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那些被读书人看不起的‘粗卑’之人轰然叫好。
他们虽然家财万贯或勇猛无敌,可面对读书人时多少会有些自卑,如今听章纪宇如此羞辱那些读书人,都是心中大感痛快,同时也有一种自豪感,因为他们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比那些成天空谈的读书人有意义多了。
至于那群读书人则被章纪宇一阵连珠炮骂得气愤不已,当下就想还击,可四周起哄的人却将他们的声音淹没了,也有一些尚有廉耻之心却成天无所事事的年青人羞愧的低下了头,不禁反思起自己以往的种种行为是否正确。
华贵青年见章纪宇力压所有读书人,又被狠狠羞辱一顿,已经气得怒火攻心,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冲上了楼台,围观群众一见也就停止哄闹,想看他想搞什么过场。
待现场静了一些后,华贵青年冷哼一声对章纪宇道:“好,我们姑且不论什么粗俗贵贱,你刚才说的算是诗吗?四六言绝句,五七言律诗,你这算哪一种?三字经吗?别贻笑天下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觉得有道理,章纪宇刚才的‘好湿’虽然反应热烈,但大家都是凑热闹起哄而已,根本没有当真,如今华贵青年较真,他们也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下。
一时间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章纪宇,想看章纪宇会如何作答,而章纪宇听完后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哦,原来在你心中四五六七言的才是湿啊?好,我就做一手好湿给兄台,兄台你敢收下吗?”
华服青年一愣,看了章纪宇一眼点头道:“好,你若能做出一首流传天下的佳作,我就收下又有何妨。不过若你做不出来的话,你就永远不准再踏进桂月楼一步,这个要求你敢答应吗?”
华服青年说完,全场哗然,做出一首流传天下的佳作,这需要何等惊人的文采啊?人们虽然觉得章纪宇很能胡扯,却不认为章纪宇能做得出真正的好诗。
而且,就算诗能做出来也是给华贵青年的,不管结果如何,这华贵青年都占了好处,谁会这么傻同意这种要求啊?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章纪宇要拒绝的时候,他却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行,我赌了,不过我写出来后无论好坏兄台可都要当众念一遍哦!”
顿时全场震精,华服青年心中生出了强烈的不安,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若是现在退缩的话,他也不用混下去了,当即甩袖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兄台,请吧!”
章纪宇点了点头,忽而又问:“对了,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华贵青年听后脸上露出了骄傲之色,大声说道:“渔阳杨家,杨左龙!”
顿时,现场发出了起伏不断的惊呼声,渔阳杨家可是目前渔阳城的第一家族,李光武许诺了很多好处的大世家,而杨左龙则是杨家这一代最出众的人才,号称杨氏卧龙,拥有丞相之才的人物!
当然,这才名是否属实姑且不论,可对在场诸人来说,震撼是相当大的,一时间很多人心里都打起了退堂鼓,和杨左龙争女人,先不论文采是否比得过,就是赢了又如何,抢了杨左龙的女人,杨家会善罢甘休吗?
对于旁人的反应,杨左龙相当满意,他就喜欢这种被人仰视的感觉,当即转头看了看章纪宇,然让他意外的是章纪宇只是一脸蛋定的盯着他道:“哦,原来是杨左龙兄啊!我知道了,老板,可否给我准备一下笔墨纸砚?我要把湿写下来。”后半段话是对快被人遗忘的卢倌儿说的,后者闻言立刻吩咐人准备东西去了。
杨左龙不由露出一脸错愕,从小习惯别人在听到杨家和自己的大名后就被人刮目相看的他对章纪宇平淡的反应有些无所适从,不禁指着章纪宇道:“你难道已经把诗想出来了?”
章纪宇却是眯眼一笑道:“一手湿而已,在下自然已经想出来了,看杨兄的样子已经等不及想看在下送给你的佳作了,放心,在下一定不会让杨兄失望滴!”
杨左龙闻言面色一沉,当即甩袖冷哼一声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写出什么佳作。”
片刻后,卢倌儿叫人准备好了文房四宝,章纪宇道了声谢后,当即大手大脚的写了起来,他写诗的时候旁边只有卢倌儿在,后者看到上面所写的东西后,不禁小脸微微一变,继而诧异的看了看章纪宇和杨左龙,然后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卢倌儿莫名其妙的反应让众人疑惑不解,却也心痒难当,都对章纪宇的诗万分期待,就连杨左龙都很想早点看到。
半晌后,章纪宇写完了,他满意的看了看后,就对杨左龙做了个请得手势道:“杨兄,请吧!现在你可以把这手湿念出来了。”
杨左龙闻言冷哼一声走了上来,定眼一看,他不禁露出冷笑,章纪宇的毛笔字还真是丑的可以,歪歪扭扭的勉强能认出,一看就知道是不懂书法的粗人所写,对章纪宇的诗也就鄙夷万分。
杨左龙也懒得确认,当即从头念道:“赠杨左龙的一手湿?哼,狗屁不通的标题,连字都写错了,真是有辱先人智慧。罢了,本公子就念一遍吧!我是个,呃……”杨左龙总算看清了后面的字,不禁气得脸都变青了。
见杨左龙不说话,章纪宇嘻嘻一笑道:“怎么啦?左龙兄,请继续念下去啊!刚才你不是答应了在下无论好坏都要念一遍吗?”
“你……”杨左龙盯着章纪宇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什么,因为刚才他的确答应了章纪宇无论好坏都要念,可上面的内容能念吗?念出来的话他还有脸在渔阳混下去吗?
下面的人让杨左龙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对章纪宇写的湿更加好奇了,当下就有人叫杨左龙赶快念,接着一群人跟着起哄,催促杨左龙快念的声音顷刻间就响遍了整个桂月楼。
杨左龙脸一阵青一阵白,双手按在桌上虎躯狂震,连冷汗都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
这念与不念,是个问题啊!
好半天,杨左龙盯着章纪宇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有种,我们走着瞧!”
说完这话后,杨左龙甩袖而去,转眼间就消失于桂月楼,搞得众人莫名其妙,一个胆大的人纵身跳到擂台上,抓起章纪宇写的诗就看了起来,接着先是一愣,继而大笑不止:“哈哈哈!太搞笑啦!笑死我啦!这TM还真是一手好湿啊!”
此人的反应让所有人都为之愕然,也搞得本就好奇的众人更是心痒难当,立马有人冲上去把诗抢了过来,然后一个接一个传了下去,一时间整个桂月楼都是大笑不止,却无人将诗念出来,因为上面写的内容是念不得的——我是个流氓,最爱逛花房……
众人总算明白杨左龙为何会甩袖而去了,一言不发的走掉最多有些丢人,没多久就会被人忘掉,可要念出这手湿的话,就真要贻笑天下了。
一时间桂月楼中许多人都大笑不止,对章纪宇‘文采’赞不绝口,还有不少商人当场表示一定会让这手好湿流传天下:“兄台放心,你这手湿绝对是流传千古的绝句,在下不才,以后去外地进货的时候定会大肆宣传,必会让这手湿流传天下,日后那杨家公子就是想赖账诬蔑兄台也不行。”
“我也是,哼,早就看那杨左龙不爽了,屁的本事没有,就知道仗着家里有点势力纨绔跋扈,他以为走了就没事?哼,老子定要将他不守信的事传出去,以后看他的话谁还信。”
“就是就是……”
一时间附和声不断,所有人都笑意甚浓,打定主意一定要把杨左龙一黑到底,就连刚才那些和杨左龙站在同一战线的书生们都选择沉默,对于杨左龙,他们也是好感欠佳。
见现场越闹越凶,那些有心夺魁的文人看不下去了,当下就有一中年文人走了上去并说道:“各位,夺魁还未结束,杨左龙的事就暂且打住吧!”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显然是一个有点内功修为的家伙。
中年文人话一说完,全场迅速静了下来,人们这才想起夺魁还没结束,不由抬头看了看三楼的柳月吟,而后者只是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也不知她是在哼章纪宇还是哼其他人。
章纪宇看了一眼中年文人,笑嘻嘻的道:“看兄台上来肯定是想夺魁了,不知要比什么?呃,抱歉,这话应该老板娘说才是,卢老板,我的助兴湿也Y完了,现在应该可以正式开始了吧?”
卢倌儿闻言娇媚一笑道:“公子说的极是,不过要比什么妾身不会过问,公子既然第一个站在擂台上,就是擂主,挑擂者可以向公子提出任何有关文采方面的挑战,公子可以选择接下来,也可以选择不接,不过放弃和失败累积起来超过三次的话,就要判定公子你失去擂主之位了,而战胜你的人将成为新的擂主,等待其他人的挑战,当然,最终的胜利者是谁还要吟月小姐自己去选,不一定要最后还能站在擂台上的就是赢家,各位客人请尽管发挥自己的智谋吧!”
众人一听比赛方式竟然是貌似苛刻实则猫腻颇多的性质,都不禁看了看柳月吟,一时间很多文采不行的人都心思活络了起来,这种挑选方式不就意味着他们也有机会吗,如此一想,很多人都有些跃跃欲试。
当下,站在擂台上的中年文人一抖纸扇对章纪宇道:“好,在下正好有一题要请教兄台,不是兄台可敢接招?”
“请吧。”章纪宇满脸无所谓的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