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是苏秦开车。
夜风席卷在脸上，很柔和，林雨栀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系着安全带抱紧双腿，望着他，眉眼弯弯如月牙。
她好像没那么难过了，小脚踩在驾驶位上，光滑细腻，灵动剔透，轻轻踩着，敏感害羞，好像能看见皮肤下的血管和指甲的月白。
车开得很慢，回家的路似乎很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样安静地，静默着，苏秦却好像能听见她开心的情绪。
“你……哪里换的衣服？”苏秦瞥见了林雨栀身上的黑色吊带裙，肩头粉嫩，少女的锁骨白皙晶莹。
“酒店。”她的声音好像灌满了糖，甜腻腻的。
“谨雨薇呢？”苏秦其实挺想问，林雨栀怎么知道他和谨雨薇说了什么。
“她是我喝酒的时候来的……喝完一杯就回去了，她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放的免提。”林雨栀看出了苏秦想问的。
所以他明白了。
可是苏秦还是没懂谨雨薇为什么要打那个电话……明明她是喜欢他，甚至，想要控制他，牢牢地，把他抓在手里的，现在却把他推给林雨栀。
为什么？
还是说她不爱了，已经兴趣淡了，不在意了？
苏秦觉得他有点被动了，这样的被动让他慌张，可他还是要冷静，因为谨雨薇不蠢。
他需要保持冷静，这样才能在这场爱情的游戏中安然脱身，至于林雨栀，她说服了自己，和自己达成了和解，可事实上，苏秦并未许诺过她些什么。
一切都是她自己想的，既然他没做任何承诺，那就无需负责，不是吗？
虽然但是，现在的苏秦已经放弃让她心碎难过的想法，因为很幼稚，如果可以的话，安安静静分开就好了。
他始终都是一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也太怕再被伤害了。
所以才对她的好感警觉，或许有点PTSD，苏秦觉得或许是这样。
回家，下车，林雨栀晃晃悠悠的，好像快要摔倒了。
“你怎么回事啊，姐姐？”苏秦去扶林雨栀，她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汗珠点点。
“生理期……我知道自己极限，所以没事的啦。”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脸色多白了几分，脚步虚浮。
又怎么会真的没事？
如果不是苏秦扶着，早就倒在地上了。
“你不要命了？生理期还喝酒，一点常识都没有，你真的要死吗林雨栀？”苏秦睁大了瞳。
林雨栀想他好凶，声音落在耳中好像放大百倍，她想说没事的，她自己可以走，可他把她横抱了起来，动作那么轻柔，她忽然就又不想说了。
林雨栀被苏秦抱在怀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好安心，然后他把她放到了沙发上，轻声问，“有没有想睡？”
“还早啦，”她说，墙上的时钟，九点，如果不用上学的话，确实还好。
而且无论林雨栀还是苏秦，其实都是夜猫子。
苏秦把林雨栀轻轻放到沙发上，他拿了热水袋和小毯子过来，问她饿不饿的时候，苏秦其实已经在煮粥了。
厨房的暖灯柔了声音，林雨栀抱着腿看着，并未言语，但是眼中温柔满意，凌凌洒洒地落了他一身。
她想她已经抓到幸福了。
如果说这能够被称作是爱的话。
苏秦把那碗粥端上来的时候，林雨栀好像有些想睡了，但因为闻到香味了，还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肚子咕咕直叫。
放了红豆、薏米和紫米，所以粥也暖融融的，林雨栀勾住苏秦的脖子，好像还没有力气。
“给我洗澡嘛~”
“你身上都是酒气……你到底喝了多少？”
“唔……一杯长岛冰茶一杯威士忌酸，还有半瓶的VSOP白兰地。”
“……你是找死吗？”
“嘻嘻。”林雨栀傻乎乎地笑，像个笨蛋。
然后喝完粥，苏秦抱着林雨栀去洗澡，他想或许该备些避免胃出血的药，喝酒多了是会这样的，毕竟酒精伤胃。
他调好了水温，转身的时候林雨栀拉住了他的手，眨眨眼，“一起洗嘛……苏秦好不好？”
温软撒娇的模样，苏秦却朝雨栀姐姐挺巧的小屁股上，好用力地打了一巴掌。
“疼的！……”她眼睛睁得大大的。
“还知道疼？闹啊，继续闹啊。”苏秦好像很生气。
“知道了嘛。”林雨栀鼓着嘴巴，幽幽怨怨。
……但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了。
毕竟现在这样，就很好。
林雨栀洗完澡，吹头发的时候，看到苏秦推门进来，他手上提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
“你，去买什么了啊？”她的眼眸扑闪。
“药……缓解痛经的，乖乖吃掉然后睡觉。”
“知道了嘛。”林雨栀吐吐舌头。
但其实开心得快要冒小泡泡。
喝水，吃药，吃了药其实就没那么痛了，林雨栀听话，乖乖爬上床，扯着被子，脑子晕晕乎乎的，还有些不真实。
她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虚幻的，有些抓不住的实切。
她想如果梦醒就意味着失去的话，如果是那样，那她甘愿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苏秦洗完澡，考虑到她或许睡了，所以进门的时候没有开灯，但看来还是吵醒了她，上床的时候林雨栀呢喃着钻到苏秦怀里，身子滑腻柔软。
“好像做梦一样。”她傻兮兮地笑。
“如果这就是梦呢？”苏秦淡然反问。
“那就一辈子，都不要醒来。”林雨栀眉眼弯弯，抱住了他，像是抱着一只巨大的玩偶熊。
然后呼吸均匀，吊带落在少女白腻的胸脯上，她锁骨盛满月光。
……笨姑娘。
有人闭上眼，默默许念，长夜寂静。
…… ……
傍晚，两点，林温浅醒来。
她通常很晚才睡着，因为一个人，所以经常在床边点一只好小的夜灯。
今天，也是因为他在，就没有点，因为有苏秦在就足够了，毕竟苏秦……总是很让温浅安心。
可迷迷糊糊醒过来，伸手没有他在，睁开眼，月光清清冷冷的洒落，他走啦。
林温浅的眼眸微微恍惚，但……也是呢。
他家里，还有一个等着她的姑娘，又怎么能总是陪着她？
不是闹脾气啦，林温浅也理解苏秦的，而且要是他对她，真的喜欢的话，林温浅也是会支持。
毕竟她很少去争什么。
温浅……只要能待在苏秦身边，就足够。
可为什么空空荡荡？
打开手机，林温浅有谨雨薇的微信，这件事，苏秦不知道。
“他是一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
“但是喜欢这种事，无论如何，他都会想尝试一次。”
“如果喜欢的不是温浅，那个时候温浅……那个时候的你，还能保证，能陪在他身边吗？”
“就算温浅不在意，可他呢？”
“这样的陪伴，对他来说，会不会成为一种任性，温浅会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林温浅捧着手机，小小的身子，却在颤抖。
成为……负担？
温浅……是苏秦的，负担吗？
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捂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
好像落进了深海。
不要……苏秦，温浅……不要成为……负担……
不要……
…… ……
苏秦醒来的时候，林雨栀压在她的胸口。
她分明比他醒得要早，苏秦醒来的时候，林雨栀缩在他的胸口，眼眸扑闪好看，好像星星。
睡裙的吊带微落，胸脯雪白滑腻，恍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她好像雪糕，甜腻得不成模样。
“你醒了啊？”林雨栀揉揉眼睛，声音很软，落在心上，痒痒的。
让人想要欺负。
“今天……还是假期呢。”她好像在暗示些什么，其实，苏秦早清楚的吧，林雨栀，是小妖精。
“嗯。”可苏秦装傻，好像什么都不懂，“那……再睡一会儿？”
“苏秦觉得，还有机会吗？”林雨栀舔舔嘴唇，唇瓣粉.嫩。
手指划过身体冰凉。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吗，林雨栀？”苏秦记得，这家伙，昨晚还痛经的吧。
“又不是……只有……一种姿势的。”林雨栀哼唧了一下小鼻子。
然后一点一点地俯下身子，白皙如雪的肌肤，染上了好看的色彩。
她已经说不清楚话了。
…… ……
苏秦起来的时候，快十点。
洗澡，吹头发，可事实上，他并不经常晨浴。
林雨栀也洗了澡，洗漱完毕的时候，看到苏秦为她准备好的粥。
还是红豆紫米粥，旁边放了药，写了纸条说乖乖吃药，不准吐掉。
好像已经猜到了她讨厌苦苦的东西。
苏秦在书房，整理他上次漫展拍好的照片。
洛瑶瑶很会coser，一些微动作，小心机，很容易就让人有色色的感觉，可她其实，露得并不多吧？
细腻的嫩足上绑着绳，踩水，弯起的，粉嫩可爱的足弓总归有那么些，让人想要抓握的欲望在里面。
修照片的时候，有消息弹出，苏秦瞥了一眼，没有忽视，点开，是洛瑶瑶。
“做什么呢做什么呢作什么呢？”她总是咋咋呼呼的。
“修照片……样片很多，要整理出角度光线都好的……需要点时间。”苏秦一张一张地翻看着，其实真正需要修的地方不多，毕竟他的技术不错。
洛瑶瑶也coser得很还原。
“欸，这样啊，那……要不要，瑶瑶给苏秦老师一点酬劳，鼓励一下？”她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混杂着暧昧的颜色。
“这次，真的，很色的哟~”
“不要不要不要，爬爬爬。”苏秦摇头拒绝。
