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昨天玩的那关,你破了没啊?」
「还没欸…有点难。」
「你真的很废欸!我昨天一下子就破完了。」
「可是我昨天晚上看到你…凌晨三点上线中欸!」
「…」一旁的两个学生,正在谈论当红的游戏,而且还讨论得非常非常热烈,搞得蒋艺安都有点烦了。
经过了昨天在家里的事件以后,蒋艺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一点力不从心的感觉,一早起来也是,早餐不怎么吃得下,在那种尴尬的气氛下,难免的吧,蒋艺安这样想着。
「喂!」背后出现一个叫声,蒋艺安转过头,发现声音来自刘昱町,身后还有几个人影,分别是罗冠瑜、李芳晴、林佳欣。
那边除了刘昱町以外的其他三人本来正在聊天,听到刘昱町的叫唤声以后,纷纷抬头。
「早上好。」难得没迟到的罗冠瑜,依旧睡眼惺忪的看着蒋艺安。
「…」李芳晴看着蒋艺安,没有什么招呼,而两人眼睛对上的时候,都别过头去,不发一语,当然,一旁的林佳欣注意到了。
「早…早上好。」虽然注意到不和谐的事,林佳欣还是跟蒋艺安打了招呼,不过有点小声罢了。
「喔…喔…」蒋艺安看着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满脸都是红色的,活像个苹果似的。
「哎呀!」刘昱町要跑向蒋艺安的时候,被一个石头绊倒,发出了可怕的叫声。
「走路小心点。」罗冠瑜向跌倒在地的刘昱町伸出手,把他拉起来,刚刚一旁的那两个学生看到了,正在偷笑。
「谢…谢啦。」刘昱町被拉起来以后,站直,拍拍屁股,把上面沾到的灰尘拍掉。
「你到底在干嘛啦!哈哈哈!」李芳晴笑出声来,因为刘昱町生气的走到绊倒他的石头旁边,为了泄恨,打算用力踢那个石头,可惜,挥棒落空。
「可恶。」刘昱町终于把那个石头踢走,气冲冲的回到团体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
「白痴。」李芳晴看了他,然后用食指点了一下刘昱町的额头,笑了一下,被这样做的刘昱町脸红了,害羞的低下头。
什么东西啊,这群人,蒋艺安看到他们的互动,还是觉得很难理解,所以转过身去,打算离开,身后的林佳欣看到蒋艺安的动作,恐怕是误会,不过她心中出现了一点疙瘩,只可惜并没有人发现。
「蒋!你干嘛那么急着走啦!等等。」刘昱町也注意到蒋艺安要走了,立马叫住蒋艺安,然后跑到蒋艺安身旁,搭住蒋艺安的肩。
蒋艺安转过头看了刘昱町一下,觉得这个人的神经真的很大条,不过好像也不差,因为刘昱町这种个性,可以很受欢迎,这也是人人想寻求的,除了蒋艺安。
「今天一起去李芳晴他家吃饭吧,要不要,我要叫老板做特辣给你吃。」刘昱町跟蒋艺安说,一脸胸有成竹样,好像到芬芳食堂以后的事情,刘昱町一切都设计好了。
「对啊,来吧!。」罗冠瑜看着蒋艺安,用一种诚挚的眼神看着蒋艺安,旁边有女生看到罗冠瑜而发出尖叫,也让蒋艺安觉得罗冠瑜的视线很刺人。
「…」林佳欣没有讲话,只是看着蒋艺安,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不好吧。」李芳晴说,大家都被他说的话震住了,通通看着李芳晴,蒋艺安也看着李芳晴,心里想着…
这女的该不会是看到我昨天那个蠢样,感觉想要同情、关心我,然后希望我赶快回家去问爸爸那些事情,最后我就会感谢他没有把我带去餐厅吧,真是自作多情。
今天的蒋艺安,因为睡眠不是很充足,脾气有点差,但说真的,也没人看得出来。
「你不想请他去??你做了什么?蒋?」刘昱町是最震惊的一个,他瞪大眼睛看着蒋艺安,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是…不想请他去…是…是…」李芳晴想要做出解释,但是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原因,一旁的罗冠瑜还有林佳欣都看着李芳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我不要…」
「对啦!因为他没有给我他的电话!所以我不想让他去!」李芳晴大声说着,打断了蒋艺安原本要说的话,能想出这个原因的最大功臣,是李芳晴的手机,当李芳晴绞尽脑汁在想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所以李芳晴就想出了这个原因。
「哇!这种原因你敢讲!不过真的有点吓到我了…」刘昱町因为松了一口气,所以说话有点带刺,不过李芳晴不在意,刘昱町还以为蒋艺安对李芳晴做了什么,李芳晴才会这样。
「一定不是这样吧…」罗冠瑜小声的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他自以为没有人听到,但还是被旁边的林佳欣听到了,不过罗冠瑜因为看着李芳晴还有蒋艺安,所以才没有发现。
「好啦好啦,赶快去学校吧,真是的。」李芳晴催促着大家,那么着急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啊你不是要要电话…」刘昱町说,然后别过身去,不看李芳晴和蒋艺安。
「对吼对吼。」李芳晴转过去看着脸红的蒋艺安,然后拿出手机,指了指蒋艺安的书包,示意叫蒋艺安也拿出手机。
「辛苦你了。」李芳晴在跟蒋艺安交换电话号码的时候,凑到蒋艺安耳朵旁,说了这句话,一旁有个视线正在看着,依然没人发现。
李芳晴的这句话让蒋艺安有点震惊,她到底是在说哪件事情辛苦了…?
蒋艺安不想管,也有点懒得管了。
「好了吼?走吧。」刘昱町转过来,看到两人把手机收起来,就说了这句话以后,转向学校的方向,快走前进,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走吧。」李芳晴跟着刘昱町的脚步,成为第二个出发的人。
「我们快走吧。」罗冠瑜拍了拍蒋艺安的肩膀,随后跟上李芳晴,背对着蒋艺安的脸,露出了一种不解的表情。
「谢…谢谢…你,蒋…蒋艺安。」林佳欣说,脸红得跟蒋艺安一样,蒋艺安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道谢,正要开口问的时候,林佳欣也慢跑跟上了罗冠瑜。
这群人…还真是奇怪呢。
蒋艺安迈开步伐,准备跟上所有人的脚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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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跟老板偷偷的请了半天假的蒋信义,开着车,准备前往一个地方,很重要的一个地方。
「这孩子…真是傻啊。」蒋信义坐在车上,等着红灯,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切的争吵以及肢体动作,都是儿子成长的代表,这是蒋信义的想法。
开了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蒋信义到达了他的目的地,那里,是一大片的墓园。
一步、两步、三步,蒋信义捧着两束花,走到了一个墓碑和一个墓碑的中间。
「小月,小凤,我来看你们了。」蒋信义摸着那两个墓碑,一个墓碑清洁的很好,一个墓碑则是有点脏脏的,蒋信义赶紧跑去拿水管,把两个墓碑都冲了一遍,然后把那两束花都放了上去,放好。
蒋信义看着左边的墓碑,上面有张照片,照片上有写着照片里的人的名字,这张写着-小凤,是蒋信义写的,那张照片里的女人,非常非常的漂亮,虽然照片上没有笑颜,但是却还是让蒋信义感到惋惜,这是蒋信义的初恋,也是蒋信义的第一任妻子,蒋艺安的亲身妈妈,也是蒋艺安不认识的那位母亲,蒋信义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那郁卒、忧郁的脸,是最吸引蒋信义的,但那一切,都随着她最后的笑容,一起消逝了。
蒋信义再转头,看着右边的墓碑,上面也有张照片,上面也同样写了字,上面的名字是-小月,照片里的那个女人,虽然美貌比不上左边那位,但,灿烂的笑容,也是吸引蒋信义的其中一个原因,第一次遇到这个女人,笨拙的样子,让痛失爱妻的蒋信义,再度笑了起来,这是蒋信义的第二任妻子,也是蒋艺安认识的那位母亲,也在蒋艺安小五的时候,跟着最后的眼泪、蒋信义的泪水、家人的责骂以及…蒋艺安的感情,一起走了。
蒋信义与这两个女人的故事,以后总会提到的。
蒋信义跪在两人坟墓的面前,闭上眼睛,向两位蒋艺安的母亲,诉说着这个孩子的故事。
「孩子的妈妈们,我一直自以为很了解这个孩子,但到了最近,我才发觉,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理解,我以为我再婚,能够给这个孩子母爱,但,我好像错了,他变得更加封闭、冷漠,我努力想要融入他的想法,陪伴他,但总有一堵墙,把我跟这孩子挡住,幸好这孩子…最近好像交到朋友了呢,呵呵…希望他也能跟这群好朋友好好相处,然后可以渐渐忘记杜奕豪…那可爱的孩子的事情,孩子的妈妈们啊,拜托你们,给予我力量以及勇气,让我可以更加接近这孩子、了解这孩子,也求你们可以让我找到与他相处的方式,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一些事情的真相,求你们慢慢告诉他,很多事情,不是想要了解就可以了解的,也求你们好好陪伴他,看他成长、看他茁壮,我很爱他,也很爱我现在的老婆,当然我也很爱你们,希望你们的在天之灵能够安心的看着这孩子把他的故事走完,要好好相处啊,小月,好好善待小凤,小凤啊,不要对小月太冷漠喔,谢谢你们,我会再来看你们的。」蒋信义跪下来,闭着眼睛,说了一长串的话,其中包括了对自己的期许、对老婆小孩的爱护、更多的是,关于蒋艺安这个男孩的事情。
「了解!加油吧,小义。」
「那孩子很努力了,加油吧。」蒋信义看着他们两人的照片,仿佛听到了这样的话,顿时感觉心里十分的被感动,留下了不常留下的男人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过了一会儿,蒋信义这样提醒自己,然后擦干眼泪,笑了起来,之后站起身,打算回去上班。
「滴滴滴!」这是蒋信义的手机铃声,当时觉得很古怪,才设定的。
蒋信义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人的名字,上面写的是…吕庭,是吕庭打电话来了啊…发现我没去上班了吗…?该不会是老板跟他说的吧…蒋信义在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口。
以前蒋信义跟吕庭是同一个公司的,而吕庭又跟老板是好朋友,所以应该还会常常联络,不过自从吕庭跟蒋信义结婚了以后,吕庭说想要当一当家庭主妇,所以就直接辞职了,走之前老板还说,要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去,最后办了欢送派对,全公司都玩得很开心。
滑过绿色的通话钮以后,接起来,是急促的呼吸声。
「老婆?怎么了?」蒋信义发觉好像有些不太对,赶紧问了一下。
「走了…她走了…」吕庭说着,蒋信义瞬间反应不太过来,但已经知道吕庭是在说些什么了。
「哈…哈…呼…」电话另一头的吕庭,急促的呼吸声,也给了蒋信义很大的压力。
「是吗…妈她走了啊…」虽然不该说这种话,但蒋信义还是说了出来,他认为必须要让吕庭认清事实。
「对……对…信义……我好害怕……」吕庭的声音颤抖着,表达出了一些恐惧以及绝望,也让蒋信义更加担心了。
「不怕不怕…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找妳。」蒋信义有点紧张,但他认为身为男人,这种时刻必须要冷静下来,要不然女人会没有依靠的。
「我在…家…」吕庭说,然后就没有再出声,蒋信义也听到了电视的声音。
「好,我马上回家,你不要害怕,乖,我马上回家。」蒋信义说,然后挂上电话,开始奔跑,准备跑向自己的车。
在跑的途中,蒋信义发现自己多了一个未接来电,但蒋信义没有看是谁打给他的,毕竟现在的事情十万火急。
对了! !蒋信义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嘟-」蒋信义打出电话,等待电话接听。
「喂?我现在很忙。」接听的是公司的老板,也是吕庭跟蒋信义的熟人。
「阿钟!!!!!我今天…要请假!」蒋信义大声吼着,跟着喘息一起吼出来。
「怎么啦?阿义?」两人因为吕庭而变得很熟识,工作以外的时间,都是用绰号称呼彼此,老板听到蒋信义的声音,就知道…发生事情了。
「伯母…不对…妈他…去世了。」蒋信义说,还在继续喘着。
「伯母!?上次见到明明还那么有元气的!替我跟伯父他们问声好,然后…小成!不要吵!开会才没有这个重要!!阿义,撑住,照顾好吕庭,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有薪假,好不好,赶快端端正正、用心的处理好这些事情,如果需要钱,再来找我,到了乡下你再打给我,随时告诉我状况。」比起现在的蒋信义,阿钟冷静多了,他说了这些话,让蒋信义有些安心,有这样一个好朋友,蒋信义感到很骄傲,蒋信义根本没把他当成老板,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而已。
蒋信义终于到车子旁边,拿钥匙,打开门,启动引擎,准备就要走了。
「谢谢。」蒋信义对阿钟说,真心感到很感激。
「客气什么,快去吧,记得打给我。」阿钟说,说完以后就挂断,因为阿钟知道,比起自己,蒋信义著急多了,电话只会延误到蒋信义的行程。
还有…
停红灯的时候,蒋信义打开手机,发现未接来电变成了三通,他点开来看,都是蒋艺安打的,虽然很好奇儿子要干嘛,但蒋信义管不了那么多,还是打给了儿子。
「嘟-」有通了…
过了半分钟,没有人接听,蒋信义很好奇儿子一直打电话给自己,然后打回去又不接是怎样,害羞了吗?
之后出现了熟悉的声音,叫蒋信义留言。
「儿子,艺安,我跟妈妈今天要一起回去乡下,你奶奶过世了,很紧急,今天你晚餐什么的自己解决吧,爸爸知道你可以的,我们大概几天后才会回来,请自立自强,爸爸爱你。」蒋信义留言,讲话很急促,仿佛忘记两人昨天才大吵一架一样,但也告诉蒋艺安很多重要的讯息了,蒋信义关掉手机,丢到了副驾驶座,在高速公路狂飙,目的地是…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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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加护病房?」急促的声音,是一个声音较尖锐的男生,但还是有点沉重。
「电话接了没?」另一个声音,是一个女生,他的声音也略显焦躁。
「还没,两通了,都没有接。」另一个男生的声音出现,是比较冷静的声音。
「怎么会突然这样?」又出现了一个女生的声音,这次是略显中性的声音。
「算了,再一通,不接的话,我们就直接帮他弄了。」冷静的男生说出这样的话,这句话让他难以掩饰心中的烦躁。
「走了走了,救护车来了,走,快点快点,上了上了,别等了,现在很急。」声音较尖锐的男生,告诉其他几人,一人跟着病人上到救护车上,其他人拦了一辆计程车,准备前往医院。
「什么鬼啊…」冷静的男声,在计程车上,他抬头仰望天空,露出了一点悲伤的眼神。
「罗冠瑜,他怎么会突然这样?」坐一旁的女生说,看着正在仰望天空的罗冠瑜,充满着担心以及疑问。
「不知道...莫名其妙,我也吓到了。」罗冠瑜说,叹了一口气以后,就没有再做什么回应,看到罗冠瑜这样的动作,一旁的女生别过头,知道不能再多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