的说道:“别这么夸奖我,你们这么看得起我,我会不好意思了。”
见章纪宇居然无耻到了这种地步,顿时全场又是笑声四起,一些人已经对他另眼相看,不管今夜结果如何,这位仁兄的无耻也绝对会闻名渔阳了。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一时间全场对章纪宇的叫好声不断,都要章纪宇再丫一手湿,这一幕落在那些文采不错的年轻才俊眼里就变成风头无两的画面了,谁也没想到一首破到不能再破的烂诗居然能有这等效果,他们怎么都无法理解,而那些不爽章纪宇的人就更不爽了。
当下华服青年就站了起来冷声道:“哼,这算什么诗?简直就是侮辱先辈智慧!也就你这等粗卑之人才会叫好,哼,果然只是一个粗俗武夫和下贱商人罢了。”
此话一出,顿时让不少人面色难看,他们要么就是华贵青年口中的粗俗武夫,要么就是没读过多少书的商人,还有一些不喜欢满口子乎者也的人。
当然,也有不少人叫好,这类都是看章纪宇不爽或者自喻文采出众高人一等的读书人,对章纪宇这等以低俗言词大出风头的行为相当不爽,毕竟上面还有一位美人在看着,他们可不想让美人也觉得章纪宇文采出众。
当下就有一些读书人跟着起哄,说章纪宇的诗不是诗,而是连三岁小儿都骗不了的粗俗烂话,并大骂章纪宇是在侮辱诗歌,要章纪宇当众向先人道歉,就似不把章纪宇按在地上狠狠践踏一番就誓不罢休般。
面对这种群起攻之的情况,章纪宇却是啧笑一声道:“侮辱先人智慧?得了,我还要告你们侮辱你们祖宗呢,你们都说没读过书的人粗卑低贱,可你们的祖宗难道都是读书人?
TMD有谁的祖宗没粗卑过的,给老子站出来!没有是吧?靠,没有你们还有脸瞧不起没读过书的人?简直就是犯贱,你们说没读过书就是粗卑,那你们丫的就是粗卑之人生出来的下贱后代,真以为自己读了几个书就牛B了?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自以为很牛B,觉得别人就是傻B的二货了,NND你们给国家做了什么贡献没有?给家里做了什么贡献没有?又TM认真孝敬过你们在家的老爹老母没有?再看看你们眼里的‘粗卑’之人,人家商人买卖货物让天下互通有无,创造无数利己利民的财富。武夫保家卫国,给你们这群自喻清高的读书人安稳生存空间,让你们可以成天大言不惭的无病呻吟。再看那些不在场的工人农民,没有他们,你们就去穿树皮烂叶吧!没有他们,你们就去吃自己的屎吧!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啦?尼玛就一群什么都不是的渣而已,还以为自己多牛B!老子代表广大群众鄙视你们!”
说着,章纪宇就当众竖起了中指,这个手势随着李光武学会后已经流传出去,整个渔阳都对这个手势很熟悉,所以在场众人一看就知道章纪宇在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